第一一九章協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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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丑時(凌晨1點到3點)永和宮中依舊燈火通明。自晴川離去之後,德妃沒多久便又咳嗽了起來,正月剛過,便突然大病了一場,至此之後便再也不能起牀。
掌燈時分時,德妃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不止,到最後竟然昏了過去。嚇的翡翠忙把太醫院的胡太醫找來。
此時的張太醫由於年邁,退出了太醫院,而現在執掌太醫院的便是這胡太醫。胡太醫醫術僅此於張老太醫,見德妃只是昏了過去,把了把脈,嘆了口氣,低聲説道:“太后的病已經無法治癒,而如今太后恐怕…”説到這重重的長嘆了一聲,起身説道:“我建議還是趕快通知皇上和王爺(十四)吧!”説罷向外面走去。
一聽這話,翡翠驚的頓時六神無主,慌忙向養心殿跑去。
養心殿中,田文鏡、張廷玉正在向胤禛彙報自己所做的事情。突然殿外一陣喧鬧聲傳來。這可是皇上住的地方,竟然有人大呼小叫而且還口口聲聲喊着要面見皇上。
田文鏡臉頓時氣鐵青,忍不住向外面大喊道:“何人在殿外喧譁!”見這話竟然出自田文鏡之口,張廷玉頓時一愣,心中嘀咕道:這裏可是皇上的地方,那裏能有你發話指令的份兒?哼!抬頭向胤禛看去。本以為,這下田文鏡可遭殃了,胤禛肯定會以大不敬之罪來責罰他。剛一想到。突然便見田文鏡像是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冒失慌忙往地上一跪,渾身顫抖着也不知該説什麼好。
“奴才參見皇上!”
“何人在外喧譁?”胤禛皺着眉頭問道。
張廷玉見胤禛臉上竟然一絲怒也沒有,心中不由一陣匪夷所思。
“皇上,永和宮的宮女翡翠求見!”李德全乾乾的一笑,像是有什麼心事,笑容很是乾澀,“讓她進來吧!”
“嗻!”
“皇上,娘娘病危,奴婢懇求皇上去看看她吧!”翡翠哽咽着道。
一聽這個消息,胤禛臉頓時大變,起身大步向殿外走去。跪在地上的田文鏡,聽到這個消息,心裏一陣歡喜。要知道德妃至今都沒舉行太后冊封儀式,原因是不接受冊文,她一天不接受太后冊典,便一天不是太后。也就是説,自胤禛登基以來,德妃從來都沒承認他是皇帝。為什麼?至於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
田文鏡側頭看了一眼張廷玉,低聲的説道:“老張,她可算是快要不行了!”一聽田文鏡竟説出如此的話。張廷玉頓時覺他有點厭惡,一雙大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大步向殿外走去。站在店內的田文鏡,臉是一陣紅,一陣白,嘴中不停的喃喃着:“我這是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剛才的話難道是我説的?不會的,我,我怎麼能説出…”自從德妃病倒之後,胤禎(十四阿哥)便一直在宮中住着,每天不是陪在德妃身邊説話,便是幫着翡翠給額娘熬藥,可以説德妃可真沒有白藤他老十四。
不過説起胤禛來,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德妃便再也沒讓他塌入過永和宮,除了心蓮的死,只有那一次。後來,德妃大病之後,胤禛在宮門外跪了一夜,始終都沒有得到德妃的同意。直到跪倒第二天上三竿,李德全從裏面出來説,太后已經渡過了危機,已無大礙。他這才向養心殿走去。那天上早朝的眾位大臣,在乾清宮直等到下朝的時間才見胤禛走了進來。後來,聽説了此事,對胤禛大家那是打心底裏的敬佩。那種敬佩可不是臣子對君的覺…
胤禛來到永和宮,老十四已經在那兒,而德妃也剛剛醒了過來。躺在牀上的德妃,一臉倦意,頭上的黑髮早已全白了,看到這,胤禛覺得非常尷尬,想説什麼卻又説不出來。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那兒。
氣氛一下子便的尷尬了起來,胤禎(十四)看了一眼胤禛,扭頭向母親道:“額娘。”剛説到這,就見德妃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臉,輕聲道:“好了,你先出去!”説着望向了胤禛。
“兒子告退!”説着胤禎(十四)起身看了一眼胤禛,向外面走去。站在屋內的翡翠和兩個女婢緊跟着胤禛(十四)退了出去。
隨着一聲輕輕的關門聲,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聽“噗通!”一聲,胤禛跪了下來,眼眶裏蓄滿了淚水,輕聲道:“額,額娘!”對於自己的母親,他忽而覺一種親切,覺得很近,忽而覺又隔着十萬八千里,心裏絲毫沒有一絲憂傷。對於突然出現的這種心情,他也不知今天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場合,不由暗暗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眼前不正是我的額娘嗎?我為什麼一點憂傷心痛的覺也沒有那?
“起來吧!”一聲冰冷極為冷淡的聲音傳來,胤禛緩緩抬起了頭,滿臉不信的看着眼前那個女人會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只見她剛才還一臉微笑,對自己的弟弟那是充滿了柔情、呵護、慈愛的臉,而這時卻突然變的冷漠、無情,心中不停的問自己:眼前的那人真的是生我的額娘嗎?如果真的是的話,那她,,,那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一股夾雜苦悶,憂傷、痛苦、不解的覺湧上了心頭。瞬間打濕了他的眼眶,如洪水般的眼淚嘩嘩嘩的了出下來。自記事起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大哭過,從來都沒有因為痛苦、委屈而過淚水的他,這是第一次哭的這麼的傷心、無助。
德妃臉微微一變,突然一絲疑慮一閃而過,淡淡的説道:“老四,別哭了,起來做到椅子上吧!”聽到這話,胤禛的哭聲頓時戛然而止,用眼角輕輕瞥了一眼旁邊的椅子,不解的問道:“額娘,為什麼,我們之間為什麼就不能重歸於好,為什麼就不能和平常百姓一樣?””老四,你是我看着長大的,你心裏想些什麼,額娘我清清楚楚。”德妃面無表情的説道:“如今,我時已不多,如果要是問為什麼的話,那額娘告訴你,十四從小在我身邊長大,而你卻沒有!”
“這就是原因嗎?”胤禛渾身一震,一臉難以相信之。
“是的。咳咳咳。”德妃突然咳嗽了起來。
胤禛忙起身來到牀前,正要伸手給德妃捶背時,卻見德妃慌忙向一旁閃避,説道:“老四,你的孝心,額娘我知道,你越這麼對額娘,額娘越覺得有種罪惡,你,,,你還是站遠一些吧!”
“咳!咳!咳!”説着德妃捂着口連連咳嗽了起來。
對於德妃的這些話。胤禛只覺的渾身冰冷,膛裏的那顆心,彷彿也停止了。慢慢的往後挪了一小步。往地上一跪,重重磕了三下,起身向門外走去。
坐在牀上的德妃一張睏倦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孩子,自你被她帶走那一刻起,我們的關係便已經變了!”門外,胤禎(十四阿哥)見胤禛走了出來,忙喊道:“四哥,四哥!”胤禛對他的話彷彿就像是沒聽到似得,出了永和宮。
站在旁邊的張廷玉、田文鏡、李德全、翡翠,看到這,個個臉上閃過了一絲難以理解的神情。腦海中都想着:裏面發生了什麼事兒?
良久,田文鏡回過身來,用胳肘輕輕碰了一下張廷玉,低哼一聲,向宮門外走去。
被田文鏡這一胳膊肘一碰,張廷玉也回過神來,向站在門邊正在發愣出神的十四,抱了抱拳,轉身向田文鏡追去。
對於,胤禛剛才的表情。胤禎(十四阿哥)很是不解,腦海中,一直在徐詢問自己,四哥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只聽一聲抵換:”十四爺!”他這才回過神來,一看説話的那人是翡翠,扭頭向四周看了看,這才發現院中空蕩蕩的,李德全、張廷玉、田文鏡這些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
想到這,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問題要問額娘,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夜幕中,通往京城的一條官道上。;兩個人各騎着一匹馬,前後隔着兩三丈遠。
“八哥,八哥,等等我。”胤誐一邊喊着一邊嘟囔着:八哥是怎麼了?那封信上究竟寫道了什麼?為何我要的時候,八哥卻不給我?
九弟,等着我。我一定要找他把這件事情問個水落石出。突然,坐下的馬前蹄一軟“噗通!”緊接着便是一嘶悲鳴聲傳來。
跟在後面的胤誐一見胤禩的馬的突然倒在了地上,而胤禩向坐土飛機似的超前直飛了出去“噗通!”一聲重物落地聲緊接着傳來。胤誐狠狠拉了一下繮繩,由於行駛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坐下的那匹黑馬,猛的抬起了前蹄,嘶鳴了一聲。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