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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聖上雖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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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冒犯了劍姬,劍姬大人不計小人過…”

“算了。”秦雨寧淡淡道。司馬瑾兒揮退她道:“退下吧。”那侍女低着頭,應了一聲:“是。”

“瑾兒,你這侍女,我覺得還是讓她離開玉滿樓為好。”看着她一臉不忿地背影,秦雨寧秀眉輕皺。

“小身份比較特殊,很抱歉,夫人,恕瑾兒沒辦法答應。”司馬瑾兒歉然道。

秦雨寧心中一沉,面上卻沒有半絲表,她輕笑道“夫人只是隨口這麼一説,瑾兒莫要見怪。”

“怎會呢,冒犯到了夫人,瑾兒心裏不知多過意不去,是了夫人,您是什麼時候到的?”司馬瑾兒親熱地挽上秦雨寧的手。二女站在一塊,像爭妍鬥豔的兩株名花,令人目眩離。秦雨寧微笑道:“昨晚剛到,所以今早便過來看看瑾兒,不知是否打擾到瑾兒了?”

“怎會呢,瑾兒今只是約了一些友人,想在亭子裏清靜地作作畫,奏奏琴,這才叫小幫我守在外邊。有夫人過來陪伴,瑾兒開心都來不及。”司馬瑾兒淡淡一笑“夫人,咱們過去吧。”二女步入花園,在小樓前的一座八角涼亭裏,秦雨寧望見當中共坐着五男四女。

司馬瑾兒的這幾位女友人衣着均鮮豔奪目,她們的身前擺放着古琴、古箏等樂器,清越的琴音和箏音如水般傳入秦雨寧的耳中,悦耳動人。

亭子裏的幾個男人,更是臉上都出陶醉的神。秦雨寧的目光着重放在那彈奏着古琴的女子身上,對方的年紀與司馬瑾兒相若,模樣非常俏麗。

可是秦雨寧卻很清楚,方才奏出那不尋常琴音的,絕非這看上去不懂半點武功的少女,而是另有其人。見到二女的到來,涼亭中的眾人都停下,將目光投了過來。

當他們看清來人是秦雨寧時,在場的這些人顯然都不難從她的絕姿容上猜出她的身份,頓時再也坐不住。

“瑾兒,你帶來的這位貴人,莫非便是名動大陸的…蓬萊劍姬?”那彈奏古琴的少女最是急,第一個迫不及待地向司馬瑾兒求證。司馬瑾兒微微一笑,對眾人道:“正是。”話音一落,這幾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立時驚喜不已地圍了上去,對秦雨寧自作介紹。衣着考究的幾個年輕人也慌忙地起身,禮貌地朝蓬萊劍姬施禮。

“在下柴平風,見過劍姬。”這率先自我介紹的年輕人,莫約雙十出頭的年紀,手持一把白摺扇,相貌俊朗,儀表堂堂。司馬瑾兒在旁介紹説:“柴公子來自中州安陽,仰慕夫人已久了呢。”

“中州安陽,姓柴?”秦雨寧略訝異地道“莫非是安陽第一世家的柴家?”那柴平風輕輕搖動扇子,臉上出和洵的笑容,自謙道:“得入劍姬芳耳,實備榮幸。”安陽柴家,乃當地第一仕族,世代高手能人輩出,秦雨寧當然有所耳聞。

難怪眼前的柴平風不過雙十之齡,舉手投足間一派輕鬆寫意,顯是身負着湛過人的武功,比起那叫做小的惡侍女,怕也是不遑多讓,事實上,排除這幾位不懂半點武功的少女外,以秦雨寧的眼力,早便看出這幾個年輕人都身懷深的內功。

其中有兩個,秦雨寧更暗中推測他們的武功還在方才的柴家公子之上,便是對比她,也至多隻是遜上一兩籌,極讓人吃驚。

“在下週耀武,來自西州扶封周府,拜見劍姬。”

“王世誠,出身北州伊定,見過劍姬。”

“小生沙才濤,來自武州密漳沙家,見過劍姬。”三人均很有禮貌地對秦雨寧自報了家門,這幾家均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族,在當地極具勢力。

十幾年前秦雨寧剛出道之時,便已聽聞過這幾家的名頭。今天是首次與這幾家的人接觸,便令秦雨寧備吃驚。要知道,在她這個年紀之時,她的成就也就跟此時眼前的幾人相若,十年二十年後,眼前的這四人必定名震九洲。

司馬瑾兒身旁的人,當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秦雨寧暗中想着,面上卻沒有半分表

“既是瑾兒的朋友,便不用在本宮面前過於見外,大家隨意。”秦雨寧微笑地對眾人道。她接着把目光落在眾人當中年紀最小的少年身上。

“這位…小公子,該也是瑾兒的朋友,不知如何稱呼?”秦雨寧停頓了一下,是因為對比自信的其他四人,這少年給她的第一眼覺有些畏縮。

他雖一身同樣考究的衣裳,卻坐在角落處,對比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而且他太瘦弱了,初看像有十五六歲樣子,身子骨卻瘦小得連十三四歲都不如,一臉的畏怯,讓秦雨寧到非常奇怪。

“我…”少年張口,但目光一接觸到秦雨寧,便緊張得説不出半個字來,期期艾艾了半天,總算是把名字報了出來。

“我叫…邵水生。”

“原來是邵公子,邵公子也是年少有為呢。”秦雨寧微笑着道。這倒不是她在恭維。眼前這名叫邵水生的少年雖看上去似乎有些膽小怯懦。

但觀其雙目神光聚而不散,那是內力深厚的一種體現。在秦雨寧的印象裏,她的軒兒在幾年前十五六歲的時候,似乎也就跟他差不多。所以拋開他的格不説,這少年絕不簡單,甚至將來可能還在另外幾人之上。

秦雨寧默默地將幾人記住,除了這幾位世家公子外,另外幾位少女也一早向秦雨寧報上名字,她們分別叫是凌晶婉,慕容冰媛,單聽蓮和金憐雪,四女也均出身於九洲國的大家族內,均是一派大家閨秀的模樣。

待到跟她們了些,秦雨寧不動聲問了句:“在本宮來此之前,方才是誰在控琴呢?”幾女紛紛朝身旁一指“回夫人,是冰媛。”秦雨寧微笑道:“方才本宮聽到幾聲琴音,悦耳婉轉,原來是慕容姑娘所奏。若是慕容姑娘不嫌本宮唐突,本宮想欣賞一次姑娘的彈奏。”慕容冰媛得她讚美,羞澀地垂下螓首“既然夫人喜歡,冰媛便獻醜了。”這温婉閨秀模樣的美女隨後坐到古琴前,纖指撥動琴絃,如水般動人的音符頓時響了起來。

琴聲優美,曲畢,還惹來幾位年輕人熱烈的掌聲,但秦雨寧卻忍不住心中失望。她並不是方才那奏琴之人。細細想來也是,眼前包括司馬瑾兒在內的幾女,不論怎麼看,她們身上都沒有半點會武功的痕跡。

而方才那神秘之人既能使出琴音制敵的手段,武功必是深不可測。

“瑾兒,你的畫技在幾年前便已讓畫聖狄公讚不絕口,今再看,更加爐火純青了。”在身旁的幾女撫琴弦之際,司馬瑾兒則繼續完成着她那好了一半的畫作,得到秦雨寧毫不掩飾的讚美,她只是很平淡地一笑。

“夫人謬讚了,比起狄公,瑾兒尚差很遠。是了夫人,您大老遠地來到帝都,該不是隻來看看瑾兒這般簡單吧。”司馬瑾兒一邊作畫,一邊隨口説道。

“瑾兒説對了,夫人還真是專程為你而來的。”秦雨寧心裏想着,嘴上自然沒有這麼説。

“還不是那些可惡的南蠻人,得如今整個雲州人心惶惶,也是正為此事,我才打算進宮面聖,當然,來看望兒媳婦也是同樣要緊的事。”司馬瑾兒聽了,柔聲説道“夫人怕來得不是時候,聖上久病不愈,前些天聽説已沒法離開龍牀,現朝政暫由沂王與一眾朝中元老們代理。”

“聖上病得這麼厲害?”秦雨寧有些吃驚。在她的印象裏,當朝國君的身體一直都很硬朗,近來雖聽説有所欠佳,但怎都沒可能嚴重到這樣的地步。一年半前秦雨寧來帝都辦些事,還被皇后娘娘親自邀至皇宮中小住了四五

因她與皇后娘娘年紀相若,又無需像後宮其他人般在其面前誠惶誠恐,因而秦雨寧與皇后娘娘關係很親近,住在宮內的那幾晚也都跟後者大被同眠在一起。在秦雨寧在皇宮內過夜的那四五晚裏,聖上在百忙之中,晚晚都來到皇后的寢宮。

而且,在來的第一個晚上,聖上便既是希冀又是難為情地對秦雨寧提出了一個要求,便是希望她能在旁觀摩二人行房。

秦雨寧早就從聖上眼睛中的熾熱,看出他對自己毫不掩飾的愛慕,這樣的眼神,十幾年來她看過不知凡幾,早已心平無波,然而對方以一國之君的身份,説出這樣的話,饒是以秦雨寧的鎮定功夫,也陡然間臉紅耳赤,芳心狂跳。

拒絕的話最終自是沒有説出。因而聖上在牀上展現出來的雄風如何,秦雨寧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身體狀況那麼好的一個人,突然間病重成這樣,秦雨寧的第一反應便是難以置信。

“聖上龍體欠安已久,太醫們已盡力施為,依然沒法阻止病情,前些天聽説燒得很厲害,一直在説胡話。以聖上目前的龍體狀況,恐怕是沒法接見夫人了。”見秦雨寧沉不語,司馬瑾兒便接着道。

“夫人,您是皇宮裏的常客,聖上雖病重,但您跟沂王以及一眾朝中元老都很絡,關於雲州的事情大可跟他們商議。”

“唔,這兩我便先派人去見王爺及丞相。”秦雨寧隨後起身“本宮還有事情要忙,大家請隨意吧。”

“夫人這麼快便要走了?”司馬瑾兒訝然放下畫筆。秦雨寧微笑地看着她“待夫人事情辦完,再過來跟瑾兒嘮叨。”

“那瑾兒送夫人出去。”

“不必了,車子就停在園子外面,瑾兒,你去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