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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満臉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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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張蕭羽是被美的阿朱,緩步走到張蕭羽跟前,不動聲的捅了捅他肋間,悄聲説道:“小心你的眼珠子看掉了!人家可是丐幫副幫主的老婆,你再這麼看下去的話,只會給你弟弟丟人!”張蕭羽滿不在乎的聳了聳肩,道:“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一個女人,居然能搞出這麼大的場面來!”阿朱本就是心思細膩之人,聽了張蕭羽的話後頓時便是一驚,連忙問道:“你是説這一切事情都是那個馬伕人搞出來的?”張蕭羽點點頭,沉聲道:“先前的諸位長老叛變,後來的徐長老、譚公譚婆、趙錢孫以及單正一家的出現,若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都與這個女人有關係!而最終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我弟弟退位乃至身敗名裂!”阿朱瞪大眼睛看着張蕭羽,滿臉的不可思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張蕭羽一滯,暗想:這個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總不能告訴你我是穿越來的吧!當下只能忽悠,道:“你忘記了我可是個神算子啊!”聽到張蕭羽這麼説,阿朱也就不問什麼了。

她心裏確實是以為張蕭羽算數通天呢。喬峯料想馬伕人必是發見了丈夫亡故的重大線索,這才親身趕到,但幫中之事她不先稟報幫主,卻卻尋徐長老知鐵面判官作主,其中實是大有蹊蹺,回頭向執法長老白世鏡望去。白世鏡也正向他瞧來。兩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異樣神。喬峯先接外客,再論本幫事務,向單正道:“單老前輩,太行山沖霄譚氏伉儷,不知是否素識?”單正抱拳道:“久仰譚氏伉儷的威名,幸會,幸會。”喬峯道:“譚老爺子,這一位前輩,請你給在下引見,以免失了禮數。”譚公尚未答話,那騎驢客搶着説道:“我姓雙,名歪,外號叫作‘鐵股判官’。”鐵面判官單正涵養再好,到這地步也不怒氣上衝,心想:“我姓單,你就姓雙,我叫正,你就叫歪,這不是衝着我來麼?”正待發作,譚婆卻道:“單老爺子,你莫聽趙錢孫隨口胡謅,這人是個癲子,跟他當不得真的。”喬峯心想:“這人名叫趙錢孫嗎?料來不會是真名。”説道:“眾位,此間並無座位,只好隨意在地下坐了。”他見眾人分別坐定,説道:“一之間,得能會見眾位前輩高人,實不勝榮幸之至。不知眾位駕到,有何見教?”單正道:“喬幫主,貴幫是江湖上第一大幫,數百年來俠名播於天下,武林中提起‘丐幫’二字,誰都十分敬重,我單某向來也是極為心儀的。”喬峯道:“不敢!”趙錢孫接口道:“喬幫主,貴幫是江湖上第一大幫,數百年來俠名播於天下,武林中提起‘丐幫’二字,誰都十分敬重,我雙某向來也是極為心儀的。”他這番話和單正説的一模一樣,就是將“單某。”的“單。”字改成了“雙。”字。喬峯知道武林中這些前輩高人大都有副希奇古怪的脾氣,這趙錢孫處處跟單正挑眼,不知為了何事,自己總之雙方都不得罪就是,於是也跟着説了句:“不敢!”單正微微一笑,向大兒子單伯山道:“伯山,餘下來的話,你跟喬幫主説。旁人若要學我兒子,儘管學個十足便是。”眾人聽了。

都不打個哈哈,心想這鐵面判官道貌岸然,倒也陰損得緊,趙錢孫倘若再跟着單伯山學嘴學舌,那就變成學做他兒子了,不料趙錢孫説道:“伯山,餘下來的話,你跟喬幫主説。旁人若要學我兒子,儘管學個十足便是。”這麼一來,反給他討了便宜去,認了是單伯山的父親。單正最小的兒子單小山火氣最猛,大聲罵道:“他媽的,這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麼?”趙錢孫自言自語:“他媽的,這種窩囊兒子,生四個已經太多,第五個實在不必再生,嘿嘿,也不知是不是親生的。”聽他這般公然挑釁,單正便是泥人也有土兒,轉頭向趙錢孫道:“咱們在丐幫是客,爭鬧起來。

那是不給主人面子,待此間事了之後,自當再來領教閣下的高招。伯山,你自管説罷!”趙錢孫又學着他道:“咱們在丐幫是客,爭鬧起來,那是不給主人面子,待此間事了之後,自當再來領教閣下的高招。伯山,老子叫你説,你自管説罷!”單伯山恨不得衝上前去,拔刀猛吹他幾刀,方消心頭之恨,當下強忍怒氣,向喬峯道:“喬幫主,貴幫之事,我父子原是不敢幹預,但我爹爹説:君子愛人以德…”説到這裏,眼光瞧向趙錢孫,看他是否又再學舌,若是照學,勢必也要這麼説:“但我爹爹説:。”君子愛人以德“那便是叫單正為。”爹爹“了,不料趙錢孫仍然照學,説道:“喬幫主,貴幫之事,我父子原是不敢幹預,但我兒子説:。”君子愛人以德。

“他將“爹爹。”兩字改成“兒子。”自是明討單正的便宜。

眾人一聽,都皺起了眉頭,覺得這趙錢孫太也過份,只怕當場便要血。單正淡淡的道:“閣下老是跟我過不去。但兄弟與閣下素不相識,實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尚請明白示知。倘若是兄弟的不是,即行向閣下賠禮請罪便了。”眾人心下暗贊單正,不愧是中原得享大名的俠義前輩。趙錢孫道:“你沒得罪我,可是得罪了小娟,這比得罪我更加可惡十倍。”單正奇道:“誰是小娟?我幾時得罪她了?”趙錢孫指着譚婆道:“這位便是小娟。小娟是她的閨名,天下除我之外,誰也稱呼不得。”單正好氣,又好笑,説道:“原來這是譚婆婆的閨名,在下不知,冒昧稱呼,還請恕罪。”趙錢孫老氣橫秋的道:“不知者不罪,初犯恕過,下次不可。”單正道:“在下久仰太行山沖霄譚氏伉儷的大名,卻無緣識荊,在下自省從未在背後説人閒言閒語,如何會得罪了譚家婆婆?”趙錢孫愠道:“我剛才正在問小娟:。”你近來過得快活麼?‘她尚未答話,你這五個寶貝兒子便大模大樣、橫衝直撞的來到,打斷了她的話頭,至今尚未答我的問話。

單老兄,你倒去打聽打聽,小娟是什麼人“我’趙錢孫李,周吳鄭王‘又是什麼人?難道我們説話之昱,也容你隨便打斷的麼?”單正聽了這番似通非通的言語,心想這人果然腦筋不大靈,説道:“兄弟有一事不明,卻要請教。”趙錢孫道:“什麼事?我倘若高興,指點你一條明路,也不打緊。”單正道:“多謝,多謝。

閣下説譚婆的閨名,天下便只閣下一人叫得,是也不是?”趙錢孫道:“正是。如若不信,你再叫一聲試試,瞧我‘趙錢孫老,周吳鄭王,馮陳褚衞,蔣沈韓楊’是不是跟你狠狠打上一架?”單正道:“兄弟自然不敢叫,卻難道連譚公也叫不得麼?”趙兇孫鐵青着臉,半晌不語。眾人都想,單正這一句話可將他問倒了,不料突然之間,趙錢孫放聲大哭,涕淚橫,傷心之極,這一着人人都大出意料之外,此人天不怕,地不怕,膽敢和“鐵面判官。”撞到底,哪想到這麼輕輕一句話,卻使得他號啕大哭,難以自休。單正見他哭得悲痛,倒不好意思起來。

先前中積蓄的滿腔怒火,登時化為烏有,反而安他道:“趙兄,這是兄弟的不是了…”趙錢孫嗚咽咽的道:“我不姓趙。”單正更奇了,問道:“然則閣下貴姓?”趙錢孫道:“我沒姓,你別問,你別問。”眾人猜想這趙錢孫必有一件極傷心的難言之隱,到底是什麼事,他自己不説,旁人自也不便多問,只有讓他噎噎、悲悲切切,一股勁兒的哭之不休譚婆沉着臉道:“你又發癲了,在眾位朋友之前,要臉面不要?”趙兇孫道:“你勢下了我,去嫁了這老不死的譚公,我心中如何不悲,如何不痛?我心也碎了,腸也斷了,這區區外表的臉皮,要來何用?”眾人相顧莞爾,原來説穿了毫不希奇。

那自然是趙錢孫和譚婆從前有過一段情史,後來譚婆嫁了譚公,而趙錢孫傷心得連姓名也不要了,瘋瘋癲癲的發痴。眼看譚氏夫婦都是六十以上的年紀,怎地這趙錢孫竟然情深若斯,數十年來苦戀不休?

譚婆滿臉皺紋,白女蕭蕭,誰也看不出這又高又大的老嫗,年輕時能有什麼動人之處,竟使得趙錢孫到老不能忘情。譚婆神忸怩,説道:“師哥,你盡提這些舊事幹什麼?丐幫今有正經大事要商量,你乖乖的聽着吧。”這幾句温言相勸的軟語,趙錢孫聽了大是受用,説道:“那麼你向我笑一笑,我就聽你的話。”譚婆還沒笑,旁觀眾人中已有十多人先行笑出聲來。譚婆卻渾然不覺,回眸向他一笑。

趙錢孫痴痴的向她望着,這神情顯然是神馳目眩,魂飛魄散。譚公坐在一旁,滿臉怒氣,卻又無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