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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別客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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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客氣,有時間到我家坐坐,我菜給你吃,你知道不知道我家住哪裏?”姨媽笑問。嚴笛道:“知道的,我去過。”姨媽柔聲叮囑:“哦,那好,你一定要來。”

“好,那伯母再見,李總裁再見。”嚴笛向我和姨媽揮手告別。她沒有再跑,而是步行,看她走路的樣子有點怪。姨媽盯着逐漸遠去的嚴笛,臉漸漸鐵青。我小聲責怪姨媽:“媽,你也太猛了,也不問個青紅皀白出手就打。”姨媽嗔道:“你這是怪我了?”她有些愧疚,只是嘴上不想承認。我察言觀,知道姨媽不悦,趕緊陪笑:“不怪不怪,怪我自己開玩笑開過頭了。”姨媽冷哼道:“知道就好。我見她推你下水,這麼冷的天,我本不認為你們是在開玩笑。加上光線不足,我遠遠看過去還以為你已遭了毒手,誰知…咳…”

“媽,你怎麼了?媽,你吐血了!”我大驚失,慌忙上前攙扶姨媽。只見她的臉由鐵青轉為蒼白,嘴角竟然沁出一絲血跡。

姨媽擦了擦嘴角,點頭讚道:“那嚴笛厲害,已經有她師父的八成功力。如果再練個十年,媽就很難贏她。”我真是哭笑不得:“很難贏她?你都吐血了,還説贏人家?”姨媽瞪了我一眼,怒道:“你懂什麼?她也受傷了,只不過她不願意承認。”我急忙附和:“是是是,媽厲害,媽天下無敵。唉,要是聽我的明天再聞雞起舞多好,啥事都不會發生。”姨媽又狠狠瞪了我一眼:“説了就要做。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這哪是一個男人所為?其實我也沒想過要教你多厲害的功夫,功夫這些東西需要基礎,基礎沒十年、八年橫練打不下來。

如果沒基礎,所謂的功夫都是假把戲,花拳繡腿碰上厲害一點的人就會吃大虧。”

“今天叫你起牀我只打算教你一些逃的小竅門,遇到危險時能逃走就是勝利。”

“等我們的山莊建好了,我再教你擊。哼,無論多厲害的功夫,碰上子彈都會完蛋。”

“謹聽媽的教誨,你現在覺怎樣?臉很不好,要不要我揹你?”我看姨媽的臉似乎越來越差,心裏暗暗着急。

“不要、不要,咳咳。”姨媽倨強地走了幾步,突然道:“中翰,你先回去換衣服,然後…然後送我去醫院。”我大驚,心想姨媽如果不是實在撐不住,她一定不會去醫院,看來她受傷不輕。

不容我遲疑,我繞過姨媽,在她身前蹲下:“媽…我昨晚剛好開美琪的車回來,我先揹你去停車場,再回家換衣服。”姨媽咳嗽一下,仍然不肯示弱:“都説不用你背啦。”我回頭大吼:“你再不上來我就抱你走。”姨媽沒見我如此兇悍,她一愣,咬牙切齒地警告:“哼,敢兇我?等我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説着,她很不情願地攀在我後背上,兩團鼓鼓的東西剛好壓着我的肩胛骨。

“説話像小君似的,抱穩點。”我雙手後繞,托起姨媽的兩條大腿時,故意捏了一下她的大股。

哇,很彈手耶!姨媽倒也聽話,她雙臂纏繞着我脖子,小聲問:“是不是很沉?”我邁開腳步就跑:“媽身輕如燕。”姨媽嬌笑,抱我抱得更緊。醫院急診室裏,我又見到護士小冰。她的臉笑成一朵花似的,一個勁兒地纏着我,非要我留下電話。我板着臉冷冷道:“把我媽照顧好了,我不但告訴你我的電話,我還可以把我家住址告訴你。”其實姨媽能順利送進急診室,小冰功不可沒。我之所以對她冷冰冰,那是因為姨媽在來醫院的路上一直吐血。此時此刻,我的心都快碎了,哪裏還有心思跟小姑娘‮情調‬?

“要你家的住址做什麼?”小冰羞答答地瞥了我一眼。見我神情焦慮,她臉一正,馬上猛拍口:“你放心,照顧好病人是我們醫務工作者應盡的義務。”

“小冰好。”我向她豎起了大拇指,轉身對吃吃嬌笑的護士長深情凝視:“陶陶,也拜託你了。”陶陶柔聲道:“你別擔心,伯母面相大富大貴,沒事的。急診室是我管轄的範圍,有我在,伯母一定能得到悉心照顧。”

“好好好,太謝了,改天請你吃飯。”我動地握住陶陶的雙手,熱淚差點盈眶。總覺得光請人家吃飯遠遠不足以體現我的之情,我接着道:“吃完飯就逛街,你想要買什麼都可以。”旁邊的小冰睜大眼睛問:“那我呢?”我使勁點頭:“小冰也一起來。”陶陶臉一寒,狠狠瞪了小冰一眼,馬上厲聲吩咐:“小冰,你去內科看看商主任在不在。在的話就叫他暫時推掉其他病人,馬上過來給李總裁的伯母會診,就説是我説的。”

“哦。”小冰很不情願地走開,我暗暗好笑,很明顯陶陶是故意支開小冰。小冰也真笨,我與陶陶正握手相約,她冒冒失失嘴,能不讓陶陶憤怒嗎?

“剛才説到哪了?”小冰一離開,陶陶又變得很温柔。

“説到吃飯逛街。”我心亂如麻,眼睛一直看着急診室,對陶陶的温柔只能敷衍。陶陶問:“吃飯逛街完了呢?”

“這…”我眼珠子在陶陶的臉上轉了轉説:“我知道有一家ktv的音質非常好。”陶陶笑得很曖昧:“唱歌完了呢?”我頭大了,想了想説道:“消夜,我知道有一家餐廳的消夜非常。”陶陶吃吃媚笑:“消夜完了呢?”我不是傻瓜,陶陶的暗示很明顯,但我不能接受也不能拒絕。

陶陶頗有姿,如果哪天她和小冰一起…呸呸呸,我大罵自己無恥,表面卻尷尬道:“消夜完,當然…當然是送你回家。”陶陶一愣,臉上出一絲不快:“醫院宿舍晚上十點準時關門,回家又怕吵到家人。”我學小冰猛拍口:“哦,這你放心。由於工作需要,我們公司在伯頓酒店長期包房,很高級的商務客房。”陶陶嫵媚盪漾,眼裏水汪汪:“我很膽小,很害怕一個人睡陌生的地方,你能陪陪我嗎?”我訕笑道:“不是有小冰嗎?”

“她要值班。”陶陶臉立刻變了,變得比六月天還要快。我只能苦笑:“那等她不值班的時候再一起出來呀。”

“她永遠都要值班。”陶陶快要把嘴咬出血了。

“啊?這…”我無言以對。

“哼,你是裝瘋賣傻,還是想一箭雙鵰?”陶陶走到我跟前,狠狠地視我。寬鬆的白長袍裏,部急劇起伏,她似乎真的很生氣。我聽説病人惹怒護士的下場非常可怕,她們説不準會拿當止痛針注給你。

想到這,我打了個靈,馬上滿臉堆笑,準備説一些甜言語。就在這時,急診室外突然一陣嘈雜,只聽有人喊:“護士,快!快照看一下病人,我馬上去掛急診…咦,中翰?”

“煙晚姐,嚴笛?”我大吃一驚。叫我名字的人竟然是秋煙晚,她一身素衣,雙手攙扶的病人居然是嚴笛。此時的嚴笛氣若游絲、臉灰暗,我又是大驚,急忙上前幫忙攙扶。陶陶反應迅速,她大喊一聲:“中翰,你先出去,快讓病人躺下。”

“好好好,煙晚姐你照顧嚴笛,我來幫你掛急診。”我趕緊退出急診室,心想這次麻煩大了。姨媽説得不錯,嚴笛受傷了,她的傷比姨媽嚴重得多。

掛了急診病號返回急診室,嚴笛已進入急診監護室。醫生與護士都在忙碌,陶陶與小冰再也無暇與我糾纏。我見她們專業盡責,心裏對她們有了好,無恥的念頭又悄悄冒了一些苗頭。

“你們到外頭等吧。”一位不認識的護士走過小聲説。

我這才注意在急診監護室外矗立的秋煙晚,她淚濕雙頰,傷心的樣子令我內疚。

對於秋煙晚來説,嚴笛不僅是她的保護者,還是情同姐妹的知己,她與嚴笛的情甚至比秋雨晴還要深。秋煙晚擦了擦眼淚,默默地轉身走出急診室。

我跟隨在她身後也不知道説什麼,只能在心裏祈禱姨媽與嚴笛平平安安。

“我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們李家。”幽幽的嘆息就像詩一樣美,也只有書香面門第出身的秋煙晚才能説出這種悽怨的話來。

我柔聲責怪:“都是意外,我姨媽也有受傷,你就別説這些話了。”秋煙晚抹了抹眼角,幽幽道:“嚴笛要是有什麼差錯,我也活不下去。”我頭皮發麻,連連安:“沒事的、沒事的,護士長把醫院裏最好的主治醫生都叫來了,你放心。”怕秋煙晚還要説令人心酸的話來,我把話題一轉問道:“對了,雨晴呢?她還好嗎?她怎麼沒來?”秋煙晚瞥了我一眼,冷冷道:“你昨天不是見着她了嗎?”我尷尬地點點頭:“是的,見過、見過,她説你和她又吵架了。唉,姐妹之間還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秋煙晚臉一寒,嗔道:“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就別多嘴。”我心一緊説:“我不是外人,你説過雨晴懷了我的孩子。”秋煙晚柳眉輕挑,冷冷看着我説:“好吧,我騙了你,我向你道歉。”我苦笑道:“不必道歉,雨晴真的懷了我的孩子。”

“什麼?”秋煙晚大吃了一驚。我故意刺秋煙晚:“難道你沒發現雨晴比以前更漂亮了嗎?”秋煙晚臉大變,稍退的淚水又湧出來:“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呢?雨晴是何鐵軍的老婆。

何鐵軍剛死不久,這事情要是傳到我父母耳裏,他們會怎麼想?你們就算要在一起,就算要生孩子,至少也要等過了一段時間呀!”我緩緩道:“你也太愛面子了。正因為你父母愛面子,才讓你們姐妹活受罪,現在你要為了你父母的面子而壓制雨晴的自由嗎?她今年都三十六了,能愛就儘量地去愛,能懷孕就儘量地懷孕。”秋煙晚的雙眼向我來兩道利芒:“愛你嗎?愛一個不能跟她結婚的男人嗎?”我忍不住大聲反駁:“誰説我不能跟她結婚?我愛她,我會跟她結婚。”

“我不信。”秋煙晚呆了呆,仍然氣鼓鼓地搖頭。我冷冷道:“我就用我的生命和家人的生命起誓,你信嗎?”本想用決絕的話來鎮住秋煙晚,沒想到身後有人顫聲大叫:“中翰,別發誓!”

“雨晴?”我回頭一看,卻是淚眼婆娑的秋雨晴。她同樣一身素衣、一臉淡妝,沒有鉛華的痕跡,她與秋煙晚一樣也有詩一般的書香氣質。

“我信,你別理這個老‮女處‬,我信你就行。別人管不着,我父母也管不着。”秋雨晴憤怒地看着秋煙晚。秋煙晚口急劇起伏,臉瞬間難看到極點。我暗叫不妙,趕緊打圓場:“雨晴,煙晚姐也是為你好,你以後不許這樣説她,馬上向她道歉。”

“道歉?哼。”秋雨晴很意外地看着我。氣氛正緊張,突然急診室裏走出一位護士,她徑直朝我們走來:“誰是嚴笛的家屬?”秋煙晚毫不思索馬上回答:“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