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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我暗想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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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想,姨媽就是姨媽,簡直就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反正意圖已被察覺,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於是我戰戰兢兢地問:“媽,如果、如果,我説如果那幾個女人都願意跟我呢?我應該怎麼辦?”

“別問我。”姨媽一聲震耳聾的尖叫,轉身要離開。我情急之下伸手要拉姨媽,不料觸動到斷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我大吼一聲,暈厥過去。

悠悠醒來,我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腦袋卻枕着温暖柔軟的地方。我轉了轉脖子,馬上明白枕頭是的大腿。

“媽,泳嫺姐怎麼還沒有來?”

“我哪知道,或許沒有接到你朋友的告知。幸虧你手沒斷,只是臼而已,我幫你接回去了,你轉轉手臂。”

“哦。”我輕輕地轉動腦袋,揮動手臂。記憶中,我還是第一次頭枕姨媽的大腿,那覺如枕母親的大腿一樣温馨愜意。姨媽淡淡警告我:“別高興得太早,雖然手沒斷,但蛇毒比較嚴重。等會我幫你排毒血,會有點痛,你忍着。”鼻子聞到一些刺氣味和草藥味,我側了側身,發現姨媽在燒東西,我好奇地問:“燒什麼?”姨媽説:“髮夾。”我又問:“為什麼燒髮夾?”姨媽回答:“消毒。”我打了一靈:“媽打算用髮夾當手術刀了?”姨媽敲了我一爆慄:“不錯,反應快的。估計蛇毒沒進腦,還有救。”

“怎麼會有打火機?”小時候發燒,打針就令我害怕,一想到是用比針頭恐怖一百倍的髮夾扎股,我把所有怨恨都發到打火機上。

“可能是裝修工人留下的吧,我找到了好幾個。”姨媽把髮夾燒得通紅,為免被燙,聰明的姨媽剖開一小竹筒,夾住髮夾。我無可奈何,為了保住命只能接受手術:“媽可要小心點,那部位…那部位至關重要。”

“知道啦。”見燒得差不多了,姨媽吹了吹髮夾冷卻一下,同時瞄了瞄我,出詭異的笑容。我一陣膽寒,口而出:“很多。”姨媽眉頭急皺,怒聲道:“你惡不噁心?”

“我是在提醒媽,免得你嚇一跳,不小心把髮夾戳進眼裏,給人家留下個心理陰影,將來把陰影遺傳給後代。

孩子們生出來個個都跟像我一樣沒眼,你做姨婆的也臉上無光。”説完,我乾笑兩聲。姨媽猛推開我站起來,揮舞着小竹筒大罵:“我戳、我戳死你!看你還嘴賤。”股傳來一陣刺痛,估計是被髮夾戳了又戳。我悲嘆道:“唉,愛戳就戳個夠吧。反正我不是媽的對手,只能逆來順受,任人雞。”姨媽冷冷問:“意思説,如果你能打贏我,就輪到我逆來順受,任你雞了?”説完,姨媽忽然覺得拗口,想了想:“嗯?應該是任人魚才對。”

“哈哈,媽果然知識淵博、學富五車。”我忍不住大笑,姨媽明似鬼,可傻起來也是可愛至極,與小君沒什麼兩樣。姨媽嬌嗔:“轉過去,趴着。”

“媽千萬要小心喔。”我老老實實趴好,也顧不上地上都是灰了。

“知道了,再囉嗉我真戳你的眼。”説完,姨媽“噗哧”一聲笑出來,我扭頭看去,姨媽笑得花枝亂顫,還有翻滾的

“撕…”褲子被扯爛,但我不心疼,反正都破了。

“把股抬高點。”姨媽命令。

“為什麼?”我疑惑不解。姨媽笑了笑:“那傷口的位置很怪。”我更納悶:“如何怪?”沉默一會,姨媽怒罵:“問什麼,叫你做就做,惹急了我就真戳你眼!”我壞笑:“媽,你知不知道,男人的眼可不能隨便看的。”姨媽笑道:“我是你…姨媽。”我的眼珠子轉了轉:“除了父母和老婆外,別人都不能隨便看。”姨媽哼了哼:“我養了你二十多年,我就是你媽。”

“所以,我現在給你看了。”我嘻笑點頭。這話裏有話,很隱晦地調戲了一下姨媽,暗示姨媽雖然不是我親媽,我也願意把眼給她看,心想:就算姨媽聽出端倪也拿我沒辦法。

果然,心細的姨媽語氣不善:“你又想氣我?你以為這髒地方人人爭着看?”我嘆了嘆:“人人説不上,不過,確實有不少人想看。”這話夠損,果然,股馬上招來“啪”的一聲巨響。

“哎喲,媽…”股被猛拍了一掌,痛得我眼冒金星,趕緊撒嬌求救。姨媽哼了哼後,繼續觀察我的傷口。憑覺推測,那傷口應該在與之間,怪不得姨媽説傷口的位置很怪,原來如此。我暗暗發笑,腦子裏盡是胡思亂想。

“不行,要把內褲也了。”姨媽終於下了結論。

“媽來吧。”我把股撅起。

“啪”的又是一掌,力量更大。

“我、我。”我趕緊扯下內褲,股也出下體,那狂妄的“青龍”凌空彈起、不可一世。

“呼,可以…可以把股放低一些。”姨媽的聲音突然低了很多,我不用看也能明顯受到她有過一次深呼,心想是不是巨大的“青龍”把姨媽嚇壞了?

“傷口嚴重嗎?”我小聲問。姨媽把我的破褲子扔了過來:“咬着衣服忍住了。”

“嗯。”我趕緊把破褲子捲成長條,張嘴咬住,等待姨媽的手術。

“哇!啊!救命啊!哇!痛死了!”咬住破褲子也沒用,我仍然痛得猛敲水泥地,把整棟房子敲得砰砰作響。如果不是姨媽按住我,我早已經滿地打滾。姨媽興奮道:“別動、別動,血出來了,都是黑血。”

“哇!”不能動,叫總可以吧?我拼命大喊,如受厲刑。

“忍住!黑血很多,又腥又臭,不擠乾淨會有生命危險。”姨媽似乎用膝蓋頂住我的椎。椎骨一陣亂響,我痛得眼淚狂飆:“哇啊!苦命的娃想媽媽囉…有媽疼的娃沒蛇咬…”姨媽咯咯直笑:“嗓子不錯,繼續唱。”我當然理解姨媽的虛假鼓勵,她是希望我用唱歌的方法分散注意力,減少疼痛,這與關二爺刮骨療傷時看書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我有更好的方法減輕劇痛,方法很簡單,就是拼命幻想姨媽的兩座峯:“娃兒冷囉躲懷裏,媽媽的脯暖又軟。娃兒餓囉有吃,媽媽的大又圓。命好的娃囉天天摸媽媽的,媽媽的好結實囉…”姨媽一聲嬌斥:“你閉嘴,唱這什麼破歌?我以前怎麼沒聽過,怎麼都是的?”

“這是北方民謠,非常…好聽。”我忍住笑,把“非常”兩字説得特別捲舌。姨媽不懂北方民謠,也不跟我爭論,而是突然跪在我身側大聲説:“把股抬高點。”

“哦。”我依言撅起股,這會不只眼全暴出來,就連大都落入姨媽的視線中。相信姨媽看到會有諸多悟,至少證實了唐依琳的描述。

“嘶…呸…”傷口突然發麻,我聽到姨媽吐口水的聲音。什麼?姨媽在毒血?我的腦袋一陣轟鳴,深深地被震撼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媽,你這是幹嘛?不要、不要,我就是被毒死,也不能讓媽毒血。”姨媽輕擰了我一把:“囉嗦什麼,你以為媽願意啊?趴好,嘶…呸…”動之餘,我張開五音不全的破喉嚨,大聲唱道:“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姨媽一聲尖叫:“李中翰,你別吵!要是媽不小心下幾口毒血你就開心了。”我不敢唱了,連話也不敢説。

想想姨媽股傷口的樣子,我就亢奮不已,畢竟那傷口離眼不遠,離更近。碧雲山莊的房子雖然才裝修一半,門窗卻已俱全。可是即便姨媽離開時把房子的門窗都關緊了,秋夜的涼意依然令我難以忍受,何況我身無寸縷。

一陣微風過,有人推開門,我知道是姨媽進來了。見我發抖,她悄悄靠過來,柔聲問:“墊了塊木板還冷?”

“不冷。”我側卧在一塊八十公分長、六十公分寬的木板上,面朝着冰冷的牆壁,把光溜溜的股對着身後的姨媽。長這麼大了,我還是第一次睡。姨媽嗔道:“不冷你抖什麼?”我嘟噥了一句:“抖抖更健康。”

“啪!”股被拍了一掌,姨媽怒罵:“你不貧嘴更健康。”

“媽,你也冷嗎?”我關切問。

“不冷。”姨媽回答得倒快。

“我才不信,你把衣服、褲子拿去晾了,身上什麼都沒有,不冷才怪。”

“你…你不是睡着了嗎?怎麼知道我去洗衣服?”

“媽愛乾淨,怎麼能忍受全身都是污垢、泥土。出去這麼久,不是去洗澡就是洗衣服,還能幹什麼?”我偷偷陰笑,總不能告訴姨媽我本就沒睡着。為什麼?原因很簡單,一處野外、一棟房子、一對男女相處一室會有什麼奇情發生?我腦子想都不夠想,怎能睡得着?

何況女人光着身子,何況女人貌如天顏、雍容鳳儀。姨媽冷冷道:“知道就好,不許把身子轉過來。”

“固定一個姿勢睡覺多難受,媽怕我看,不如把燈關了。”我幽幽嘆氣,一個詭計閃上心頭。見我凜然正氣,姨媽似乎不好意思:“亮着燈能散發一些熱量,暖和一點。你身上還有蛇毒,剛才敷了一些很普通的消炎草藥,你會怕冷,會有些虛。”我淡淡問:“既然知道我冷,為什麼不抱抱我?”

“這…”姨媽沒料到我會有這個要求。這個要求在能力之內,也在情理之中,姨媽一愣,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我嘆得很憂傷:“如果換成是小君,媽一定會抱是不是?唉,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有區別的。我理解…理解啊。”姨媽“噗哧”一笑:“別酸了,媽抱你便是。”説完,姨媽在我身後緩緩躺下,温暖的體貼了上來。

一條雪白的玉臂從我的肋骨穿過,温柔地抱住我的膛。我四肢僵硬、腦子缺氧,還沒反應過來,姨媽的臉又温柔地靠在我的腦後。

***我抓住姨媽放在我膛上的手臂,一邊品味她肌膚的細膩,一邊低唱:“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個寶,投進媽媽的懷抱裏,幸福哪裏找…”還沒等我唱完,姨媽就迅速地將手臂了回去:“媽知道你的心意,別唱了,那破嗓音比小君還難聽。

我説你一天到晚有時間到處風,為什麼不去練練唱歌?”我向後靠了靠,真實地受到擠壓在背部的兩團飽滿:“暖和、真暖和,媽能再抱緊一點嗎?”姨媽突然摸了我的額頭:“喲,你身體好燙,是不是發燒啊?”我心想何止發燒?

覺身體就像一個狂燒的大熔爐,當然我嘴上仍然斯文:“是媽把熱量傳給了我,如果媽把腿搭過來,那就更暖了。”姨媽朝我呼出一口氣:“再胡説,媽就不抱了。”我暗暗好笑,也難怪姨媽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