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逼迫祖大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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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遼鎮滿桂、祖大壽、劉文鏡三大巨頭並立,祖大壽和滿桂是遼鎮老將,各自有着自己的一幫嫡系,而劉文鏡仗着天子撐,也得到了一部分遼東軍的投靠,三方雖説劉文鏡勢力最弱,但也互相掣肘着。
眼下,祖大壽鎮守錦州,滿桂鎮守寧遠,劉文鏡坐鎮後方山海關,各自守着各自的一畝三分地兒,誰也別招惹誰。故而,當牛二麾下上千jing鋭哨騎切斷了三座重城之間的聯繫時,各城的反應居然比預期的還要遲緩。三角對立是一種最為穩定的關係,若是遼鎮只有祖大壽和滿桂,相信在這段時間裏他們早就會磨合成功,遼鎮斷不會像如今這般變成一個到處都是漏的篩子。可惜,朱由檢如今只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和所謂的軍事家,那是八竿子搭不到邊。他情願要一個“安全”的遼鎮,也不要一個戰鬥力強的遼鎮。…今ri從起牀開始,祖大壽就有着一種心神不寧的覺,披上了甲冑,親自上這錦州城牆上查看了一番,見毫無異常,這才重新下了城牆,回到了家中。
“夫君,今ri怎麼了,覺您心神不寧的。”劉氏給祖大壽遞來了一碗蔘湯。
“也不知怎麼的,今天覺心裏堵得慌。”祖大壽接過了蔘湯,放在了桌上,他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您這是有心事吧夫君,這才壓在心窩裏。”劉氏作勢替祖大壽撫摸口。
祖大壽輕輕推開劉氏的手,嘆道:“自從督師死後,為夫的心事兒就一件接着一件啊。督師死得冤,死得不值。每到夜裏,我就恨我自己,當初如果能早點發兵,別那麼猶豫,別那麼遲疑,從督師被皇帝抓起來那一刻起就起兵兵諫,怕是督師也不會落到那般下場。你懂麼,死,不可怕,沙場廝殺多年,生生死死見着多了去了,相信督師也不怕,可是最可怕的是,督師死了,還有人不停在給他身上潑髒水,而且那人還是當今皇上…”劉氏忙作勢捂住祖大壽的嘴,一臉小心緊張,畢竟是婦道人家,見自家夫君居然敢這麼議論皇上,着實嚇得不輕。
祖大壽拿開劉氏的手,輕笑一聲,“怕什麼,這錦州城裏,有沒得外人,那些錦衣衞能耐再大,還能探到我家裏來不成。”
“大人説的是,如今的錦衣衞確實是沒這方面本事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忽然從屋外傳來,其中更是夾雜着明顯的驕傲和自信。
祖大壽眉頭一皺,迅速起身刀,將桌邊的盛着人蔘的器具打落到地,同時將劉氏向裏屋一推,自己則徑直來到門邊,站在他面前是一名自家家丁打扮的老者。
“祖某可不記得我家裏有你這路神仙。”祖大壽握刀的右手開始慢慢發汗,因為自己剛剛將東西打落到現在,居然沒有一名護衞趕到這裏來。
老者向祖大壽抱拳,道:“大人還是直接開門見山得好些,老傢伙我既不是女真韃子那邊的人,也不是大明那邊的人,老叟我來自朝鮮。而且大人也不必再等了,老叟既然敢站出來,就意味着這間院子,這會兒已經被老叟徹底控制住了。”
“龍辰這是何意?”祖大壽提刀指向老者喝道:“祖某雖未曾和龍辰深,但也認他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今ri卻行此下作之事,當真讓祖某看低了他。”
“大人何須如此動怒?我家大帥自然是頂天立地的漢子,這才會行此之事。”老者笑着反駁。
“哼,派細作暗中進入祖某宅院,這種yin暗上不得枱面之事,還能叫頂天立地?當真是可笑至極!”即使知道自己院子可能已經被別人控制住了,祖大壽的聲音依舊不卑不亢,名將氣度,名不虛傳。
“大人又説錯了,此刻錦州城外可是有我護龍軍五萬大軍,兩百門紅衣大炮,這又豈是什麼yin暗招數?”老叟笑着將錦州城外的情形誇大了幾倍告訴了祖大壽。
祖大壽眉頭一挑,一股怒氣升騰起來,“他龍辰這是要做什麼!”
“我家大帥要做什麼?哈哈,天子無道,濫殺忠良,我家大帥這才起兵遼東,替冤死的袁督師討個説法,清君側,靖國難!”
“清君側,靖國難?他龍辰這是要造反!”老叟搖頭道:“大人,這些事情老叟不和你爭,我家大帥只是讓我給大人帶來了一句話。”
“如今祖某xing命都在你等手上了,何必再扭捏作態?”
“老叟我可沒這本事殺大人您,老實告訴您吧,您今ri下午的內宅護衞領班是老叟的人,眼下也只是他將內宅的護衞調到外宅去了,老叟呢,也是託着關係,在你祖家打了半年的長工,這才有本事混到這內宅裏頭來。不是大人您的命在老叟手上,而是老叟的命在大人你手上才是。”聽了這話,祖大壽神經不自覺的放鬆下來,這確實解釋得通,若説能夠不聲不響地解決了他祖大壽宅子裏頭所有護衞,他祖大壽第一個不信。
“龍辰叫你傳什麼話?”
“龍帥的話是:你祖大壽若是替漢家守邊,那我這錦州ri後還是託到你手上,錦州,還是你祖大壽的錦州;若你是替這朱家守邊,今ri,就讓你祖大壽和錦州一同覆滅!”
“他龍辰真當自己是什麼了,是天王老子麼?”
“至少我家大帥敢打出替袁督師洗冤的旗號,而你祖大壽不敢,只敢在這錦州做你的縮頭烏龜!”老叟似乎換了一個人似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尖酸刻薄起來。
祖大壽也不生氣,冷哼一聲,“若是祖某不同意投降,你這老傢伙豈不是得死在祖某刀下?”
“和大人你比起來,也不過是早死晚死罷了。”老叟聳了聳肩,顯得很是灑。
場面一時陷入了沉默,而就在這當口,一隊遼東兵士衝了進來,將老叟緊緊圍住,另一隊兵士押着一個身穿軍服的校尉在一名將領的帶領下來到祖大壽麪前。衝進來的兵士將整個宅子的入口全部把持住,防衞得如同鐵桶一般。
“祖寬來遲了,讓大人你受驚了。”來者赫然就是祖大壽帳下名將祖寬,是祖大壽的家奴出身。祖寬一把抓起被捆綁着的校尉,扇了幾個巴掌,怒罵道:“你這個吃裏爬外的東西,居然敢勾結外人,將內宅護衞全都調出去!”這名校尉也只是咬着嘴不説話,想來他便是祖大壽的內宅領班了。
依舊是緊緊盯着被層層圍住的老叟,祖大壽出聲道:“城外是不是出現敵情?”祖寬這才一拍腦子,恍然大悟道:“末將差點把這茬給忘了,末將本就是來向大人稟報,城外忽然多出了一支數萬人的兵馬,來的路上在外宅看到這傢伙把內宅護衞擅自調出,這才知道不好,將他擒了來見大人。”龍辰這傢伙,果真是要動真格的!祖大壽心裏暗道。
“還愣着幹什麼,將這老東西給我拿下!”祖寬大吼一聲。
就在此時,一陣比祖寬的大嗓門大了無數倍的轟鳴聲傳來,恍若天雷滾滾,接着更是地動山搖般的晃動。
那些個正準備拿下老叟的遼東軍兵士愣住了,祖寬也愣住了,祖大壽也愣住了。
對於這個聲響,遼東軍兵士並不陌生,紅衣大炮一直是遼東軍剋制女真八旗的利器,但是能夠造出這般巨大的聲勢,怕是至少得上百門紅衣大炮一起開炮吧。
嘶~~~上百門紅衣大炮,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老叟喊道:“祖大人,這是第一輪打炮,一個時辰內若是祖大人你不開城投降,我護龍軍必將踏平錦州,錦州上下,上至遼東兵士,下至普通百姓,雞犬不留,全部屠盡!哈哈,哈哈,來啊,殺了老叟,黃泉路上有你們一起陪我,老叟我不孤單!”
“混帳東西!”祖寬怒罵一聲,然而他也沒有再下令讓手下拿下那個老東西,這種事情的決定,只有祖大壽自己來。
祖大壽上前幾步,走到老叟身前,問道:“你還沒介紹你自己。”老叟雙目微微閃爍,他也不隱瞞,大聲報出了自己的身份:“老叟我叫孫德正,數年前陪着龍帥一同建立聚風寨,負責打理後方事宜。護龍軍成立後,老叟我就被大帥派來專司大明情報事宜。老叟我有個女婿,叫方仲,乃是如今護龍軍於朝鮮朝廷的宰輔,老夫的親外孫女兒,和大帥二公子訂下了娃娃親。”
“你身份不低,龍辰也捨得派你來?”
“非也非也,老叟本就是沒幾年好活頭的了,若是能夠以一城之人給老叟陪葬,你説,這排場夠不夠大?”
“龍辰是個瘋子,沒想到你也是個老瘋子。”祖大壽揮一揮手,讓圍着孫德正的兵士散開,轉身對祖寬説道:“祖寬,龍辰究竟許了你什麼,連你也要為他做事。”祖寬面sè頓時一變,隨後只是苦笑一聲,單膝向祖大壽跪下,誠聲道:“祖寬為的也是祖家的基業!”-----俺是罪惡的分割線-----縱橫改革了,沒上架的簽約作品也能被投月票,昨天看到自己《葬清》下面有那個東東,小龍還以為縱橫網頁又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