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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炮轟阿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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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大炮之前一直被袁鵬和牛二當作壓箱底的傢伙,不是不用,而是一旦要用,就一定要將戰果最大化,原本他們是計劃着等着大帥領着各路大軍來至,自家義州方面發動反突襲時再用紅衣大炮打女真韃子一個措手不及,以配合大帥的攻勢。不過,今夜局勢就變得很是危急,這些紅衣大炮也只得拉出來,以防不測。

“孫虎,打韃子火把圈那邊,那邊定是有大魚!”牛二指着那邊對孫虎説道。

這些能夠使用紅衣大炮的兵士也都是護龍軍裏的寶貝疙瘩,甚至比火槍兵還要金貴,而孫虎則是這一隊火炮兵裏的總旗官,這小子以前就是在東江鎮裏的當炮手的,對紅衣大炮這種大傢伙上手得也是很快。

“末將曉得。”孫虎用手大體測量了下俯仰度和距離,對着身旁的火炮手們下達了一系列指令。

火炮手們迅速就位調置火炮,秩序盡然,有條不紊,其實也就幾句話的功夫,各門大炮炮手小旗官都舉手喊道:“調試完畢!”

“調試完畢!”

孫虎毫不猶豫,吼道:“放!”

“轟!”二十幾門紅衣大炮近乎在一瞬間同時發出了怒吼,整片城牆都被震得顫了顫,正在shè擊的火槍兵都被這股聲音給嚇得愣了神,城牆下正在撤退的韃子也被這股巨響給震懾住了。

二十幾個大鐵球,以一種恐怖的衝速被髮shè了出去,紅衣大炮shè程極遠,當年努爾哈赤視察前線時就被紅衣大炮轟去了半條命,回了盛京硬是了半年還是死掉了。如今,這一場戲幕即將再次重演。

如果阿知道這義州城中有紅衣大炮,他決計會將自己的中軍放得遠遠的;若是白ri裏護龍軍就推出紅衣大炮,阿也不會再命自己的戈是哈打火把,把自己徹徹底底暴在紅衣大炮的shè程下!

或許説,這就是一飲一啄,自有天意。在袁鵬的彌留之際,上蒼讓四大貝勒之一的阿給他陪葬!

原本被一眾戈是哈護在中間,只是這道人牆在鐵疙瘩面前是那麼的蒼白和無力,這些各個都是百裏挑一的jing鋭勇士在瞬間就被炮彈撕碎,化作漫天血雨,而阿也只是在一愣神的功夫被一枚炮彈正中頭顱!

戰馬似乎也被這種陣仗給嚇住了,而它身上的那具無頭屍體,顯得格外·yin森可怖,也顯得很是落寞。

(愛新覺羅·阿,女真將領,愛新覺羅氏。天命汗努爾哈赤弟舒爾哈齊的次子,後金四大貝勒之一。努爾哈赤年間,曾與薩爾滸、滅葉赫、克瀋陽、遼陽等戰役;皇太極時期,統兵攻打朝鮮,迫使朝鮮國王李倧求和,戰功赫赫。天聰四年,因阿棄城殺降,皇太極大怒,召諸貝勒共議阿之罪。罪狀除了此次棄四城之外,還有心懷異志、當年在朝鮮謀求自立等等。

天聰四年末,皇太極舉兵攻伐朝鮮,阿於義州城下被護龍軍紅衣大炮擊中,卒于軍中。

------《滿韃實錄》)紅衣大炮不停地怒吼着,城牆上的火槍兵不顧忌箭矢臨身,依舊按照隊列shè擊殺敵,八旗軍由於主將和身邊的戈是哈們遭受了近乎毀滅的xing的炮轟,導致中軍指揮體系一時崩潰,而且因為未能做好消息防護,本身就被突然出現的炮聲嚇得膽寒的女真兵們在得知阿陣亡後,更是陷入了徹底的瘋狂!

陣勢亂了,撤退也沒了秩序,演變成了一種近乎於本能的潰敗。

到了第二ri拂曉,城外遍地是女真韃子的屍首,昨夜為了配合那場奪城戰,城外女真軍近乎傾巢而出,來到城下。誰料最後關頭,奪城失敗,阿身亡,大軍喪失指揮,互相踐踏,死傷慘重。

而義州城牆上,所有護龍軍兵士紛紛在肩膀上裹上白紗,神情肅穆,整個義州,被一股復仇的怒火給籠罩!

若非牛二以他的威望硬壓着,説不得這些袁鵬手中的將領就會開城出去尋韃子拼命,替袁鵬報仇。

至於四大貝勒之一的阿已經被炮轟而死,義州城裏面還沒得到消息,就連牛二也不清楚那一輪炮究竟又沒有打死那條大魚。

不過,看這些女真兵最後慌亂般的潰退,自己至少已經將某個女真大將給打傷,甚至打死了!

“下令,堵死三面城門,只留西大門!”牛二慎重考慮後,決定將四門之中的三門徹底堵死,昨夜的韃子的突襲,讓牛二一陣後怕,若不是袁鵬以xing命阻擋,如今這義州可能已經易主!

義州易主,也就意味着護龍軍北大門徹底向數萬女真鐵騎開,大帥所有部署即刻陷入完全的被動,護龍軍在朝鮮的處境將極為危險!

一切,還是先以穩妥為主,天知道這些韃子會不會再來一次奪城!

嶽託看着牀榻上的一具無頭屍體,指節緊握,隱隱發白,他怎麼都不敢相信,那座城池裏面居然還隱藏着這麼多的紅衣大炮!而且對方在白ri守城時硬是壓着沒有動用火炮。

作為六旗入朝大軍的先鋒三旗,還未攻克義州就失去了一名大貝勒,軍心大動,至少鑲藍旗一時半會兒是很難恢復鬥志了。

接下來的仗,可還怎麼去打!

濟爾哈朗走進了大帳,看着牀榻上自己親哥哥的屍體,他似乎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在得知阿身死之後,濟爾哈朗首先做的就是安撫鑲藍旗諸固山額真和甲喇章京,確保這些鑲藍旗將領不至於因為阿身死而亂了方寸,並且在隱約間確立了他濟爾哈朗在阿去後,鑲藍旗第一人的地位!

因為他是阿的親弟弟,而鑲藍旗本身就是承襲自努爾哈赤弟弟舒爾哈其之手,由他濟爾哈朗來接管鑲藍旗,名正言順。

只是,在親哥哥身死之際,他如此作派,確實有點涼薄了。也是,明末清初,羣雄而出,濟爾哈朗能夠在在其中嶄頭角,又豈會是什麼好像與的角sè?

“叔叔準備下一步怎麼辦?”嶽託開始徵求濟爾哈朗的意見,雖然濟爾哈朗總給人一種油滑只會溜鬚拍馬的覺,但是嶽託知道,自己這位叔叔是真的有謀略兵法的。他之所以那般作派,也只是怕給自己帶來猜忌罷了。畢竟舒爾哈其還是天命汗親弟弟,最後還不是被天命汗幽了?

“如今之際,孤軍深入於我軍不利,還是就在此止步,先將義州圍住,坐等大汗領兩黃旗和正藍旗過來吧。”濟爾哈朗嘆了一口氣。

“若是這般,定然會坐實了我等作戰不利的罪名,作為開路先鋒,卻在這義州城下止步不前,實在是説不過去。”嶽託眉頭緊皺,可以想見,他在做着深刻的思索。

“你想冒險?”

“本貝勒認為,這義州城中的火銃兵和紅衣大炮應該是這所謂的護龍軍近乎全部家當了,若不然,他們早就有能力直接打到咱們滿洲,何必等咱們打上門來做被動防禦?”

“若是他們還有戰力不在這義州呢?”

“那我就拿自己的鑲紅旗等誘餌,只要他們敢吃,本貝勒就會死死黏住他們,坐等大汗大軍前來將他們一口掉!再説,我們總不能就這麼坐等大汗到來吧?這義州眼下我們毫無辦法,但我們可以先縱兵將這半個朝鮮搗爛,讓這些護龍軍失去生存寄託,讓他們沒有後力可用,到時候就算是大汗來了,和他們慢慢耗,也能耗死他們!”嶽託條理清晰地做着分析。

“控住義州,起碼需要兩個旗的兵力,否則還會遭受這義州城內守軍的反噬,那麼能用的兵力也就只有一個旗了,實在太過危險,太過危險。”

“打仗,怎麼會沒有危險?不過昨ri的奪城失敗,本貝勒都沒死成,説明本貝勒命硬,我只提鑲紅旗所部出去,只負責橫掃村落,不和護龍軍發生衝突,本貝勒倒要看看,誰能奈何我得!”濟爾哈朗輕微地皺了皺眉頭,他對嶽託的急躁很是不滿意,他知道這個年輕的愛新覺羅氏後生確實有才幹,而且極有帥才,但是他的一路都太過順風順水,做事都有點急躁,若是大環境一片順利的情況下自然無妨,只是此時大軍在義州受挫,就已經表示這護龍軍極為不凡,怎麼能再這麼急躁進軍?只是,濟爾哈朗知道,代善父子在女真一族中地位崇高,又掌握兩紅旗,就連皇太極都十分忌憚他們。自己雖説是嶽託的叔叔輩,但也沒什麼分量去勸阻他。

“凡是小心,切勿和朝鮮腹地護龍軍發生衝突。”無論怎樣,濟爾哈朗都是打算勸説幾句,哪怕是盡到自己本份。

“我自曉得。”嶽託擺了擺手,走出了大帳,準備調動軍隊。

“我八旗鐵騎,向來野戰無敵,攻城戰本身就不擅長,那又何必在這裏死耗着?”嶽託揚起馬鞭,向巖海等幾名鑲紅旗固山額真道:“隨我殺入這護龍軍腹地,殺殺這幫護龍軍威風,在這義州城下受的鳥氣,隨本貝勒去吐出來!”

“烏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