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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百九二節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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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研此刻遇到的情況就是這樣。

軍法處辦公大樓是一個人員往來密集的場所。被一個女人堵在當場,叉着,用手指着鼻子當中唾罵,那種口沫橫飛的場景,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能引過往人羣注意。

“我們跟你有什麼過節?你要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對付我的男人?”

“我丈夫是軍官,他受過獎,立過功,你們居然這樣對待他,不怕其他人看了心寒嗎?”

“李欣研,你這個‮子婊‬養的賤貨。你就是嫉妒我丈夫比你能於,你就是存心想要勾引他,卻被拒絕,然後懷恨在心,無時無刻都在想着怎麼整他。你好毒的心,賤貨娼婦就是你這種爛女人。我要往上面告你,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穿你詐狠毒的本。你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當着大家的面好好説説:我男人總共於過你多少次?是不是每次都在牀上把你於得死?賤貨下胚別以為老孃不知道,你有艾滋,有梅毒,下面的爛的隨時都在淌水,隨時癢得要命”陷入瘋狂的女人毫無理可言。王婧靜狠狠咬着牙,面容也逐漸扭曲。那張保養得體,皮膚細膩的臉上,顯出比變異生物還要令人恐懼的表情。一句句骯髒無比的問話從她嘴裏噴出來。那一刻,欣研下意識的想起,童話故事裏那個只要張嘴説話,就會同時吐出一隻癩蛤蟆的惡毒女人。

四周聚集過來的人不斷增加,圍觀人羣裏發出竊竊私語的談。內容不外乎是對104戰鬥工兵團貪污事件的敍述,對風紀監察大隊抓捕過程的重複。其中,有人對此表示贊同,有人沉默着不發表意見,還有人幸災樂禍,面帶譏諷嘲笑,看着王婧靜這個彪悍瘋狂的女人發威。

看着周圍越來越多的圍觀者,王婧靜心底的最後一絲顧忌也徹底拋開。她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過分。反正,丈夫被抓了,必須把他出來。否則,以後全家人生活都會成問題,自己的各種奢侈品也徹底斷絕了來路。

突然,王婧靜眼睛裏泛起血絲。她齜着牙,帶着可怕的狂放和怒意猛衝過來,發出響徹整個辦公大樓的尖叫。

“臭‮子婊‬你還我的丈夫——”她想抓住欣研的肩膀,想要把這個女人那張過於漂亮的臉蛋活活抓花。聽説李欣研的丈夫是少將,是集團軍司令。媽的,她為什麼這麼好的福氣?為什麼還要貪污這種罪名整治我的丈夫?這不公平不公平被怒意衝昏頭腦的王婧靜忘記了一件事——所有在籍軍人都注過強化藥劑。軍屬則不在強化範圍之列。

就在她身體前傾,尖鋭的指甲即將接觸到欣研面孔的瞬間,王婧靜忽然到一股難以抗拒的巨力命中自己側腹,整個人由下至上被打得凌空飛起,隨即產生難以言語的強烈疼痛。不等雙腳落地,自己伸出的右手已經被欣研握住。她的手指纖細白膩程度遠比自己更甚,卻擁有難以想象的力量。她狠狠抓住自己的手掌,將整個手心朝反方向硬擰。

這一系列動作很滿,即便是王婧靜這樣沒有經過強化的普通人,也足以看得清楚。觸目驚心的場景在她腦子裏留下深刻烙印。王婧靜親眼目睹自己心修飾過的手指從部斷開,伴隨着恐怖的“咔嚓”聲,朝後彎曲着,變成令人恐懼的可怕角度。

這種劇痛簡直難以想象,王婧靜雙眼陡然睜大,嘴裏爆發出不由自主的慘叫,潔白細膩的面孔迅速升起一股濃重的紅暈,瞬間轉為青紫。不等她發出音波和頻率更加震耳聾的哀嚎,一隻附帶着泥土和污垢的靴底,已經重重踩上她的面頰。

欣研再也不是平時面帶微笑的恬靜模樣。從辦公樓門口吹進的冷風,將她的黑長髮高高吹起,如黑披肩般在身後散開。相同顏的警衞局制式戰鬥服緊緊包裹住身體,完美勾勒出充滿女魅力和強悍力量的線條。她用長度傲人的腿腳踩住王婧靜的頭,彷彿剛剛降服恐怖惡龍的兇悍鬥士。

這一幕很具震撼,圍觀的人羣不自覺的紛紛後退。直到現在,很多人才終於想起:欣研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她是警衞局軍官,有一個身為少將,同時也是集團軍司令的丈夫。

即便是在新成都基地市,她背後還站着誰也無法動搖其地位的司令官許仁杰。

當着眾人的面,欣研冷冷注視着在腳下不斷掙扎低嚎的王婧靜,異常兇狠地説:“記住,不要在我面前裝瘋賣傻。看在你是軍屬,是普通人的份上,這次放過你。現在,給我滾——”軍法處大樓裏的突發事件,僅僅只能算是鬧劇。當欣研和姜婉琦回到監察大隊辦公室的時候,卻真正受到難以遏制的憤怒,以及恐慌。

在隊部負責守衞的女監察隊員把一個微型電子儲存器給欣研。這是半個多鐘頭以前,一箇中年軍官送來的。他聲稱是19u集團軍338步兵師團的機要參謀,前來新成都基地處理公務,順便按照司令官陳尚的命令,把存儲器裏的資料給欣研。

把存儲器入電腦,屏幕上很快出現了遍體皰疹和膿水,被鐐銬懸吊在牆壁上,奄奄一息的子衞。

監察大隊辦公室是一個佔地面積超過上百平米的大房間。欣研和另外十幾名隊長的辦公區域用板塊分隔。光影聚合屏幕呈現出雙向圖像,房間裏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雖然早已見慣了血橫飛,鮮血淋漓的戰鬥場景,女人們仍然為眼睛看到這一幕到震驚。

一名身穿士兵制服的女人走到姜婉琦身邊,頗為擔憂地問:“這人是誰?誰把他出這樣?”姜婉琦眼裏全是震驚,鮮紅的血絲正密集佔據着眼眶。她用力咬住下,雙手不由自主攥成拳頭,對耳朵聽到的問題置若罔聞,臉在血紅暈與慘白之間不斷轉換着。

對於子衞,姜婉琦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初次見面的時候。那是一個高大、沉穩,隨時給人以陽光般覺的男人。

欣研説過,子衞有個妹妹,和自己長得很像。

子衞珍藏的那張照片,被欣研用隨身電腦拍下影像。這樣做,當然是為了證明所言非虛。可那張照片卻使姜婉琦對子衞產生了某種特殊的覺——相片上的年輕女人和自己的確很像,姜婉琦也有一條與其類似的裙子。她曾經迫切想要生個孩子,丈夫卻在戰場上戰死。在最困苦無助的時候,是欣研救了自己。但女人終究是女人,有些話可以對閨坦白,有些事情閨卻永遠無法代替。照片上的子衞散發出成男人的特有魅力。每次看到的時候,姜婉琦總有種恍惚的錯覺:自己似乎的確有這麼一個兄長,他的肩膀寬闊,臂膀強壯,可以保護自己不受任何人的傷害。

姜婉琦一秒鐘也沒有猶豫。

她抓起靠在旁邊桌子上的突擊步槍,快步走近堆放着彈藥箱的牆角,拿起幾個滿裝彈匣,分別進戰鬥服的口袋。當肩膀上皮質彈槽被大的榴彈完全填滿之後,她又走到武器櫃前,拉開櫃門,扛起一台三十毫米單兵機炮。

欣研是“蜂后”在編組監察大隊的時候,她擁有某些特權。

得益於蘇浩的血,以及“城堡”在銀骨方面的全力支持,整個監察大隊所有在編成員都是五階強化人。這是蘇浩保護自己子的必要手段,也是為了在危急關頭,能夠隨時啓用的隱秘力量。

欣研沒有對姜婉琦的動作發表意見。此刻,她的思維和心情都處於憤怒,既有先前王婧靜的侮辱,也有屏幕上圖像引發的火焰。

子衞幫助過自己。那段時間,糧食是蘇浩最為迫切需要的物資。無論子衞犯了什麼樣的錯,任何人都無權這樣對待他。

姜婉琦渾身上下都是武器,她的呼均勻而平靜,這顯然是刻意控制的結果。悉她的人都很清楚,每當這種時候,姜婉琦已經陷入徹底的暴怒和瘋狂邊緣。她需要淋漓盡致的宣,當這種思維狀態轉化為具體動作的時候,就是令人畏懼的兇悍和殘忍。

欣研快步衝到她面前,擋住去路。

血絲已經佈滿姜婉琦的雙眼,釋放出如同野獸般的鮮紅。她瞪着欣研,以殘存的理智嘶吼。

“別攔着我——”

“你要去哪兒?”

“這還用説嗎?當然是19u集團軍司令部。”

“你最好先等等,我們並不清楚事情經過,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見鬼我們什麼也不需要知道——”姜婉琦瞬間咆哮起來,因為動而四散的唾甚至噴到欣研臉上:“他正在受苦,很大程度可能是因為我們。他幫過我們,那些偷運出來的糧食已經超出了他的職權範圍。他快要死了,他比任何時候都需要我們。就像上次我們需要他的幫助一樣”

“事情沒那麼簡單”欣研用力拽住姜婉琦的胳膊,用絲毫不弱於對方的音量吼叫:“既然有人把這份資料送過來,就肯定有他們的目的。我們並不清楚他們想於什麼,我們需要對事情經過有詳細瞭解。這樣,才能制訂對應的計劃。而不是像你這樣衝動,徒增傷亡。”姜婉琦絲毫不肯讓步。她據理力爭,發紅的雙眼讓人看了就覺得恐怖:“好好看看屏幕,他快要死了,可能連一個小時也撐不了。再等下去,就來不及了。”

“你最好立刻冷靜下來——”欣研發揮出“蜂后”特有的威嚴,死死壓制住姜婉琦暴的思維意識。她用雙手分別抓住姜婉琦肩膀,嚴厲的目光注視着對方的眼睛。在這種強大意識的壓迫下,姜婉琦的怒意正在緩慢消減,整個人從狂暴邊緣被一點點拉回來,但面依然鐵青,眼裏的殺意絲毫沒有緩解。

“給我點兒時間。雖然不清楚究竟是誰把這份資料送過來?對方的目的是什麼?但他們肯定是想要我們對子衞伸出援手。在這以前,子衞應該是安全的。19u集團軍不是平民窟,從對方手裏救人,必須先走正常途徑。”聽到這裏,剛剛被震懾住的姜婉琦再次怒意爆發,可是在欣研森冷的目光注視下,又一次被慢慢束縛住。

“我保證,這不會耽誤太久。如果事情到了最後,仍然無法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我會和你一起去19u集團軍要人。”欣研平靜的給予姜婉琦承諾:“用我們的方式。”點開遠程通訊器,許仁杰辦公桌的電腦屏幕上,很快出現了19u集團軍司令陳尚的身影。

對於陳尚這個人,許仁杰一向不太喜歡。這固然是兩個人沒有太多集,彼此不悉的原因。更多的,則是格與脾氣合不來,還有彼此身份高低的差異。

無論兵員數量、戰鬥力,還是對周邊地區的控制力度,19u集團軍都遠遠不如71集團軍。那畢竟是個新設戰鬥單位,陳尚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戰績。在官兵眼裏,威望也不如許仁杰。前者對後者有本能的畏懼和嫉妒,後者對前者則是鄙夷和輕視。

綜上所述,出現在屏幕上的陳尚表情微微帶有驚訝和意外,自然不足為奇“嗯老陳…陳…陳司令官,你好”許仁杰從未與陳尚打過道,他遲疑了幾秒鐘,終於選定了對方的稱謂,帶着臉上勉強擠出的微笑,開始談。

開始談話內容不外乎是天氣,彼此身體狀況,以及家人和朋友。接下來,很快變成對某個共同認識人的關係,逐漸引申到對時局的看法,在經營基地和管理部隊方面的經驗與心得體會。

許仁杰在這方面經驗豐富,陳尚完全沒有料到對方會主動與自己聯繫。他很疑惑,帶着毫不鬆懈的戒備,隨着許仁杰的話題牽引,很快扯出了“子衞”這個人。

“呵呵我聽説,老陳你手下有個叫子衞的軍官好像犯了什麼事兒?被你抓起來了?”

“不是太重要的話,最好還是把他放了吧御下當然要嚴格,令行止,但過於苛刻也不好,適當的寬容還是必要的。你覺得呢?”

“正因為認識子衞,所以我才幫他説話。我以前跟這小夥子見過,很聊得來。怎麼樣,如果你不喜歡這個傢伙,於脆就讓給我吧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白放人。我這裏有十二架剛剛出廠的武裝直升機,二十輛輕型步兵戰車。願意的話,我用這些裝備從你手裏換人。哦忘了説一句,我還能另外給你一百標準單位的能量藥劑。對,就是軍部前幾個月剛剛公開,戰場救生效果最好的那種藥劑…”欣研站在屏幕側面,默默等候着許仁杰與陳尚的談話結果。

因為監察大隊剛剛解決了140戰鬥工兵團長的貪污問題,許仁杰對欣研提出“要人”的要求一口應允。在他看來,從陳尚手中要來一名犯案軍官,應該不是什麼難事。這差不多也是欣研的想法。她自始至終也沒有把問題聯繫到自己身上。也從未想過子衞之所以遭難,完全是因為陳尚對自己的覬覦。畢竟,除了上次在對方司令部的那次談話,就再也沒有任何集。

然而,問題顯然比欣研和許仁杰想象中更加麻煩。

陳尚臉上一直帶着微笑,他對許仁杰提出的建議,態度顯得意味深長。

“呵呵真沒想到,你和子衞之間還有這麼一段情。如果他知道許司令官你在這個時候為他出面,一定會很。不過,子衞的問題遠遠比你想象的嚴重。倒賣軍用物資是重罪,19u集團軍目前已經暴出很多問題。我必須對他嚴加懲處。如果將其放過,那麼其他人也會以此為例,犯案以後就不斷託人説情,整體局面會變得難以收拾…關於許司令官你提出的換建議,我只能表示遺憾。雖然我真的很想幫你,也很想得到那些裝備和藥劑,可是在軍官貪污與清廉的問題上,從來就沒有商量。”許仁杰仍在堅持:“子衞其實沒有貪污。他只是把部分軍糧用於支援505集團軍。你也知道,新貴陽基地當時極其缺糧,他們只是…”

“無論那批軍糧的具體用途是什麼,貪污就是貪污,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陳尚此刻顯得形象高大,義正詞嚴:“如果許司令你仍然堅持幫子衞説情,那麼我只能説是抱歉。”

“等等任何問題都可以商量。我可以增加一部分物資:三百標準單位的二階強化藥劑怎麼樣?或者,我可以給你一個齊裝滿員的直升機陸航中隊。只要答應換人,這些東西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