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神秘的白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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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時遲那時快，眼見喬如煙就要隕落人間，好一個紀雁凌，不愧為**期的高手。只見她御劍速度加快，竟然超過了喬如煙的墜/落速度。當紀雁凌超過喬如煙的時候，一伸手，攬住她的，把她抱在了懷裏。喬如煙早嚇得臉發白，緊閉着雙目，嘴不停地抖動着。看來，這一場虛驚，嚇的喬如煙不輕。

轟的一聲巨響，紀雁凌抬頭看了看，原來是方才軒轅普塵的那一劍，不僅傷到了大鳥的腿，更創傷了它的左翼。大鳥失去平衡，歪歪斜斜地撞在了地上，聽那動靜，估計是活不成了。

喬如煙覺到身子不再下墜了，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孃親那張悉的臉龐。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小聲地泣起來。

“好了，煙兒，沒事了。”紀雁凌小聲安着女子，控制着飛劍降落下來。

小胖子沒心思管那大鳥的死活，大步上從天上御劍而來，緩緩落地的紀雁凌母女。待飛劍停穩了以後，紀雁凌和喬如煙從長劍上邁了下來。

“師孃…”小胖子叫了一聲紀雁凌，看到喬如煙安然無恙，懸着的一顆心才完全放了下來。

紀雁凌微微點頭，沒有説話。喬如煙看着小胖子，笑着説道:“小師弟，往後就剩你自己了，你一定要撐住啊！”雖然喬如煙是笑着説的，但是，小胖子已經看出她是在強顏歡笑了。臉上的淚珠還沒有拭去，有種梨花一枝帶雨的覺。讓人看了，心中有種莫名的酸楚。

小胖子使勁點了點頭，嘴裏吐出一個字:“嗯！”彷彿千萬字的承諾，都濃縮成了這一點華似的。這一個“嗯”字，是發自小胖子內心的。此刻，他心中已然堅定，在今後的幾天，不管多麼艱難困苦，也絕不會輕易點燃信號箭。不為別的，就為了完成他們四人人共同的希望。也是為了完成師父師孃的期待，整個仙劍山莊的囑託。

嗯完這一個字後，小胖子彷彿渾身的氣力都被走了似的，眼巴巴地望着紀雁凌母女二人，再説不出一句話。

“哎，小胖，現在就剩你自己了，你更要加倍小心。如果再遇到這種赤目金雕的話，在它撲向你的時候，先斬斷它的翅膀或者爪子”紀雁凌臨走不忘對小胖的諄諄教誨。

小胖點頭，目送紀雁凌母女御劍升空。軒轅普塵三位師叔師伯為了不打攪他們三人的談話，故沒有過來，一直御劍在空中等着紀雁凌。看到紀雁凌母女來了，一起御劍而去。

小胖子目送紀雁凌母女和伏龍谷的三位前輩遠處，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身影，這才長嘆一聲，收回目光。小胖子眼光落在了那隻大鳥身上，記得師孃説它叫什麼“赤目金雕”來着。想起喬如煙受的驚嚇，想起因為它，喬如煙也失去了歷練資格，小胖子氣不打一處來，撿起丟在地上的寶刀，懷着滿腔怒火，向那大鳥走去。

到了近前，小胖子看到，這赤目金雕從天上墜/落下來，撞的頭破血，早就一命嗚呼了。只見這隻金雕，渾身上下，全是金黃的羽。它如果張開雙翼的話，約莫有三丈多長，難怪那時候，小胖子有種遮天蔽的覺了。再看這隻金雕，死不瞑目的雙眼，竟然是那種火紅的顏。小胖子這才明白，為什麼它的名字叫做“赤目金雕”了。

小胖子本來恨不得把這隻金雕寢皮食，方能解心頭之恨。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恨不起來了。弱強食，適者生存，這是自然界的法則。赤目金雕的死，也只是證明了它只是一個弱者，一個被自然界法則淘汰的弱者。小胖子想到了自己，要想不被自然界法則所淘汰，只有拼命努力，早提升自己的修為。想到這裏，小胖子心裏燃起了無盡的鬥志。彷彿失去的氣力，瞬間又回到了身上。小胖子最後看了赤目金雕一眼，幽幽長嘆一聲，提着寶刀，大步星地向黑煞林深處走去。

就剩小胖子一個人了，他強忍着心中的寂寞和恐懼，一路披荊斬棘，繼續着試煉之旅。好在是進了林子，沒有再遇到赤目金雕那種“空姐”級的猛禽。因為林子枝葉扶疏乾雲蔽，大型猛禽想要飛也舒展不開雙翼的。只有一些小鳥黃雀之類的，穿梭在樹林只見。不過，這些小鳥，對小胖子是沒有殺傷力的。毒蛇猛虎大蜘蛛之類的猛獸，似乎也不在這個林子裏活動。越往裏面走，越覺得寂靜。越是寂靜，小胖子心中越是不安。心中隱隱約約的有種，這是暴風雨來臨預兆。

也不知走了多少時間，天漸漸黑了下來。小胖子擔心晚上有野獸過來把自己叼走了，就趁着還能看清東西，收集來了好大一堆乾柴，堆放在一塊巨石旁。這些柴火，足夠小胖子少上一天一/夜，都燒不完。

小胖子在巨石旁點燃了柴火，熊熊的火焰，照亮這這將要黑下來的夜幕。看着跳動的火苗，小胖子心中的恐懼和寂寞，才稍減幾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小胖子抱着這樣的念頭，從隨身揹包裏取出燒餅和醬牛。烤熱之後，就着醬牛，吃上一口燒餅，再飲上一口竹筒裏清涼的泉水。頓時覺得，這一天的疲乏盡然而去，大有一種淋漓盡致的覺。

吃飽喝足之後，小胖子加旺了火焰，背靠在大石頭上。聽着近處蟲鳴和遠處狼嚎之聲，小胖子不敢掉以輕心。雖然他現在是哈氣連天，但也不敢躺下來呼呼大睡，他擔心有什麼猛獸，趁他睡的時候，來襲擊他。於是，小胖子懷中抱着秋水雁翎刀，準備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誰知道，這一天走過來，心神疲憊，剛一閉上眼睛，就沉沉地睡死過去。倘若現在過來一隻毒蛇猛獸，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小胖子下肚了。

小胖子糊糊中，不知道睡了多久。猛然一睜眼，只覺得一道光亮，透過樹逢，直到眼睛，晃得他都睜不開眼。原來都已經睡了一宿，現在天都亮了，篝火早就燃盡自己熄滅了。小胖子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被豺狼虎豹襲擊。他伸了一個懶，剛站起身來，忽然，心中疾跳，小胖子看到自己身後的這塊大石頭上坐着一個人。

“娘啊！”小胖子嚇得一聲驚叫，彷彿見了鬼似的，蹭地躍後三尺，雙眼緊緊盯着大石頭上坐着的那個人。只見那個人，約莫三十歲，一身白衣，臉蒼白，看不出任何表情來。倘若是昨天夜裏見到，小胖子一定會認為他是一個山魈鬼魅。不過，身下的影子，彷彿是早告訴小胖子，眼前的這個白衣如雪的男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小胖子看來他一眼，頓時火冒三丈。這個人無聲無息地靠近自己睡覺的地方，侵犯了自己的地盤也就算了。讓小胖子不能接受的是，那個人手中竟然拿的是自己的兵器秋水雁翎刀。小胖子記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秋水雁翎刀明明緊緊地抱在懷裏的。一定是這個白衣人，趁自己睡覺的時候，悄悄地拿走的。

小胖子橫了那個白衣人一眼，大聲質問他道:“喂，你幹嘛拿走我的兵器？”至於小胖子為什麼敢聲氣地質問那人，小胖子心中早就考慮過了。如果這個人想要謀害自己的話，他大可以拿到秋水雁翎刀之後，一刀殺了自己。就是他不想殺人，他完全可以悄無聲息地溜走，讓小胖子丟了寶刀，也無從找起。現在，眼前這個白衣人，一沒有殺小胖子，而沒有悄悄溜走。這説明了，白衣人對小胖子沒有噁心，也不會貪圖他的兵器。正因為想到這兩點，小胖子膽氣才壯了起來。

白衣人並沒有回答小胖子的問題，他眉頭都沒太，手輕輕地撫摸着秋水雁翎刀，似乎是在喃喃自語:“秋水雁翎刀，失蹤幾百年了，竟然出現在你手裏。看來，你的來歷不簡單啊！”小胖子大肚子一，下巴高高揚起，大聲地説道:“我當然來歷不簡單了！你聽好了，我報出名號，別把你嚇褲子了！”那人絲毫不為小胖的言語所動，既看不出他高興，也看不出他憤怒，似乎沒有聽到小胖子説話似的。

“咳咳。”小胖子接着説道:“我乃是仙劍山莊西苑喬苑主最小的弟子，朱小胖是也！”説完，朱小胖得意地望着那人，期待看到他嚇得滾，爬過來向自己點頭哈的情形。

不曾想，那人聽了朱小胖的話，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面無表情地説道:“原來喬化成的徒弟。”就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便不再言語，繼續撫摸着小胖的秋水雁翎刀。

小胖子見那人不再搭理自己，頗有些被曬在一旁尷尬的覺。小胖子心一橫，大步走到那人跟前，大聲説道:“還我刀來！”説着，便伸手從那人那裏奪過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