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誰是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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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大人看着痛哭失聲的王小二，皺了皺眉眉頭，鼻頭不自覺地向上掀了一下。知府大人瞪大眼睛，大聲説道:“王小二，你不要悲傷。先把你媳婦的失蹤經過説上一遍，我好替你媳婦找出真兇，幫她報仇雪恨，讓她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王小二這才止住了哭聲，他哽咽着，表情依舊十分悲傷。這也難怪，這事擱誰頭上也受不了。人家小夫年紀輕輕的，就死了老婆。這要論起來，也可以算得上是人間的一大悲哀了。雖然她的媳婦不貞，但也畢竟是人家的媳婦。

王小二斷斷續續地把老婆失蹤前後，仔仔細細説上了一遍。原來，在六天前，王小二從地裏耕種回來，發現他媳婦正在屋裏牀上和一個陌生化該男人調笑。當時，喬金枝和那個男的都沒有穿衣服。

王小二看到這種情況，登時到頭上被帶了一頂高高尖尖的大帽子。他氣的在院子裏大喝一聲:“姦夫**！”讓後，他就想要教訓一下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老輩人留下一句話，是這麼説的: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一般不會叫。這句話用在被帶了綠帽子的王小二頭上，十分的恰當。他要是真有心殺人的話，直接摸進柴房，拿一把斧子把這二人劈了不就得了。現在可好，他大叫一聲，然後再衝進柴房，了一把一尺多長，沒有刃的斧子，直奔睡房而來。

不曾想，等王小二提着斧子，氣勢洶洶地趕到房間的時候，返現牀上已經空無一人。他們的住房有個通氣的小窗，現在，這個小窗敞開着。開來，是王小二剛才的怒吼，驚動了正在牀上尋/歡作樂的這對狗男女。他們知道自己的姦情被撞破，擔心被王小二的報復，甚至有可能被村規浸豬籠。這兩個人方才從窗口鑽了出去，倉惶逃竄，不知跑向了何方。

憤怒的王小二順着窗户爬了出去，他看到那對狗男女已經跑遠了。當時，村裏的人也不多，本就沒人注意到他倆。不然的話，招呼幾個人來，説不定還能把他們抓回來呢！

王小二提着斧頭在後面拼命地追啊追，等追到河邊的時候，那對狗男女竟然跳到了河邊的一艘小船上。當時天公也不作美，這河邊只有一艘小船。王小二氣的是目眥盡裂，提着大斧子對着越來越遠的船影大聲叱罵。

當時正是秋風習習的時分，王小二罵的話估計那兩個人也沒有聽到。就這樣，在王小二狂怒的罵聲裏，那艘小船最終還是消失在茫茫的大海里。

王小二在河邊痛罵一頓之後，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家中。看着家中空蕩蕩，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王小二心中就不是滋味。想起喬金枝背叛自己，他就不打一處來。於是，王小二約了自己的幾個本家兄弟抄着，直奔喬金枝的孃家來了。

喬金枝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哥哥，因為左腿有殘疾，一直未能娶上媳婦。現在，面對王小二帶來的七八個如狼似虎的兄弟，他們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無可奈何地眼睜睜地看着王小二他們把家裏裏裏外外砸上一遍，什麼鍋碗瓢盆，桌椅板凳，統統砸了一個稀巴爛。

砸完之後，王小二他們還覺得不解氣，強行要把他們家裏的那點口糧扛走。喬金枝的哥哥，外人都叫他“喬瘸子”他可急了。這點口糧可是他們家裏僅有的一點過冬口糧，這樣是被他們抗走，冬天也沒什麼收成，他們家裏還不給活活餓死啊。

喬瘸子拼命上前阻攔，試圖從王小二那幫彪悍兄弟手中奪回一點口糧。王小二這些人，本就沒有把喬瘸子放在眼裏。王小二上前一腳踢在了喬瘸子沒有受傷的右腿上，喬瘸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辦法阻攔。

喬金枝的父母也已年邁，更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了。最後，他們一家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王小二他們扛着他們家過冬的糧食揚長而去。這事錯在他們女兒，又不能報案。喬叫老兩口又氣又急，病倒在上/牀上了。

“大人，我知道我不該拿岳父家的糧食，我一會兒回去，一定加倍還給他們。”王小二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哀求道:“雖然我媳婦不貞，但終究是我媳婦。求大人早抓到那個外鄉人，為我死去的媳婦報仇！”知府大人聽完王小二的供述，心中也犯難了。照王小二這麼説，喬金枝是和那個外鄉人倉惶逃竄。不知道了何方。可是，令人萬萬想不到的是，喬金枝的屍體，竟然被人綁着石頭，沉入了湖底。這事也太蹊蹺了，難道是那個外鄉人殺死了喬金枝？可是，那個外鄉人又有什麼理由來殺喬金枝呢？

知府大人一籌莫展，他把目光投向了小胖子。這時候，他看到小胖子低着頭，似乎是在沉着。他的嘴角微微翹起，出一絲詭秘的微笑。

看到小胖子這個表情，知府大人是惑不解。再加上現在案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就像進了一個死衚衕一般，線索斷了。知府大人緩緩地説道:“小胖，你怎麼看？”小胖子聽到知府大人的問話，緩緩地抬起了頭。知府大人從小胖子的臉上，竟然看奧了一種悉的賊笑。這種笑容，只有衙門裏的捕快，完全掌握了罪犯的犯罪動機時，才會出來的一種鬆懈和解的微笑。這麼説，難道小胖子已經看出什麼端倪了？

其實，小胖子確實看出一些端倪。因為，在王小二到來的時候，他看到喬金枝是恐懼，而不是悲傷。而且，小胖子還留意到他的眼神和動作。在王小二説話的時候，不時摸一下鼻子。這個不自覺的動作，就是心虛和説謊的表現。

王小二説話的時候，還有一個明顯的特徵，引起了小胖子的注意。他在説話的時候，眼神不時地向眼角右上方看去。因為一般來説，人在回憶往事的時候，眼神會看上左上角。在構建故事，編造謊言的時候，會看上右上角。

這些都是一些犯罪的基本表現，當然，不是小胖子的經驗得出來的。他是和丁浩去雲道長那裏的時候，在雲道長收藏的一本書上看到的。當時，小胖子覺得這本書上講的有用的，就拿回家仔細翻閲了幾遍。這不，這些道理，都在王小二身上印證了。

“大人，我建議咱們去看一下王小二的家。”小胖子微笑着，向知府大人提出建議。

知府大人點了點頭，轉頭對王小二説道:“王小二，你起來帶路，我們要去你家裏調查一下。”聽了知府大人的話，王小二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懼和猶豫，很快，就恢復正常，他便説道:“遵命。”王小二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他飛快地掃了一下知府大人和小胖子。然後轉過身，在金不染、金不浮二兄弟的看送先，向公園外面走去。

公園裏還剩着幾個捕快在看守喬金枝的屍體，公園裏的管理員哭喪着臉站在那裏，走也不是，看着死不瞑目的喬金枝，心驚膽戰地祈禱，知府大人早點抓到兇手，讓死者瞑目。這樣，他也可以安心地睡覺了。

且説小胖子他們，跟着王小二向他的家中走去。當時，身邊一共是跟着八名捕快。當然，小胖子不算在其中。那個認出屍體的喬金枝，沒有和他們走在一起。因為她走的太慢了，本就跟不上眾人的步伐。帶着她的話，太拖延時間了。於是，就讓她在後面慢慢走了。

王小二的家離這個公園並不遠，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公園本來就已經到了城外了，王小二的家更是偏僻。在他們住的地方，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户人家。

走進王小二的家中，發現這是一個普通的百姓住户。院子大門緊閉着，推開大門，就能看到院子裏的情況。家裏除了兩間北屋，就只有幾間偏房。柴房和廚房是緊挨着的，道屋裏只有幾步的距離。

小胖子和知府大人再走近屋裏裏面，面便看到一張牀。在牀頭不遠，果然看到王小二説的那個通風窗口。這個窗口雖然不大，但是，讓一個人爬出去應該問題不大。從窗口裏地面有三四尺高，踩着房間裏的椅子上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小胖子看完這裏情況，更加篤定了。他轉頭頭來，瞪了一眼畏畏縮縮的王小二，大聲喝到:“王小二，你掐死你媳婦，拋屍柏人公園的犯罪經過，還不從實招來！”被小胖子這一喝，王小二是嚇得面無人，‮腿雙‬發軟。他噗通跪倒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小人冤枉，請大人明辨！”知府大人和幾個捕快聽了小胖子的話，也是吃了一驚。他們不明白，小胖子只看了一下現場，就確定殺人兇手是王小二呢？

“小胖子，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知府大人小心謹慎地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