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不小心上了你的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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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收起笑臉,開明換上嚴肅的表情,向卿雲眨巴眼睛:“請問軍師,你要如何處置行刺的刺客?”卿雲好笑道:“你只是我擒故縱的獵物,説刺客未免抬舉你”開明一時氣結,剛剛鼓起臉,看到他捉的眼神,立即轉換神,嬉笑道:“那樣最好,還免去了罪名”
“免不免罪是我説了算,真要將你落在牢內也不是沒有可能”卿雲收起了調侃的眼神,坐在她旁側的凳上“前提條件是,你剛才跟司空説了什麼?”開明愈發嬉皮笑臉“看他是個小帥哥,只是聊聊天而已,我們的軍師也會這樣緊張?”
“只是聊天嗎?”卿雲浮出輕淡的笑容,眼裏水波粼粼,乍看風平靜,仔細一琢磨,卻是暗湧動“一向驕橫的司空,置我於死地而後快的司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既沒有給我難堪,也沒有把你關押這樣做只有一種可能…”卿雲頓了頓,開明看住了他,想象對方是一個偵探,此時正在關鍵時刻説出罪犯的名字“那就是,你們私底下談成了某項易”開明倒口氣,好厲害,不愧為南宮軍師“或者,你給了他足夠滿意的好處”卿雲的目光移過來,穩穩落在她身上看她張着口,一雙眼睛放大,眼裏滿是崇拜她口而出:“真厲害…”趕緊噤聲,開口就説錯,這樣不就是承認對方猜想的全部是事實了嗎?
果然卿雲地眼睛隨即變幻一眨不眨地盯住她:“你許了他什麼好處?”她痹篇鋒芒裝作漫不經心地樣子:“沒有啊我一個小小地士兵能許給統領大人什麼好處?他能從我這裏得到什麼好處?軍師真是多心”説到最後眼角瞟到卿雲他仍是不死心地盯着自己心裏發虛故意打着哈哈道“軍師大人就算是審問也該有個時辰吧!你看折騰了半宿天都快放亮了俘虜也有想休息地時候”
“想休息嗎?”他居然冷冷地道“如果不説出來就別想休息了”開明驚愕地看他卿雲也會説這種冷血地話?嗯不愧變臉第二大音位居第一“你想嚴刑拷打嗎?”她往後縮了縮凳子也隨之一晃“如果不説,罰你在凳子上坐一夜”説完立起,朝帳外喚道“近衞兵!
那名脖子上貼着止血葯膏的男兵顛顛跑進來“軍師?”
“看着她,不要讓她從凳子上下來!”説完這句話,卿雲一眼未瞄她,面無表情地顧自和衣躺在牀榻上近衞兵存心報復,凶神惡煞地盯向她開明給他盯得心裏的,手腳都沒地方放,遂不敢亂動兩人互相瞪眼,她瞄瞄背對着他們的卿雲,故意跟近衞兵沒話找話“咳,我説,你們家軍師不疼你呢,開始讓你做誘餌,你都受傷了還讓你看犯人”近衞兵回瞪她:“還不都是你害的!再説了,借你膽,你也不會殺人!”
“哦,是嗎?”她兩眼朝天道“當時不知道誰抖得跟落葉一樣,害我都抓不住刀柄了”
“你!”近衞兵氣結,瞅瞅卿雲,又不便動手,只是漲紅臉,壓低聲音道“哼,軍師説了,你這女兵雖然狡猾,卻絕對沒有膽子殺人一切都在軍師的神算中,再牙尖嘴利,也是我們南宮的俘虜,神氣什麼!”
“臭小子!”心裏把近衞兵跟他可惡的軍師輪番罵了個遍,覺得沒趣,不再理他過不了一會,兩人都堅持不住近衞兵找了個角落,坐下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打盹,時不時想起,還睜眼看看她她更是叫苦連天,你好歹還有個地方靠靠,我可是板得直直地僵坐在硬板凳上啊真是沒天理,一個可以躺着睡,一個可以靠着睡,我只能坐着!
心裏再次把卿雲及卿雲的祖宗問候了幾十遍,偷眼瞧去,近衞兵搖頭晃腦,卿雲又是背對着自己,心裏升起了希望挪動股,張望着帳外,是不是可以躡手躡腳走到門口,再一溜煙逃走呢?
似窺探出她的心思,懶洋洋的聲音突然自牀榻飄來:“帳外佈置了一支鋭隊伍,想逃走是不可能的”被唬一跳,竟是卿雲,這傢伙居然沒睡着,不過他説的話可信度幾乎是百分百開明賭氣地重重挪動凳子,發出吱吱啞啞的聲音近衞兵被吵醒,惱怒道:“搞什麼!再搞怪把你綁起來!”她相信這傢伙具有極端的復仇力量,更加不敢亂動安靜的氛圍中,睡意漸漸襲來,眼皮沉重得象灌了鉛,支撐不住這份睏意,竟坐在凳上糊糊地打起了瞌睡近衞兵見她安靜下來,不再理睬她,再次進入自己的好夢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突然發出響亮的“咚!”一聲近衞兵倏睜眼,發覺凳上沒有了人大驚,跳起,眼睛掃到地上一人,人仰馬翻地躺在地上,一雙眼睛還眯縫着她竟是從凳子上摔下來了,頓時讓他好笑又好氣“痛!痛!”她下意識摸着後腦勺,覺很奇怪,疼痛象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滿大腦都被濃濃的睡意佔據那疼痛居然很不明顯,還是太困了一雙腳移動過來,近衞兵的眼睛看向他:“軍師…”他揮了揮衣袖,近衞兵儘管不解,仍是知趣地告退卿雲近前,將她從地上抱起,油燭的燈火恰在此時燃盡,呼地熄滅室內歸於黑暗,天邊卻漸現一絲微微亮光卿雲的目光淡淡掃過燭火,舉步向前雲裏霧裏,誰的手擁住了她誰把她放在柔軟的墊子上,輕輕**她被摔到的後腦“還疼嗎?”温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好多了”她皺着眉頭,眼睛都睜不開,隨口應道“唉”手掌移開她的後腦,落在她的上她在朦朧中回應,順手抱住面前的軟枕,不只柔軟,還帶着股子香味裏面了什麼草葯?心裏嘀咕着,聞着有點象以前昴給她嗅過的葯草香囊,香香的,勾起某段被遺忘的回憶“昴…”
“昴?”有人接了一句她不答,沒力氣也沒神,將頭蹭了蹭,找個舒適的位置,在連珠炮般襲來的疲累中,沉沉睡去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連連地做噩夢,被滿臉是血的士兵追殺,莫名其妙掉進水裏,綠瑩瑩的波光中,隱約晃動着詭異的白影遠遠的,嬰孩若有若無的哭聲斷斷續續傳來“啊~!”她大叫,驚出一身汗比她更驚嚇的是眼前那人,呈現放大狀態的臉咫尺距離,因她這一聲叫,連連往後退她抹了把額汗,完全清醒了倒退的那人是近衞兵,滿臉的驚愕,一副被嚇住的模樣手掌摸到柔軟的物什,觸目之處竟是被褥與牀榻她咦了聲,奇怪地看向近衞兵::“你怎麼這麼好心,還把我放到牀上來?”近衞兵一驚一乍,聽她這樣一説,反而漲紅了臉,大聲道:“不是我!我怎麼會把你放到軍師的牀榻上!”
“不是你,難道我半夜自己爬上來的?”她摸了摸腦袋,模糊想起似乎摔了一跤,轉頭四顧“卿雲呢?”近衞兵古怪的神情象了一隻蛤蟆,象是從沒見過爬上別人的牀還滿不在乎的女人,怔怔接着她的話道:“軍師一早就被將軍叫走了,他讓我來告訴你,叫你準備一下”
“我準備?準備什麼?”她很是不解“軍師説,一會可能將軍會找你問話”近衞兵彆彆扭扭地説着,不時拿眼瞟她“哦”她有點印象了,昨晚和司空説的那堆話,看來今天起作用了摸着留有餘痛的後腦,不知不覺想起似乎有一隻手掌輕柔地幫她舒緩疼痛,好像還有一個軟綿綿的抱枕,很悉的一種香氣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呀一聲驚叫,臉有些難堪,結結巴巴地向近衞兵問道:“昨晚軍師,軍師是不是睡在這張牀上?”
“嗯”近衞兵翻着白眼,這女人後知後覺,竟然到現在才想起來,真是有夠遲鈍“那,那,那,那…”她一時結巴,居然不能恢復“你這裏,有沒有免費那個什麼,肌膚相觸,以身相許之類的?”近衞兵又羞又惱,怒道:“你別妄想,我們軍師不會娶你這種女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她鬆了口氣,拍拍脯雖然這次誤打誤撞上了卿雲的牀,還好並不代表什麼也是,跟璣和昴都深入到見習階段了,也沒見他們要死要活説娶她認真想一下,昨晚的抱枕,香氣,不是幻覺的話,那抱枕就是卿雲本人了想想都臉發白,丟臉丟到家,以後還怎麼見人此時的將軍營帳內,氣氛凝固到了極點,卿雲與司空之間的眼神完全可以稱得上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