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再襲南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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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卿雲故意向他眨着眼，壓低聲音道“可是，邊看得清清楚楚，你説的那個小賊一直在指揮中宮的散兵勇呢！要不是她，中宮的士兵只怕不能保得全屍，司空，你是不是看到鬼了？”司空被唬一跳，呆怔在凳子上半晌，攏緊了眉:“怎麼可能，明明是那個小賊…”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自言自語地道“開頭看到的的確是她，後來那個身影，好像壯了許多，難道追得太急，看花了眼，把別人當成她了？”卿雲好笑地瞄着他:“這樣解釋你看能不能行得通，後來那個是她使的調虎離山計，目的是調你這位智能雙全的勇士離開南宮營地，好讓她趁亂逃走。”

“對啊！”司空左手握拳，用力擊了一下右手手心，恍然大悟“看來的確是如此！真是狡猾，這小賊！還是和以前一樣狡猾，不，有過之無不及！”

“的確是。”卿雲較畔勾起賞的笑容，聲音裏都帶着笑“知道利用天時地利，知道勵將士置於死地而後生，還知道輪番擺陣，學得真夠快的。”司空悶悶不樂地瞅着他:“我們輸了，怎麼你反而很高興的樣子？”卿雲微笑道:“這就足夠證明，我看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司空撇了撇嘴，不睬他。

迴轉中宮營地，開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全體將士，連夜召開會議。於統領自知罪責難逃，主動攬了所有責任，開明罰了他二十軍以示懲戒，自此一戰，不止最強硬的於統領心服口服，其他將領更是不敢再存有輕慢之心。

洗了臉手，換過衣服，剛剛眯了眯眼，天已經大亮。這一戰，戰了大半宿，第二天中宮沒有擺陣對敵，而是一班人窩在營地商量了半天對策。

中午用過飯食後。開明和旋帶着三人黨悄悄出了營地。再次挨近南營。仔細觀察它地四周。

開明目不轉睛地看着防守嚴密地寨子。嘆息道:“看起來。想從正面進攻。本是不可能完成地任務。”旋地目光落在緊挨着寨子後地山頭上。若有所思:“這樣地話。只能從背面下手了。”

“背面？”開明隨着他地目光看去。臉上有些驚訝。

“山？”

“將軍將軍。你看！”三人黨忽然一聲驚呼。拼命指向遠方。開明和旋被她們地語氣引。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們指點地方向。一望之下。二人地臉上更是驚愕。那看似渺無人煙地山頂上。此時若隱若現出幾個黑點。開始看到。以為是眼花。再仔細看。黑點地距離拉近。竟然一點點向着另一側地山腳下移動。

幾人躡手躡腳地靠近寨子。緊盯住移動地黑點。長着手腳。包着頭巾。竟然是人。看打扮還是住在此地地平民。

開明和旋迅速遞了一下眼，心照不宣地向着營地的側方移動，直至突起的岩石儘可能地擋住南宮寨子。

候着那幾名平民從上面滑下來，他們腳尖剛一沾地，花三人立即起身，撲上去捂住幾人口鼻，拖至僻靜處。

下來的是三名皮膚黝黑地青壯男子，萬料不到山腳下會出這樣的變故，分清狀況，只知道睜着大眼睛驚恐地看着他們。

開明安他們道:“別怕，我們不是壞人，只是有事想請教一下各位，因為不想驚動南宮的人，請各位合作一下不要叫嚷好嗎？”三名男子驚懼地看着她，連連點頭。開明這才示意三人黨放開三人。

三人中有一人膽子大些，定了定神便道:“大人有話便請問吧！”開明微笑道:“你們三人是哪一宮的子民，怎麼從這樣偏僻的山上下來？”那人答道:“大人，我們三人都是邊境的民，不屬於任何一宮，一直住在山野，因為最近南宮和中宮戰烈，下山的路都被封死，只好從捷徑攀藤而來，打算下山換些糧米。”説完還把手裏提着的竹筐和揹簍給他們看，裏面都是些山民栽種地野果和葯草。

“民？”開明不理解這個詞語，轉眸看向旋。

旋解釋道:“兩宮邊境處時常有一些平民，或是不滿官府的隱士，或是犯了事的百姓，躲在山裏隱居，這些人不服兩宮管轄，宮帝也是聽之任之，稱之為民。”開明點點頭，想到男子説的捷徑，心思微動，問道:“你説從山頂下山有捷徑？是什麼樣的捷徑？”男子答道:“因為山上鮮少有人行走，雜草長得荒茂，那些野藤草長年累月地生長，形成了自然地攀援物就是攀着這些藤下來的，雖然費力氣，卻很是隱蔽“很是隱蔽嗎？”開明目光閃動，思忖着“這些藤，是不是一直生長到山腳，靠着南宮營寨地山邊應該也有吧！”男子迅速回答:“是的，四面八方都生長下來，那邊自然也是有地。”開明聽到這句話，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出白牙嘿嘿笑了兩聲。旋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角不向上微挑。

放走了這三名男子，旋轉目向她，笑道:“你有對策了嗎？”開明首，摸着下巴道:“想是想出了一個，只是有些冒險。”旋淡笑道:“想學民的樣子，從山上下來嗎？”開明看着山腳大地藤條草，上前用力拽了拽，山體滾下來一些泥土碎石，草紋絲未動。她滿意地拍了拍手道:“嗯，很結實。”花她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地道:“將軍，你是要爬到山頂，再從山頂進入南宮營寨嗎？”開明應了聲“不錯。”目光轉，向着她們眨眼睛，笑道“而且要去的不是我，是我們。”

“我們？你瘋了嗎！”花的眼睛簾瞪圓:“這麼危險的事，不去不去！萬一被下面的士兵發現，會亂箭死的。”

“放心了！”她豪氣地拍着花的肩膀，拍脯保證“跟着我只管放心，不但不會有危險，這一次還是你們建功立業的好機會。”花高高挑起眉，不信任地瞅着她。

開明攬着她的肩膀，低笑道:“你想想，這次不用和敵人兵戎相見，只是爬爬山做做運動，只要手腳輕些，我們就大功告成了。”花皺眉道:“你當我是傻子嗎？就我們幾個溜進南宮營寨，不是自找死路？”開明笑道:“地面上自然會有旋和那幾位統領照應的，你只管放心吧，不相信我，還不相信你的旋哥嗎？”花聽到這話，不自然地瞄了眼旋，見他笑笑的，不怦然心動，臉上浮出可的紅暈，説話都不利索了:“開明你是沒有什麼可信度，可是旋哥，旋哥，等等，我們商量一下。”轉身摟住二人黨，嘰咕了一會，別過臉來時已是眉開眼笑:“開明，就依你説的，我們可以冒險，但是事成之後，要封我們三人的官。”

“放心放心！”開明大力拍着她的肩膀，笑得樂不可吱。

當晚一切安排妥當，開明和三人黨悄悄摸向了山後，七手八腳爬上山嶺。在半山看到民所説的捷徑，四人拉上了蒙臉黑衣，攀上了藤蔓。

順着藤蔓一路向下，雖然行走艱難，倒也是順利，至少沒有引起山腳下士兵的注意。

只是到了離地面幾米的距離時，夏草一腳踩空，幾粒碎石滾落在地，發出輕微的響聲。如果不細聽，自然聽不到這樣輕微的嫌詔，湊巧的是南宮的巡邏士兵剛好走過下方，聽到動靜立即停下了腳步。

看到下面的火把晃動，開明緊張得貼伏在石壁上，壓低聲音向着三人黨道:“千萬別動，這麼高的距離他們看不到我們！”罷説完這句話，南宮士兵已經抬頭向上仰望，火把在下方晃來晃動，象是不腦葡定上面有什麼情況。

聽到他們在下面嘀咕:“好像聽到聲音？”

“誰會在這麼陡的山上，聽錯了吧！”

“可能是野獸。”

“總是不放心，要不要報告將軍？”開明聽得嚇出一身冷汗，不會這麼快就暴了吧！

正在着急，忽然聽到前方敲起了鑼鼓，伴隨着大聲的呼喊:“敵軍襲營！”敵軍襲營？開明鬆了口氣，應該是一直觀察他們的旋發現境況不妙，提前行動了。士兵凌亂的腳步聲迅速跑開，只看見下方點燃的火把四處，都往前方的寨子聚集。

開明立即向三人黨作個行動的手勢，四人翩然躍下，在亂糟糟鬧哄哄的寨子內，此時後方空虛，趁亂混入剛剛好。

眼前不斷有士兵身影閃過，四人輕鬆地捉住幾名士兵，擊昏後剝了衣物，大搖大擺在走在營寨內。沒走幾步，聽到混亂的前方傳來幾句對話:“統領們都往寨前去了，軍師呢？”另一人答道:“軍師説昨晚比較勞累，今天就不去了，讓統領們察看一下情況，告訴他就行了。”

“哦，好的。”説話的人説完，各自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