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身份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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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邊思索，小巧象是找到了宣的對象，喃喃地道還説，我這次去東宮，是當作自己人生中重大的任務去完成，我是他的心腹，要使出渾身解數討好東宮宮帝，想辦法偷出什麼國策。等那什麼東西到手的時候，就是我返回中宮的時候，那時，他會風風光光地娶我為妃…”開明聽得人都陷入了冰窟，又氣又憐地看着小巧，顫聲道:“傻女人，你真是傻女人…”

“是啊，我是傻。”小巧居然聽到了她壓低聲音的話，向着她轉過淚眼“我愛他啊，我愛了他十多年，從小到大，我固執地認為表哥的子就是我，就算他送我去和親，就算他要我去伺候東宮宮帝，只要他開口，我都會替他做到…”開明看着她，喃喃地道:“女人失了貞節，你表哥，他還會要你嗎？”小巧堅定地看着她，淚眼模糊:“表哥向我保證過，就算我失了貞節，甚至缺手斷腳地回來，他一樣會娶我為！我相信他！”

“你相信就好了。”開明眼神複雜地瞧住他“既然相信，為什麼淚？既然相信，為什麼要對一個外人訴苦？”小巧的眼淚嘩嘩地湧出，失聲大哭:“因為我不配做表哥的心腹，我不能完全相信他！我很矛盾，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想替他分擔憂愁，想替他做到最好，可是，他要我做的事超過了我承受的最大限度…我怕去和親！我怕他不要我！我還怕，他會騙我！”開明的眼睛有些酸澀，小巧的眼淚牽動着她地淚腺。她伸手碰了碰小巧的衣角:“小巧…”

“開明，我該怎麼辦？開明，我都答應他了！開明！”小巧義無反顧地撲進開明地懷抱裏，痛哭失聲。

“為什麼我覺得很傷心？為什麼我覺得很委屈？為什麼，我覺得表哥他，遺棄了我？

…

”開明任由小巧地眼淚灑在她地肩頭。任由小巧捶打着自己。她一句話也説出來。所能做到地。只有一下又一下輕輕拍着小巧地後背。機械而又僵硬。

宿醉後地次。璣被戴玉衡宣入宮中。神殿內。一雙手將透明琉璃般地珠子輕輕安放在圓形轉盤地凹槽處。珠子上大大地一個“善”字。在燭光地映照下半明半昧。

儘管是白天。神殿內仍是圍得密不透風。四周拉着曳地地厚重帷幔。將明媚地陽光遮擋在簾外。神殿內燃起搖晃地燈燭。四面牆壁上繪製着四宮地神獸圖案。蒼龍、白虎、朱雀與玄武。在漆黑地牆面上呼之出。而託着明珠地圓轉盤地底部。卻是中宮信仰地雲紋圖案。

“是善字嗎？”白皙修長地手指撥着燈光下地珠子。戴玉衡身着鮮豔宮袍。長睫掀動着。靈活地眼珠轉向身後地人。

“西宮地明珠竟是善？”

“是地。”身後垂手肅立地那人。烏髮高挽。長眉鳳眼。鎧甲束在腹。聽他問話。應了一聲。

戴玉衡地目光投注在三顆明珠上。輪掃視着它們:“中宮是智。西宮為善。對於國策來説定有一番道理。但是為什麼。北宮地卻是空？沒有一字。也能稱其為國策明珠嗎？”璣不語，就算想回答，他也回答不出來。

“難道北宮的明珠，被開明調了包不成？”戴玉衡沉着道。

璣立即抬頭，沉聲道:“陛下，開明將軍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聽説是陛下親眼見到將軍在所有將士面前取出明珠，也是陛下親手拿回明珠，開明將軍哪裏有機會去找另一顆珠子調包？再説，就算她想搞什麼小動作，又怎麼會瞞得過陛下的眼睛？”戴玉衡聽他説得急切，微微笑道:“朕只不過隨口一説，御兵總監不用這麼着急，北宮戰役，是她的初戰，自顧尚且不暇，哪裏還有心思在這件事上欺瞞朕。”璣俯首:“陛下英明。”戴玉衡側身，向他挑眉低笑:“西宮戰火平息，御兵總監立下大功，不知道朕的那些賞賜合不合你的心意？”璣扯動嘴角，輕聲道:“陛下是否還記得，臨去西宮之前，臣向陛下要的那件賞賜？”戴玉衡臉上的笑容更深:“是開明將軍嗎？”璣頭垂得更低:“是。”戴玉衡出捉狹的笑，故意負手背過身去“除了開明將軍，其他的女人你要哪個都行。

”璣愕然抬頭:“陛下當開了金口，難道現在又想反悔？”戴玉衡笑笑道:“璣，你要知道，開明是將軍，是朕中宮的棟樑之材，朕還指望她幫朕打下南宮，這樣的人才，朕怎麼可以隨給你做妾呢？”璣臉有些陰沉，不悦地道:“可是陛下明明許諾了臣…”

“當北宮一戰，開明輸得一塌糊塗，朕只當她是一塊朽木，想不到西宮二次戰役，竟發揮出非凡的戰略與戰術，朕相信只要稍加調教，必能讓朕高枕無憂。”戴玉衡説至此，向他轉身道“所以，陛要反悔當向御兵大人許下的承諾了。”璣的臉愈發難看，戴玉衡卻只是笑:“御兵大人如此俊才，何患無呢？若是你看中中宮任何女子，朕不管她是郡主也好，千金小姐也罷，二話不説立馬賜了給你。”

“再説了。”戴玉衡話鋒一轉，淺笑盈盈的語氣突然轉冷“那開明可是有相公兒女的婦人，御兵大人為什麼獨獨青睞這種女子？難道你是要朕休了她的相公，驅逐她的兒女，好遂你心意嗎？”璣連忙伏身下跪，連稱不敢。

戴玉衡向前緩緩邁出一步，微微俯下身體看着他，眼裏一派冰冷:“還是，你本就是清楚她的來龍去脈，才敢提出這樣大膽的要求？”璣心裏隱隱覺不妙，口裏連稱:“臣不敢。”

“你有什麼不敢的？”戴玉衡冷哼着，俊臉上陰霾遍佈“開明的相公，那個叫旋的，不就是大音以前的副將嗎？不就是朕讓你追查的人嗎？幾年前突然失蹤，幾年後拖兒帶女入住中宮，他的子甚至成為朕手下的得力干將，你説，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太過巧合了？”璣立即道:“陛下，事情的確巧合，但臣敢保證，開明對陛下絕對沒有惡意！”戴玉衡冷笑着道:“你保證？你保證得了嗎？御兵大人，如果朕是你，這種時候就該學會明哲保身，而不是胡亂替人擔保！”璣怔怔地看着他:“陛下在説什麼？”明哲保身？戴玉衡是另有所指。

果然，戴玉衡接下來説出的一番話，令他差點魂魄驚飛:“璣，朕聽説，西宮破城之後，你令所有士兵包圍住皇宮，自己一人進去跟西宮宮帝涉了許久。你在皇宮內，到底跟西宮宮帝談了些什麼？”璣強裝鎮定，手指已經微微發抖，看來今天這番談話，這個才是戴玉衡想説的重點:“臣不敢有所隱瞞，臣，是以西宮宮帝的命為條件，換到國策明珠…”話未説完，戴玉衡一聲怒喝:“撒謊！”璣打個靈，張着口，竟説不出下面的話。

戴玉衡將身體扳正，朝着他邁步，臉上神複雜，語氣很是沉重:“璣，你是朕相這麼多年的朋友，是心腹，也是知己。朕對你坦誠相待，從來沒有隱瞞過你一件事，而你…朕今方才看清，朕竟是看錯了你！”璣嘴輕顫，低聲道:“陛下，為何口出此言？臣，從來都是陛下的心腹，和得力手下…”

“你還敢説！”戴玉衡臉上滿是痛惜，手指都握得緊緊的“璣，你可知道，朕在西宮的宮帝身邊一直設有暗探，你當跟西宮宮帝的一番易，別人不知道，那名探子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這句話一出，璣的臉頓時一陣煞白，戴玉衡真得知道了！知道了他的全盤計劃！

“你以保留西宮宮帝的帝位為條件，要求他協助你，成為你後叛國的有力靠山！朕説得對還是不對！”戴玉衡厲聲喝叱道。

璣垂着頭，一力辯解:“絕不是陛下聽到的這樣！肯定是小人從中挑唆，想離間我們君臣的情，臣，沒有能力，也沒有本事，膽敢背叛中宮，請陛下明察！”

“你沒有能力？你沒有本事？”戴玉衡閉了閉眼，長長地嘆氣“璣，你的本事，可大了去了。你記不記得，在這間神殿內，你乾脆利落地斬殺了天厥帝，就象你斬殺所有阻擋你的障礙物一樣，璣，總有一天，你的劍會落到朕的頭上…”

“陛下！

…

”

“當初，朕以為你是忠心於朕，為了朕的宏圖大業，才不惜棄暗投明，朕竟是錯了！原來，你的所謂忠心，竟是利用朕的勢力，清除天厥帝的勢力而已，説到底，都是為了你自己…”

“臣沒有！

…

”

“璣，朕很想問問你，你當初那一刀捅進去，捅到天厥帝的身體裏。”戴玉衡慢慢地向着他俯身，揹着燈光的臉上只看得到閃閃發光的眼睛。他的聲音如同夢囈，卻讓璣聽得象一桶冷水澆遍全身“親手殺了自己兄弟的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