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宮鬥第十四章捉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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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辰和雲影跟着石亨進了醉鄉樓的包房中,關上房門,聽得外間再無一人之後,石亨便急急下拜行禮“參見皇后娘娘,方才冒犯之處,還望娘娘恕罪!”凌若辰急忙扶起他來,苦笑着説道:“你看我這個樣子,哪裏有一點像皇后的。出了宮,我還是你們的朋友,石大哥難道忘了我們昔的結義之情了?”石亨站起身來,看了一眼雲影,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畢竟有個陌生人在旁邊,還是無法像從前一樣的灑自在。
凌若辰也不管那麼多,請他一起入席就座,讓雲影去點菜的時候,就開始沒完沒了地問起他和秦風的近況來。
石亨倒是一帆風順,自從北京保衞戰一役之後,所帥兵馬,一向是戰無不勝,這大明第一勇將的稱號也越來越響亮,官階品位也隨之提升,如今在朝中,已是不可或缺的中砥柱。加上他為人豪義氣,結的好友眾多,家中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當真是升官發財,進斗金,子過得很是舒服。
可秦風卻與他幾乎截然相反。
秦家舉家南遷,就留下他一人在京城,如今又在西郊的火器局試煉場做事,索就住在了那邊,十天半月都回不來一次。
石亨幾次見他,他還是孑然一身,只是子越發冷淡孤僻,更少與人際了,就連他兵部的同事都説,他如今研究那些火器研究的走火入魔。一天都説不到十句話,連他們都很少來往了。
凌若辰聽了,心中越發地難過。
秦石二人,同是她的知己,同樣曾經對她有意。可是格截然相反,如今的境況也就大不相同。
石亨知道此生無望,早已將此事放在心底,有事自然幫她,平時的子還是照過不誤,如今家中妾成羣,就等着抱兒子了。
秦風表面上看起來雖是温和可親,可骨子裏卻是孤傲堅忍。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加上秦妃被杭皇后酷刑致死一事,讓他一直內疚於心,卻又無法徹底放下她來,同家人一起離開,就只能埋首於工作,藉此麻醉自己。
與石亨告辭之後,凌若辰越發堅定了要去探望秦風地決心,只是西郊路途太遠,如今距離宮城關門時間不足兩個時辰。就是一來一回的時間都不夠了,她也只能先行回宮,再另找時間相會。
晚間朱祈鎮過來與她共進晚膳之時,見她鬱鬱不樂。問起原因,她也只説是身體不適,並未説出秦風之事。
朱祈鎮不疑有他,只當是她出宮玩得累了,安撫了幾句,也未追問下去。
凌若辰想了一夜,算來算去,自己若是去西郊試煉場。那裏往來人少,太過顯眼,而且時間緊迫,也説不了什麼話,倒不如讓秦風找時間回京城的時候,相約一聚。她也有足夠的時間好好勸解他一番。讓他好生照顧自己,不要再為自己掛心。
次一早。她便派了雲影出宮送信,約好三後亦是在醉鄉樓相見。
那一天,是朱祈鎮和內閣議事的子,定然會宴請羣臣,回去的也晚,就算她踩着關門的點回去,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可是沒想到,到了約定的那一天,凌若辰從中午去,一直等到宮門快關地那一刻,也沒看到秦風的人影,只得悻悻而歸。
剛到宮中,凌若辰就聽到宮人來報,説是朱見深想她了,西宮周貴妃特地派人相邀,共進晚宴。她有些子沒看見朱見深,也是有些掛念,匆匆換了衣衫,就直奔西宮赴宴。
周貴妃準備的酒菜甚是豐富,只是朱見深在這裏呆了一陣子,格顯得老成了許多,不似原來那般活潑好動,見了她,也只是恭恭敬敬地叫了聲“母后”而不似從前那般親熱地喊她娘娘了。
這個孩子,似乎一下子長大了許多,讓她很是不適應這種氣氛,卻又無法推卻,被周貴妃勸着喝下了幾杯酒去,越發覺得頭暈腦漲,告辭的時候,還得人攙扶着才能上轎回宮。
等回到坤寧宮,喝了碗醒酒茶,凌若辰方才覺得好一些了,只是酒意未清,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便草草洗漱,自己進寢宮裏先行休息了。
他們夫早有約定,在這寢宮之中,便如從前一樣,只是平凡夫,凡事親力親為,也不用那些官方的正式稱呼,更不用宮人伺候,可以享受下兩人世界的單純幸福。
所以她進去之時,隱約看見牀前有雙男式的靴子,也沒在意,了外衣上牀,睡意已經席捲而來,拉開簾帳一看,裏面一個男子背朝着她,業已睡着,隱隱還有些酒氣襲來,她不由得笑了一下,説道:“我還以為自己酒量差,想不到你比我更早醉酒回來,睡得這麼早!真是差勁啊!”她拍了兩下他的背,見他沒有反應,自己也困得睜不開眼來,隨手拉過被子,就在他身邊躺下,頭一沾枕頭,就已經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覺到有人將她一把抓起來,用力搖晃,還在她的耳邊大喊她地名字,氣勢洶洶,吵得她不得不醒來。
“吵死了!什麼事?着火了嗎?”糊糊地睜開眼來,她第一眼看到的,是朱祈鎮正用力抓住她的雙肩,雙目噴火,怒氣衝衝地瞪着她,那神情,簡直像是看到她紅杏出牆一般。剛閃過這個念頭,她腦中“嗡”的一聲巨響,面前地朱祈鎮,一身整整齊齊的皇袍,像是剛剛回來的樣子。
那麼,之前躺在她牀上的男人,又是誰呢?
她渾身如墮冰窖,霎時變得冰冷,本不敢回頭去看,自己牀上,是不是還有那個男人。
面前朱祈鎮的反應,已經告訴她,她掉入了一個最簡單也最可怕的陷阱裏,如今,就是説也説不清楚了。
只是,那個男人,會是誰?
朱祈鎮咬着牙,望着她,眼中是濃濃的傷痛“他為什麼會在這裏?”凌若辰深了口氣,直起身來,也深深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説道:“請你信我,這是個圈套!事情本不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是嗎?”朱祈鎮冷笑一聲,一把推開她,指着裏面地那人“你原本約他今在醉鄉樓一會,我已經忍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會把他帶來這裏!”
“醉鄉樓?”凌若辰摔倒在牀上,頭正好撞在了那個男子的身上,她震驚地轉過身去,抬眼望去,卻見,這個被捉姦在牀的男人,竟然就是失蹤了的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