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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奪門第二十六章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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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祈鎮終於重新坐上了金鑾寶殿最高處的那個座位。

那種悉而陌生的覺,讓他自己都覺如同身在夢中一般。

就算在土木堡之前他也曾經正兒八經的做過幾年皇帝,可那時候被王振縱着,幾乎沒有屬於自己的記憶。

而如今,他是真真切切地自己坐上了這裏,真的掌握了這個世界裏最高的權利。

凌晨時的一幕幕,都如同在做夢一樣。

先是于謙過來,傳達了朱祁鈺禪位的決定,然後是羣臣慘敗,簇擁着他千萬奉天殿。

在那裏,他重新敲響了上朝的鐘鼓,紫城的宮門聞聲而開,上朝的文武百官紛紛趕來,當他們看到他的時候,雖然有些驚詫和意外,可還是毫不猶豫地朝拜下去,接受了這個二度登基的皇帝。

每個人都很清楚,朱祁鈺已經是奄奄一息,又沒有子嗣可以繼承皇位,除了沂王,已經沒有比朱祈鎮更合適的人選繼位。

木已成舟,他們別無選擇,更何況,這個一向仁厚温雅的皇帝,除了耳子軟點,無論是從風度學識,還是理政能力,都比趨狹隘陰沉的景泰帝強的多了。

如今,連於謙都已經宣讀了朱祁鈺的口諭,承認了他,他們,又能説些什麼。

縱使有人對禪位的內幕有所懷疑,對朱祁鈺如今的生死有所懷疑,但也清楚明白,天已變,君已易,縱使有再多疑問,也只能悶死在腹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拜伏。山呼萬歲。

朱祈鎮坐在高高的龍椅上,已然換了新衣,俯瞰着那些面目模糊的臣子,心底油然而生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

原來,這個位子,真的能夠讓人得到如此之大地滿足

難怪這些古人們,都會為了這個位子。不惜同胞相殘,費盡心機。用盡手段。朱祁鈺從原來那個單純懦弱的孩子,變成如今這般狹隘殘忍的模樣,也正因為,坐上了這個位子。

他心中微微一凜,如今的他,會不會也因為這權力而改變呢?

這個念頭在心底一閃而過。還不及深思,他便被下面羣臣陸續報來的事情引了心神,全心投入這個極具挑戰力的工作當中。

在那個世界裏,曾經遊戲和yy過的安邦治國,如今,竟然能夠親身體驗,這樣的挑戰。讓他完全忘記了其他地事情。

于謙見他如此用心,在聽取羣臣的奏摺之時,還能提出一些頗有見地地意見,雖然讓久不見君王聽證的臣子們有些不習慣,但也看得出。他比之朱祁鈺,更加適合這個位置他在心底輕輕地嘆息一聲,不管身後聲名如何,不管後人如何評價,他如今的選擇,忠於大明社稷百姓。於心無愧。再無半點後悔了。

朱祈鎮真正開始做這個皇帝,第一天上朝。就從早一直忙到了晚上。

早朝過後,他先是跟內閣大學士開會,然後再去處理朱祁鈺病後一直積壓起來的奏摺,忙得連午膳都是在御書房的書桌上草草解決的,連帶着幾位大學士也跟着他忙了一整天。

到了黃昏時分,曹吉祥前來請安,提醒了一下,他這才恍然,衝着幾位大學士歉然地説道:“我…朕差點忘了,這奏摺是永遠批不完地,先分好輕重緩急,今不完,明我們再繼續,各位先請回去休息吧!”勞了一的幾位大學士終於如釋重負,趕緊告辭離去,生怕晚走一步,又被抓着繼續幹活,這個皇帝的理政斷事風格,簡直與從前判若兩人,如此看來,再沒機會像從前那般輕鬆如意了。

朱祈鎮打發走他們,這才衝着曹吉祥問道:“皇后如何了?休息了嗎?”曹吉祥遲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

朱祈鎮皺了下眉頭,疑惑地問道:“皇后昨晚也受了不少傷,為何不好好休養?就算是坤寧宮沒有收拾出來,也可以先找個地方讓她休息啊!”

“回皇上,不是奴才沒有收拾,是娘娘自己不願去休息。”曹吉祥眨巴了下眼睛,吐吐地説道:“娘娘…娘娘她,她一直在照顧廢帝!”

“廢帝?你是説朱祁鈺?”朱祈鎮一愣,眉頭皺的更緊了,雖然知道那人已經命在旦夕,沒有再想什麼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報仇手段,只不過,如此以怨報德,她的心也未免太軟了一些,難道就全然沒想過這麼做,後宮裏上上下下的人,會如何看她嗎?

這個傻女子,真是一點都不會保護自己。

他急匆匆地趕回乾清宮,乾清宮地首領太監嶽銘急忙了出來,有些緊張地稟告,説是皇后吩咐的,朱祁鈺如今奄奄一息,怕是一旦挪動,就會危及命,所以那寢宮尚未給他讓出來,他聽得有些煩亂,便命他們直接去清理坤寧宮,這幾就暫且住在皇后宮中。

那些下人聽了,惶惶然退去,雖然不解這個皇帝為何如何好説話,但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改朝易幟,他們也得多長几個心眼,小心服侍才是。

一進那個陰暗的寢宮之中,朱祈鎮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那種死亡般陰晦的氣息,瀰漫在整個大殿裏,就算是傍晚,也點了不少的燈燭,可就是無法驅散那種陰冷灰暗地覺。一股濃重的藥氣湧入鼻中,朱祈鎮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驚動了裏面的人。

朱祁鈺尚在昏之中,凌若辰原本已經守得有些昏然睡了,一聽到他的聲音,急忙站了起來,轉身看到是他,又驚又喜,急忙走了過來。

“是你?這麼晚才回來?”朱祈鎮點點頭,低聲説道:“第一天上朝,光是處理那些堆積的奏摺就已經忙不完了,怕你等得心急,所以先回來陪你一會。”凌若辰微微一笑,雖然有些疲憊,但聽到這話,還是滿心甜,輕聲説道:“原來就是工作狂,到了這裏,不會也去學太祖做個超人,一天批上千份奏摺吧?這裏的事情你還不大,慢慢來,別心急熬壞了自己地身體。”朱祈鎮又是輕輕點頭,看了一眼牀上地朱祁鈺,微微皺起眉來,問道:“他的病怎樣了?是不是讓別人了照顧他,你也會去休息一下,看看你累地眼睛都紅了。”凌若辰剛想開口,卻聽得身後那人突然呻起來,口中還拼命地喊着“若辰!若辰!不要離開我!

”朱祈鎮的眉越發的緊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