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無能的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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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紅軍的“老虎鉗”作戰計劃被戲稱為“你雙頭鷹”一樣，美軍的“牽引車”作戰計劃也被戲稱為“你藍光。”只不過，從規模上看，相比較於“老虎鉗”集團軍羣級別的作戰行動“牽引車”幾乎連“你”都算不上，那可憐的幾個團的兵力至多隻能算是超級微縮。但是規模再小的作戰計劃也都必須認真執行。擔任主攻的國民警衞隊第9裝甲師師長加納利？摩少將來到了麾下第73團2營。由享特？斯特勞少校指揮的這支英雄部隊將作為前鋒率先攻擊蘇聯紅軍的防線。

73團2營在波泰茲維爾成功地擊潰了紅軍王牌裝甲部隊第36近衞坦克師93團後便奉命撤回後方休整，全團官兵還被空運到芝加哥接受杜總統的親自接見和授勳。斯特勞和他的73團2營一戰成名，被鮮花與掌手包圍。現在盛名之下，卻面對如此嚴峻的形勢，實在令人倍壓力。

“長官，能再調配坦克和裝甲架橋車給我嗎？”斯特勞一見面便提出請求“公路橋都炸斷了，我只有一台架橋車。”波泰茲維爾一戰後撤回休整看似不錯，但他受到的損失並沒有被彌補回來，尤其是裝備本得不到補充。

“沒有，什麼都沒有。”摩為難地説“我只能給你私人調配這個。”説着從口的袋子裏掏出一個緻的雪茄盒子，把裏面僅剩的一支雪茄遞給了斯特勞“最後一了。”他有些依依不捨，接着又補充道:“古巴原裝的。”斯特勞接過雪茄，便掏出打火機準備點燃。

摩急忙攔住他“等你凱旋而歸，我們一起。”

“好吧。”斯特勞只好答應，然後收起大的雪茄。

“我們不進行炮火準備，直接發動突然襲擊。”摩言歸正傳“突破俄國佬在燧石山的防線後，直接向聖路易斯湖進，到達70號州際公路、61號公路和鐵路的叉口後馬上建立起一道防線。”摩在地圖上比劃着説“我帶領全師其他部隊在後面擴大戰果。”

“可我們力量嚴重不足，一旦蘇聯軍隊集中全力反擊，我們恐怕擋都擋不了。”斯特勞擔憂地説，此時發動進攻實在極不明智。

“亨特，總統命令，我們只有全力以赴了。”摩拍了拍手下的肩膀無奈地説“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了。”斯特勞搖搖頭説。

“十點正出動。”摩看了看錶“還有半小時。全看你的了，亨特。”

“長官請放心。”亨特？斯特勞堅定地説。

“那我先回師部去了。”摩説完便主動向英雄的手下舉手敬禮。

斯特勞急忙向對方回禮“再見，長官。”

“再見。”摩説着轉身大步而去。

“長官，全部準備好了。”喬德路上尉上來報告。

二營的坦克都披上了偽裝網，滿了新砍下來的樹枝，正分成兩列縱隊蟄伏在莫斯科？米爾斯南面的樹林裏。

“尖兵有什麼新情況嗎？”

“沒有，俄國人看來放鬆的。”

“我們不能大意。工兵架橋都準備好了嗎？”斯特勞有些囉嗦。

“只有一輛架橋車。”喬德路有些擔心地説“我們恐怕只能單列過河了。”

“也只有這樣了。”斯特勞淡淡地説。

進攻的時間很快便到了。

“出發！”斯特勞騎上m60指揮坦克上大叫。

被偽裝得十分嚴密的m60一輛接一輛低着慢慢開出樹林，沿着樹林邊緣向南開去。僅僅兩公里外雙子河岸邊，一台同樣偽裝得很好的裝甲架橋車迅速展開車上的便橋，在步兵的保護下在河上架起了一道坦克便橋。

除了美式坦克的轟鳴外，戰場上基本上沒有其他聲音。斯特勞企盼着敵人沒有發現他的行動，但這顯然是不現實的，大白天這麼大的行動怎麼可能不讓對手知道。當第一輛m60坦克開上了便橋時，少校又大聲下令:“全體全速前進！”整個73團2營都全速發動起來，坦克吼叫着衝上便橋，向着蘇軍防線猛撲過去。

二營後面的裝甲部隊也開動，分成兩路縱隊沿着61號公路向南前進。

蘇聯紅軍的觀察哨很快就發現了過河的美軍坦克部隊。急促的哨聲把紅軍官兵召進戰壕與掩體裏，緊張的電話也迅速打進方面軍司令部。然而在開羅前線的卡拉紹夫接獲報靠時卻輕描淡寫地回應了一句:“守住陣地。”上將很清楚對手的斤兩，若不是要為“老虎鉗”作戰擔任佯攻，他早就驅動坦克履壓過這些自以為是的美國大兵的遺體滾滾向芝加哥殺去了。

十點二十分，二營的坦克和裝甲車全部越過雙子河，展開攻擊隊形準備向燧石山的蘇軍陣地發起衝擊。

“快！快！”斯特勞緊張地催促手下。望遠鏡裏的敵人反應相當迅速，這令他覺不妙。

m60快速急停，瞄準，開火，正面主攻敵陣。而身後緊跟的步兵則急忙向側翼衝鋒，包抄對手。

“炮擊！”無線電裏傳來了尖叫。

緊接着便是刺耳的炮彈高速穿行於空氣中的嗚響。

整個美軍進攻部隊頓時被鋪天蓋地的火球沒，爆炸聲不斷地衝擊鼓膜，衝擊波將裝備掀翻，把人員炸飛。

燧石山陣地上的蘇聯紅軍步兵也紛紛開火，傾出密集的彈葯。

當別爾夫什卡？羅曼諾維奇？卡拉紹夫上將親率坦克師殺向開羅尖端時，為防美軍突襲便佈下羅網，一面讓前線部隊挖壕築壘，一面在聖路易斯城以南的後方佈置大量炮兵，同時讓空軍和航空兵做好準備，隨時撲滅可能出現的美軍反攻火苗。現在這些遠程炮兵在前線部隊的引導下發起震天動地的齊，這麼一來，美國人突然襲擊不成，反而成了雞蛋碰石頭。

面對突如其來的強力反擊，斯特勞不得不馬上向摩請示。

“敵人的火力太猛了，估計我們還沒衝上敵人的陣地就全部陣亡了！”斯特勞心虛地大叫，強勁的衝擊波和碎片正不斷地衝擊m60坦克厚實的鋼鐵外殼，外出悚然的聲響。

摩在後方也看到了可怕的炮擊。過了河的二營現在已經淹沒在如大海狂般的火球羣中，那豔麗的閃光和成團的煙塵如同海一樣，不停地翻滾湧動，將死亡與失敗推向寬廣明亮的北美上空。摩狠狠地咬住沒點燃的雪茄，神情嚴峻，握着無線電授話器一言不發。喇叭裏蘇聯人力道十足的炮聲一接一。

“長官，我請求撤退！”亨特？斯特勞痛苦地要求。

摩卻有些猶豫不決。進攻既然已經發起，就必須進行到底。可誰也沒想到反攻的第一擊竟然就遭到如此痛擊。如果己方有足夠的後援，足夠的炮火和空中力量反壓制，那麼這時更必須傾力衝擊，一舉擊潰對手。但這些條件可憐的美國陸上國民警衞隊都沒有具備，除了英勇的鬥志，他們並沒有什麼條件去發動進攻。終止進攻必須由詹姆斯將軍同意。但現在一秒鐘也不能耽擱，英雄的二營隨時都有可能在敵人強大的火力下粉身碎骨。

“好吧，營撤退！終止進攻！”摩毅然決然地下達命令，下達這種可是要冒上軍事法庭的風險，但比失去二營的風險要好得多。

“全營撤退！”斯特勞顧不上回應上級，就直接調轉頻率大呼撤退。

槍林彈雨中的美軍坦克和步兵紛紛退向河邊，衝上裝甲便橋，退向出發陣地。

休伊特？詹姆斯將軍聞訊後大怒，但他很快就發現沒有足夠的理由來處置擅作主張的摩了。

強大的紅軍炮兵開始進行炮火延伸，威力巨大的榴彈和火箭彈呼嘯着準地落到了河北岸的美軍陣地上，同時大批紅空軍的攻擊機和直升機也飛臨莫斯科？米爾斯上空，對美軍目標狂轟濫炸。一切都看似為一場大規模的地面進攻做準備。

美軍剛剛發起的進攻勢頭就這樣被遏制，還反而招來對手發起了大規模進攻的炮火突擊準備。看來早前詹姆斯將軍稱“牽引車”計劃荒唐透頂並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