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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聯袂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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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後的七人,得到命令,立刻散開,各佔方位。但見他們各依八卦方位,各佔一門。

這等佈陣拒敵之術,奧妙無比,乃是集眾弱而為一強,利用變換方位,使多人合而為一。若是高手佈陣,威力自然更強了。

目下雷世雄所率的七人,大部份是武林中赫赫有名,威鎮一方的名家高手,以他們的功力身手,簡直無須布什麼陣法,便可以擊殺任何強敵了,因此雷世雄打算在這一役中,併力殺死秦霜波,並非全無據的想法。他甚至已把羅廷玉也估計在內,換言之,即使羅廷玉出手搶救,他也深信不但可以一拚,甚至勝算頗濃。不然的話,他大可多召人手,方始現身阻截他們。

雷世雄舉起怒龍杖,洪聲道:“請仙子賜教。”秦霜波道:“大莊主好説了,請。”話聲歇後,等到對方顯然已準備妥當,這才徐徐伸出長劍。只見她那隻欺霜賽雪的纖手,緩慢而十分優雅地向劍柄伸去。人人都瞧出她任何動作決計沒有多餘的,因此之故,無不料到她拔劍出鞘之時,當必也是奇招妙著。正面相對的雷世雄,業已提聚起全身功力,嚴密戒備。但見秦霜波玉手剛一碰到劍柄,驀然間電光打閃,劍氣瀰漫,籠罩範圍之廣,竟然波及整個八卦大陣。

雷世雄運杖力拒,霎時間,已拆了七八招之多。他身後的七名高手,空自手持兵刃,但雷世雄末曾轉動陣法以前,他們全都無法可施。

秦霜波搶制了先機,豈敢輕易失去,當下馭劍力攻,她的劍招神奇玄奧,身法飄逸如仙,但這倒還罷了。最使雷世雄到震驚的,卻是她仗著一招先手之利,儘量發揮其妙用,能悉先機,察知他的用心。他若想向左,她便左截,他想後退,便迫使他非向前不可。因此之故,那座八卦大陣,在秦霜波力攻了十六七招之時,尚未能發動攻勢,這正是雷世雄最心驚動魄之處。

假如雷世雄沒有那八卦大陣,孤身上陣,也許反而好些。而下他竟是受到陣法的牽制,未能肆意出手反擊,因此他的形勢越來越不利,大有當場落敗之勢。在場之人,最到驚心動魄的,竟是雙修教教主詹氏夫婦。

他們當在高郵獨尊山莊中,曾經略略領教過秦霜波的滋味,深知她在對敵狀態之時,無論是言談、心計、武功等各方面,都表現出她的“劍後”氣勢,處處爭佔先機,使人無法相抗之苦。

雷世雄正是被她爭先制勝了兩著,一是她出手之際,把握時機,施展出極凌厲的招式。

二是她反利用這八卦大陣,牽制雷世雄。這兩點,別人既想不到,也萬萬辦不到之事。

但見秦霜波的劍光飛灑變幻,威勢越強,雷世雄的怒龍杖顯然相形見絀,圈子越縮越小。

在他背後的七名高手,空自急得要命,恨不得一湧而前,合力圍攻,但雷世雄不發出命令,誰也不敢妄動。雷世雄每次後退,總是半步,此是秦霜波迫他如此,使陣法不能轉動,也就不能發揮出威力。秦霜波心無旁騖。凝神一志,緊緊進迫,絕不讓對方有緩一口氣的機會,眨眼間,已攻了二十餘招之多。

羅廷玉冷眼旁觀,不由得對秦霜波大佩服,不能不承認她眼下確實比自己強勝一籌。

這話可分兩點而言,一是她的功力和劍術更在羅廷玉之上。二是她深諳陣法之學,他自問遠有不及。

他一方面衡量秦霜波的優勝之處,一方面又瞧出雷世雄手中的怒龍杖,實在有千錘百練之功,基極為紮實。因此之故,秦霜波實難望在三五十招之內,取他命,羅廷玉看出了這一點,當下忖道:“假如超過了五十招,他後面的一眾高手,定必不再等候命令,一逕湧上圍攻。這麼一來,霜波反而陷於不利之境,我何不設法暗助她一臂之力,俾可抵消了這一回合她所佔的先機?”敢情當此之時,羅、秦兩人之間,仍然繼續暗鬥不已。羅廷玉心念一決,立刻從丹田迫出一陣朗朗笑聲,接著道:“霜波,再使點動,須得趁他們還未想出如何把陣法移上來之時、早早擊敗雷大莊主才行。”眾人一聽這話大有道理,為何不把八卦大陣移到前面?反正此陣練得相當,只要七人同時移上去,方位一變,雷世雄隨時可以發動陣法。只聽宣碧君喝道:“大夥兒上啊!”當先仗劍奔出,餘下之人,也都跨步上前。

雷、秦二人頓時陷入人叢之中,但秦霜波依然氣定神閒,劍光卷,緊緊罩住了雷世雄的身形。是正那宣碧君等七人一時東移,一時西退,轉來轉去,總是無法布成陣形,也就沒有法子出手攻。然而羅廷玉暗暗一笑,忖道:“霜波既然通此道,則不論你們想布成何種陣勢,她都能早一步驅迫雷世雄移動,擾亂佈陣法度,這七人仍然不悟,真真可笑。”但他斗然大吃一驚,凝胖向黃衣飄飄的端木芙望去,只見她也在人叢中亂走,不曾發號施令。這正是他吃驚的理由,他凝神想道:“記得端木芙最擅長陣法之學,因此縱然由於雷世雄的身份,使她早先不能發號施令,但目下既然搶救雷世雄,則自然應輪到她領導眾人才是,怎的竟是由宣碧君作主呢?”他深知這個現象很不平凡,其中定必大有蹊蹺,但一時之間,卻無法推測得出這是什麼緣故?又過了一陣,秦霜波已連攻了四十餘招,好不容易才誘使雷世雄入阱,一步步的往圈套中走。預計四五招左右,便可以得手,雷世雄非死則傷,定難倖免。

她心中方自舒一口氣,突然間,左側一縷勁風龔到,竟是一招奇詭絕倫的劍術。秦霜波頓時心神大震,百忙中轉眼望去,但見揮劍攻到之人,乃是端木芙。這端木芙劍上功力並不算驚人,但她的招式卻含藴得有詭毒奇幻莫比的威力。秦霜波急切間,居然找不到一招半式足以破解的,因此這一驚非同小可。

但秦霜波並非沒有法子應付,只是説,她在目下緊迫驚險的情勢之下,由於沒有破解敵招的手法,是以不能制敵致勝,另一方面,雷世推之圍亦不政自破了。只見她身子一側,避過端木芙絕毒的一劍。同時之間,一招“天女投梭”劍光束聚為一線,擊中怒龍杖。

“錚”的一響,雷世推連退三步,其餘的人立時湧上。

秦霜波頓時被縱橫飛舞的刀光劍氣,重重圍困住,只是她身形仍如行雲水,珠走玉盤,毫無阻滯之象。那雷世雄在陣法掩護之下,極力不與秦霜波碰上,空調元運息,力圖恢復元氣。原來秦霜波適才的一劍,暗寓“三光神功”若是功力低弱之士,遭此一擊,重則功散人亡,輕則真元損耗,功力大減。雷世雄雖是一代高手,但當那節節失利之時,她這一劍也使他到真氣波湯,功力耗損不少。

陣外的羅廷玉虎目凝神,緊盯住端木芙,瞧瞧她可還有什麼驚世駭俗的劍招沒有。他腦海中忽然記起那一方翠玉符,暗自揣想,她這一招奇詭絕世的劍法,會不會從這翠玉符上學得的?

秦霜波遊走陣中,自由自在,全無□礙,轉眼間,劍芒飛灑,一招之間,連傷黑瘟神閻充和柴駿聲兩人。雷世雄一望而知,秦霜波敢情是覷準陣法轉動時的空隙,趁機傷人,心知她智珠在握,實有被陣的勝算,不大驚。縱是如此,他仍然不甘就此敗逃,念頭一轉,立刻以暗號發出命令,迅即改變戰術。

只見眾人一齊捨棄了固定的方位走法,各揮兵及,蜂湧鑽政秦霜波。這些人無一不是時下高手,這一丟開陣法拘束,反而顯得更是行動迅速。秦霜波見雷世雄應變得快,心中也不泛起佩服之,當下運劍力拒,但轉眼間已陷入重圍之中,不復能遊走如意,更莫説趁機傷敵了。

那柴駿聲和閻充二人傷勢甚重,浴血奮戰,毫不在乎。羅廷玉一瞧苗頭不對,長嘯一聲,舉步向戰圈走去。最先是詹先生夫婦一齊碰上他那股森厲的殺氣,駭得趕快閃開。秦霜波得此一絲空隙,人隨劍走,倏忽間穿出重圍,落在羅廷玉身邊。

但見她面寧恬如常,目光澄澈如一泓秋水,當真有使人忘去一切煩惱的魔力。羅廷玉屹立如山,威嚴懾人,血戰寶刀尚未出鞘。這一對年青貌美的高手並肩站在一起,竟是那般和諧完美,雷世雄心頭一震,怒龍枚舉處,眾人如汐般退下。

那院子地方到底有限,他們這一退,已退到台階上面,居高臨下,形成了堅強的守禦之勢。雷世雄道:“秦仙子的劍術,宇內無雙,堪當劍後的尊稱,鄙人不自量力,適足取辱,大是不智之舉。”秦霜波淡淡道:“大莊主才略過人,實有霸主氣象,過獎之言,愧未敢當。”羅廷玉接口道:“雷兄請劃下道來,區區雖是不才,定要勉力奉陪。”雷世雄嘿嘿一笑,道:“羅公子好説了,兄弟目下已是敗軍之將,不足言勇,如若羅公子不反對的話,敝莊人馬立刻撤走。”羅廷玉自然想趁這機會予敵人以痛擊,這刻關鍵卻在秦霜波身上,假如她不肯出手相助,則他人孤勢單,莫説取勝殺敵,能支持不敗已經很不錯了。如若他們之間,不是已訂下了“君後之爭”的約定,羅廷玉這刻定必轉頭望望秦霜波,徵求她的意見。

但既然已步入鬥才鬥智的局面,他就不能在任何細微之處,失了先機,致招敗績。當下尋思道:“她為了進修無上劍道,當然不肯與勢力遍天下的獨尊山莊正面衝突,我若不識趣,等如要她在劍道與朋友之間作一抉擇,則她捨棄朋友而取劍道無疑。”這麼一想,他看也不看秦霜波,極力抑制住內心中的仇恨殺機,微微一笑,道:“大莊主即管離開,兄弟焉有不同意之理。”雷世雄面一變,匆匆率眾退入後進。霎時手下來報,説是羅、秦二人已出村上路,雷世雄才鬆了一口氣。宣碧君等他恢復常態,這才問道:“大莊主何不下令出手,我們人多勢眾,怕他何來?”雷世雄長長吁一口氣,道:“假如只有羅廷玉一個人,咱們自然不必怕他,此所以我向他單獨挑戰,誰知他才智過人,竟測知敵我之勢,主客之形,情知秦霜波必不出手助他,定遭敗亡之恨,竟然不肯上當。”他語聲略頓,重重的咳了一聲,又道:“我如今方知他的才智,竟不在秦霜波之下,實是當世之間,罕有其匹的敵手…”這話説得十分沉重,大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之慨,徐剛道:“大莊主幾時找過他獨自出斗的?”雷世雄道:“我問他反對不反對咱們撤走,就是挑戰了,假如他反對的話,勢必孤身上陣,秦霜波不會幫他。”端木芙道:“何以見得秦霜波不會幫他?”雷世雄道:“他們之間情勢微妙,不似是已結同心的儔侶,假如我猜得不錯,則秦霜波為了要參證上乘劍道,豈敢與本莊正面為敵,因此我料定她決不會出手。”眾人都覺得他的猜測,似乎太過冒險,雷世雄很快察覺他們的想法,微微一笑,説道:“要知我平生不做沒有把握之事,即使秦霜波肯幫助羅廷玉,咱們已佔據有利形勢,居高臨下,宜攻宜守,他們聯手之勢再強,也沒有法子奈何我們。”此時眾人中,宣碧君和端木芙都有一種異樣之,這是由於雷世雄判斷羅、秦二人並未結為夫的話所引起。他們都很希望有機會問一問羅廷玉,看看是不是如此,至於問過之後,是與不是,又與她們有何相干,她們卻都不考慮這一點。

雷世雄沉思頃刻,道:“目下情勢已變,本莊原先的部署,須得重新安排。”此時暫時按下獨尊山莊的行動不表,且説羅、秦二人出村之後,從容上路,聯袂而行。

,抵達溧陽,才一入城,已發覺到處都碰見武林人物,這些豪慄悍的武林人,大都三三兩兩,有意無意地瞟他們幾眼,隨即避開,沒有人上來搭訕説話。

羅、秦二人在一家飯館打尖,羅廷玉微笑道:“霜波,人人都爭著瞧劍後來啦!”秦霜波抿嘴一笑,道:“那也未必,武林中誰不想一睹羅公子的丰采?”羅廷玉道:“這話好沒道理,我的身世,除了獨尊山莊之外,尚無別人知道,獨尊山莊方面,豈肯漏消息?”秦霜波道:“你不好意思承認罷了,其實這消息定必早就傳出江湖無疑,這傳出消思之人,一是海上六大寇的手下。一是那幾個助你從十方大陣身的蒙面人。”羅廷玉道:“依照我得到的一點線索,似乎把少林寺牽扯在內,那三個蒙面人恐怕會是少林高手呢?”秦霜波道:“這只是宣碧君告訴你説,少林寺有一種發出人體潛力的奇功秘法,但也許還有別的人懂得,例如嚴無畏,他博識天下各家派的武功,若是他也識得這一種魔功心法,也就不足為奇。”羅廷玉道:“雖然不足為奇,但他們必擾亂那十方大陣,難道他故意跟自己過不去不成?”秦霜波道:“假如他這麼做,一定有很深遠難測的用意,咳!你提起那蕭越寒的廿四路魔刀,我可就記起了端木芙那詭奇如鬼魅般的一劍了,你可不可以勞駕去問問她?”羅廷玉劍眉一皺,道:“何以要去問她?”秦霜波道:“因為只有你出馬,她才肯説出來啊!”羅廷玉道:“別開玩笑,據説普陀山聽閣,博通天下任何家派的劍法,又聽説武林之中,儘管是代有名家,自創新招,但落在聽閣門人眼中,即時可以指出家派源,毫□不。”秦霜波低聲道:“這話倒是千真萬確之事,只要是劍術招數,敝閣無有不識的。”羅廷玉道:“那麼我還去問她作什,再説她亦不見得肯告訴我啊!”秦霜波道:“你閣下出馬,天下間恐怕沒有一個女孩子不屈服在你軒昂尊貴的風儀之下的,端木芙豈能例外。”羅廷玉苦笑一下,心想:“你這回可猜錯了,除了你之外,只有端木芙是個沒有法子猜測的女孩子。”秦霜波又道:“至於她的那一劍,我亦不是完全看不出來歷,而是來頭太大,使我甚震驚,因此之故,我非設法證實所料不錯之後,難以放心得下。”這話可就提起羅廷玉的興趣了,舉□微笑道:“連你也到震驚,這果然是十分駭人聽聞之事,假如你肯多透一點個中秘密,我也許可以為你試上一試。”秦霜波道:“好,咱們一言為定。”羅廷玉忙道:“我只是説也許而已,並無承諾。”秦霜波白他一眼,道:“這件事你何必故意為難我呢?難道我對你所作所為,竟沒有一件使你念念於心的麼?”羅廷玉一瞧她竟然發動情攻勢,實是無法抵禦,只好歉然道:“你萬勿介意,我一定盡力而為就是了。”秦霜波淡淡一笑,道:“你迫我講出這種話,才肯答應,教我豈能不心中耿耿?”羅廷玉被她攻得手忙腳亂,無法招架,唯有陪笑道歉。秦霜波拿捏得極好,適時而止,話題回到正事上,道:“我懷疑端木芙那一劍,乃是外門劍道中,最登峯造極的一種,據我所知,世間劍術派別甚多,大抵可分為兩大源,亦即是正之分,在正派劍術中,武林現下有四大劍派,每一派都有獨得之秘,亦皆可以進窺至高劍道,不過由於修為途徑不同,這四大劍派天縱奇才之士崛起,也定須具有超過一甲子苦修之功,方克上窺至高劍道,到了此時,修養功深,多半都隱跡世外,不復踏入江湖,而敞閣則大不相同,只要天資異稟超凡絕俗,説不定練劍十年,就得窺大道了,因此,敝閣博得『劍後』的雅號,其實不一定勝得過四大劍派。”羅廷玉口道:“你不必過謙了,反正四大劍派之人,歷代都自甘向聽閣稱臣,你承認與否,都不能改變事實。”秦霜波笑一下,道:“剛才我是説正派的情形,至於派劍術,也自門户甚多,但大都形跡詭秘,傳播不廣,是以世間之人,知者有限,其中有一門劍法,出自一部”劍經”修習劍道之人,很多都聽過“一功十四劍”之名,卻不知這實在就是那劍經中的“功魅劍”了。”羅廷玉道:“這一功十四劍的名稱,我也聽過,但只知是一種詭異奇功和劍法的合稱,卻不明源出處。”秦霜波點點頭,道:“那部劍經是什麼樣子,天下無人知道,但經中所載的功夫名為功,劍法稱為魅劍,望文生義,也可知道不屬正道。但卻是那派劍術中的無上絕學,也唯有這十四路魅劍,可與敝閣秘傅劍法分庭抗禮,逐鹿中原。”羅廷玉駭然道:“想不到關係如此重大,無怪你定要設法從旁證實一下了。”他想了一想,認為端木芙給他的翠玉符,既然答應保守秘密,自然不能取出給她瞧看。當下又道:“這個差事我一定盡力而為,但我有個疑問,卻是非請問一聲不可。”秦霜波有意無意地瞥視四下一眼,但見這間飯館已擠個滿座,大部份都是雄赳赳的武林中人。她心中暗暗失笑,忖道:“我和羅廷玉言笑晏晏,形跡親密,料必不須多久,江湖上對我們的傳説,將是風風雨雨,煞有介事,以為我和他已經如何如何,其實我和他已是今生無望,唯有期諸來世了。”她想到此處,平靜無波的心湖中,也不出現了漣漪,一種飄渺的情緒,帶來了幾分苦澀。她悵然輕輕嘆一口氣,收拾起兒女情懷,恬淡地道:“你有什麼疑問呢?”羅廷玉道:“假如我證實端木芙使的果然是魅劍,你怎樣對付她?”秦霜波道:“這個女孩子雖然長得美貌,可惜缺乏一種女的柔美,我曾經幾次見到她雙目之中,出狠毒冷酷的光芒,以我看來,她如若有那麼一天,練成了功魅劍,天下皆無敵手之時,她會肆志橫行,殘武林。”羅廷玉固執地望住她,等她講出如何對付端木芙的打算。秦霜波只好又説道:“假如是為了武林的太平,自應趁她尚未成功以前,取她命,但此舉你一定不贊同,因此,我只好勤修苦練,務期永遠勝過她,隨時可以制裁她,她便不敢過份的橫行肆了。”羅廷玉咀角泛起含有嘲意的微笑,道:“若然如此,你豈不是沒有法子獨善其身,超然物外了?”秦霜波道:“既然天下無人可以制裁她,我能夠袖手旁觀麼,當然武林中並非沒有勝過她的人,例如嚴無畏、你、宗旋、雷世雄等等,在三五年之內,總館贏她,尤其是你功力深,定必一直在她之上,可是這些人之中,卻以你最不生作用。”羅廷玉訝道:“這卻是什麼緣故?”秦霜波道:“因為她當你之面時,千依百順,束手任你打罵,你能殺死她麼?”羅廷玉道:“此理有點兒歪,教我難以信服。”秦霜波道:“男女之間,有時很難以常理推度。”羅廷玉笑道:“哈!哈!聽你的口氣,好像是達人情,飽歷世故一般,其實若論人生經驗,你比我還差得遠呢!”他們一邊飲酒進食,一邊從容談笑,不過聲音放得很低,因為這飯館內雖然上了十成座,卻不似一般飯館的喧譁,所有的武林人,似乎盡被羅、秦兩人的身份、聲名和豐採所懾,心中生敬,是以都顯得異常的斯文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