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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我是誰怒戰霍冤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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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兩條大漢就是被沈太公先點了道後摔進圍牆裏的唐囚和唐困。蜀中唐門沒落後,唐門弟子多投入別的幫會謀求發展“取暖幫”門裏的人就有很多唐姓高手,如前述的唐十五、唐二十都是。

我是誰遲疑了一下子,便出了大門。壯丁見他既不等壽宴開始就出門,很是奇怪,但對方不是硬闖而是身退,故也不便阻攔。

我是誰打從圍牆裏兜回去,到了“一條龍”府的後門。這一段路上,我是誰可以覺到看似平靜的牆裏牆外,正有不少高手在暗中伺伏防守,取暖幫的“一條龍”府看是真是銅牆鐵壁,擅闖不得的。

但他並不是要闖“取暖幫”他到了“一條龍”府後門對開的硃紅銅門,也不敲門,一聳身,就越了進去。

他剛剛越過圍牆,還未落地,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説:“你死吧。”我是誰當然不是客。他是從圍牆上翻進來的,如果算是“客”也只能説是“不速之客”可是就算是從圍牆上跳進來的,甫入牆內,即聽到這三個字,少不免要大吃一驚。

就算是來人膽大包天,只吃了小小的一驚,但微微一驚,也會致使神繃緊了一下或呼稍微亂了一點,也許只是一剎那間的功夫,但已足夠讓殺手霍冤崖殺死比自己功力還高的敵手五次!

只是我是誰完全沒有驚慌。

他從小就練武,叫他的朋友在他睡時用冰塊猝擊他的腦袋,他十歲時已對任何偷襲沒有了驚慌的覺。少年的時候,他上一刻右手用筷子去夾了一塊鴨,同一刻用左手殺了要暗算他的三個敵人,血濺五步,同時他把那塊鴨用筷子送到嘴裏去。

他雖然不是殺手,但他的自我訓練比任何殺手都嚴格。

當然如果他是殺手,他也不會是好殺手,因為他有強烈的情,定力不夠、而且有所為有所不為,義氣為先,這些個對一個真正的殺手而言無疑都是致命傷。

但是他仍是有殺手的一些稟賦和訓練,當霍冤崖叫出那一聲。

他彷彿看見天空有云、海是藍的、母雞會生蛋一般,連一丁點的詫異和驚愕都沒有。

所以對那凌厲無比的一劍,他能及時接住。

我是誰從來沒有帶兵器。

那一劍半空來,氣勢人,似乎要把他擊碎於圍牆上。

他就用空手接住那一劍!

絕少人能接得住霍冤崖的劍,更何況是空手!

我是誰人在半空,猝然遇襲,防守在後,又無處着力,顯然是佔盡了下風。

那一劍,劍力仍伸“砰”地擊中了他的膛,他左至少斷了一條脅骨——雖然劍身仍被他扣住,緊緊扣住!

他一落地,那柄劍立時離他膛一尺之遙,這時他力已能貫注,吃驚的倒是霍冤崖。

一個殺手生死往往決定於一剎那,所以殺手的決斷能力特強。

她一見我是誰越圍牆而來,她立即判斷那是最好的殺人時機。

她卻沒有料到這漢子鐵鑄一般的手,居然接下了她一劍,而且緊緊地扣住了她的劍,令她沒法子再發第二劍。

假如她一早不是先出劍偷襲在先。她可以利用她弱女子的容,説不定可以有更好的機會殺死我是誰——可是,她已經出手了,真面目也已經呈了。

——她現在只有殺死他,沒別的路可走。

我是誰此刻才覺得震訝:如此凌厲可怕的劍力,居估是一個丫鬟模樣的小女孩子發出來的!

他又覺得慶幸,要不是對方暗算他在先,他可真不會防着這小女孩的出手!

這樣的劍力、這樣的劍勢…他不問:“霍冤崖?”霍冤崖笑了:其實她正用盡全力,想收回那一劍,但那劍彷彿變成了一座山。她的確沒有能力用手把一座山抱回來。

“我是誰?”我是誰道:“好劍力!”忽咯了一口鮮血。

霍冤崖也道:“好功力!”我是誰瞪着她道:“我不喜與女子動手!”霍冤崖笑道:“那你就放了手。”我是誰冷冷地道:“放了第一殺手手上的劍,等於抓一條沒拔掉毒牙的蛇放在褲子裏。”霍冤崖嗲聲嗲氣地道:“哎喲,好難聽!你用手挾着我的劍,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我是誰不明白:“什麼本末倒置?”霍冤崖嬌笑道:“傻瓜,這叫雌雄倒錯呀…本來是應該我的腿,夾着你的…”我是誰怒叱:“無恥!住口!”霍冤崖故作驚詫:“喲,還是君子哩,就不知是不是處子…”我是誰喝斷道:“霍冤崖,你雖是女子,但你不該殺掉張恨守!”霍冤崖頭一仰,故意出雪白的脖子:我殺了他又怎樣?你要為他報仇麼?”我是誰氣得血往上衝,大聲道:“你——!”霍冤崖覺到她的劍已在對方無知無覺中,已近了我是誰膛半尺,心中暗喜計得“你若要報仇,順便為我新近所殺的一個你的朋友,一塊兒把仇報了。”我是誰心中掠起了一絲不祥的覺:“誰!?”霍冤崖看了他一眼,作態地道:“你不知道麼?哎呀,我來告訴你吧——”她的劍又無聲無息地向前推進了三寸:“是沈太公那老頭兒呀——”這剎那間,霍冤崖的劍,挾着全力,刺入了我是誰的膛!

霍冤崖對我是誰有一個極大的、錯誤的估計。

我是誰的確是一個魯直的人:霍冤崖怎麼説,他就怎麼信。可惜霍冤崖不知道我是誰一旦相信了沈太公是死在她手裏就是她在劫難逃的時候。

她原本以為怒我是誰,她才有可趁之機,但是卻不知道我是誰是武林中極少有的人物。他越是憤怒,天生的本能越能發,武功越能淋漓暢盡發揮。

甚至比平時更高一倍!

而沈太公如果死了,對我是誰而言,是再動也沒有的事了。我是誰的武功,本就比沈太公高。

張恨守的武功,略勝沈太公,但若在水裏較量,江中殺手的水裏功夫,仍跟沈太公差了老大一截的。

霍冤崖的武功、出手、速度跟張恨守相等,惟勁道遠勝張恨守,但若以功力比功力、我是誰仍可説稍勝霍冤崖一籌。

他是因為猝然遇襲,才為劍氣所傷,並非為劍鋒刺中。

當他乍聞沈太公為霍冤崖所殺的時候,他狂怒了。如果霍冤崖是山,他可以叫山崩;如果霍冤崖的海,他可以教海嘯;如果霍冤崖是一把劍,他可以立刻要這把劍碎成片片!

所以霍冤崖的劍立刻碎了。

她的劍是刺在我是誰膛上,但劍已碎如紙片,當然刺不入那鋼鐵一般的膛。

而她全力貫注在前刺之勢,所以手中一空,身子仍向前撲來。

我是誰右手捏碎了她的劍,左拳揮出!

霍冤崖的武功,就在那一柄劍上,其他的武功只有蠱術。

她只有用空着的手來硬接我是誰一拳。

她力似萬鈞的劍,我是誰能空手接住:但她空手卻接不住我是誰的鐵拳!

我是誰這一拳,擊在她的手心上;她的手臂回撞,臂骨倒穿入心口,立刻結束了她的命。

我是誰一拳打死了霍冤崖。

但他也立即覺到,手心寒了一寒。

他顯然也中了蠱。

——雖然是輕微的,但發作起來可能也是足以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