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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心事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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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煜目送着秋霜把江離一路送出千秋坊。

等秋霜回來的時候,蕭煜還在坐在原來的位置沉思。

秋霜走過去坐到他身邊依偎了上去,蕭煜微皺眉頭輕輕閃過一邊。

秋霜心情很好,自己給自己倒一口水喝了,手託了下巴撲閃着單鳳眼問:“五郎,你有心事?”蕭煜淡淡一笑:“我能有什麼心事。”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聽了江姑娘訂親會難過呢。”秋霜眨眨眼笑。

“怎麼會!”蕭煜也笑。

秋霜盯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説:“可是我知道她喜歡你。”蕭煜臉微變,淡淡地説:“你怎麼知道?難道她親口跟你説的?”這樣的話,她的本説不出來。

秋霜扭捏半天,期期艾艾地説:“剛才,我給她説,我身上的淤青是你得,我看她臉都白了。”看蕭煜的臉也開始變蒼白,秋霜湊過去,怯怯地説:“我,是不是過分了?”蕭煜一把推開她,靜靜地坐過一邊。説想一個人靜靜。

秋霜悻悻地退下。等半天她再出來的時候,蕭煜正在桌子上鋪開了筆墨寫字,阿呆一旁站立。

見了秋霜阿呆嘻嘻一笑,“秋霜姐姐,剛才你舞那一曲真是死人了,到現在還有人沒醒過神來呢。”説着鬼頭鬼腦地往右邊一處木樓一指,“喏!四哥都趴那兒看半天了。”秋霜順着阿呆手指看去,園子右邊一座兩層的木樓上,窗户大開,出來一個二三十歲青年男子的面龐。男子五官如刀刻,雙頰微凹,臉形細長,一雙濃眉下眼睛黑亮有神,見秋霜回頭,一臉怯怯的笑。

秋霜氣恨恨地轉過頭來,阿呆説:“他還在看!”

“阿呆,你去跟他説,他要再看我,我就去把他眼睛珠子挖出來!”秋霜頭也不回地説。

阿呆吐一下舌頭,抬眼看向窗口那道影子,“你剛才跳舞,連跟五哥一座的幾個男子都可以看,我也可以看,獨獨四哥這樣子看你你就要挖他眼珠子?”

“你一個愣小子懂些什麼!”秋霜橫眉豎目,以手叉道。

“別以為我不懂!”阿呆嘻嘻笑,“再過兩年我就能娶媳婦了,你以為我看不懂?明明四哥是喜歡你,偏偏你又不喜歡他;你喜歡五哥,偏…”秋霜撲上去一掌打了過去。阿呆貓躲過,一腳跟着又來,阿呆看她還要打,連忙跳過一邊嚷嚷:“二哥他們要我來問五哥話的,問完了我就走,你再打,我就跟四哥説你也喜歡他!”秋霜一跺腳,“我自己去跟他説!”轉身氣勢洶洶地轉過水榭亭台,風一般往木樓上去了。

蕭五頭也不抬地問阿呆:“跟二哥一起來的還有誰?他們叫你問什麼?”阿呆正説:“都來了,二哥正拉了三哥賭酒,四哥監酒也不能下樓。他們讓我來問你,你説要帶他們去最好的酒坊喝酒,什麼時候才能去。”

“就這兩天,請貼來了就去。我正在寫合約,希望能在那天跟人把這筆買賣定下來,那麼以後兄弟們都有了一份正經買賣做,暫時也不用整天想着回青州去。”蕭五停筆思索一下,筆在硯台裏沾飽了,提筆又寫下去。

江離從千秋坊出來,就碰到了江安和範思誠。兩人一身休閒裝扮,身邊沒帶侍衞小廝,正在門前下馬。

江安咧開嘴笑:“九妹妹,二哥可有大半年沒見你了。以前在家中匆匆見過又沒來得及説話,今天有心情出來玩怎麼不知會家裏一聲,你不知道你二哥現在休假在家閒得無聊麼!”江離看走在江離身後的範思誠,他的臉有些難看。那一瞬間,她覺到他對自己的一絲怒意。

難道他在跟蹤自己?這個念頭想過,她又覺得好笑,他怎麼可能同江安一起來跟蹤自己,豈不太小題大做了些。她立即把這個想法拋到一邊。

範思誠對江離笑笑,笑得勉強,眼光掃一眼江安。

江安乾咳一聲:“九妹妹來這兒聽戲還是找人?”江離眼珠一轉:“如果我説,我來這兒替別苑裏挑選表演歌舞的女伶,你們信不信?”

“信,怎麼不信。”範思誠淡淡地笑。看向江安的眼神出輕鬆的神氣。

“不過那是假話。”江離一笑,如願地看到他們兩個同時變了臉。

江離臉上的笑意更深,微眯了眼,一字一句地説:“如果你們想知道我今天見了誰,再過幾天就知道了。到時候,我會在錦梅別苑裏招待他們,到時候你們倆可一定要來。”説完冷了臉,車簾一摔上了馬車。

坐上車,車伕打馬。範思誠的馬在車簾外。透着車簾聲音發急:“江離妹妹,我們有誤會!”她不想吭聲。這一刻她還在沉浸在剛才的沮喪之中。原以為自己是顆女漢子心,卻也會有心萌動的時候。

當秋霜曖昧的眼神眨過,示意她手上刺眼的淤青與蕭煜有關,分明兩人關係非同一般。這個認知一起,她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原來自己也會為情所傷,原來自己也不是想象當中那麼堅強。她説得那麼輕鬆,説什麼找不到令自己心動的就找一個對自己好的,可是,誰又會真正為她好呢?就連一直表現的對她真心實意範思誠都拿兩匣水淨珠來試探她,她自己又還能相信誰?

江離想得頭昏腦脹,車馬一停,她呼拉起身。一腳下去,外面卻是一處陌生的地方。

眼前是範思誠一張蒼白的臉,趕馬的車伕卻不知了去向。小香坐在車中挑簾看,看到範思誠一把拉住了江離的手腕,她趕忙低了頭,乖乖地放下車簾再也不出來。

“我坦白,那兩匣水淨珠是八親王給我的。是他送我的訂親禮。瞞了你是我不對,我不該騙你説是從青州剿匪得來的。”範思誠字字清晰地説。

範思誠緊張地看着江離的臉,“我真的什麼都不想瞞你,我多麼想我們之間什麼話都能説,彼此之間沒有秘密。我承認我跟蹤你,但我不想你跟那些人往,是為你好。我不想讓人傷害你。”那一刻,他的神情是如此地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