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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仇人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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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聽到了那聲呼喝,不過沒反應過來那話是對自己説的。腳步只是略停。

秋霜趕緊上前一拽江離的衣袖,“江姑娘,説你呢!”

“呃?那話對我説的?”江離停下來一回頭,望見那一身黑戰袍身材魁梧的可齊正騎馬過來,臉難看,遠遠地揮了揮手中的馬鞭。

冷哼一聲退回來,江離看一眼越來越近的可那齊,一撇嘴角,“不過是想看看而已,瞧他那凶神惡煞的鬼樣子!”秋霜一抿嘴角,“他們對這些散養的馬兒珍視得很,當寶似的——”秋霜話未説完,可那齊騎馬走近,本來還陰沉着的臉一看向秋霜馬上成了嘻笑的表情,看秋霜跟江離並肩而立,笑着打招呼道:“這小子原來是秋霜姑娘帶來的啊?”秋霜神情淡淡,兩聲冷哼,下意識地身護住了江離。

看秋霜眼皮都不抬,還護住了她身旁的那灰衣人,可那齊陪笑道:“秋霜姑娘莫怪我吼的那麼大聲,那些馬都是不久前才從大燕來的良種駿馬,每一匹都是寶馬,所以我們一向看護的緊,不準人靠近。”可那齊説着話跳下馬來,一副要耐心解釋的樣子。

“我沒怪你,是我帶來的人不懂事。”秋霜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要走,拉一把江離沒拉動,回頭一看,江離神情奇怪,大睜着一雙杏眼,無辜地望着秋霜。

“你看看它!”江離一指她的左手邊。一匹棕小馬不知何時跑過來,此時正咬着江離的衣袖不放。

就在剛才可那齊跟秋霜説話的時候,這匹棕的小馬走過來,扔下同伴走到江離身邊停下,它歪着頭,用一隻明亮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望着她。

江離看着它那漂亮的睫和深棕的瞳孔,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它的脊背,撫摸了一下它那淺棕的鬃。馬兒搖晃着馬尾,一點不認生,不僅不離開,反而還張嘴咬住了她的衣袖。

江離甩甩衣袖,馬兒不鬆口,反而親暱地往她身上蹭。江離無辜的眼神看看秋霜又看可那齊,“這可是它主動接近我!可不能怪我!”江離嚷嚷着,剩下一隻手又撫摸馬兒的脊背。

“不要碰它!你——”可那齊本待發怒,卻驀然覺得眼前這灰衣人眼

一雙漂亮的杏眼,脂粉不施的臉透着粉澈澈的桃。一頭烏髮雖然紮了個不倫不類的馬尾,沒有刻意喬裝的緻五官一眼就能讓人認出來是個女的。

是個女子,而且是個漂亮的女子。可那齊自認不是個好之徒,但臉已和緩了一些,語氣仍帶倨傲,“在我們北方女人可以隨便騎馬。但這樣的駿馬到了南方,不要説給女人騎,就你們南方那些男子也是不配騎的。只有我們北方強壯彪悍的男子,才配得上草原最好的神駒。”其時大燕人雄踞北方草原,以北方人自居。大燕人把南陳和宋人皆稱為南方人。可那齊這話,不僅以身為大燕人而自高自大,似乎還鄙視了所有的南方人?

江離與秋霜對視一眼,兩人眼底皆閃過一絲不忿之

馬兒放開江離的衣袖,再圍着她轉了半圈,這才繼續低着啃食着青草。

江離拍拍手,撇嘴角,不屑的眼神瞟一眼可那齊道:“南方人北方人都是一樣的人,除了分好人壞人外,體質本沒有什麼不同。再好的馬只要大燕人能騎,南方人也能騎。只要多加練習,南方人的騎術也能趕上北方人。所以,你這配不配騎的説法真正可笑。”可那齊鼻孔朝天一聲悶哼,嘲笑道:“南方人就會耍嘴皮子,還提什麼跟我們北方人比騎術,可不是天大的笑話麼!你也不想想當年南陳是如何被大燕打得落花水,還有眼前的大宋,在我大燕數十萬鐵騎之下,亡國是遲早的事。”可那齊高昂着頭,面有得

“老八,你在胡説什麼呢!”丁知秋跟丘大走過來,聽到他最後幾句,立馬沉了臉。

丁知秋冷冷喝斥:“這裏是清風寨,你説這話會讓別人多心的。要傳出去,影響寨中兄弟們的團結和氣,你就是壞了寨主訂的規矩,是要受罰的。”可那齊低聲嘀咕:“規矩是寨主訂的,寨主自己就是南陳人,還跟蕭煜是一夥的,他訂的規矩還有公平可言麼。這樣的規矩,誰會在乎——”

“可那齊——”丁知秋連名帶姓聲俱厲一聲喝,一雙眼微眯,如鷹隼一樣的眼神狠狠地瞪着可那齊。

可那齊不自地一哆嗦,神一凜,誠惶誠恐,躬身對丁知秋行禮道:“六哥,我跟秋霜和這位姑娘説笑呢。我説北方人騎術比南方人好,她們不服,我就忍不住多説了幾句。”丁知秋一側身,“別跟説,丘大先生看着呢。”説罷給可那齊使眼

可那齊立即會意,知道他是怕引起別人對他們倆的懷疑,於是忙自説自話道:“我們本就隨口説説,就算壞了寨中規矩,這裏只有秋霜和丘大,還請丘大先生別跟我計較,原諒我一次。”江離嘴角輕抿。她的記好,聽覺也比常人鋭。丁知秋一説話她就聽出來了,他果然是那晚上那名黑衣人。

還有可那齊,他説了這麼多,離得這麼近,儘管那晚上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江離仔細分辨,很確定他就是那晚把自己裝進網裏扛到那座小屋裏去的黑衣人。

“嗯哼——”乾咳兩聲,江離抬起頭來,“我可不覺得你剛才説那些話像是在開玩笑。丘大不説,我也許會跟寨主説呢?”江離話對可那齊説,眼睛打量着丁知秋。

丁知秋眼神淡淡掃過來,跟江離一對視,臉一變,眼裏驚豔驚詫狐疑…幾種複雜的情緒閃過,臉轉瞬歸於平靜,不過眼神卻有一絲閃爍,“這位姑娘是誰?”

“這位姑娘姓江,是寨主請來的客人。江姑娘,這是我們六堂主,丁知秋。”丘大看一眼江離,又看看丁知秋,不動聲地答。

“哦,江姑娘幸會。”丁知秋微一拱手,一種隱隱的不安,令他的心沉了沉。

幸會?幸會個!給她下毒,偷看她洗澡,對她來説,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才是。她轉了轉眼珠子,扯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