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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江南夢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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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跟着蕭煜起身立起,這才發現兩人的頭髮竟然幾縷糾緾在一起。江離動手拉出自己的頭髮,一聲不吭地跟着蕭煜回去。

離着莊子還有半里地,洛三和葛海了上來。葛海對江離説了竹樓裏發生的事,江離越聽越驚。洛三在一邊給蕭煜低語。

江離一進茅屋前的院子就看到了月奴。月奴鬢髮散亂,卻沒有一絲懼意,蕭煜也沒有問她的話,只讓她帶一句話回去,就把她放了。

莊子上一切看似很平靜,江離進屋找江琚。

江琚並沒有看書,手託了腮幫在沉思。不見蔣幹的影子。

姐弟倆才説上幾句話,屋外傳來了打鬥聲,剛剛還看似平靜的莊院裏突然多出來了許多人。江離起身要看,蔣幹匆匆從屋外進來,一來趕緊收拾他那些織錦圖冊和書本。

江離姐弟倆幫忙着收拾,一邊收拾,江離趁機就把蕭煜提議帶江琚去青州的話説了出來,江離的意思,想要蔣幹跟着江琚一起去。

蔣幹很快地同意了,江琚雖然有些不樂意,但看江離堅持,師父又願意陪着一起去,他本就特別想往青州去,雖然跟蕭煜有過那麼一點不愉快,這時情況緊急,倒也不在意。

江離從窗口往外望,院子裏多了好些人。

地上不時躺下些黑衣蒙面人,院子中站着的人很多都是面孔,有些江離叫不出名字,但認識一個秋霜,還有那天在梅賢居見過的那個年輕男子,江離聽見蕭煜喊他四哥,秋霜直呼他李牧。

一路被人追殺,江離是見慣不驚。更何況現在還有蕭煜在這裏坐鎮。來的黑衣人只有十幾個,很快便被跟秋霜同來的一夥人消滅乾淨。

閒夢遠,南國正芳菲。

眼前不遠處空曠遼闊一片青葱油綠的芳草地,遠處紅男綠女、曲水觴,無數寶馬香車停滿了大道兩旁;四野如市,芳樹之下園圃之間杯盤羅列,人們席地而坐,或歌或舞好不歡欣暢快。

近前一字兒擺開七八輛車頂鎏金的高輪馬車,當中一輛馬車奇大,車身澆銅雕畫,欄繪一圈蟠螭卧欞欄。車頂如屋頂,上掛白玉片。風吹得玉片叮噹在風中輕揚。一看就不般人家的車馬派頭,怪不得連江家一個老車伕都揣度是哪家達官顯貴出遊的車馬。

十幾天後,江南曉。江離帶着小香和四喜抵達了江南已有數。她和小香坐在馬車裏,回憶起那段從京城一路南來的子恍若一場夢境。

她和蕭煜在安陽匆匆一別已有數十天,心中時時有悵然若思的想念。只是她也搞不清楚,是不是就是對蕭煜付了真心,而不是對他的救命之恩的之情。

那天在安陽和蕭煜分別,蕭煜帶走了江琚,金菊和綠蘿也跟了江琚一起去,一路有秋霜照看,江離也放心。

葛海到了江南便又運了貨回返京城,趙氏兄弟到了江南並沒有遠去,而是暗中護着江離。

江離南來,是想去萬佛齋,也想去梅家看看。

梅家世代經商,到江離外祖父手裏還曾做過皇商,家裏產業無數,涉及很多行業,江離的母親是家中唯一的女兒,上頭有三個哥哥,也就是説,江離有三個舅舅。

江離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但來了數,江離也從外圍打聽過梅家現在的情況。

梅家現在經營得最好的還是絲綢生意。江南小橋水的景緻,城裏城外到處都有織錦作坊,隨處打問哪家作坊最出名,回答的多半還是梅記織錦作坊。

這裏的梅記自然是江南梅家的梅記作坊,她那間開在京城又開張不久就關了門的作坊自然跟它不是一個級別的。

江離四處走走看看,親自到各間梅記作坊裏看過那些織錦,無論織錦工藝還是作坊的規模都讓她找到了許多值得學習借鑑的地方,因此,就更想仔細瞭解梅家是如何打理這些作坊的。

梅家在江南赫赫有名,梅家的住宅江離隨便在街上找一個人打問便知。

這天,江離帶着小香敲開了梅家的大門。

梅家大宅裏,現任的當家人梅遠山正在書房裏,和夫人還有一兒一女正談論出海貨船的事。

一個老僕匆匆進來,稟報外面有人遠來投親,説要見老爺和夫人。

梅遠山五十多歲的年紀,四方臉龐紅潤,眉髮灰,眼睛明亮有神,看人的時候透着犀利。下頷留鬍鬚,拔的身材微微發福,一身極貴重的青羅雲錦。

梅遠山聽了有幾分詫異,“咱們還有什麼遠方親戚?”梅夫人聽了不耐煩地撇嘴:“這麼大個家,一時怎麼記得起還有哪些遠方親戚。來人説是投親,多半是窮困潦倒的遠房窮親戚。”五十上下的梅夫人瘦削的臉,薄薄的紅,説起話來極快的語速,柳葉眉葉兒眼,依稀可辨年輕時還有幾分姿。可她這話裏卻透着鄙視之意。

説完葉兒眼一掃躬身等着回話的老僕人,道:“來人什麼樣子?可是坐車來的、帶了幾個僕人?”

“回夫人的話,來的是一個極俊的後生,他説姓梅。穿着一般,沒見車馬,只帶有一個小廝。”老僕答。

“果然是窮親戚。”梅夫人面不虞。

梅遠山蹙眉道:“且請進來,若真是遠親,不論貧富豈有拒人於門外之理。”

“老爺一向疏財仗義的名頭在外,這年頭招搖撞騙的多,我們還有一堆帳目要理,總不能一來人求見,就要你我親自接見不可!找發個有眼力勁兒的丫頭去看看再説。”梅夫人説。

梅家家大業大,手下管理帳本的先生也有好幾個,但關於出海貨船的生意帳目都要親自審過。

一旁手拿帳本的青年人一手拿筆,一手拿着帳薄,筆在本子上圈圈點點,嘴角沾了不少墨跡,聞言頭也不抬地説:“要不我去看看。正好,我看帳本看得眼都花了。”青年人從一堆帳薄中抬頭,隆鼻豐,微黑的膚。男子伸了一個懶起身向外走。

“我也去。”一旁的女子起身笑笑,生怕錯過好戲,起身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