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口蜜腹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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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隰沅隨生病的太子一同回了皇宮,究竟這次隰沅遭到暗算,是不是皇后背後指示的呢?
太子一路舟車勞頓,身體又有點不適了,於是一回東宮就躺在牀上休息,隰沅只得在一旁伺候着。
雖然昨天發生了一連串不愉快的事情,現在只能慢慢整理清楚。隰沅覺得要好好利用自己準太子妃的身份,先來綢繆如何對付謝家。
正在隰沅思考的時候,皇上和皇后突然來到東宮看望太子,兩人都一副擔心的表情。
隰沅向他們行了跪拜之禮後,就低着頭待在一旁,不敢再出聲,靜靜地等待着他們的訓斥。她知道皇后一定會趁這個機會,責怪自己一頓。
皇上着急地來到太子的牀邊,關切地詢問他:“我可憐的皇兒,你還難不難受呀?父皇和母后來看你了,你怎麼突然就發燒了呢?”太子偷偷地瞥了一眼隰沅,然後羞紅了臉説:“父皇,兒臣是因為昨不小心淋雨了,而且晚上又有點勞累,所以才會這幅模樣的。太醫都説了,兒臣身體並無大礙,吃完藥好好休息就會沒事!”皇上放心地點點頭,對自己的皇兒是體貼入微,完全是一個慈父的模樣。
相反的皇后就不一樣了,雖然表面也關心地問候太子幾句,可是眼神是那麼冷漠,就好像太子只是別人家的兒子一樣的。
隰沅想想太子確實不是她親生的,再怎麼樣也叫了她十七年的母后,她怎麼能如此無動於衷呢?
皇后沒有再機會太子和皇后,而是板着一張臭臉跟隰沅説:“你這女子,真是紅顏禍水。太子每每跟你在一起,總會諸事不順。”隰沅記住了蕭公公的警告,現在絕不能再得罪皇后了。於是她跪在地上,低聲下氣地道歉,説都是自己的不對,不應該讓太子淋雨之類的話。
太子忙坐起來向他母后解釋:“母后,都是兒臣自願那麼做的。他是兒子的準太子妃,我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還請母后不要怪罪於隰沅。”皇上愛屋及烏,再説他又十分欣賞隰沅魄力和果敢,自然也幫隰沅説好話。
“皇后,這文隰沅好歹也是我們準兒媳,未來的太子妃,你怎麼能如此説她呢?我們皇兒能夠勇敢地保護自己的女人,那才是未來天子應有的擔當嘛。”
“皇上説得極是,都是臣妾一時心急咱們皇兒的身體,才胡言亂語的。”皇后本來還想繼續責罵隰沅一番,可是皇上都如此命令自己了,如果再劈頭蓋臉地罵文隰沅一頓,皇上肯定會怪罪自己的。
皇后轉而笑容滿面,親自扶起了隰沅,還客氣地跟她道歉:“我未來的兒媳呀,你不後就將與太子完婚了,到時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還請原諒我剛才的心直口快。”隰沅猜想這皇后應該是口不對心,還巴不得自己做不成太子妃,最後離太子遠遠的。這樣她和那臭道士才好繼續勾搭,繼續禍害皇上和太子。
如今她竟如此變臉,想必是顧及皇上的威嚴,説不定後會怎麼對待我呢。
隰沅雖然內心討厭皇后口腹劍,但是還得裝出一副恭敬的樣子,繼續謙卑地説:“皇后,隰沅實在不敢當。多虧皇后您大度,饒過了隰沅的罪過,所以應該是隰沅謝謝您才是!”
“隰沅,你以後不要左一句皇后,右一句皇后地叫我了。你可以和皇兒一樣叫我母后,我就十分開心了。”
“皇后娘娘,這樣不符合規矩吧…”隰沅可不敢如此稱呼,萬一着了皇后的道就不好了。
皇后也沒再堅持,她知道隰沅是不會輕易犯錯的,這個女子明的很。以後要是文隰沅一直待在太子身邊,恐怕大事不妙。
皇后心想着:算你文隰沅走運,暫時逃過一劫。待我再想辦法,定饒不了你。
這時,突然皇后計從心來,殷勤地拉着隰沅的手,説:“隰沅,你不願意如此叫本宮也行。皇兒為了你生病了,我想你也得肩負起照顧他的責任。今天就別回伯爵府了,留下來陪伴太子左右,相信這樣他才會好得更快呀。”太子當然不想隰沅離開皇宮,雖然這樣不符合規矩,可是他母后都那樣説了,自然沒有人會責怪他們不遵守禮儀。
所以太子用祈求地表情看着隰沅,希望她能同意。
可是隰沅一萬個不願意呀,這皇宮且不説像個牢籠沒有自由吧,更是危機重重,萬一丟了命,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明擺着,這皇后叫自己留下來肯定別有用心,一定是預謀陷害自己,所以她推辭了:“皇后娘娘,隰沅本來應該留下來照顧太子,可是無奈我自己昨打鬥也受了重傷。所以恕隰沅身體抱恙,不能聽從您的建議了。”本來隰沅也是受了不輕的傷,折騰了這麼久,理應要回府好好修養的。現在正好以此為藉口,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太子這個時候才想起隰沅的傷勢,昨晚看見隰沅的身體滿是傷痕,確實要回府療傷才會好起來的。
“母后,還是准許隰沅回府吧。東宮裏宮女太監眾多,兒臣不需要她的照顧。萬一她因為照顧我,而拖重了傷勢,不是更讓兒臣擔心嗎?”皇上也遊説皇后:“皇后,皇兒説的對,還是讓隰沅回府吧。”皇后心想:看來這次計謀又無法得逞了,真是功虧一簣呀。現在皇上和太子都如此説,她的理由又那麼無懈可擊,我只能再等機會對付她了。
“本宮竟不知道隰沅還負着傷呢,真是想得不夠周到。所以隰沅你還是及早回去休息吧,等後好了再入宮陪伴太子也好!”隰沅心想:今終於暫時解了,只是沒能查探出是不是皇后被後耍陰計對付我,看來只能慢慢驗證了。
隰沅客氣地跟三人告辭,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東宮。
太子還依依不捨地盯着隰沅離去的背影,這一刻他比之前更愛她了,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他的內心隱隱地不安,不知道現在隰沅此刻有沒有一絲對我的不捨呢?看她走得那麼訣別,一點都不在乎本太子似的。
皇后見隰沅走了,自然沒有心思再陪着這對父子倆了,也回可自己的鳳闋宮。
一個是她不愛又非得服侍的男人,一個明明不是親生的卻要關照的皇兒,她是非常不願意看着他們父子情深的。
可是皇上卻仍然陪伴太子,對他百般疼愛,是自己的親兒子,能不疼愛嗎?
太子對於他母后的冷淡已經司空見慣了,反正他從懂事來,就沒有真正體會過母愛。他時常想着:為什麼母后就是不疼愛他呢?
話説隰沅離開東宮後,便無意撞見了昨帶她入局的那個胡公公。看來他還真是宮裏的太監,他一個小小的太監竟然敢公然那樣對待他,必定背後有人縱。
隰沅決定悄悄地跟蹤胡公公,看他究竟是誰的人?
不出隰沅所料,這胡公公直奔鳳闋宮,看來果然是皇后的人。皇后突然置我於死地,難道真是怕我説出她與道人的關係?
正好此時,皇后娘娘也回到宮中,看到了前來的胡公公,很是憤怒。胡公公跪在地上求饒,不停地磕頭。
隰沅隔他們太遠,只能看胡公公的嘴型猜測,好像是説:本來事情順利的,不料半路殺來了太子,他們當然得撤退。生怕暴身份,殃及皇后娘娘。
後來,皇后看了看四周,還差點看到隰沅。幸虧隰沅反應夠快,一下就躲了過去。隰沅再偷看鳳闋宮的時候,皇后和胡公公都不見了,估計是進入房間了。
隰沅只能出宮了,反正都已知曉昨算計都是皇后所為,何必再探聽他們説些什麼的。無非就是綢繆再找機會陷害自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隰沅想還是先回府修養好了,再做打算吧。
既然已經知道皇后是敵人了,她就不是暗處的敵人,自然還好防禦,有必要還可以反攻她。她有兩個致命把柄在自己手上,居然還能如此囂張對付自己。
隰沅回到伯爵府後,心無旁騖,一心只在運功療傷上面。她心情無比的放鬆和愜意,昨的生死一線都成為過去,至少今還能好好地活着。
隰沅幾不出房門,不見任何客人,都是趙憲等人自行處理。自然,隰沅調養了幾,傷勢好得差不多了。
聽趙憲稟報有很多人要求見隰沅,多是道喜和問候之人,都被他一一打發走了。他還説安庇顏每天都過來要見隰沅,好像有什麼重要事情。
隰沅猜想庇顏一定是聽説自己受傷了,所以才來探視。可是如今兩人都這樣了,又何必再見面,徒增傷悲呢?
正在隰沅憂愁的時候,有下人來報,説文伯爵叫她去大廳,有一位杭州的前輩來了,要敍敍舊。
她想肯定不是安庇顏,父親對他印象不怎麼好了,不允許他來見我的?
那會是哪位杭州前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