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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回白司恭靈地煉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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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雲裏大擺酒宴,餘翔親自把盞,滿臉堆着笑,眼睛瞟着惠靈聖人。惠靈聖人喝一杯,餘翔就給滿一杯,他喝一口,餘翔就給他斟一口。

眾妖怪似乎把白受挫之事忘了個乾淨,酒過數巡之後,又開始大吹大擂起來。

惠靈聖人喝得二目離,身搖體晃,經不住黃禹慶等人的攛掇,又把謝九月從寒心追魂傘裏拿出來,開口説道:“你想喝人心醒酒湯,我這還想喝呢,可誰有本事能把他的心取出來呢?”黃禹慶説道:“這還不容易麼?你把他給我,不消一刻時辰,醒酒湯就擺在您面前了。”惠靈聖人説道:“你就拿去吧,我可要等着喝湯了。”黃禹慶伸手抓住謝九月,高聲説道:“承蒙仙師器重!我去去就來。我可有好些年沒殺過人啦,手心都憋得發癢了。”惠靈聖人説道:“賢弟雅興如此之大,那是最好不過了。湯裏要加上些玫瑰花,做出玫瑰人心湯來,才更有‮趣情‬哩。”黃禹慶拎着謝九月,很快來到火雲外面,把他綁在木樁上,命小妖拿過來一瓢涼水,朝謝九月口潑去,沒想到立刻就結成了冰。黃禹慶覺得有些蹊蹺,從肋下出來一把雪亮的匕首,用手敲了敲謝九月的脯,聽着“砰砰”地響,便用匕首朝冰層刺去,耳聽得“嘎吱”一聲,匕首在冰層上劃出了一道白印。他大聲罵道:“個熊的!我就不信扎不透你!”這一刀可卯足了勁,又聽得“嘎吱”一聲,那把匕首被折成了短把鐮刀,他也閃了手腕子,疼得呲牙咧嘴,抖落着手罵道:“你這狗的!是他媽的什麼玩藝兒託生的!你真比石頭還硬?我就不信殺不了你!”説着從小妖手裏拿過來一把大砍刀,掄起來朝謝九月當頭劈了下去。耳輪中就聽得“嘡啷啷”一聲巨響,震得黃禹慶兩臂痠麻。他仔細看去,謝九月頭上那層薄冰,還是老樣子。這回黃禹慶算是沒轍了,罵罵咧咧地又回到了山裏。

看着黃禹慶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惠靈聖人説道:“黃賢弟!眼下都過半個時辰了,醒酒湯怎麼還沒送過來呀?”黃禹慶氣急敗壞地説道:“啊呸!那小子比石頭還硬,我是宰不了他啦!”然後一腳踩在椅子上,端起酒碗來“咕咚咕咚”地喝了個光。

惠靈聖人醉醺醺地説道:“你真是個榆木腦袋,老夫的寒心追魂傘,那是何等地厲害呀?把那小子凍得比鋼鐵還硬,你怎麼能傷得了他呢?”黃禹慶用手拍了下腦瓜門兒,大眼珠子一轉,又冒出壞水來了,招呼上兩個小妖,又來到謝九月面前,命令小妖抱過來柴草,放在謝九月腳下,然後點起火來。黃禹慶站在旁邊“嘿嘿”地笑着説道:“他孃的!我給你來個吊爐烤鴨子,就不信燒不化你!”小妖走過來説道:“黃爺爺!那火苗子咋不往他身上燒呢?”黃禹慶伸了下脖子,閃目光細看,只見一丈多高的火舌,四散開來,就是不往謝九月身上燒。他氣得直跺腳,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大笑聲,回頭一瞧,惠靈聖人在餘翔陪同下,一步三晃地走過來。

惠靈聖人來到火堆旁,看了一眼黃禹慶罵道:“你真是個頭號大笨蛋!腦袋裏就不會轉個彎麼?凡火怎麼能燒化得了他!”黃禹慶哪裏還敢再言語?躬身退在一旁,就看惠靈聖人深了一口氣,兩隻耳朵裏冒出了黑煙,然後張開大嘴,噴出來一股烈焰,眨眼間化去了謝九月身上的冰層,捆縛他的鐵鏈也由黑變紅,由紅轉白,繼而化成鐵水淌下來,可見其温度之高。

餘翔悄聲説道:“黃賢弟!人家用的是三昧真火,咱們要修煉到這個份上,那還差得遠着呢。”黃禹慶驚得一吐舌頭,心裏算是服了,真想拜惠靈聖人為師,又怕他嫌自己太笨,就不好意思説出口來了。

三昧真火的烈焰,使謝九月身上有了一絲暖意,血開始緩緩動。

惠靈聖人忽然收住三昧真火,眉頭緊鎖着説道:“我怎麼糊塗了?我用寒心追魂傘把他擒來,倘或被三昧真火解去了他身上的奇寒,豈不是又讓他逃出去了嗎?我真是喝多了,幹出這種蠢事來,喝酒誤事呀!餘賢弟呀!你先把他關押起來,等明天,我把他帶到我師父那裏,就用五陰爐把他焚化了吧。就別想喝醒酒湯的事了,看來我們沒有這個口福了。”

“仙師説的極是,小弟遵命!”餘翔言罷,朝小妖揮了下手説道:“把他打入死囚牢,好生看管着,別讓任何人靠近。”小妖答應一聲,喚過來兩個夥伴,架起謝九月進入了石牢,用鐵鏈鎖了個結實。

謝九月心裏明白,就是動彈不得,覺着是被什麼東西捆上了,又聽得大鐵門“咣噹”一聲鎖上了,眼前一片漆黑。

火雲裏羣妖盡醉,石桌上杯盤狼藉,盆傾碗倒,湯水橫

鬧海公元真醉得像一團泥,擎天手何階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捏着元真的鼻子“呵呵”地笑着説道:“你跟我裝熊是不?我就讓你再喝一口,一小口。”説着,就往他嘴裏倒去。元真張着大嘴“呼哈呼哈”地睡得正香,這杯酒往他嘴裏一倒,差點沒把他噎死,嗆得淚水鼻涕一塊,嘴裏還不服地説道:“好酒!有本事再喝一罈子,那才夠兄弟呢!”許慶遠手裏抓着個雞腦袋,直勁兒往屠守道口裏,醉眼離地道:“你吃好東西吧!”説完他也倒在地上了。

裏酒氣甚濃,燻得惠靈聖人捂着鼻子來到外,正待觀看天象,突然看到懸空島的東北方有一束白光,直衝夜空中的北斗七星。北斗星微微一震,一線淡紅的光芒與那束白光相接,很快衝回地面。惠靈聖人觀罷,手捋鬚髯思忖道:是什麼人有此通天大法?我得去看個明白。想到此,閃身形鑽入叢林之中。

待來到白光近前,惠靈聖人伸手扒開樹木枝葉,閃目望去。只見一條百丈餘長的白巨蟒,二目如電,鱗光閃閃,從巨口中噴出一道白氣,與北斗星發出來的紅光融為一體,然後入腹內。這種吐納大法,惠靈聖人曾經聽紫陽真君説過,稱為“虹貫”其習練者的眼、舌、肝、膽、胰,皆為人間至寶。惠靈聖人殺念頓生,嘴角搐了幾下,眼睛裏冒出兇殘的殺氣,伸手出來分天、平陸雙刺,隱住身形,躡足朝巨蟒靠近。

夜空深沉,羣星璀璨。

北斗七星忽明忽暗,其大如鬥,搖搖做墜之狀。

百丈巨蟒頭似麥垛,二目亞賽碾盤,閃動着幽幽綠光,鱗片像磨盤那麼大,整個身子蜷曲成一團,高有數丈,腦袋藏在盤卷的身軀之中,一丈多長的靈舌吐吐。

惠靈聖人捱到近前,舉起雙刺,就要斬掉巨蟒。

忽然聽得一聲暴喝:“惠靈大膽!你意何為?”黑風怪欒五耀手提分雲雙鐧,從巨石後面轉過來,臉上殺氣騰騰,怒視着惠靈聖人。

惠靈聖人一時驚得目瞪口呆,不成想黑風怪欒五耀在這為他人護法,想來那個巨蟒,定然是白司恭了。他倒了一口冷氣,穩了下心神,裝出一副笑臉,雙拳往前一抱説道:“喲!原來是欒賢弟在此,到這幹什麼來啦?”黑風怪欒五耀冷哼一聲道:“哼!你少説廢話!你到這想幹什麼?”惠靈聖人撒謊道:“賢弟不必多想,愚兄只是閒遊至此,無意間打擾了二位賢弟的清修,真是對不起了!”欒五耀早就看着他不順眼,眼下又要來殺白司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怪眼一翻,冷笑道:“呵呵!話説得不錯,我可是怕有人前來行刺啊!”説完,把分雲鐧往懷裏一抱,撇着嘴,眼睛斜睨着惠靈聖人。

白司恭覺出情況有些不對,趕忙收了功,變成人形,看見欒五耀與惠靈聖人怒目相向,馬上知道了其中的原委,又看見惠靈聖人手裏拎着分天、平陸刺,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氣得渾身發抖,用手一指惠靈聖人怒道:“你真乃是忘恩負義之徒!我可對你有生臂之恩哪,你不思報答,還膽敢前來加害於我,真真地是喪盡了天良!我豈能與你善罷甘休?來來來!我今兒個要和你拼個高低。休走!”説着,身形一晃,來到惠靈聖人面前,掄起月雙鈎,朝他當頭便砍。

惠靈聖人自知理虧,沒有急於動手,縱身往後退去,想一走了事,也算是還白司恭個情面。讓他沒想到的是,外惡鬼松鷹攔住了退路。

松鷹“嘿嘿”地冷笑數聲,把鶻骨勾魂抓在前一晃,大聲喝道:“惠靈!你這無恥之徒!裝什麼正人君子?老子就恨你這種人面獸心的賤貨!休走,納命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