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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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萬湄…”萬湄吃力的想看清這位喊着自己名字的人…是賀然!是行動電話裏儲存的那第一通電話…她哭得更兇了,毫不考慮的就將身體往他的身上靠。
“賀然…他們…”
“噓,別説了我知道。”他將她的頭部安適的放在他懷裏,在移動時發現了她的衣衫不整,他毫不猶豫的下身上的t恤,套在萬湄的身上。
“我送你回家,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他抱起坐在地上的她,向汽車停放的方向走去。
他温暖又渾厚的懷抱,讓萬湄相信所有的危險已經都過去。
***鎮定劑鬆弛了神的壓力,但解之後的潛意識,卻讓她在整個夜晚的夢魔中,無盡的漫遊。她不停的追逐,也被追逐,恐慌無依的遊蕩了整個夜晚。偏執的頭痛,讓她的太陽神經兵分兩路不住的鼓動,想轉動身體,卻發現僵持的身軀已經不聽使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慢慢的掙扎着張開雙眼。
“這是…”白的牀單牀罩,白的牆,讓人分不清是白天或夜晚的百葉窗,點滴…“這裏是醫院?我怎麼會在這裏…”
“你醒了?我去找醫生來。”
“賀然…你也在這裏?”
“對,你覺得還好嗎?先不要説話,我去找醫生過來。對了,剛剛一早我已經打電話到公司通知你父親,他可能很快就會到了。”萬湄模模糊糊的拾憶起幾個畫面,像幫浦敲擊聽覺神經的音樂聲,人羣,酒,坐在地上的自己,而後上了車…像是聯貫看卻又缺乏接力點。賀然…她腦中閃過,他抱住自己,然後放在牀上,她虛弱的拉住他的手,求他別離開,別留下自己一個人…
醫生跟在賀然的身後走進病房,先拿起牀尾的病情登錄表看了一下,便問她“你覺得怎麼樣?”
“頭痛…全身痠疼。”萬湄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去行動能力了,全身沒有一個地方不痠痛。
“喔,這是正常的反應,你身上有多處瘀傷,包括手肘手臂,還有背部末端算是比較嚴重的,另外還有一些抓傷和擦傷,不過那些在我們處理過後,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至於頭痛,”醫生笑了笑。
“可能是宿醉引起的,待會兒我讓護士小姐拿個止痛藥片給你。如果x光片沒有發現骨折的話,晚一點你就可以出院回家休息了。”
“謝謝你,醫生。”賀然向醫生道謝後,轉而坐到她的牀邊。
“萬湄,你有沒有想吃些什麼,還是想通知什麼人?”他摸摸她的額頭。
“好像還有一點發燒…”
“賀然,謝謝你…你陪了我一晚上嗎?”他放在自己額頭上的大手,像充滿了靈異功能,讓她覺得所有的病痛都在瞬間消失無蹤。
“你忘了昨天晚上,你幾乎用全身僅剩的所有力量,抓住這個,”賀然笑着比了比他的食指。
“好像它是你的救生圈。我怎麼甩都甩不開,所以只好留下來陪你了。”
“是嗎?”萬湄的臉紅了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
“開玩笑的,不用介意。要不要喝點水?”她點點頭。賀然將她扶起身,萬湄因為碰觸到背部的瘀傷而發出疼痛的叫聲,賀然遞上有管的水壺,“還很痛嗎?”他撫順她凌亂的頭髮。
賀然好温柔,她真想一輩子就這樣下去。
“賀然…”她説得很小聲。
為了聽得更清楚他貼近了她的臉。
“謝謝你!”她順勢將無力的貼上他的臉頰,一個代表謝意的吻。雖然,她想表達的是更多、更多的情緒。
對於她的舉動頗意外的賀然,靦腆的笑了一笑。
“任何人見到了都會這麼做的,你、你不需要特別這麼做。”他説話又開始有點結結巴巴。
她喜歡他現在這個樣子、她喜歡他靦腆的模樣、喜歡他冷酷的模樣、喜歡他嘲諷的模樣、她喜歡他所有的模樣…“吻我,賀然。”不知道從哪裏生出的勇氣,萬湄近似低喃的要求,但卻又希望他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