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望山市下新書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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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老實敦克動的鼻涕冒泡,連忙把那塊隕鐵進葛徵的手裏,生怕葛徵反悔。
“您再看看,這東西真的也是寶貝,絕嶺上都是寶貝!”敦克這回可不老實了,絕嶺只不過是陡峭一些,難以攀登。如果絕嶺上都是寶貝,大家都玩命爬上去搶,那就不存在“絕嶺”這一個詞了。
礙不過面子,葛徵拿起來看看,一抬眼看到敦克那滿懷期待的眼神,心裏一軟,給了一枚銀幣把這塊最多隻值十枚銅幣的黃鐵礦買了下來。
老實敦克此次望山市之行大獲全勝,所有的商品都賣出去了,收穫了一枚金幣五十一枚銀幣,抵得上他打柴三年的收入了。有了這筆錢,娶媳婦大計可以提上程了。
葛徵買下東西,也就沒心思喝酒了。急匆匆地趕回商店,因為趕得太急,一路上撞了好幾個人的肩膀,對不起説了好幾遍。
到了店門口,老漢斯正好也回來了,看到葛徵老鍊金術士忙叫着:“葛,你的收穫怎麼樣,哈哈,我花了兩枚金幣就買到了一包漆樹膠,實在是賺大了!”漆樹膠是一種很珍惜的樹種的分泌物,像蠶繭一樣結成一個大球,外面像橡皮一樣柔軟堅韌,裏面是透明的膠狀體。在鍊金術中,漆樹膠被稱為“哲學封膠”被用來密封兩件鍊金術容器之間的接口,氣密極好,只有在高等級的鍊金術方程式中才被使用,一般的方程式,頂多也就用粘土來密封,效果遠遠比不上漆樹膠。
一般來説,一包漆樹膠的價格在三十枚金幣,老漢斯的確撿了一個大便宜,難怪他如此興奮。
葛徵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時候,老鍊金術士雖然收穫頗豐卻還沒有買到漆樹膠,分開不過兩個小時,他竟然又買到了一包漆樹膠,運氣好的一蹋糊塗。不過葛徵現在沒時間嫉妒他,簡單的應付了幾句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店中。
而老漢斯兀自洋洋得意了很久。把那橡皮球一般漆樹膠擺在桌子上,自己坐在院子裏仔細端詳着,心裏美滋滋的。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老漢斯,你家裏有活雞沒有?”老漢斯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只見圍牆上伸出葛徵的一個腦袋,正朝他這邊張望着。老漢斯回過神來:“有,你等着我給你捉去。”老漢斯嘴饞,家裏平時雞呀兔呀的養了不少,饞蟲上來了,就自己動手宰殺一隻祭五臟廟。
老漢斯捉了一隻活雞,拎着翅膀從牆上遞給了葛徵,葛徵道了謝,保證明天買一隻還給他。
葛徵拎着雞,從牆邊的凳子上下來,實驗室裏已經準備好了東西:一排八隻木碗。
一刀落下,那活雞的腦袋滾落一旁,雞血準確的進木碗。大約注滿了四分之一,葛徵手腕一撇,飛快地又轉向了另外一隻木碗。一共八隻木碗,雞血一滴不剩,每一隻碗都倒了四分之一的深度。
他丟了死雞,從一旁拎起一罈獸人釀造的烈酒,分別倒進八隻碗裏。混合均勻之後,碗裏的雞血酒呈現出一種醒目的鮮紅。
葛徵拿出那隻紫黑的珠子,小心翼翼的滾入了一隻木碗中。珠子一落進雞血酒中,頓時發出“嗤”的一聲,在雞血酒中一陣翻滾,細密的氣泡佈滿了珠子表面,雞血酒好像沸騰了一樣冒起了一陣白煙,惡臭撲鼻而來。
等到白煙漸漸消失的時候,葛徵用兩竹做成筷子,將那珠子夾出來,放進了另外一隻木碗中。
“嗤”又是一陣白煙…
如此一連八次,到了第八碗的時候,珠子表面的紫黑終於退去,變成了清亮的玉黃。葛徵暗歎:好厲害的“毒衣”足足用了八碗血浴才洗去。
這珠子在地球上應該被叫做“毒龍丹”其實並非單指“毒龍”的內丹,而是指達到了毒龍這個級別的所有毒獸的內丹。敦克所説的那天晚上的情景,按照方士的説法,是有一頭毒獸遭了天劫。只是除了鍊金術之外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畢竟還是有限,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説不清楚了。
不過他推斷,這內丹應該是那毒獸的魔核進一步凝練而來。不論是內丹還是魔核,都是能量在獸類體內的沉澱凝結。敦克説那魔獸的魔核已經被人取走,其實不是被人取走,只是變了個樣子,他不認識罷了。
但凡毒獸的內丹,都是解毒聖品。但是在內丹之外,必定包裹着一層“毒衣”這層毒衣十分緻密,雖然劇毒,但是平時只能聞到惡臭,並不會發散毒。要想得到純淨的內丹,必須用雞血酒浸泡進行“血浴”這血浴之後的血酒,卻是劇毒!
毒衣越厚,需要血浴的次數也越多。葛徵在葛門中也曾看過師傅葛遠將一枚毒龍丹進行血浴,不過只用了四碗雞血酒就洗得乾淨,師傅還很滿意説,那顆毒龍丹算得上中品偏上了。這一顆毒龍丹足足用完了八碗雞血酒,豈不是在上品中也算偏上了!
毒衣是毒獸用來保護自己內丹的最後一道屏障,毒衣越厚,也就説明毒獸越強大,它的內丹的解毒效果也就越好。
葛徵把玩着那入手温潤的毒龍丹,心中暗笑:這敦克也真是傻人有傻福,這樣兩件寶貝竟然被他一個人得了。想了想又覺得這麼説不恰當,這豈不是在罵自己也是傻人。
來到這個世界,葛徵還不曾煉丹,只是煉製一些鍊金術的道具,説實話早已經有些手癢,正好得了這顆毒龍丹,材料大好,倒是可以大展拳腳一番。
君藥雖好,可也要臣藥相輔,這才是煉丹的君臣之道。葛徵又有些發愁,自己手邊並沒有什麼原料適合輔佐這毒龍丹哪。
他突然靈機一動:老實敦克説絕嶺上都是寶,這話雖然是為了自誇他的商品,但是卻也有一些道理。絕嶺上人跡罕至,天材地寶得以保存。自己何不找到他,讓他帶路,去那些絕嶺上尋找一番呢?
葛徵打定了主意,帶足了錢,鎖了門上街去尋敦克。可是那酒吧旁邊已經找不見人。敦克賣掉了東西,自然早點趕回去,找人給他説媳婦去了。
葛徵正有些失望,旁邊有人説道:“這位老爺,您是不是找敦克?我看您用一枚金幣買下了他的那個廢物,現在發現上當了罷?”葛徵問道:“你知道他去哪裏了?”
“我們是一個村子的,自然知道。”那人説到這裏,卻不再説下去。葛徵拋出一枚銀幣:“帶我找到他,這枚銀幣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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