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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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宇不喜歡英文歌曲,這一定是他“朋友”送他的。我們開始吃飯,他看着我夾起一塊他做的炒青椒問:“好吃嗎?”
“太難吃了!”我笑。
“別吃!吐出來!”他也笑。我們靜靜地吃飯,好久,他説:“那天你沒笑話我吧!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那麼沒出息!”他大概是講他哭的事。
“我也一樣沒出息!”我笑着説。
我們又都沒話了。晚上,我們開始做愛,只有在這時我才覺得我真正擁有他。我們曾經同居四年多,在牀上我們可以説是十分的默契,我們都知道對方要什麼,怎麼做,而且作得比從前更動情、投入。
八月的北京依然沒有涼意,他的小屋更是悶熱。完事後,藍宇然後拿來瓶冰鎮啤酒遞給我,他靠在牀上,拿着啤酒,眼睛盯着電視。那是個美國的警匪片,裏面打的不亦樂乎。藍宇喜歡歷史題材的戰爭片或打鬧的東西,我説他俗,他反而笑我酸。
“你在那個本公司幹多久了?”我問他“大概一年了吧!”他的眼睛仍瞧着電視“你幹嘛離開“城建九”?”我明知故問“外企不是更好嗎!”他什麼也不想對我説。
“因為那張傳真吧?”我停了一會兒問。
“你怎麼知道?”他將眼睛從電視上移開,警覺地看着我。
“我去那兒找過你,我嚇壞了,生怕你出事!”
“哼!哪至於呀!”他苦笑一下,眼睛又盯着電視“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我問“找你有什麼用,反正那個單位也呆不下去了”他聲音平淡地説。
“至少我可以幫那找個其它的工作!”
“…”他象是在看電視,可我知道他心思不在那上面。
“後來你去哪了?”我又問“瞎混!反正餓不死!別説這些了!”他不耐煩地聲説。
我看着他臉上的痛苦表情,心覺很疼。又是沉默,我先開口:“那是我老婆乾的!”他驚訝地看着我:“真他媽黑!你就找了這麼個子婊!”他罵道。我無話可説。
他平靜下來:“都過去了,只要不是你乾的就行。”
“你會想是我寫的?”我大聲問他:“我他媽都快急瘋了,我把北京的每個幾角旮(欖)都找遍了!我就怕你…”我説不下去。
“也沒什麼的,有些事當時覺得很可怕,咬咬牙就過去了。”他眼光仍放在電視上,平靜的説。
“其實傳真的事遠沒有咱們分手讓我絕望。”他轉過臉,看着我説。
那憂鬱的眼睛,我曾經那樣悉、戀,它曾調起我無數次的慾望,可現在,它就象把刀進我心裏。
我看着他,由於做愛的瘋狂,他前面的頭髮濕漉地貼在額頭上,黑漆的眼睛注視着我,他的嘴緊閉着…我吻他,將舌頭伸進他的嘴裏,上下輕柔地,他也會應着…我們沒有做愛,就那樣一直親吻…
清晨,他很早就起來,他説那個本公司絕對不能遲到。我和他一同出樓,我想問他要不要我送他,可我沒敢開口。
他匆匆忙忙地向車站走去。臨走前,他對我説他會和我聯繫。他一定是暗示我不要輕易找他,我不在乎,我承諾過的,他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當我和藍宇在一齊時,我覺得離他很近,特別是我們狂熱做愛時,我知道那個人就是藍宇,他沒有變。但更多的時候我覺我們離得很遠。我第一次陷入了那種單戀的痛苦,我肯定那是一廂情願。
我試着努力擺這種狀態,並結其他男人,甚至女人。但藍宇就象一劑毒品,當我得不到時拼命想,享用時有如墜雲霧中的快,清醒後卻是無邊的痛苦。
我們僅保持着關係,對他的生活我從來不問,他對我也是漠不關心,我們對過去更是隻字不提。我們只談不談情。起初藍宇很久才找我一次,但漸漸的變得頻繁,為什麼?我比其他男人對他更具引力嗎?
…
那天我去“天話”接他,在路上,我建議我們去“北歐”我實在不習慣他的那間簡陋的屋子。
“咱們今天去“北歐”吧?”我問“我不去!”他斷然拒絕。
“那是你的房子。”
“我不要!”
“你就這麼恨我!”我無奈地説。
“我不恨你。”
“那你為什麼不要?”
“哼”他冷笑:“你一千塊錢買了我的童真,還想用樁房子賣我的情?”
“…”我氣得手開始發抖,將車開到路邊,踩住煞車:“下去!”我説他沒有絲毫猶豫,馬上下車,向反方向走去。***沒過太久我們合好了。我覺得藍宇是對的,我們之間除了以外還是什麼都不要談的好!我好像預我們將真的分手,徹底、永遠的分手。一次我在他那裏給個朋友打電話,我需要記下個電話號碼,我問藍宇筆在哪,他説在屜了。
我打開屜,使勁往裏翻,我沒看到筆,倒是幾張照片映人眼簾,大部份都是個男孩的照片,看起來很象那天傍晚我在車中見到的。
他長的不算英俊,但端正、清秀,戴着眼鏡,有很濃的書倦氣。只有一張照片是他們的合影,兩個瀟灑的男孩分別坐在兩塊大石頭上自然地笑着,可我心如刀絞。
一個星期六的下午,藍宇約我去他那裏。他一般很少週末約我,我自我解嘲地説,我是他的星期二戀人。我告訴他我晚上有個重要的飯局,必須去。他問我在哪兒,我説在“仿膳”應酬完,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我也喝得頭暈腦漲,勉強走到車旁,正準備拉開車門:“陳扞東”是藍宇在叫我。我驚訝地看到他站在車對面:“你怎麼在這兒?”我覺得奇怪。
“我等你半天了!”他笑着説…那已經是十月底,天很涼,藍宇站在外面等了我兩三個小時。他什麼意思?他不是已經不喜歡我了嗎?他在玩兒什麼把戲?我讓司機自己回去,我們一起來到“慶賀”我問他為什麼等我,他説反正也沒事做。
週的上午,我們蜷縮在被子裏,他的小屋暖氣給得很少。我抱着他,將他貼在前。***“我希望我們象過去一樣!我沒有其他‘人’,就我們兩個。”我要做最後的努力。
他又是那樣不聲不響,躺在我懷裏。
“你給我一個機會,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對你的情…有增無減,我是當真的!”我説的是真話。
“你又不是真正的…你怎麼當真?”他説“我是!我現在對女人毫無覺!”我肯定地説。
“你現在沒覺,也許以後就有了!再説你還有老母,事業。”他平淡地説。
“…”我又能説什麼呢?
“我有朋友,他對我很好,我們情不錯。我已經很對不起他了,不能再傷他了”他突然輕聲説。
藍宇,他這樣躺在我懷裏,向我講他要對另一個男人好。我恨!
“這兩年,你就認識他這麼一個人?”我放開他,平躺着説“哼!不少人呢,大部分上來就幹,真他媽的!”他笑着。
“你們怎麼認識的?”我問“在“華大”那天我在“孤島”的椅子上坐了一天,我知道有個人注意我。直到很晚,他才走過來問我是不是失戀了,給我遞煙。”
“你們是校友?”
“不是。可我們很談得來,他給我很多…”他也平躺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以前和你在一起,無論心裏多害怕,可一想到你就什麼都不怕了。分開後,才知道象我們這樣的人…太難了!”他又説“我當時恨你結婚,可現在理解了,象你這樣好的,和男的女的都可以生活。”他仍説着“你要願意也可以結婚。”我説“我不會!”他説得很堅決。我不想再和他談下去,不想聽他説我那個男人有多好,我摸他的身體,看他人的臉,這個漂亮的大男孩,就讓我來和他盡情的瘋狂一把吧!
我讓他平躺在牀上,從桌子上拿來我的領帶,我們互相笑着對視,我將他的兩隻胳膊舉起來,用領帶將他的手綁在牀頭的鐵架子上,那是我從‘片’上看到的玩兒法。
藍宇驚訝又興奮地看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乖乖的聽話!否則我不客氣!”我説。他含笑望着我。
我拿起枕巾矇住他的眼睛,然後開始親吻他。我吻得一點也不斯文,象個猛獸在它的獵物上啃食。我不但親他還咬他,我痛苦又興奮地看着我留在他身上的牙印。
我湊到他的陽具前,就象看到什麼美味一樣一口下,我貪婪的,我覺得無比幸福。可我的眼睛有些發澀…他的“傢伙”在我的口中再也忍受不了…他的雙手緊緊抓住牀架…我將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拿開,他動地看着我,他一定看到我眼中的瑩瑩淚光,他有些吃驚,但很快的也和我一樣…“轉過來!”我命令道他側身轉過去,綁在手上的領帶早已鬆開,可他仍抓住牀架不放…我抱住他,緩緩地將陽具送進去…我高了,可那是一種痛苦的興奮。
我緊摟住他的身體,我哭着:“我真受不了象這樣!我們結婚吧!我能和別人結婚,為什麼就不能和你呢!我什麼都不要了!你要我做什麼?你説!只要我能做到的!什麼他媽男的女的,我給愛這人!我變態、氓,可就愛上個人!”我象瘋了似的痛哭…藍宇的身體在顫抖:“我什麼也不要!就要你!”我聽到他哭着説…當我們走出房間,來到街上,我們就如同兩個普通的朋友,甚至比那還遠,好像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