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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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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象是被我説動了,她停止了哭泣,看着我。

“其實中國自古就有‘南風’之説,有錢人向來視之為一“樂兒”您還記得蔡明吧?他也偶爾這麼玩兒。就是在一齊吃吃飯,聊天兒,沒別的…”我胡亂説着,只要能不讓老媽傷心就行。***我媽相信了我的話,我告訴他我下個月和靜平結婚。她終於破啼為笑了。林靜平也瞭解藍宇的事情,可她佯作不知。我在想着如何與藍宇攤牌,徹底結束我們的關係。

這絕對不是為了林靜平,也不全是為了我媽,而是為我自己。我發現我本無法象和其他男孩那樣,和藍宇僅保持“”關係。

當我同他在一起時,我就情不自地跌入情的旋渦,我們見面越少,我的思念就越強烈。天氣預報説晚上會出現大風降温,果然颳了一夜的狂風。清晨起牀,天氣晴朗,陽光明媚。

只是樹葉全掉了,但有種淒涼的美。藍宇還在牀上睡覺,他説今天可以晚點去單位。他永遠喜歡趴着睡,臉側向一邊。我站在牀前,端詳着他的臉,很久。

他翻了個身,被子蹬到一邊,他赤身體地呈現在我面前,昨晚狂歡後,也不知道他將短褲仍到什麼地方去了。我走過去,輕輕幫他蓋上被子。

“我就是要他的身體嗎?僅僅想滿足我的慾嗎?如果我和他分開,我會失去什麼呢?我…”我就這麼看着、想着、等他醒來…他醒了,當他注意到我正端詳他時,他笑了。然後挑逗似的看我,他一定以為我又想和他做愛,他怎麼這麼傻!

“快穿衣服吧!”我説着,連忙轉身出了卧室。我不想和赤身體的他談分手。他穿戴洗漱完,來到廚房找吃的。這屋子象是個臨時旅館,冰箱早已空空。只有些餅乾、可樂扔在那裏。藍宇在吃上從不計較,打開一罐飲料,就着餅乾當早餐。

我看着他,不知從何説起。***“我真是覺得對不起你!把你引上這條道。我不能再害你了!”我厚顏無恥地開口了。

“你怎麼了?”他邊吃邊説。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是我對不起你!”

“我沒恨過你。”極端的他今天卻如此遲鈍。

“你別騙我了,你現在本就不聽我的,不把我放在眼裏。”我總要找個冠冕堂皇的分手理由。他瞟了我一眼:“我怎麼不聽你的?你讓我治療我就治療,你要我象這樣和你來往,我也同意。你讓我出去搞別人,我正試着做呢!”我驚訝地看着他,他怎麼會這樣?

“我這些都是為你好!別不知好歹!”我接着説“哼!你是為了那個‮子婊‬吧?”他輕蔑地看着我。我被怒了,我不能容忍他這麼藐視我。

“誰是‮子婊‬呀?你才是‮子婊‬呢!男‮子婊‬!”他沒説話,靜靜地呆了幾秒鐘,放下手裏的飲料,起身向大門走去。我一下拉住他:“幹嗎去?”

“你少碰我!”他厭惡地説着想甩開我的手。可我緊抓住不放。

“我還沒説完呢!”我説“你不是就想説咱們徹底分手嗎?哼!天涯何處無芳草,我早想開了,我不會纏着你的!”他説得冷酷而堅決。我茫然了!我做夢也想不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我鬆開他,轉過身,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説不出來。我拿起茶几上的香煙,點着,我發現自己拿煙的手在輕微發抖,我只能將左手攥住右手。

藍宇沒有出去,而是也坐在沙發上,我們沉默了許久。

“我不是生活在蒸空裏的人,我不能不面對很多事…我有事業,有老媽…我怕和你在一起…你不能毀了我吧!”我説得語無倫次。

“我不是同戀,我需要過正常的生活。”我又肯定地説。

藍宇將手伸過來,抓住我的手,我們對視,他很平靜,臉上還帶着點笑:“我知道最終會這樣的,我等了好久了,不怕了。我還記得你對我説的話,‘玩兒這個憑自願,時間長了到不好意思再玩兒了。’你現在結婚,也許過兩年我也結婚了。”他説。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裏面除了“痛苦”二字,我什麼也看不到。他也注視着我,看着、看着…他憂鬱的眼睛裏滿是淚水,還沒等他哭出來,我猛然別過臉去,象個女人一樣,在他面前哭泣…“扞東!你別這樣!真的沒什麼的!”他哽咽着勸我。我算個什麼東西!我明明甩了他,還要他來勸我,我瞧不起自己?***大概我們都想保持點男人的自尊,我們是笑着分手的,分開之前,他還象平時那樣靠在我懷裏,聽我説話:“自己要會照顧自己,生病一定要去看,發燒更要去醫院。”他笑,算是答應。

“你要是上‘朋友’千萬要小心!不知道底細的儘量用避孕套,別傳染上病。”他低下頭…“雖説咱們説好的,不再聯繫,可你要是真有什麼急事兒就來找我,聽到沒有?”他點點頭,頭低得更深了…那天他説讓我先走,我希望這樣,我會好過些。我沒敢多看他,轉身出了門…我們就這樣“徹底”分手了…***失落!那是我從沒有過的失落!我象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似的,卻又不能找回來。

但無論怎樣,理智告訴我不可以再玩兒火了!好在結婚的喜悦很快淹沒了我的愁悵,婚禮是在“京華”的宴會廳舉辦的,熱鬧、排場、體面。

我看到母親臉上洋溢着笑容。在親近朋友的小範圍聚會中,大家玩兒盡了花樣,我和靜平同吃吊在空中的蘋果、糖塊,我們被着講述戀愛過程,同唱“夫雙雙把家還”的地下版…

我真覺得幸福,不僅僅因為我擁有林靜平,更多的是我得到了親人和朋友的祝福。這是我第一次結婚,可我對婚姻生活並不陌生。我和藍宇雖然沒有一紙法律上的協議,但我們也曾經象其他夫一樣有過平淡卻充實的生活。

林靜平辭掉了原先的工作,她希望到我公司上班,我並不喜歡這樣,但我同意了她的要求。在婚後的生活中,我開始慢慢重新認識林,她對所有吃、喝、穿、用都十分講究,她只用名牌,連廁所裏的衞生紙都要考究。

她告訴我,國內的所謂名牌都是拉圾,香港的東西也很爛,她聽説只有本和紐約第五大道上的一些名店才是真正的高檔。

她每天都要去飯店裏的美容院做面部保養或頭髮。她僱了一個入住小保姆,因為她修長的、修理得漂亮的手不能做家務…

我不介意她在這些事上的花費有多大,我只是奇怪象她這樣一個貧家女、窮學生、打工仔竟會這樣自如地享用財富。她對我送她的那量本進口“本田”車不是特別滿意,她更希望是輛“奔馳”她曾問我為什麼不在郊區買別墅,我説我更喜歡離市區近些。然而她還是那麼温柔、甜美、大方。那天做完愛,她趴在我懷裏,我看着她那婆娑離的眼睛:“哼!你就象只明的小母狼!”我笑着説。

“你是什麼呢?”她也笑。

“我象個笨乎乎的大肥羊!”

“哈!你這個大壞蛋!”她笑着打我。

“其實你是個聰明、漫、多情、謹慎、狡猾的花┉花┉公┉子。”她有點得意忘形了,可她對我的評價不無道理。時間過得很快,我已和藍宇分手有半年了,我們都信守諾言,沒再相互聯繫。可每當手機一響,我就想那會不會是藍宇的電話,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期待。

那天分手時,他的表現令我吃驚,他平靜、理智、從容,他比我想象的要堅強,我也就少了許多的擔憂。

我儘量不去想藍宇,也不想我們的情,但我卻在和林做愛時想到他。我摸着林靜平潔白、豐滿的身體,看着她嬌美的面容,可這遠遠不能起我的慾。

我閉上眼睛,藍宇那清秀、俊美的面孔又浮現在我腦海中,我好像又摸着他光滑的肩膀、脊背,摸着他健美、有彈的肌膚…

我的老二漸漸開始起,我不敢再多想,因為我想去他的身體,那會使夢破滅,我慌忙舉起林的兩條腿,將我的陽具進去,可更痛苦的是,我遲遲無法,因為實在不夠刺,我不得不再靠着幻想,到達高

以後我和林做愛大多用背後式,開始還過得去,但漸漸地越來越不能滿足我。我只能更多的靠手來解決慾。最終我決定去找其他男孩。那是個和我只有幾面之的男孩,他大概二十五六的樣子,是朋友介紹給我的。

我對他的記憶已經很淡了,只記得他的眼睛裏有股靈氣,透着聰明、機警。一定是因為好久沒和男人做愛的緣故,我和那男孩幹得特別衝動,當我快達到高時,我烏七八糟地亂喊着什麼。

完事後,男孩兒笑着問我,是不是我從前的朋友叫藍宇,做愛的時候都叫出來了…我想我應該給藍宇打個電話,不為別的,至少要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我打他的手機,是關着的,只好打到他的單位,一個女人接了電話:“麻煩您,幫我找下藍宇。”我説“你是哪位?”她問。我最恨電話找人時遇到盤問。

“我是他大學同學。”我耐着子説“他不在這裏工作了。”她平淡地説“他調走了?”

“他被開除了!”對方已經不耐煩了“…為什麼?!”我大吃一驚“不清楚!”那女人態度十分不好。我只好掛上電話。到了傍晚,我往“北歐”打電話,可沒人接,直到半夜一點鐘,仍然是同樣的結果。第二天,我讓劉徵去電話局查藍宇手機和“北歐”電話的通話情況,這兩部電話的費用仍由公司承擔。他回來告訴我,這半年多,兩部電話都沒有使用過。一種不祥的預猶然而生。

“要不我到他單位問問去,到底怎麼回事。”劉徵幫我出主意。

“一起去!”我害怕聽到什麼惡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