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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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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罷,冷然拍手叫好道:“幽夢姑娘的琴藝高超,此曲如同姑娘本人,曲調柔美,卻太過鬱郁,帶着一絲怨念,想必姑娘不願意呆在這風月場所,才會心下鬱郁,寡言,情薄。”冷然早就覺得這個女子歲長的柔美,卻待人寡言,倒是有些冷情。

幽夢目光微微黯然,此人句句點中自己的心,可是就算如此有能如何,男人來這風月場所尋歡,又怎會真的出於真心的關心,若是關心也定然別有所圖。

“公子多慮了。”微微啓,回答的不温不火,聲音平平。

冷然微微蹙眉,琴可是自己的拿手,聽曲絕不會聽錯,曲由心生,每個音調中隱藏的惆悵和鬱郁,自己絕不會漏聽!

冷然走到幽夢身邊,淡笑道:“幽夢姑娘為在下彈奏如此美曲,若是給你銀子作為報答,恐怕有看輕姑娘之意,不如這樣,在下也送姑娘一曲?”聞言,幽夢微微一愣,轉而淡淡看着冷然,眸中帶着一絲疑慮,還有一些警惕之意,此人到底是何用意?

許久,她始終分辨不出對方的心意,她見過的男人很多,卻還是無法辨清眼前人用意,或是她其實發現對方是真心,卻不敢相信,不願意相信有男人會不貪圖自己任何只為自己彈曲,只曲子而關心自己。

“可否?”見她許久不回答,冷然微笑有禮問道。

幽夢的眸光微微轉,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冷然坐於琴前,眸光轉,半眯眼睛,長長的睫在眼下映出淡淡的剪影,幽夢莫名覺心跳加速,這是她從未有過的覺,她微微蹙眉,按住心口,眸光變的有些慌亂,難道這是動心?不能,不能對任何男人動心,會落得和娘一樣的下場,這種地方的男人,不會有一個是真心的,柔目中閃過一絲恨意,雖然很快收斂去,但是這絲恨意還是落入了冷然的眼裏。

冷然微微勾起嘴角,輕撫琴絃,雖然沒有太爺爺做的琴順手,但是她沒有拿出太爺爺做的琴,也許心底有那麼一點私心,那琴只彈給心儀之人,只是彈奏一首開導幽夢的曲子,就不勞煩自己的寶貝琴了。

雖然不順手,但是冷然也不得不説,這琴質量不錯,想必這拈花閣賺頭好,不然不會擺設如此上等的好琴。

曲調從緩至急,急促中卻有着輕快的清脆之音,微微轉猶如雲海漫步,緩緩卻不失灑,隨卻不失章法,整首曲子猶如鬱鬱寡歡轉而氣氛,氣氛爆發後的輕快愉悦,再是瀟灑自由…

懂琴之人,絕不會不明此曲的用意,幽夢的目光變得有些深沉,此曲無非是勵自己要爆發才能得到想要的自由和灑人生,可是…

幽夢微微嘆了口氣,對於冷然,也不再有敵意,柔聲道:“公子之意,幽夢明白。可是並非想要爆發,就能得到自由,也許會落到萬劫不復的地獄“地獄?幽夢姑娘請明示。”冷然微微蹙眉,目光茫然。

幽夢不苦笑,聲音惆悵無奈道:“拈花閣在外人看來,也許只是青樓,但是普通的青樓不是那麼容易像拈花閣這麼紅火的,要有很強勢的背景才不會被地方官員牽制,才會有拈花閣這樣紅遍天下的名聲。拈花閣不但龍族有,天下六大國四大族,無一沒有拈花閣的存在,這勢力,不用我説的太明白,公子應該知道其的厲害,幽夢只是一個小女子,能夠靠琴藝當一個青館,幽夢已經知足,若是硬要強求,只會落得風燭殘破!”

“強勢的背景也應該是説理吧,姑娘即是青館又是花魁,那想必應該一直在攢夠錢贖身,姑娘身價多少?”冷然淡笑問道,不管多少銀子,只要自己重舊業,當個俠盜給她錢贖身,不就成了!

“無價,永無自由!”幽夢垂下頭,低聲沙啞道。

孃親本是拈花閣的花魁,卻因為一個男人而失心**,**後卻瞞着鴇媽媽依舊做着青館,那個男人答應她一定會在她及笄那籌到銀子為她贖身,可是及笄那,他沒有出現,並且從此消失…

時隔三月,她終是躲不過拍賣初夜的命運,達官貴人不惜萬金,只為**一刻,最後龍族大皇子以黃金十萬兩不但得到了得標還為孃親贖了身,將她帶入他的住處,納為小妾。

房之夜,孃親不斷嘔吐,大皇子請來御醫,卻得知她已有三月身孕的消息,大皇子以拈花閣欺詐之罪找上門算賬,更是要將孃親杖斃,好在拈花閣的幕後大老闆將此事解決了。

大皇子自然不會再留孃親這破鞋之身在府中,孃親重回拈花閣,因為這次闖下的禍不下,又加上有孕在身而不能接生意,剛開始鴇媽媽對她很冷淡,但是念在多年情還是收留了她,雖然吃住很差,但也算温飽,可時過去那些因為孃親一直連當花魁而心有嫉恨的女人故意加害,一直故意欺負,好在幕後大老闆後來吩咐鴇媽媽好好保護孃親,直至孃親生產完,雖然孃親最後因為難產而亡,但是拈花閣幕後大老闆的恩情,也只有幽夢自己來還,若不是當時幕後大老闆出面解決,龍族大皇子早就將懷有身孕的孃親杖斃了,這情永遠還不清…

“啊?”冷然一臉愕然,追問道:“為何永無自由?”

“幽夢命苦,青樓出生,欠的是人情債。”幽夢苦苦答道。

人生總有很多身不由己,也許錢能解決的反而是最簡單的,而人情債,確實永遠還不清的,冷然不有些難過,這個幽夢看上去可能要自己小吧,她從小出生在青樓,過着是什麼樣的生活,難道真的要被人情所累,永遠留在這裏?自己能看的出來,她很嚮往自由,好想幫她,琴友知己,以曲能懂對方心意之人,讓人不想去珍惜,彷彿過去也曾因為曲子中的傷去安過別人,是誰呢?記憶好模糊,但是卻能知道對方的重要。

也許就是這樣的記憶讓冷然特別想要去幫助幽夢,想要去了解她,冷然知道若是自己還是男裝相視,這個幽夢定然只是淡淡回答,不會全心回答。

“你多大了?”冷然微笑問道。

“下月及笄之,只希望能夠晚些及笄…”幽夢垂下眸子,目光中帶着濃濃擔憂,自己雖然因為花魁身份一直保持着青館的身份,可是一旦及笄,不能保證鴇媽媽不會為了錢而拍賣自己的初夜,花魁身份終不是永遠保得住的,最近已經有不少客人厭倦了只能聽曲不能碰的遊戲,都不太點自己的頭牌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及笄將至,難免會有一場風波,恐怕到時候,這人情債,只能以死想報,自己絕不會和那些纏萬貫之貪圖美之人歡好,絕不能把第一次就這樣拍賣了。

果真比自己小呀,冷然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拿下頭上發冠,讓三千髮絲散落肩頭,看着幽夢的吃驚模樣,冷然温柔一笑道:“我是女子!所以不用害怕我有什麼不好的企圖!”幽夢指向另外一個人,疑惑問道:“那他呢…?”原來這人是女子,怪不得那麼俊美,另外一人也長的很俊美,是不是也是女的?

冷然看向雲軒,雲軒依然在喝着悶酒,但是他似乎一直在關注兩人的談雲軒答道:“我是男的!”不會把我當女的吧?他的臉微微一暗,有些汗顏。

冷然看着雲軒的臭臉,不哈哈笑了起來,走到雲軒身邊,拖走他的酒杯,親暱笑道:“還真氣的不輕!我只不過是試試你罷了,別生氣了。”望着散落頭髮的冷然,他那裏還有氣?只能嘆了口氣,自己總是見到她就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