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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潭中金鯉變青鯉幻術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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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伯通皺了皺眉,叮囑大家小心點兒,然後拔出匕首,往前看了看,讓魏寶山斷後,再往前邊走走看。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馬伯通驚呼一聲,回頭告訴魏寶山和杜拉爾。果果,盜走到頭了,前面是一間石室。大夥趕緊從裏爬了出來,打亮火摺子,四下照了照,這才發現這裏竟然是處更大的天然溶。長寬各有十餘丈左右,高有七八丈,遍地都是千姿百態的石鍾ru、石筍和石柱,通道曲折迂迴,宛如地下龍宮。

遠遠地就發現石廳正中隱隱有些光亮,白光閃閃,忽明忽暗,嚇得三個人趕緊閃身躲在了一大的石柱後,豎起耳朵聽了起來。側耳凝神聽了好半天,石室裏寂若死灰,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三個這才從石柱後小心地繞了出來,奔着正中的亮光走了過去。東轉西轉,最後才發現,出現亮光的地方竟然是中心的一方水塘。這方水塘並不大,長寬也就是三尺左右,水深過膝,水面上霧氣沼沼地繞着一團白氣,而光亮就是從水底發出來的。

走近後,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突然就聽到杜拉爾。果果驚訝地喊道:“快看!魚!”

“魚?”馬伯通和魏寶山趕緊盯着杜拉爾。果果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然在水底有一條青鯉魚,沉在水底一動不動。金的鱗片閃閃發着熒光,照亮了整個水塘。那條巴掌長的鯉魚一直靜卧於池底,紋絲不動,只有嘴巴一張一合吐着水珠。青頭青尾,金光鱗片,觸鬚長及魚身,雙眼上方各長出一顆瘤,像是生了兩隻角一樣,一直沉下水下,安靜如石,一動不動。

杜拉爾。果果興奮地瞪着眼睛盯着水中的那條鯉魚,一臉的不可思議。

魏寶山看清這條鯉魚的模樣後,不由得倒了一口冷氣。

馬伯通抬頭看了看魏寶山:“寶山,是不是有什麼事?”魏寶山盯着水池裏的這條魚點了點頭,猶豫再三,小聲道:“師叔,看來這兒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如果我沒猜錯,上面的那隻巨鰲必定是出自行地七公之手,要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厲害的機關。”

“啊?真的?那要照你這麼説,這裏真的有定國龍珠?不過,龍珠呢?總不會是讓那個盜墓賊給順走了吧?”馬伯通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魏寶山用手指着水池道:“龍珠就在這兒!這池水就是龍口眼之氣所生,裏面的那條魚就是定國龍珠所化。天地之氣所生,這才會生此異象。要不然,這裏地下這麼深了,一池死水本不會有魚。”

“不會吧?”不僅是馬伯通,就連杜拉爾。果果也有些不相信。

魏寶山很肯定地點了點頭:“你們看這條魚,頭頂雙角,吐珠成串,眼看就要化為金龍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國師府的人來過這裏!”

“來過?你是説打盜的那個人?”馬伯通回頭衝着盜的方向看了看。

“這個我也無法確定他們是不是一夥的,但是這裏百分百被做過手腳。水中的這條青鯉按理來説,本來應該是一條金鯉,如今發生了變異,變成了青頭青尾,顯然是被人做過手腳,妄想以後天之力改先天之勢,偷天換,把金鯉變為青鯉,將此金龍變為青龍。能做出這種事的,除了國師府的人還會有誰呢?”説到這兒,魏寶山伸手指了指水中的那條鯉魚:“你們仔細看這條鯉魚,一直沉在水底一動不動,生氣全無。吐水珠謂之‘龍吐珠’,本來應該是天地之靈氣,陰陽之華,但是現在,水面上白霧靄靄,隔絕了氣場,水池內陰陽之氣不通,這才導致金鯉只吐不進,自身的氣消耗得越來越多,卻補充不到足夠的氣,所以金鯉漸漸地變成了青鯉,散了龍氣。金龍乃羣龍之首,若金龍盤踞於此,此脈即為帝王龍脈,後人必將位列九五。如今金龍化為青龍,恐怕大事不妙。”杜拉爾。果果“啊”了一聲:“那是不是説,汗王遲早會被打敗?”馬伯通看了一眼魏寶山,心説:這孩子還是啊,有些話是能説的,有些話是打死也不能説的。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要是傳到皇太極耳中,遲早會生祝亂。想到這兒,趕緊笑道:“那倒不會,咱們這不是來了嗎?寶山的意思是説,如果任其發展下去才會如此。現在金鯉畢竟龍氣猶存,還來得及!”然後扭頭偷偷地衝魏寶山眨了眨眼:“寶山,你説我説得對不對?”魏寶山並不笨,話一説口也意識到有些太大意了,見馬伯通往回圈話,趕緊點了點頭:“師叔説得沒錯。這種篡的手段雖説高明,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耗時頗長,沒有一百八十天,本達不到目的。從這條金鯉的表象來看,估計至少還得一個月時間才會褪盡龍氣,化為青鯉。所以説,我們還有機會!”杜拉爾。果果聞聽後,立時眉展舒,問魏寶山該怎麼辦。

魏寶山看了看這裏,最後目光停留在了四周的那些石柱和石筍上。

看了半天后,蹲下來又仔細地看了看,果然,地面上有很多刨鑿的痕跡,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看似這裏是處天然的溶,實際上玄機就出現在這些石柱與石筍上。佈下此陣之人,肯定也是行地七公,用奇門遁甲之術,借這裏天然的環境,把多餘的石柱及石筍砍掉,在這裏佈下了一個特殊的法陣。

魏寶山轉了整整一圈後,再次回到水池邊,撐開八卦金剛傘,定好局式盤,對照四象位上幾個特殊的陣眼,一一推演起來。足足用了半個多時辰,魏寶山這才收起金剛傘,盯着正北坎位看了看,然後緩步走到坎位的那石筍前,略一沉,伸手用力推了推,果然,石筍活動,輕輕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杜拉爾。果果和馬伯通不明所以,就問魏寶山怎麼好端端地和這石筍較起了勁。

魏寶山笑道:“這裏共有八八六十四石柱和石筍,按陰陽五行,八卦方位所布,是一種很古老的風水陣法。你從任意兩石柱之間的縫隙望過去,肯定視線會被另一石柱或是石筍遮住。風水也一樣,這種陣法最大的用處就是可以把此地的氣場鎖住,陽氣不升,陰氣不降,不不吐,不生不化,形成一種聚氣之局。而這六十四石柱,有一是陣眼,只要把這石柱砍掉,整座大陣就會失效。”馬伯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是什麼陣?這麼厲害?”魏寶山道:“説起來不是什麼高深的陣法,但是利用此地的天然環境,渾然天然,的確巧妙,此陣為‘朱雀投江局’,本來是陰宅常用的一種護氣手段,不過用在這裏,卻實是巧妙至極。國師府的那些人看來也不簡單,明顯是識破了此處的機關,推倒了陣眼,破了此陣,這才導致這裏祥瑞之氣全都飄散了,金鯉這才發生了變異。”杜拉爾。果果走到那被推倒的石筍前,抬頭往前看了看,果然,前後左右,一覽無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隨便又換了處位置,果真如魏寶山所講,前後左右看不出幾尺遠,肯定就有一石柱擋住了視線,越看越好奇,忍不住嘖嘖稱奇,心裏也對這些中原術數開始興趣了。

馬伯通左右看了看,問魏寶山,那這裏還有沒有復原的可能?

魏寶山搖了搖頭,告訴馬伯通,那條金鯉本就是天地氣所生,非人力所能及。目前能做的也只是補救手段,在這石柱處佈下一道七星陣,人為堵住這個氣之眼。只要明廷那些人不再來搗亂,假以時,時間充足,那條金鯉肯定會慢慢恢復龍氣,重新變回原樣的。

馬伯通點了點頭,低頭不語。

魏寶山伸手從懷裏掏出七枚銅錢,圍着這柱子擺了一道七星陣,然後在上面撒些硃砂後,撿起石子,收些砂土,簡單地掩埋了起來,又把那斷了的石柱放回原位,回頭拍了拍手,示意自己這邊完事了。

雖説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但是難保這裏不被明廷發現,一旦發現這裏被做了手腳,恐怕隨時都會再添麻煩。這裏的東西挪又不能挪,動又不能動,總不能天天在這兒守着,實在是有些為難。風水一旦被破,想要再恢復龍氣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行的,最少也得七八年光景。這麼長的時間,對現在的大金來説,無疑更是雪上加霜。

馬伯通看了看池中的那條鯉魚,問魏寶山:“寶山,你説直接把這條魚撈出來死不就得了嗎?用得着費這些事嗎?國師府的那些人不會笨到連這個都想不到吧?”魏寶山笑了笑:“師叔,要是那麼容易就不是天地所生的金鯉龍池了,你要是不信,你撈一個試試!”馬伯通眨了眨眼睛,明顯有些不信。蹲在岸邊看了看,伸手就去撈那隻鯉魚,手剛一入水,就覺半隻胳膊都麻了,沒想到這池水這麼涼,強忍着冰手,用手去撥了撥那條鯉魚,這一碰不要緊,不僅馬伯通,就連杜拉爾。果果都瞪大了眼睛。

明明那條魚就在池底,可是用手一碰,手竟然憑空穿了過去,什麼也沒碰到。

馬伯通用手來回劃拉了兩下,仍然碰不到那條魚。

魏寶山笑了笑:“師叔,這回知道了吧?這條魚可視可見不可觸,是氣所化,你是撈不到的。別説用手撈了,就是用網撈也白搭。”馬伯通晃了晃腦袋,站起身來,直吧嗒嘴,這事可太蹊蹺,真是不可思議。

杜拉爾。果果看了看池中的那尾鯉魚,悶聲不語想了半天,這才抬頭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矇混一段時間,即使有人進來,一時半會兒也未必能識破,只是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哦,什麼辦法?”魏寶山趕緊追問。

“反正這條魚也是幻象,我可以在這裏製造另一種幻象,疊加在這上面,雖説時間不能拖太久,不過保守估計,維持十天不成問題。”

“幻象?”

“嗯,我身上有黃仙的舍文,可以製造出幻境。我們可以把水裏的這條鯉魚鏡像複製出一條,再把這條真正的鯉魚用個遮眼法遮住。這樣,萬一有人下來檢查,如果不仔細查看,估計一時不會發現破綻。”馬伯通一聽,有些好奇,在一旁問道:“丫頭,那你這幻象怎麼能被發現?”杜拉爾。果果笑道:“只能矇蔽眼睛,實際上都是不存在的。本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摸一下,現在看來,好像在這裏行不通了。”魏寶山“嗯”了一聲:“我看這個辦法行。應該能抵擋一陣子,等咱們回去後,趕緊稟明汗王,再想辦法。”馬伯通點了點頭,讓果果趕緊準備!然後好早點兒找路出去,要不然,在這底下呆時間長了,再被憋死就不划算了。

果果點了點頭,從包裏取出一隻銅鈴,然後取出一隻嘎巴拉碗,往碗裏抓了倒了半碗酒,小心地刺破中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酒中,等到血化在酒中後,迅速抄起那隻銅鈴,快速地搖晃了起來。

“噹噹…”清脆的銅鈴聲不絕於耳,越來越快,杜拉爾。果果左手持鈴,右手按在自己眉間,口中呢喃:“包敖因敖頓阿新啷,阿達順敖思考衣阿新,牙蘭呼鬧都敖頓伊蘭卡,阿新啷,思考伊蘭訥刻…”隨着古怪的唱,杜拉爾。果果的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氤氲之氣,剛開始,縹緲虛無,若隱若現,不過很快就如絲絮一般可觸可見,慢慢地在空中瀰漫盪開,最後化成一縷慢慢地飄向了池水。

魏寶山和馬伯通眼睛瞪得溜圓,眼見這股白氣侵入水下,眨眼間,就覺眼前一花,突然就在那條鯉魚的旁邊又多了一條一模一樣的鯉魚,隨着這條鯉魚的出現,先前的那條鯉魚憑空就消失不見了。要不是魏寶山和馬伯通親眼所見,説破天也不會相信還有這等怪事,心中一陣慨,看來薩滿神術果然名不虛傳,其玄通神妙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處理完這些後,杜拉爾。果果,端起那隻彩繪的嘎巴拉碗,一仰頭,就把半碗血酒全都喝了下去,身體突然一震,整個人抖了一下,鈴聲隨之停了下來。

杜拉爾。果果緩慢地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魏寶山,調皮地笑了笑,指着池水中的那條鯉魚道:“怎麼樣?還不差吧?”魏寶山趕緊點頭,不停的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