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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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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羣獸驚愕之際,於渡海腳尖點地,飛身躍起,從山頂直接就跳了下去。

杜拉爾。果果驚呼了一聲,趕緊跑到山頂,伸頭往下看了看,下面是處懸崖,呼呼的冷風直往上吹,從這兒跳下去,估計生還的可能不大,十有**得摔個粉身碎骨。

魏寶山和馬伯通這時也趕到了山頂,聽杜拉爾。果果説完後,也急得直跺腳。真沒想到這老道竟然這麼剛強,寧折不彎。想想也是,就算是他自己不死,受縛後也難逃一死,還得受不少罪,反正是一死,這麼死倒痛快了。

不管怎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差,三人商議了一下,趕緊下山,準備到山下找找。走到半山時,碰到了前來追趕的夜叉,夜叉聽説於渡海拿着解藥跳崖了,也大吃一驚,趕緊隨着魏寶山幾人往山下尋找。

眾人走到山下,這才發現山下竟然有水,潭水青綠,看着不淺。

魏寶山抬頭往上看了看,道:“於渡海要是從山上跳下來,應該會落在水裏,未必致命,趕緊找找吧!”馬伯通也點了點頭,四個人分成兩隊,圍着水潭找了起來,不大一會兒,兩隊人碰了頭,都搖了搖頭,岸上連水漬都沒看到,顯然,於渡海沒有上過岸。

夜叉盯着潭水嘆了口氣:“唉,你們説,那個老道會不會是不會水啊?直接淹死了?”他這麼一説,這幾人一琢磨,還有真這種可能。真要是不會水,從那麼高處掉下來,肯定是喝飽了水沉進水底了,要不然就是直接嗆死了。

魏寶山看了看面前的這潭水,邁步就要下水。

馬伯通一把就把他拉住了:“寶山,這天可冷啊!你這麼下去要夠戧啊!我看這水不太對勁兒,怎麼水面上連個草葉都沒有,這麼幹淨呢?”他這麼一説,這些人才注意到,果然,五丈見方的這潭水,水面青綠,乾乾淨淨,旁邊都是大樹荒草,而水面上竟然連個草葉都沒有,實在有些奇怪。

馬伯通拿了個樹往水裏一扔,“砰噔”一聲,ng花都不起。這在水面上突然轉起圈來,然後一打旋,眨眼間就被進了水底。

杜拉爾。果果嚇得臉都變了,指着水潭説:“不好!這水怎麼像是粥一樣,這麼稠?而且好像水下有很強的力,就連鵝都能沉底,人進去肯定好不了!”眼見這樣,這就不能再下水了,這可怎麼辦呢?想來想去,大夥覺得最好天亮後只船來,派人打撈。

很快,天就亮了,代善率着三百騎兵也追到了山下,讓人拖來一隻小船,剛把小船推到水中,就見小船開始打起了轉,還沒等上人,猛地往下一沉,也被入了水下。看到這兒,所有人都傻眼了,連船都沉下去了,這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剛巧,有位老鄉從這裏路過,馬伯通趕緊走過去打了個招呼:“老哥哥,我打聽一下,我們有件東西掉這水裏了,想要撈出來,有什麼辦法沒有?”老鄉六十多歲,鬚髮皆白,看了看馬伯通,晃了晃腦袋:“各位,我看你們還是算了吧!這是逆水寒潭,連鵝都沉底,就沒有東西能浮上去的。我這把年紀了,不會説瞎話,你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魏寶山往前走了一步,笑着問道:“大叔,這潭水一直這樣嗎?多少年了?有人下去過嗎?”老鄉吧嗒了幾下嘴,想了想,這才説道:“多少年了?這咱可説不好了,反正我打記事起,這知道這裏的水是逆水,扔啥沉啥啥。要説能下去水的,還真有個人,就是對面鐵帽山玉元觀的老道虛鶴真人。我們平時都見過人家在這水裏洗澡,啥事沒有,都佩服得不得了。”

“玉元觀?”

“對,就在對面的鐵帽山的山頂上,你們從這條路上去,傍晚時就差不多能走到。”馬伯通伸手過去一錠銀子,拍着老鄉的肩膀説:“老哥,多謝了!”老鄉接過銀子看了看,剛要拒絕,馬伯通擺了擺手:“老哥,收下吧,回去買點,過個好年!”老鄉這才收下,樂呵呵,美滋滋地回家去了。

§§第四十六章鐵帽山偶遇鐵膽俠玉元觀慧眼識毒茶等到老鄉走後,馬伯通幾人一合計,這種事事不宜遲,趕緊上山求人家去吧。這種事也不好帶官兵去,就讓這些侍衞在這裏守着,魏寶山、馬伯通、杜拉爾。果果和夜叉四人輕裝前進,直奔對面的大山走去。

常言道:望山跑走馬。看着近,四人騎快馬,直到快中午了才趕到山腳下,一路上水米未進,馬上顛簸,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消停,這幾人肚子也有些餓了。剛好見山腳下有座大院,幾人一合計,還是先討碗水喝,吃口飯,然後再繼續上路吧。

魏寶山等人走到院門前,叩打門環,“啪、啪、啪”很快地,就聽見裏邊有人説話:“誰呀?”

“啊,過路的,您開開門吧。”小門開了,有個下人打扮的小夥子從裏邊探出頭來,看看魏寶山,又看看馬伯通等人,開口問道:“幾位,有事嗎?”魏寶山笑了笑:“小兄弟,你看看,我們大老遠地走到這兒,實在有些口渴,能不能給我們一碗水喝?方便的話給我們點兒吃的。你放心,我們多給銀子。”

“噢,你們等着,我做不了主,我去問一聲!”

“好,辛苦小兄弟了!”魏寶山等人站在門外就等着消息。

小夥子又回來了,把門打開後,讓魏寶山等人進屋。

大夥連聲道謝,這才邁步進了院子。院子裏方磚鋪地,正中央上房五間,東西配房各三間,西邊還有兩個月亮門,從月亮門進去之後,直通後院,不知後面還有多少房子。小夥子把大家讓進右面廂房,搬來幾把凳子,讓大夥先坐下先喝點兒茶。

這一路上可把這幾個人累壞了,從昨天半夜到現在,也沒好好休息,一大早走到現在,身體又累又渴,連喝了幾杯茶,這才緩過些神頭來。飯菜還沒做好,就聽外邊有人咳嗽了一聲,問道:“來客人了嗎?”

“老爺,客人都在下屋!”

“哦,帶我看看!”門一開,本宅的主人進來了。就見這個人是中等身材,六十來歲,鬢如三冬雪,一黑鬍鬚都沒有。再往臉上一看,通紅鋥亮,鼻子頭兒閃光,面如三秋古月,目若朗星,準頭端正,方海口,通紅的嘴板繃直。他一進來,屋裏人全站起來了。

馬伯通一拱手道:“您是本宅的主人嗎?”

“不錯,老夫正是!”

“給您添麻煩了!着急趕路,錯過了集鎮,又渴又餓,故此討擾。我們吃完東西就走,銀子照付!”

“哎,別客氣,別客氣。老夫宅院寬闊,閒房甚多。我請都請不來呀,歡各位光臨!”僕人搬來把椅子,讓老頭兒坐下。他挨個兒看了看大家,就問:“看打扮,各位不像是生意人,各位從哪兒來呀?”馬伯通道:“我們就是瀋陽城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