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畫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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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剎那的黑暗過後，蕭青山等人眼前豁然開朗，蒼茫天地間，一座高峯如利劍般直天際，而四周則另有十數座山峯將其圍在中央，莽莽羣山之中，被雲霧和參天大樹遮掩的亭台樓閣、房舍屋宇時隱時現，美不勝收。

首次見到制的柳清蟬、不由得抱着蕭青山的胳膊歡呼雀躍起來，美眸中着興奮的霞暈:“終於進來了！”黃香呵呵笑道:“司馬前輩佈置的這座空間制算是小的，花十幾年的時間就能完成，像崑崙的那種大制花了近五百年的時間才佈置完成，像你們蓬萊仙府的恐怕也花了兩三百年。”聽到黃香這句話，蕭青山等人都暗暗咋舌，司馬源的這座制就要十幾年，那崑崙那花費了五百年時間才好的該有多大？

這種空間制，內部開闢的空間越大，佈置起來也越困難，當然，這也跟佈置者的修為有很大的關係，如果司馬源到了天陣期再佈置目前這樣範圍的制，估計五年的時間就足夠了。

“木炭哥哥，我們快過去吧，他們都在最高的那座山上呢。”見師曼柔這麼一説，蕭青山他們也不耽擱，朝那座高聳的主峯疾馳而去，深入山中時，才隱隱聽到制入口處傳來鄭義那咋咋呼呼的叫聲:等等我，等等我啊…”主峯的峯巔處好似被人用刀削過一般，竟然平坦異常，一座接一座的樓閣呈圓形分佈在周圍，而峯巔的正中央卻是一片數十丈方圓的開闊地。不過，這個時候那裏已經站滿了修真者，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咚！”一聲響亮的鳴聲從北面的一座木樓中飄出，這峯端頓時靜謐了下來，無數道目光期待着朝那聲音來源處望去。

“吱呀！”這聲門響雖是輕微，卻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傳得老遠。不少低級陣修的心也隨着這聲音而慢慢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瞬息後。只見十名形貌各異地男子從那木樓內魚貫而出。

走在最前面地是位國字臉中年，穿着一身藍衫。眼睛豁亮，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看去神采飛揚。

“沒想到司馬前輩地十名弟子中。竟有心陣中期的一人，心陣初期的三人，其他地都已到器陣後期。”剛來到場地的蕭青山等人正好看到這一幕，黃香不住慨起來。要知道當初司馬源所收的弟子全部都是身陣初期，五百年過去後，他們能達到這樣的地步着實不易，畢竟陣道不比真道。

“各位同道！在下無幽門大弟子戎光…”飄然來到場地中央，那國字臉中年目光快速掃過那些修真者們，朗聲一笑，説起了客套話。

蕭青山沒什麼興趣聽。眼睛往四周打量起來，當目光掃過戎光等人出來的那幢木樓時，不悄聲道:“黃大哥，不知道司馬前輩什麼時候會出現？”發現鄭義的改變後，蕭青山對昨天遇見的那老頭頗為好奇，更想驗證一下檀琮的判斷，看他究竟是不是司馬源。

黃香笑道:“這就不好説了，可能會在最後決定關門弟子人選的時候面，也可能一直都不面。”後面跟來的鄭義嘿嘿一聲道:“不面最好。”他地聲音被眾人選擇地忽略了，柳清蟬有些奇怪的道:“不面怎麼收徒？”師曼柔撇着小嘴道:“就是。人家還想看看他是什麼樣子呢！”黃香啞然道:“司馬前輩可是天陣期的強者，只要他一運用神識，這裏的任何動作都瞞不過他的應，就連我們説的這些話也不例外。”

“啊？”師曼柔忙捂住了嘴巴，眼珠子滴溜溜直轉。而那鄭義卻是做賊心虛。總覺冥冥中似乎有雙眼睛在注視着自己。聽了黃香的這句話後，更是這樣。忙縮了縮脖子，開始東張西望起來。蕭青山見狀，不覺拍拍小妮子的肩膀，笑道:“放心吧，司馬前輩可是高手，怎麼會做偷聽這種事兒呢。”

“正是！”黃香微笑頷首。

木樓中某老人這時卻收回了一縷神識，乾笑了兩聲，自言自語地咕噥道“高手就不能偷聽了？什麼歪理！”

“…下面請有意競爭關門弟子名額的陣修朋友站到中間，非陣修的朋友請暫退一旁…”好半晌，嘮叨完畢地戎光終於説了句有點實質內容的話。

聲音一落，就見一道道人影從那堆修真者中間閃了出來，一些稍稍靠邊的陣修也向空地中央走去。

至於蕭青山等人本來就站在場地的邊緣，再加上蕭青山和柳清蟬如今也對司馬源的關門弟子沒有多大興趣，自然不需要再移動。

“蕭兄弟，你們兩個不去？以你們兩個人地陰陽陣陣源，成為司馬前輩關門弟子地希望很大啊！”看到蕭青山和柳清蟬聽到那戎光的話後竟一動不動，黃香與鄭義兩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着他們。

“如果真成了司馬前輩地弟子，勢必得像他們一樣長年累月的在這裏苦修，我和清蟬還是希望多享受一下俗世的生活。”正説話間，包括戎光在內的十名無幽門弟子，右手突然同時揮動起來，只見一絲絲白光從他們掌中而出，閃電般衝至場地中剩下的那二百八十多名低級陣修身前後，卻輕飄飄地落在了他們手中。

蕭青山凝目望去，發現那竟是一小塊雪白的東西，長條狀，似石非石，似玉非玉，而且右上角還刻着一個紅的編號。

戎光温聲笑道:“各位陣修朋友請將手中雪晶編號記住，並將自身本源陣法畫入畫中，稍後由我們師兄弟十人共同檢查，選出排在前十的同道朋友，再由師傅他老人家決定關門弟子最後人選。”頓了頓，戎光又笑道:“各位同道朋友請放心，就算沒有成為關門弟子，前十名當中的另九人也有機會得到師傅他老人家的親自指點。”聽到戎光這句話，不少陣修都隱隱出了高興的笑容。顯然，他們都覺得自己或許不能成為司馬源的關門弟子，但前十名怎麼説也能擠進去，能得到司馬源的親自指點，同樣是不可多得的機緣哪！

“好，現在開始！”戎光一聲令下，那些陣修頓時都盤膝坐下，將雪晶放在膝蓋上，有的雙手十指快速地在雪晶上面畫動起來，有的則是運起神識探入雪晶之中。

師曼柔輕輕地扯了扯蕭青山的衣服，好奇的眨着水靈靈的眼睛，道:“木炭哥哥，那雪晶是什麼東西？”蕭青山也是好奇，但這山上如今有一個天陣高手，他可不敢去詢問體內的薊老道，只得把目光移向了黃香。

“我知道，我知道。”鄭義正看得無聊，一見蕭青山的眼神，趕忙笑嘻嘻的嘴道“這是一種產自崑崙雪山上的東西，據説是千年積雪積月累納天地靈氣凝結成的結晶，就算太陽暴曬也不會融化。”蕭青山點點頭，卻有些奇怪的道:“不是説只有到了身陣後期才能畫陣麼，那裏可是有好多身陣初期和中期的。”鄭義笑道:“這種雪晶雖沒什麼大用，卻有一好妙處，即便是不運用真元畫陣，也可以利用神識牽引裏面的靈氣構置一些自己所想的低級陣法，許多師傅想要更好的瞭解弟子的資質，都會使用這種雪晶。”

“不錯。”黃香也道“用這種雪晶畫制陣源，與自身的修為高低並沒有多大關係，只與自身對陣道的理解和悟有關，而陣道高手則可通過畫製作在雪晶內的陣源，全面檢測他人在陣道各個方面的資質和潛力。”

“想當年我和鄭義到身陣初期時，師傅也用這法子來檢測過我們。”看着坐在地上的那些低級陣修，黃香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和嘆。

“原來這樣。”三人恍然，蕭青山卻有些蠢動起來，清蟬在陣道上的資質絕對是頂尖的，不知道自己怎麼樣？就在這時，場地中央的那些陣修已經一個個站了起來，將手中的雪晶給了前面的戎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