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兩個人的迴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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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發光的球體，明白自己已經成功活下來的江，靜靜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什麼事也沒有做。

“——真是糟糕的一個夢啊。”雖然這樣説着，但江的嘴角上卻出了淡淡的笑意。

“——抱歉了，哥哥。然後…謝了，哥哥。”靜靜吐出這兩句的江臉上出十分温柔的表情，該怎麼説呢，這兩句話濃縮的大概就是江對哥哥全部的情吧。

一份歉意，一份謝意，江花了整整十年時間讓自己能夠平靜的對哥哥，對着自己説出這兩句話。

現在的江本身依舊沒有什麼活下去的意志，但是偶然卻也會產生了，這樣活下去也不錯的想法。

大概在心底某個地方，江終於可以稍微原諒自己一些了。

不過，話説回來，那個時候自己為什麼會朝着哥哥伸出手了？

不，第一次和哥哥見面的那個地方，好像還有一個什麼人在哪裏…

過去的事情再怎麼想也沒有意義，從地上爬起來的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什麼，打開光球的控制界面選擇了免費的全身治療。

並沒有像很多小説中記載的那樣一道光芒從光球中出，實際上江選擇了全身治療之後本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只是等到江注意到的時候，自己身上的傷病就已經全部消失了。

並沒有驚奇的覺，不，應該説身體沒有覺到絲毫不對勁，就彷彿這樣是理所當然一樣。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覺，明明理上明白自己身上的傷病瞬間消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但體本身卻並沒有這個覺，這種違和就彷彿把體和意識分割成了兩個東西一樣，不由的讓江心底產生了一絲恐懼。

説一個假如的話題吧，如果把一個人類的意識注入到一隻麻雀身上，他可以做到像一個麻雀那樣飛翔嗎？

答案是可以的，因為即使那個人類的意識沒有該如何飛翔的知識，但體本身擁有該如何飛翔的記憶，在那個注入了人類意識的麻雀飛翔的時候，體（大腦）本身就據其體的記憶進行行動。

這就和即使人類失憶之後，也一樣會記得如何騎自行車，如何游泳是一個道理。

那麼當一個人的體發生了改變之後，其意識是不是也會發生改變呢？

本來的話，應該是會跟着發生改變的，因為一個人的體和神是統一的存在，但此時體發生了改變了的江，意識卻保留在發生改變之前，這種體和意識之間產生的微弱差距，就是江現在受到的違和的真面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説這是一種很恐怖的事情，光球既然可以做到這種事情，那麼也就意味着它如果想要扭曲自己的神意識，也就是一件相當容易的事情。

當自己變得不在是自己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

這種樣子的假設江想都不想要思考，雖然只是一點點而已，江已經開始明白自己面前浮在空中的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存在。

這和通過文字、畫面、聲音，這些載體間接瞭解不一樣，只有當真正以自身體受光球能力的時候，才能夠明白這個發光的球體是什麼樣的一個怪物，才能夠明白自己在這個發光球體的面前有多麼的無力。

如果説它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的話，那麼江別説反抗了，就連察覺都做不到。

甚至可以這個樣子想，光球已經對自己做了什麼，只是自己沒有察覺而已。

不想要去思考這個問題，而且這個問題本身也就沒有意義，反正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就極為有限，那麼也只好把那些能夠的事情做到最好了。

就在江調整好心態的同時，回到絕望鄉的金髮灰眸男子看着自己眼前的發光球體笑了。

“發光的雞蛋、嗎，呵呵，真是一個貼切的名字啊，就連我也沒有想到你這玩意真的是個未孵化的蛋啊，呵呵，果然這個世界很有趣啊～。”隨着男子的笑聲，浮在半空中的發光球體忽然裂出一道紋路，一條扭曲着的弧形裂紋在球體上轉了個圈之後，緊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的紋路也紛紛裂了出來。

一條條的紋路迅速的在球體上組成一個複雜但又古樸的圖陣，這圖陣就宛如從千萬年之前的遠古復甦的文明一樣，帶着一股歷經萬般滄桑的覺。

裂紋的練迅速增加着，轉眼間，這個半徑不到50釐米的球體上就佈滿了上萬道線條。

直至這個宛如星圖般準而又複雜的圖陣完成的那一剎那，灰眸男子的雙眼都一直死死的盯着球體的紋路，這比想象中的還要複雜很多，從出生開始就擁有瞬間記憶能力的灰眸男子，理論上來説只要是在自己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都可以完美的記憶下來。

但是這個圖陣灰眸男子卻沒有記下來，不應該説，沒有成功的記錄下來。

一秒鐘1000道以上的裂開速度還不算什麼，記憶力早已超越計算機的灰眸男子即使面對在快上十倍速度的線條，他也有把握不差分毫的記下來。

可這不是線條，而是裂紋，每一道裂紋的深度、縱度和裂紋內部的凹凸都不一樣，如果是一般人大概本就分不出這點細節差距的意義，但灰眸男子卻很清楚。

至今為止人類所使用的文字都是二維的平面文字，而在一些久遠到連年代的分不清的古蹟中，存在着三維，也就所謂立體文字。

這種文字所藴含的信息量，一個字就足以媲美一本甚至數本二維平面文字所組成的書籍，曾經專門研究過這種文字的灰眸男子非常清楚這種三維文字的難度。

豪不誇張的説，以男子之前所在世界的人類的智商來看，全球能夠學會這種文字的人不超過10人，而能夠獨自從0開始解析這種文字的人，恐怕只有灰眸男子自己能夠做到。

實際上單純的想要記住，這些三次元文字的話，憑男子的能力並不是沒有可能，但問題是人類大腦知識的存儲量是有極限的，單單是129600個三次元文字就足夠爆灰眸男子的腦袋了，再加上這些文字組合在一起以幾何增加的意義，如果男子不顧一切的全力記憶，那麼最終結果就是自身大腦記憶被着文字完全覆蓋，也就是説會被徹底的被燒壞了腦子。

最後放棄了記憶的男子只是默默的看着這個圖陣的完成，而直到完成瞬間，整個圖陣驟然綻放出劇烈的強光，在這光芒中佈滿圖陣的球體外殼四散開來，出球體的核心。

四散的開來的碎片以球體核心的劇烈強光為中心形成了一個類似星圖的構造，這光芒中帶來的是足以瞬間汽化人類的炙熱。

雙眼早已因強光而失去視覺能力的男子，笑着看着這樣一副危險但又炫麗的畫面，顯得十分開心，這是單純的好奇心，所轉化成的最純粹的喜悦。

“如果這個光芒、這個聲音也是圖陣的一部分的話，那麼搞不好這是四維，甚至五維的記錄文字？嘛，雖然我現在也很像容清楚更高維度的知識，不過首先的問題是…”炙熱的光芒中笑着説着話的男子一副完全無謂的樣子，這是當然的他雖然只是個大概，但他已經猜出了這個球體的真面目。

“——你的名字叫什麼？”

“真是囂張的契約者，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在問別人名字前，自報姓名才是禮儀嗎？”悦耳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和人類掛鈎的聲音，從擴散到四周的碎片和光芒中響起，視線漸漸回覆的男子依舊毫不在意的笑着:“名字？嗯，公孫軒轅？耶和華？該隱？亞當？天照？梵天？

…

啊，不好意思我至今為止用過的名字太多了，搞得我現在也不知道該告訴你那一個了。”

“不過現在要你叫我之前我捨棄掉的名字好像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我現在就再給我自己起一個新的名字吧——拉，你以後就這樣稱呼我好了。”宛如太陽般耀眼的金髮之下一雙冰冷眼眸散發名為好奇心的異樣光芒，輕佻語氣説的話男子神情卻意外的平和。

“嘛，雖然説一開始就有覺悟了，但果然單單一個新人考核就可以讓‘卵’孵化的傢伙，不可能是什麼正常的傢伙。嗯，埃及神話中的太陽神的拉嗎？呵呵，很不巧啊，我的名字也和太陽有關。”半空中碎片和光芒重新聚集在一起隨着這個聲音一起散發出超越之前數倍驚人強光。

“吾名后羿，乃殺太陽之人！”提升到頂點的光芒之中，一金一藍的異雙瞳浮現出來，傳説以及幻想兩大結晶凝聚，以此雙瞳為中心構成體。雙眼都已經被這光線照着血的拉依舊笑着開着眼前這超越人類以上的怪物誕生的瞬間。

沒有錯，拉很高興，對於他來説沒有什麼比這種事情更能夠令自己到幸運了。

最高純度的思念結晶創造的毫無疑問是最完美的體，以此雙瞳為中心誕生的銀髮少女全身赤的站在金髮男子的面前，這樣説道。

“以此身之榮耀在此發誓，我承認你為我的契約者。”手打更新首發站！想找請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