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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立即拉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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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她是對男生愛答不理,現在竟發展到對女生也不理睬。也許她認為,她是出來混的人,就要有個混的樣子,如果輕易就與同學説説笑笑,掉身價。

我坐在她的後兩排,每天上課一半時間看黑板,另一半時間就看她。有時我會故意把橡皮或者鋼筆碰掉,彎去撿時,就在課桌下面瞅幾眼她的鞋。她的鞋依然是那麼幹淨,但我終於可以驕傲的對自己説,鞋裏麪包裹着的風景,我已盡然賞玩。

有時晚上臨睡前,我閉上眼睛,想着含住她大腳趾的情景,每每都無法從體內那突然升騰而起的熱中掙出來,於是一次次地自着。一個極其危險的念頭,漸漸在我的心裏滋生。我不止一次地想要扼殺它。

但發現自己無能為力,除非我可以忘記那晚在ktv地炕上的一切,否則這個念頭會一直伴隨着我,直到我內心推翻以往對連小瑩的所有看法與不屑。我愛上她了。***連小瑩被人打了,這使得我氣憤難平。據説這段時間跟着楊玉昆四處趕場,結常在校外竄的那些混混,她被不少人看上了眼。

由於是剛出去混不久,她的臉上還帶着其他亂混的女孩所沒有的清純,再加之皮膚白皙、身段不錯,惹得楊玉昆在垃圾箱裏的那些狐朋狗友們,老二直硬,恨不得用目光焚掉她全身的衣服。

結果,連小瑩的這種招風,使得幾個小太妹大為惱火,在一天放學後,三人隨便找了個理由,便一齊跟連小瑩廝打起來,雖説連小瑩平時也表現得氣,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可她那畢竟是裝出來的。

她一個學生,哪是三個無論神還是體都飽經滄桑的小太妹的對手。據説一個女孩將她按到在地,另外兩個女孩輪番扇她的耳光。連小瑩又哭又尖叫,楊玉昆象徵地阻止了幾下,就遠遠地躲在一旁看着。他明白,這三個女孩混的資歷可比他老,認識的人也比他多,他一時不敢惹。

第二天連小瑩沒有來上學,中午的時候她爸爸找來學校,跟校領導一通吼,説女兒的眼角都被打破了,現在還在醫院呢。下午,知情人士又開始透消息了,説是昨天正巧連小瑩來月經,那三個太妹當街把她的褲子給扒了下來,又要扒掉她的內褲。

連小瑩拼死反抗,嗓子都喊破了,才沒有讓她們得逞。據説,當時撕扯時,連小瑩的內褲後面,紅了一小片…整整一個下午,我都攥緊拳頭,在後面咬牙切齒地盯着楊玉昆。

我覺得他是個齷齪小人,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他答應了帶連小瑩出去混,卻又不照顧好她,此時此刻,在我的心裏已經完全把連小瑩當成了“我的人”儘管,我只是佔有過她的腳。

晚上放學後,我故意繞遠路,走那條混混比較多的路。一路上,我特別留意那些染着黃頭髮,説話聲音嘶啞,叼煙的女太妹們。我不敢直視她們,只用眼角偷偷地瞄着。她們無論從造型、説話聲音還是相貌,都讓我到噁心。

她們發黃的皮膚,跟我腦海裏連小瑩雪白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們穿着涼拖的腳,醜陋無比,暗黃的腳背,腳趾塗着鮮紅的指甲油,這一切都讓我無比懷念連小瑩的白皙修長的足。

真的,她們的人,都不如連小瑩的腳好看!快走到家世界超市的後門時,我終於發現了那三個打連小瑩的噁心女中的一個。

沒錯,一切都與消息靈通人士的描述一樣,肥肥的一張豬臉,左邊嘴角上有一顆黑痣,左手腕上紋着難看的鳳凰圖案。她黑黃相間的頭髮批在肩上,看上去粘稠得令人作嘔。

此刻,她正一手夾着煙,一手搭在一個蹲在地上地四處瞄着放學路過的女生的小混混肩上,呲牙咧嘴地説笑着。我真想,抓起地上的一塊轉頭,橫着拍在她那張讓人極度生厭的臉上。

我不敢過久地望她,匆匆走了過去,繞過廣場,踏上了回家的路。第二天,連小瑩來上課了,這讓我喜出望外。她眼角的傷痕很明顯,嘴角也破了一處。

臉上的掛彩,卻讓我覺她在自己身上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她沒有理會楊玉昆,這讓我很高興。我希望她的這種不理會,不是戀人之間的冷戰,而是她徹底看清了那個只會耍嘴皮子的狗熊。

下課的時候,楊玉昆曾走了過來,伸手摸她眼角的傷口,被她將他的手狠狠地擋開了,楊玉昆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忽然看見我正頗有興致地觀賞着這齣戲,便聲俱厲地衝我吼了一句,問我看什麼看。我嚇得一哆嗦,趕忙灰溜溜地跑出了教室。出了教室,我在心裏將楊玉昆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罵完他又罵自己,恨自己懦弱,無能。

我發現自己是個矛盾體,我害怕捱打,害怕丟面子,害怕一切未知的、讓我嗅到危險的事情,但同時,每次逃避之後,我都會陷入深深的後悔當中,自問為何當時不鼓起勇氣,狠狠地向恐懼揮出一拳…

剛才,如果我能爺們兒地站起身,衝楊玉昆臉上砸一拳,那該有多好!但我知道,這都是妄想,我沒有那個膽量。整個下午,知情人士中間傳着楊玉昆幫連小瑩聯繫那三個女生出來談判的事情。

我既覺得這件事嚴重,又覺得可笑。嚴重的是,當時一切涉及混混的事情,在我心裏都是可怕的。可笑的是,理智又告訴我都他媽是一些孩子,自封的黑社會,有什麼好談判的,整得像正經一樣。

整天在外面混,花的還不都是父母的錢?説難聽的,就那個打連小瑩的“肥臉”她父母哪天出了車禍全死了,她狗都不是!下午楊玉昆找機會坐在了連小瑩旁邊,低聲説了一些有關於晚上談判的事情。

我裝成寫作業的樣子,頭也不敢抬一下,就那麼認真聽着,手裏的筆不斷地在本子上裝模作樣地划着。楊玉昆人模狗樣地給連小瑩講着談判的“注意事項”又説對方將帶去的人都是誰,有多牛

我聽見談判的地點是在鐵路公寓的後面,那裏有個帶假山的小公園,平時很少有人去。我當時聽完,很是納悶,電影裏的幫派談判,不都是在高級飯店裏嗎,怎麼他們安排鐵路公寓去了。

鐵路公寓離我家不遠,下課後,我趕忙跑去學校的食雜店,用公用電話給家裏打去電話,説晚上想要去家吃飯。家裏同意後,我盤算好時間,便有些興奮地在紙上畫着地圖,計算躲在哪兒觀看比較好。

這個帶假山的小公園,我敢説比任何一個今晚參加談判的人都要悉。小學的時候,我跟班裏兩個要好的同學經常放學後來這兒,或寫作業或玩捉藏。

當時看見從職工宿舍樓丟下來的大批避孕套,還不知道是為何物,後來明白是做那種事情戴的東西時,還着實害怕了一陣。倒不是怕不乾淨,而是當時對我們來説,男女之間的那種事情,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在家匆匆吃過晚飯,臨近七點半時,天將晚,我偷偷溜進鐵路公寓,故作鎮定地走進公寓大樓,在看門大爺警惕的目光中,穿過大堂,躲進了二樓的衞生間。

衞生間玻璃窗正對着假山,而二樓的高度也方便我將下面發生的一切看清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花園裏依然靜得怕人,我懷疑兩方已經提前將事情瞭解了。

只留下我這個好事的傻子空等。我又在想象,連小瑩待會兒會不會再捱打,楊玉昆這次會不會保護她。

甚至,我又想是否能親眼目睹連小瑩股後面的紅…正當我胡思亂想時,雜亂的談聲隱約從下面傳來。我一個靈,跳了起來,小心翼翼地貓趴在窗邊,向下探出頭。

一眼,我就看見了那張令人生厭的肥臉。

“肥臉”與另一個女孩勾肩搭背,歪叼着煙,趾高氣揚地向假山走來。

在她們身後,四個頭髮染得極為誇張的混混有説有笑地跟着,一個人手裏還拿着卷得扁扁的報紙,以前聽説過,那裏面夾着砍刀。

不一會兒“肥臉”爬上假山,在涼亭裏裝模作樣地對着空氣比劃了幾拳,四個男的東倒西歪地在涼亭裏坐下,有的壓腿,有的將拳頭的關節掰得格格作響。在我看來,來者不善,他們本就沒有好好談判,將事情解決的心思。

他們更興趣的是,一旦談不攏,便武力解決。大約兩分鐘後,楊玉昆帶着連小瑩,在兩個混混的陪伴下也來到了花園。兩個混混中個子較矮的那個,我見過,以前經常來學校找楊玉昆出去玩。

連小瑩半低着頭,一臉凝重地走在楊玉昆的右後方,楊玉昆則強作輕鬆地引着三人向假山上的涼亭走去,儼然一副不屬於任何一方的中間人模樣。連小瑩腳上穿了一雙深藍的運動鞋,當她每走一部,前腳掌着地後腳跟抬起時。

隨着運動鞋的折起,都彰顯著她的一雙玉足的柔軟。我盯着她的雙腳,伴隨着它們拾級而上,一直去到涼亭的大理石地面。剛才還嬉笑不止的“肥臉”立即拉下了臉,誇張地上下打量着走上來的連小瑩,似乎在欣賞自己在她臉上留下的傷。

遠遠地,我看見連小瑩粉拳緊握,似乎在努力地剋制自己,不在她那張長滿痘痘的臉上猛扇一巴掌。説真的,我真想替她扇。連小瑩站在涼亭裏“肥臉”帶來的那四個混混全部一臉笑地盯着她,我知道,他們期望趕快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