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蘇凱輕輕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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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凱打量着她的身段,雪白的皮膚,想起記中所記載的初中時代主人公曾在家掉過她的褲子,心説那小子看似可憐,其實豔福不淺,不過,蘇凱不急於在今天便探究她的秘密,因為如果他拋出大量歷史來問她,便很可能會讓她對蘇凱的身份產生懷疑,進而引發信任危機。
披薩吃了一半,蘇凱喝了一小口咖啡,端着杯子説下午帶你去北京上班族比較集中的地方看看吧。
“漣瑩”想了一下,點點頭。蘇凱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問她,晚上要去哪兒睡。
如果直問,即便她想跟自己回去睡,她也不會好意思説出口,只能説成是去老同學那兒。蘇凱明白,自己的相貌雖説一表人才,但離讓女孩一見鍾情的程度還差得很遠。
但至少他可不想犯泡妞寶典上的任何一條錯誤。吃完午餐後,蘇凱帶“漣瑩”出了門,忽然轉身一臉壞笑地説我認出你來了,可你還沒讓我抱一下呢。
“漣瑩”一怔,隨即臉微微紅了,兩隻眼睛俏皮地來回掃着他的臉。兩人在停車場裏,輕輕地、禮貌地抱在了一起。
***將目標定格在馮寧寧身上?整個上午,我都在反覆思考着這一命題。我有點想報復她,幾年前失去曉曉的痛,又撥開腐舊的紗布,用撕裂來傳遞着那份心悸和傷痛。
我想來想去,最好的報復她的方法,竟是讓她跟自己談戀愛…幽自己一默後,我忽然又覺得,當初是她讓我失去了曉曉,她就有必要用她的身體來償還,償還那些我未在曉曉的身體上所得到的東西。
實際上,我從很久很久以前便已接受了我是個極端主義者的定論。曉曉即便是還活着,我也休想碰到她一頭髮,更別説身體,所以寧寧與我並不存在負債關係。
但在當時,我的確是這樣堅定而極端地認為她欠我的,撕毀了我本該在高中就到來的初戀。下午沒有課,我洗了幾件衣服便跑去圖書館,看起了書。
在大學裏,我發現我依然是初中、高中時那一羣體的,那便是時不時拿出一副好學生的樣子,一臉正氣,孤零零地拿着書在教學樓與圖書館之間來回着。我想,我必須立即切斷這種習慣,否則,大學這四年我又毀了,我不要再做下等人。
晚上,學校裏有枱球比賽的淘汰賽,原本我是對這項運動毫無興趣的…我對任何體育項目都不興趣,只不過枱球尤甚。
但我突然決定,我一定要穿上我最神的那套衣褲,把自己打扮一下,去看這場淘汰賽。憑什麼,我只能夾着書,一邊望着別人女朋友口水,一邊違心地奔向圖書館或自習室?
我問問我自己,也請那些與我一樣的學生問問自己,有多少人是心甘情願的?要知道這他媽是大學,不是達摩院!晚上七點,我蹩腳地將自己打扮得“混”了一些,準時來到了學校枱球廳。
學生會的幹部正在牆上拉着橫幅,上面寫着“學生聯合枱球大賽1/4決賽”此時,枱球廳裏的人很多,大部分是來看今晚的比賽,由於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許多球桌正被來玩球的人佔着。我見大多是情侶,便識趣地、遠遠地倚在一張空着的球桌旁,有些心虛地望着裏面正打球的人。
在我的右前方有一張球桌,上面的記時器顯示已經娛樂了32分鐘,可是記局表上卻寫着他們僅僅玩了一局。
球桌前的兩人顯然是一對情侶,男生正在教女生怎樣打枱球。那女生彆扭地將上身趴在球桌上,用杆來回瞄準着白球,足足有二十幾個來回,終於,她的右臂猛地一發力,手中的杆飛了出去。我“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馬上捂住嘴,繼續津津有味地向那邊看着。那女生漲紅着臉,似乎在思考究竟哪裏出錯了,男朋友將地上的球杆揀起來遞給她,説聲“繼續”她又趴在球桌上,不厭其煩地瞄準起白球。
這一回,終於球杆打到了白球,白球向前猛地撞擊着粉球,使粉球來回在桌面上反彈着。女孩不耐煩地拍了一下球桌,有些懊惱地説又沒進。那生拿起白球微笑着走過來,示意她恢復剛才的姿勢,準備手把手地教她。
女孩又將上身趴在球桌上,再次瞄準白球。男生用命所在之處頂着她撅起的股,趴在她背上,説你的手別動,體會我是怎麼的。
隨即,男生用杆瞄了兩下白球,猛地一用力,將白球擊打出去。就在他用力的一剎那,我的小腹本能地向前頂了一下。女孩回頭親了一下他,説進去了,真準,你真。我鄙視地看着她,心中暗暗罵道騷貨。
我轉頭望着滿場打枱球的人,又望着陸續從外面走進來、佔座準備看比賽的女孩子,忽然在心中慨着人生就像一局枱球,不斷地與對手爭奪着進去的機會。
進過的次數越多,越證明自己比別人強,可是當你完最後一次時,你就會發現,你一直樂此不疲的事情,其實都是在為自己的生命打發時間而已…我為自己也能想出這麼牛的話到高興,於是走去櫃枱前買了瓶可樂,以示慶祝。
這場四分之一決賽,是一名大三的女生對陣一名大二的男生。因為是聯合枱球大賽,所以不分年級,不分男女,要比出整座大學裏打枱球最厲害的高手。
比賽沒有我想象的烈,那女生的水平明顯要高出那個男生,十幾分鍾剛過,女生便已二比零領先了,第三局,女生彎下趴在球桌上,瞄了幾下白球。可能覺角度不是很好,又直起了身子。
不一會兒,她又換了個方向,瞄準了白球,這時,我忽然發現,只要她趴向哪邊,哪邊觀眾席上的男生便整齊地向下探着身子。我正納悶,女生已經接連打進了兩球,正向我所在的方向趴來。我終於明白了那些男生的舉動的意思。
因為就在她趴在桌上準備擊球時,她寬鬆的衣領會自然地垂下來,隱約出領口內那飽滿的。
可能由於對這次擊球沒有信心,那女生對白球瞄了幾次,也沒打出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圓瞪雙眼,目光直向她的領口內探去。她又一次直起了身子,咬着嘴觀察着球位。
我有些失望地站直了身子,我旁邊觀眾席上的男生們也同時嘆着直起了。女生思索了一會兒,又一次趴下身子,堅定地瞄着白球,忽然,她發現對面的觀眾都異常關注地盯着自己,不覺有一絲緊張。
我旁邊的旁邊,一位男生迫不及待地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型望遠鏡,像即將要打鳴的公雞一樣,直接站起來伸長脖子觀望着。
突然,他旁邊的人在下面伸手拍着他的胳膊,説有點職業道德行麼,你這樣被她發現了,大家都沒得看。女生依然在瞄着白球,沒有將它打出去。
她的額上微微沁出了汗,平靜的目光開始夾雜着些許焦急。看得出,她決定打個低杆,於是更加低地趴在球桌上。
她前方的觀眾彷彿在跳現代舞一樣,她彎下了腿,台上的觀眾一齊跟着彎下了,忽然,就在她即將擊球的時候,她看見了與白球幾乎成一線的觀眾們的眼睛。
她終於意識倒了什麼,低下頭看自己的領口,瞬間用手擋住,站直了身子。望着她的樣子,我不屑地撇撇嘴,心想你穿成這樣過來,就別怕人看見。最煩的,就是這種當子婊又立牌坊的女孩。***當蘇凱得知“漣瑩”的老同學就住在建國門時,一時犯了愁。因為他原本定下的帶她轉的地方,就離建國門不遠,不過還好,在提到老同學後“漣瑩”並未像蘇凱所擔心的那樣特意強調晚上去她那兒睡之類的話。
蘇凱借看短信為由,偷偷給天元發了消息,説切記飯店要訂得離建國門越遠越好,天元回覆説那他媽也不能安排去懷柔吧。晚上,蘇凱帶着“漣瑩”很有面子地走進了包房。
天元穿了一身西裝,人模狗樣地等在那裏,儼然一副老總的派頭。見了面,天元直誇“漣瑩”漂亮,長的真像蔣夢婕,又開玩笑地説蘇凱有眼光。落座後,天元拿起菜譜,端正地放在“漣瑩”面前,説他已經點了四個菜壓底兒,讓她再點兩個菜,湊足六個就開席。
“漣瑩”趕忙推着説自己不會點菜,求助似地將菜譜給了蘇凱。蘇凱一副見慣大場面的樣子,沉穩地夾着煙翻開菜譜,邊看邊斜着身子問她喜歡吃什麼。
點好菜後,蘇凱故意問天元喝什麼,天元説我你還不知道,肯定得是白酒。一番擠眉眼後,蘇凱給“漣瑩”點了一杯果汁,説初次見面,你陪元哥喝點兒酒吧,正好聊聊工作的事兒,果汁留着渴的時候喝。
“漣瑩”一個勁兒地説自己不會喝白酒,要喝也只喝過幾次啤酒。蘇凱笑着説你怕什麼,不行的時候我幫你擋着,你今天能喝多少,可就註定了工資會有多少。
菜陸續上來後,天元打開一瓶小糊塗仙,招呼道開吃開吃,又沒有外人。蘇凱與天元兩人分別滿上了一杯白酒,又給“漣瑩”倒了小半杯。
“漣瑩”的面前放着兩個杯子,一杯白酒一杯果汁,這其實是蘇凱的一計,他知道當在一個女孩面放一杯果汁時,她心中就有了安全,便會喝酒。
如果是僅僅有一杯酒,那麼大部分女孩都不會喝下多少。這家飯店的菜,做得相當考究。香氣騰騰的一桌子菜,光看着就讓人極有食慾。開車胡轉了一下午,蘇凱是真有點餓了。
三人碰杯,各抿了一口酒後,天元極為熱情地招呼着,讓蘇凱用公用筷子為“漣瑩”夾菜。
“漣瑩”不斷地擺着小手,一個勁兒地説夠了。
但蘇凱還是將她面前的碟子夾得有些滿得誇張。隨後,蘇凱輕輕咳嗽一聲,説咱們邊吃邊聊。天元收到訊號,吃了一口菜後放下筷子,老成地讓“漣瑩”談談想找個什麼樣的工作。
那半杯酒“漣瑩”只喝了三小口,臉頰便已經緋紅。看得出,天元的表演很成功“漣瑩”對他尊敬的同時,工作上的事情也如實相告。
這也看出,她的確有想法在北京落腳。一杯白酒下肚後,蘇凱的話也多了起來,時常在他們關於工作的話題中一句嘴,引得“漣瑩”直樂。
天元拿出公司培訓洗腦的那一套,虛實結合地講着當代畢業生的就業形勢與未來發展,最後差點將來北京打工與人類存亡結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