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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已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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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跑了一陣,忽然注意到我在地上打滾,馬上面帶羨慕,喊道:“有這等好事也不叫我同耍,不好不好!”隨即衝到我身旁躺下,説了聲:“同耍同耍!”便同我一起在地上翻滾起來,本來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經他這一鬧,又開始肚痛起來,大叫道:“不行了!不行了!哎呦!我實在不能笑了,再笑就笑死人了!”見我難受,老人更是喜的眉開眼笑,我笑便也陪着我笑,我喊痛便也跟着喊痛,滾動之間,手嘻嘻哈哈,玩的是不亦樂乎。我們兩人笑鬧了好長一陣時間,最後我實在是笑的累了,四肢一蹬,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呼呼氣。

老人看我停了下來,剛開始還拍手刮鼻的嘲我幾句,説些“我贏了,你輸了”一類的幼稚言語,不過不一會兒,他就扁着嘴巴,臉帶無趣的蹲在我的身旁,用手指戳着我的間軟,説道:“無趣無趣!年輕人快快起來,陪我玩耍。”此時我全身上下都沒了力氣,無力的揮了揮手,合上眼睛不去理他。這下可好,老人氣得在我耳邊不停哇哇大叫,惱怒中,用兩指間捏起一團軟,死命一擰,喊道:“不起來是吧,你不起來是吧!好!我擰!我擰!我擰擰擰!今天,我非要你起來不可!”我痛得悶哼了一聲,睜大眼睛往間一看,已然是黑紫一片,氣得我臉一僵,惡狠狠的瞪着他。老頭卻不害怕,反倒拍手大笑,笑眯眯的看着我,説道:“年輕人,既然醒了就快快起來陪我玩耍!”聽到此話,我心中的怒氣立刻了大半。哭笑不得的哀嘆了一聲,我無奈的望着他説道:“那麼,讓我休息一會兒再陪你玩可以嗎?”老人急忙擺手説道:“不行不行!很多年都沒有人陪我玩了,你歇了,我怎麼辦?不行不行,你快快起來了!”説玩,他就慌忙用手抓住我的衣裳,不停拉扯,想要將我拽起來,我頓時心中無名火起,冷哼一聲,臉朝下趴在地上,任他再怎麼折騰,就是不理。

一番對峙下來,老人見我還是趴在地上,猶如一尾死魚一般,忽然間鬆開了手,一股坐在地上,兩手眼,雙腳不住亂蹬,孩童一般哇哇的哭了起來:“嗚!

我只想找人陪我一起玩,又不是要殺你害你,至於這樣嗎!嗚!我不和你玩了!”他的哭聲實在吵得人心煩,我忍受不住,大聲衝他嚷了兩聲。老人一聽。

立刻淚水鼻水狂飆,哭鬧着在地上亂滾亂踹,直到哭到嗓子沙啞,才才蜷着身子,背對於我坐了起來。

可是兩肩還抖動不止。我一時心軟,走上前去哄了幾句,不曾想不哄還好,這一鬨反倒惹出了事端。我幽幽的望着老人背影,輕嘆一聲,將手按於他的肩膀之上,正想開口,老人卻突然高喊道:“我不用你哄!我不用你哄!”猛一扭身,將我手從肩上甩開!回頭望向我時,瞳孔中,隱隱有紅光浮現!我知事情不妙,慌忙後撤!

可是老人動作委實太快,我只堪堪退了五步,就被他撲到在地!老人顯然是惱怒之極,揮舞雙拳,對準我的腦袋就是一頓痛揍,可是下手卻極有分寸,將我揍得很慘。

但是又沒有真的傷及筋骨。等他停下,我被揍的雙眼淤青,牙齦鬆軟“噗”的一聲,一口血痰吐在地上。

此時,我鼻間隱隱聞到了些許燒焦味道,不過心中着實氣急,不及細想,張嘴便罵:“!死老頭你等着,小爺一定要將你大切八塊!死後你還要下十八層地獄!下油鍋扒皮加筋折磨一萬遍!”老人聽的猶如吃了糖一般。

直説多罵幾句,多罵幾句,好不容易等我罵完罵,老人這才淡淡的問道:“你這樣罵我,就不怕我一怒將你殺了?”我一臉不屑,答道:“現在我命落在你的手上。

當然是你想怎的就怎的!罵或不罵,又有何分別。對了,剛才一番運動,搞得我有些累了…老頭等小爺小睡一會兒,等神清氣足以後,在和你算賬。”説着。

我就閉上眼睛,靠在老人懷中,作勢就要沉沉睡去。老人大呼:“有趣!有趣!好久沒見到人,一來就來了一個這麼有趣的!有趣!有趣啊!”抱着我就向前走。

這時,我忽然睜開雙眼,又道:“老頭,等我睡醒以後,要殺要剮,給個準信兒啊。”一聽此話,老人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我。

也不説話,嘴角帶笑,眼珠滴溜溜的直轉,像是在盯着一件極好玩的東西一般!我被他看的心中無名火起,心説,你看什麼看,把嘴一抿,睜圓了眼睛回瞪於他!

老人嘻嘻一笑,也不甘示弱,睜大雙眼,搖頭晃腦的回瞪着我,時不時還扮出一副鬼臉,完全是一副頑童摸樣!***可是就在我倆大眼瞪小眼之時,遠處電梯那裏,忽然傳來了一陣不尋常的聲響,聲音既悶又沉“咚咚咚”震得我口陣陣心悸。

這時不僅是我,老人也發現了此番動靜,臉驟變,大喊一聲,鬆手就將我丟於地上。我“哎呦”叫了一聲,慌忙從地上爬起,攔住他的去路。

他卻一鑽一扭,泥鰍似的繞過於我,一溜煙竄到了我尋到他的原位躲好,任我在遠處怎樣罵他喊他,老人就是埋頭不理。

事發突然,我明知時間不多,必須早下決定,但我遲遲立於大廳中央,對電梯和黑門處張望再三,權衡再三,卻始終心亂如麻,沒有主意,但是現在電梯那裏,又有金屬切割的“滋滋”聲伴着道道火花,從轎廂上部傾瀉而下。

我大不妙,知即將有大事發生,這才慌忙跑到黑門處將儀器取下,牢牢納於手心之中。儀器在手,我稍心安,輕呼口氣,探頭向黑門裏面望去。一眼望去,原來老人此時正坐於地上,環抱‮腿雙‬,蜷着身子,一雙眼睛木然的盯着地面,口中還隱隱約約不停在呢喃些什麼。

可是由於距離過遠,再加之遠處金屬切割聲着實刺耳,我只模糊的聽到了:“我不要吃藥…藥好苦啊…火,好大的火…”幾個斷句而已。明知這些斷句必有其深意所在。

但我卻顧不上這些,當務之急,是必須要在返回白門處將朧救出,或是去到電梯處一探究竟,這兩個意見中二取其一,一時間,我發覺自己又陷入左右為難之中,這時方才醒悟,原來預言的力量有時,自然使我飄飄然,覺得萬事皆在指掌之間。

但是失去後,卻又讓我恐懼於未來的諸般無常變化,患上了優柔寡斷的病。俗語道一步錯,步步錯。果不其然,就在我猶豫躊躇之時,轎廂上部已經切割出了一個大,有數人從中跳了下來。

他們幾乎全部穿着墨綠軍用防護服,頭戴防毒面積,身材瘦弱,背上都揹着一個小帆布包,鼓鼓囊囊,也不知是些何物。這其中又有一人着上身,下身只穿着一條寬大灰連地長褲,冷笑一聲,便將右手拿着的電鋸拋於低下,取出一把寸長銀白小刀拿在手裏,凶神惡煞的站在眾人之前。

我細細看去,只見此人皮膚黝黑,膀大,光頭圓臉,身高兩米有餘。一對濃眉既黑且亂,斜挑鬢間,再配上一對銅鈴似的圓眼,端是一副猛張飛模樣。

一見到我,他便張口罵道:“就是你這隻蟑螂讓爺爺離了大牀,攪了爺的好事!我倒要看看你有究竟有何等神通,夠膽來這裏撒野!”其聲猶如驚雷,復又“啊呀呀”的叫喚幾聲,忽現戾氣,白光閃現,小小刀刃竟然將阻止電梯運行的屍體一刀兩斷,切口處工整非常,毫無一絲怠!頓時,電梯間中鮮血飛濺,他身旁眾人皆數後撤,恐有一滴鮮血濺於身上。

單單他不閃不避,染了一身鮮紅。我看的心驚,雖然我見過瘋人無數,但是能有如此濃厚戾氣之人,也只有屠夫一人而已。我暗自後悔,現如今落入如此被動的境地,都是我一時猶豫所致,不由氣勢鋭減三分。

也不接話,伸手探入懷中,暗暗握緊了手槍槍柄,那人可能笑我膽小,嘴角微揚,手指向我輕勾,面帶不屑,挑釁於我。我心知此乃將之計,不去理他。

只是小心戒備。他眼中笑意更濃,伸手讓其餘眾人皆數退後,呵呵一笑,施施然邁着小步,閒庭信步一般的向我走了過來。

我失了先機,不敢力敵,本以為按照此人身型,他行動應該頗為笨重才對,便暫且稍避其鋒,僅憑拳腳與他近身纏鬥,同時將右手一直藏於口,隱忍不發,只待時機到來,務必將其一擊必殺。

不曾想此人動作異常靈活,小刀在他右手五指間彷彿一尾游魚一般,靈動非常,幾番試探下來,我不但沒有佔到一絲便宜,反而白白平添了幾道新傷,狼狽不堪,且戰且退,漸漸被其到角落處。

此人見我已無路可退,兩指捏着小刀的刀柄處,神情凝重,頗有在舉重若輕之。他開始舞的一時極快,一時極慢,動靜轉折之間,猶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隱約中,透出幾分山雨來之勢!

我則猶如一尾孤舟,在這場風雨中左突右支,狼狽不堪。他快時有如閃電也就罷了,偏偏他緩慢處我明明看得很仔細,但還是閃避不過,心中苦悶,咬牙全數捱了下來。此番鋒下來,身上新傷雖淺,但連綿不斷而來,不一會兒,我就他斬成了一個血人兒,四肢無不痛的厲害,沉的厲害。

只是靠着心中最後那一絲希望,苦苦支撐而已。眼看那人動靜變換的頻率越來越快,我的動作越來越慢,此消彼長之間,我已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被其斬落斧下!誰曾想此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