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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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好哇,我可以叫你姊姊嗎?姊姊我叫心容!”沒有姊姊,只有兄弟的段心容,立刻巴着陶嘉樂不放。
“我都快三十歲了還被大學生叫姊姊,真開心,你再多叫兩聲來聽聽,我會開心死。”陶嘉樂挑了挑眉。
“姊姊、姊姊。”段心容立刻回報很多聲諂媚的姊姊,逗得她笑呵呵。
見陶嘉樂笑了,段正淳一楞。她會笑?
她對共事多年的同事從來不笑,卻對初次見面的弟妹們温暖微笑,一點也不介意他們沒有營養的對話…
“咳。”斂去眼中的錯愕,段正淳拿出兄長的姿態,用力咳了一聲,那兩個纏着陶嘉樂的小表立刻站好,怯怯的看着自家大哥。
“很晚了,不要吵人,去你們的房間睡覺,明天我送你們回學校,若半夜敢爬起來胡鬧的話…”他話沒有説完,但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很濃厚。
“姊姊,很高興認識你!”聽見自家老哥下了通牒,雙胞胎乖乖聽話回客房,但離開前,段正義回頭,對陶嘉樂出燦爛笑容。
“我可以跟你握手嗎?”
“當然可以。”
“別——”段正淳內心警鈴大作,但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陶嘉樂大方地伸手與段家小弟一握——嗯?怎麼掌心有軟軟的東西,好像還會動。
“這是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姊姊晚安。”段正義笑容燦爛,打完招呼就一溜煙跑了。
“段正義!”段正淳氣得大吼,可那小子已經火速逃遠,回頭,他頭大的看着陶嘉樂,等着她失控尖叫、破口大罵,也已經準備好對她鞠九十度躬説對不起了。
但預期中的尖叫,沒有出現。
“…我的天。”陶嘉樂深深的嘆息。
“段正淳,你弟弟在你的yin威下長大,到底有多壓抑?”攤開掌心,上頭有一隻奄奄一息的蟑螂,表情中透出憐憫。
“真是可憐的孩子。”不知道她是在説段正義還是在説那隻快掛的小強。
段正淳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就算不怕蟑螂的人,突然看見有人往自己手中一隻蟑螂也會嚇一跳吧?
但陶嘉樂沒有,她只是挑挑眉,唉聲嘆氣一番後便笑了笑,了一張衞生紙將那隻小強包起來,拿到廁所丟進馬桶裏沖掉。
用肥皂洗好雙手後走出浴室,陶嘉樂隨口對段正淳道:“我只是聽見你大吼大叫的聲音好奇來看一下,晚安,我上樓睡覺了!”説完揮揮手,就要走人。
“慢着!”段正淳喊住她。
“嗯?”陶嘉樂回頭,面對他時又是那副耍死不活的臉,完全沒有面對他弟妹時的笑容。
段正淳內心複雜,他很清楚弟妹的格,愛鬧又不會看人臉
,小學時調皮到連老師都沒有辦法教導他們,當然段正淳也常被他們氣個半死,揍他們一頓是家常便飯。
上個月,段正義在夜午十二點帶着一羣學生在校園內開party,把四周環境得亂七八糟,最後被記了一支大過,段正淳知道消息後立刻放下工作,親自跑一趟台中,揍了頑皮搗蛋的弟弟一頓。
因為他們的頑皮,他從來沒見過其他人對他的弟妹有好臉,就連自己也會被他們氣到暴怒,無法好好説話。
可她卻沒有把弟妹們的冒犯和惡作劇放在心上,還能笑得出來,故做嚴肅的跟他們開玩笑,這讓他對她另眼相看。
“我弟妹調皮,造成你的困擾,我很抱歉。”段正淳平心靜氣的對她道歉。
“沒什麼好睏擾的,他們很可愛。”陶嘉樂揮了揮手,表示完全不需要。
讓段正淳最驚訝的,陶嘉樂在説到他弟妹們很可愛時,嘴角竟然不自覺的上揚了。
“你不討厭他們?”他疑惑的問。
“我為什麼要討厭他們?”陶嘉樂挑了挑眉,反問。
“認識你也有三年了,從來沒看你對誰笑過。”段正淳的説法十分含蓄。
“你厭惡沒營養的對話。”他只差沒説弟妹們煩起人來,説的話沒有一句是有意義的。
陶嘉樂聽懂他的意思了,他在疑惑為什麼她會從冷漠無情的人變成幽默可愛的大姊姊。
“我問你,我們同居三個月之後,我跟你之間的關係會有任何改變嗎?”
“不會。”段正淳斬釘截鐵道,他們之間不可能有火花,絕不!
“那麼我跟你弟弟妹妹還會有任何集嗎?”陶嘉樂再問。
“不可能。”三個月後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那我便沒有必要討厭他們,況且,他們只是小孩子,於我也沒有利益關係。”她直率的道。
“好啦,沒事我要去睡——”
“你意思是,你只在有利益關係的人面前當壞人?”段正淳從她話中聽出重點。
嘖,這男人要不要這麼鋭?
“嗯哼。”陶嘉樂眼一斂,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
但段正淳卻捕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逝的受傷,直覺告訴他,不要去踩陶嘉樂的地雷。
“謝謝你對我弟弟妹妹們如此和善。”段正淳不再追問,改為道謝。
陶嘉樂聞言卻挑了挑眉,一臉意外。
“段正淳,想不到你是個好哥哥耶,被氣個半死還是會幫他們擦**,我對你有點改觀了。”會疼愛弟妹、維護家人的傢伙,不賴!
“明天早上你要送他們回學校?我剛才聽説好像滿堂,那不就八點要到台中?六點以前就要出門了吧——要不要我幫他們東西車上吃?喂,你什麼表情?我不會給他們吃泡麪、零食當早餐好不好!”段正淳無語的看着眼前一點也不
引人的女人,遮住半張臉的膠框眼鏡、起
球的運動服,亂到不行的頭髮,在外對他冷淡,回到這住處之後,又會有恃無恐地佔他便宜,因為知道他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他們同居的消息。
可這個女人,對他的弟弟妹妹卻非常的温柔,擔心他們肚子餓,還想吃的給他們,可自己平時卻只吃泡麪解決一餐。
這女人不只是讓他改觀,心裏面還有那麼一點點點點點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