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回恐怖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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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七來到惡狗村,惡狗如狼怕殺人。{p)為善之人仙童護,作惡之人不敢行。
靈魂嚇得心驚碎,惡狗咬得血淋淋。在生常**彌陀佛,惡狗低頭不敢聲。
二七來到鬼門關,鬼門判官不容情。在生不**彌陀佛,黃泉路上沒毫分。
為善放爾人身去,為惡拷打不容情。只見罪人身叫苦,冤家債主盡隨身。
三七來到宋帝王,披枷帶鎖響叮噹。有罪推入獄只望陽間後代興。
若要地獄重放出,除非孝子吃齋人。齋戒三年完滿,爺孃地獄罪身。
四七來到破錢山,破錢山下好艱難。奉勸陽間燒錢紙,未曾燒過莫推翻。
亡魂接去無用處,將來積盡破錢山。思量地獄千里苦,事到頭來悔也難。
五七來到望鄉台,望見家中正做齋。滿堂兒女披麻孝,六親眷屬盡悲哀。
要回家時回不得,惶哭到望鄉台。低頭便把閻君拜,痴心還想放回來。
六七來到變成王,變成大王不敢當。牛頭馬面來把秤,都是秤過善惡人。
作惡之人重一秤,為善之人兩平分。善者判福升去,惡者埋沉地獄門。
過了變成第六殿,孽鏡台前怕殺人。勸君休要殺牲靈,父母皮一般痛。
與你黃金千萬兩,誰肯將刀割自身。殺牲害命終有報,一身罪業苦難當。
七七來到泰山王,低頭下拜淚汪汪。死到陰司七七滿,再不放你轉還鄉。
鐵臉閻君無笑面,拍案高聲大怒嗔。哀告閻君慈憫,判官查簿甚分明。
只在陽間長在世,一病無常到來臨。頭帶長枷千斤重,夜叉押在門外停。
指望親人來相見,誰知押在門外停。靈前白紙來燒化,夜叉帶轉便登程。
亡魂只得哀哀哭,在生何不苦修行。陽間不**彌陀佛,陰司路上沒人情。
早知地獄多受苦,何不當初苦修行。地獄若要親人見,鐵樹開花那得生。
**得佛來光明現,永劫不落地獄門。金童玉女來接引,堂堂大路往西天。
閻王天子來拱手,判官小鬼盡抬身。靈山會上來掛號,判官簿內就除名。
不信修行成正果,但看世間貧富人。富貴生前種多褔,貧窮生前作業深。
忙裏偷閒來**佛,龍華會上證尊名。有人誦得七七卷,亡靈步步得升。
《雲谷禪師:七七地獄苦樂勸世文》柳葉兒在前面帶路,武大郎在豐都城東遊西逛。卻説地府最高統治者叫閻羅王,掌管十八重地獄、六案簿籍和七十五司等大權。閻羅王卻不在靈霄寶殿,也不在基虛宮、地藏祠,他們只得到處亂走。
忽聽得慘呼盈耳,腥氣撲人。武大郎抬頭一看,原來已來到傳説中的十八層地獄。
武大郎與柳葉兒悄悄趴在第一層拔舌地獄的窗台上,用舌頭破窗紙,只見裏面高坐一個鬼王,背朝着他們,正大大聲宣讀被行刑者的罪狀:“趙囚名高,秦朝宦官,原為趙國貴族,他與李斯始皇長子扶蘇自殺,立少子胡亥為二世皇帝。不久又殺死李斯,自任丞相,後又謀害胡亥,立子嬰為帝,終被子嬰誅殺。此囚挑撥離間,使秦始皇遠逐太子扶蘇守邊,誹謗害人,假造聖旨,油嘴滑舌,讓胡亥繼位,卻又指鹿為馬,巧言相辯,説謊騙人,欺騙二世,上害忠臣,下害黎民,斷送大秦。現被打入拔舌地獄,實乃罪有應得。來呀!”
“在!”眾小鬼齊聲答應。
“小的們,給我拔了這廝的舌頭!”鬼王殺氣騰騰地下令。
“得令!”幾小鬼一擁而上,掰開趙高的嘴,用鐵鉗夾住舌頭,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長,慢拽生生拔下,痛得趙高殺豬般叫,紫紅的血順着嘴角了下來,將灰囚服的前染成一朵綻放的桃花。
“叫什麼叫,當初你害人的時候,可是連眼都不眨的。”鬼王踢了昏過去的趙高一腳:“***,以為你很牛,沒想到這點罪你都受不住,看你後面怎麼受。小的們,給我送到剪刀地獄、鐵樹地獄去。”
“得令!”幾小鬼抬着趙高向第二層地獄走去。
武大郎和柳葉兒尾隨着他們來到第二層剪刀地獄。如法炮製,通過窗紙,悄悄朝裏張望。只見幾小鬼將趙高往角落一扔,為的小鬼遞過一張符,上面寫着:獄囚趙高一名。剪刀地獄的鬼王接過符,點點頭,幾小鬼恭身退出。那鬼王看都沒看趙高一眼,怪聲怪氣地道:“這年頭,壞人太多。受刑也要排隊了。要説這趙高已不算最壞的了,因此現在還輪不到他,要等他醒來,再讓他嚐嚐剪刑的滋味。小的們,先動手把這老虔婆收拾了!”幾小鬼揪住一個老虔婆,推攜搡搡走上前來,卻是一位枯瘦的麻臉老妖婆,瞪着一雙三角眼,眼圈黑,顯然以前常常描眉畫眼,白粉敷面,現在是素面朝天,像雞皮一樣醜陋不堪。那剪刀鬼王冷笑道:“王婆!你知罪嗎?在陽間,若婦人的丈夫不幸提前死去,她便守了寡,你若唆使她再嫁,或是為她牽線搭橋,那麼你死後就會被打入剪刀地獄,剪斷你的十個手指!更不用説潘金蓮的丈夫還沒死,潘金蓮本無意勾引西門慶,你卻唆使她討好西門慶那惡,並贈予她毒藥,毒害武大郎。哼哼,你沒想到有報應吧。來啊,小的們,把這王婆的十個手指給我一一剪掉!”
“得令!”一小鬼取出一柄園丁用來剪枝修葉用的大剪刀“咯嚓”一下將老虔婆的右大姆指齊子剪斷,鮮血淋漓,痛得那老虔婆右手瘋狂亂舞“哇哇”大叫,接着又剪右食指、中指、無名指…那王婆撕心裂肺地大叫:“殺了我吧!不要讓我受這活罪啊!”鬼王“桀桀”笑了起來:“你本來就是死人,還怎麼死?小的們,給我再一一剪掉她的左手手指,讓她來世再也不敢害人!”
“得令!”小鬼們又將大剪刀剪向了她的左手手指…
且不説王婆慘叫連連,武大郎看得着實不忍,正要出聲阻止,被柳葉兒捂住了嘴巴,帶離了剪刀地獄。
柳葉兒拉着武大郎來到第三層鐵樹地獄。每一棵鐵樹上都吊着人,樹枝樹葉上皆利刃,這些人的後背就靠在利刃上,利刃從後背皮下入,從前出。看到有人來,有個胖子在嘰嘰歪歪地求大呼救命:“救命啊!過往神仙閻王老子啊。救命啊!我是慶父啊。救命啊!我可是秋時期魯國的貴族啊!救命啊!我可是魯莊公的嫡親弟弟啊。救命啊!説我慣於挑撥離間,先後殺掉兩個國君啊,那是有人冤枉我啊,救命啊…”一小鬼冷笑道:“凡在世時離間骨,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不和之人,死後入鐵樹地獄。你是大名鼎鼎的慶父,別人的命也許有人救,你的命絕不會有哪個傻子來救。你且慢慢受用,待會兒,還要把你送入拔舌地獄和蒸籠地獄,你就瞧好吧。”柳葉兒嘆道:“慶父未死,魯難為已。這成語説的莫非就是此人。”
“應該是吧。”武大郎不識字,哪曉得什麼成語典故,又不能顯得太沒文化,只得含糊答應。
不料二人説的話驚動了裏面的鬼王:“有生人,小的們給我出去瞅瞅。”兩小鬼應聲而出。武大郎想跑,被柳葉兒一把拉住,躲藏到石獅後面。兩小鬼握着尖刀一步步走來,武大郎嚇得心驚跳,大氣也不敢出。
兩小鬼四處張望,見沒有人在,就又用鼻子嗅了一通,一鬼道:“沒有生人也。”另一鬼道:“多少年也沒有生人來,都是死人,肯定是大王聽錯了。”兩鬼嘀咕了幾句,便回去了。
武大郎長長吁了一口氣,與柳葉兒閃電般飛奔到第四層孽鏡地獄。
在鏡子面前受審的是一個滿臉堆笑的老頭兒,穿着唐時的官服。
孽鏡鬼王陰笑道:“老話兒説的好: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李犯林甫,你身為大唐宰相,不思忠君報國,執政為民,以德服人,卻自作聰明,玩陰的,見人三分笑,背後捅一刀,口腹劍,瞞天過海,就算你逃過了懲罰,但遲早到我這兒來報到,讓你照照這孽鏡,你就原形畢。哼哼!”李林甫朝鏡中一看,自己的醜惡形象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一顆黑心,滿身殺氣,生前的種種惡行歷歷在目。
鬼王陰笑道:“李林甫,你知罪嗎?”李林甫嚇得跪倒在地,連忙叩頭求饒。鬼王陰笑道:“小的們,給我拉下去,剝下去他的畫皮,調他的吊腿筋,讓他先還本來面目!再治他不遲!”一幫小鬼陰笑着把李林甫拖了下去。
“報應!”武大郎和柳葉兒相視一笑,來到第五層,蒸籠地獄。一細皮的婦女正放在鍋上蒸呢。
一男夜叉一面往灶膛添柴禾,一面笑着向其他小鬼講此女故事:“這個女人是江南人,愛串門,沒事扯閒篇,張家長李家短,大家都叫他長舌婦,人家有點小矛盾,或生一點小事情,被她一番搬,添油加醋,便惹起一場糾紛,夫反目,婆媳吵架,鄰居大打出手。村子裏的人都對她這德行深惡痛絕,便向閻王老爺告狀。一天深夜,閻王老爺就派我去懲治她。我一看她睡得很香,不忍下手,不料,她説起夢話,還是挑撥離間的,我便舉起鋼叉刺向她的咽喉,這女人驚醒,大喊救命。我對她説:你的罪孽,都是因為嘴不好引起的!現閻王老爺賜你終生不得説話!我走後,聽説過了四五天,喉嚨痛得不能説話。派人去找醫生,醫生搖搖頭道:晚了!這女人從此就啞了。村裏的人聽到都很解恨,説:這就是報應啊!現在又放到蒸籠上蒸,這滋味,嗨,夠她受的!”另一夜叉是個女的,一面往鍋里加水,一面點頭道:“嘻嘻,這種人,平裏家長裏短,以訛傳訛,陷害,誹謗他人。這種人死後,就該放入這蒸籠裏蒸。嘻嘻,蒸過以後,放到刺骨的冷風下吹,嘻嘻,再重塑人身,帶入拔舌地獄。”男夜叉道:“哎,你看這女人蒸了沒?別蒸爛了。”女夜叉揭開籠罩,但見那江南女人淚水滂沱,嘴張了張,可是不出任何聲音,只得拼命在蒸籠中翻身打滾,瘋了一般。
這時熱氣漫了上來,女夜叉聞見了一股香,她放下籠罩,笑道:“這江南女人快要被蒸了。”柳葉兒不忍再看,與武大郎來到第六層,銅柱地獄:這裏關押的全是縱火犯。有的縱火是為了毀滅罪證,有的縱火是為了報復,有的放火是殺人害命的。小鬼們扒光各縱火犯的衣服,讓他們赤身**,各自抱住一直徑一米、高兩米的銅柱筒。鬼王親自在筒內點燃炭火,另兩小鬼不停地扇扇鼓風,很快銅柱筒通紅犯人們不時出慘叫聲。小鬼們聽到犯人的慘叫,就像聽到刺官的音樂一樣哈哈大笑。
正是:任爾蓋世雄到此就應喪膽,憑他騙天手段入門再難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