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回白衣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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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
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月下獨酌》武大郎一行聽着泉水叮咚,踏着一路月光,賞着山間夜景,遠遠看到月亮湖。頓覺眼前一亮,但見碧水藍天,一輪明月高掛山南那棵客松的最長的那
虯枝上,把此處山景照得如同白晝。池畔一座尼姑庵,依水而築,彷彿月宮瑤池。一位白衣女子正在翩翩起舞。隨着美妙的舞姿節奏,清冽婉轉的歌聲飄下山來:塵中見月心亦閒,況是清秋仙府間。
凝光悠悠寒墜,此時立在最高山。
碧虛無雲風不起,山上長松山下水。
羣動悠然一顧中,天高地平千萬裏。
少君引我升玉壇,禮空遙請真仙官。
雲車下星斗動,天樂一聲肌骨寒。
金霞昕昕漸東上,輪欹影促猶頻望。
絕景良時難再並,他年此應惆悵。
這是一個白的
靈,她且歌且舞,可她心中的惆悵卻揮之不去。為了排解心中的鬱悶,白衣女子只有不停地歌唱,任憑思緒隨着曼妙的舞姿靜靜綻放、伴着瑟瑟秋風輕輕飄蕩、乘着月光悄悄遠航。月亮湖也彷彿窺出了她心頭的秘密和憂傷,默默地守護在她的身旁,沒有大的波瀾,只有魚鱗似地微波,倒映着她美妙的倩影,整個湖面如同一面無塵的明鏡,反
出柔柔的月光,輕輕地撫摸在她的臉龐,為她驅散那一份孤獨和的寂寞。
可是月兒就不寂寞嗎?絢麗的夜美得令人傷
,晶瑩的月輪向大地投下了聖潔的光華,恰似一位潔白無暇、靚麗温柔的少女,脈脈含情地注視着人間萬物,她孤獨地守望着藍汪汪的天空,就像茫茫大海上漂泊的一隻孤船。她也在羨慕人間的喧鬧和繁華,也許還有愛情。
子白,你在哪裏,你知道我在等你嗎?你會來嗎?女孩子滿懷情思地舞動着青的旋律。她的眼前全是那個人的影子,那
巧的個頭,是人類
華的濃縮;多情的綠豆眼,有一種不容抗拒的勾魂奪魂的力量;敦厚的喇叭嘴,給人一種踏實可靠的男子漢的
覺…子白的面容就在女孩子的想**中活動了起來,子白彷彿也就真真切切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看到子白,女孩子就會情不自地對他產生出信任
和親近
,他像你慈祥的父親,更像寬厚的兄長,使她在心靈深處不由地滋生出無限依戀。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不見去年人,淚濕衫袖。”清澈澄明的天空總是給人無限的憧憬,世界上最美的莫過於如此柔和、如此皎潔的月光,如
銀飄瀉,似白玉灑落,妝點着人間,給連綿的羣山、如海的森林、寧靜的湖泊、神秘的庵堂…等等一切景物,都披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晶瑩霓裳,給人以朦朧的詩意和
離的幻境。
月光中,子白風一般地飄來,女孩子上去,兩個人擁抱,然後女孩子攜着子白的手,緩緩地走在月亮湖的堤岸上。
月亮湖的水把託浮的月兒不停地打碎,銀盤似的明月在湖水中鍥而不捨地重組團聚,團團圓圓地閃爍在湖面上,陪伴着忘情相對的一雙情侶。
湖波盪漾,女孩子和子白彼此能聽見對方的心跳…
女孩子兩手向後支撐身體,仰面閉目,紅口微張。子白輕輕地俯下身去,用靈的鼻息雲探索女孩子俏臉散出的芳香,他拂動她的烏雲般的長,用熱得燙的嘴
去覆蓋那紅紅的充滿渴望的嘴
。
秋蟲們在月光下演奏起動人的旋律,開始了一場**燃燒的大合唱…
然而,好景不常,忽然在他們中間出現了一條白練,那是一條天河,河的彼岸,一隻花狐、一條嬌龍、一架骷髏在爭奪子白,漸漸遠去…
“子白”女孩子撕心裂肺地大叫,可身後驀地出現了一個拿弓的、一個執斧的、一個扛耙的不由分説將她架起來就走。
“不要啊”女孩子大聲呼救,卻不出聲音,不由大急,一急出了一身冷汗。
“咦?”女孩子驀地驚醒,自己還在月亮湖上一個人孤獨的歌舞,原來是一場噩夢“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一個夢?”
“你已害了三個人了,就別再…”女孩子又想起柳葉兒跟她説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是誰?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只要離開子白,他是我唯一的愛,而你卻擁有許多…”柳葉兒幽幽地勸。
女孩子淚眼婆娑:“可是我有什麼,我有的只是孤獨和寂寞…”
“你愛他,就離開他…”柳葉兒的話再次響起。
“可是為什麼離開他的是我,而不是你?”女孩子憤怒了。
柳葉兒黯然道:“因為我屬於人間,而你屬於天上…”
“爺爺…”女孩子回到山上,去請教龜山老祖“我到底該怎麼辦?”龜山老祖嘆了口氣:“這是應有的劫數,你們的塵緣已盡…”
“我不想離開他…”
“不行!你必須離開他,這是天意!”龜山老祖見她哭得可憐,實在於心不忍,心想,天機盡在我掌控之中,造福眾生,何妨也造福女孩子,她也是眾生之一嘛,就也破個例吧“這樣吧,我會安排你們相見幾次,但你只能幫他,卻不能再動凡情。”
“好吧”女孩子聽説又能見面,才破涕為笑“我會剋制住自己,只作為一般朋友…”於是有了這次的邂逅。
女孩子狂歌勁舞,愈來愈猛烈,驚起了夜棲的一行白鷺。
武大郎一行漸漸走近,月亮湖上的一切美景盡收眼底。他們的目光當然都一瞬不瞬地盯在了女孩子身上。
乍看載歌載舞,細看卻是在紡紗織布,再定睛看時,原來紡的是麪粉,織的是麪皮,但見她纖纖玉手輕快地搖着,那紡車就吱呀吱呀不停地轉,那麪粉與水渾然一體,那佐料也溶入麪糰中,那面經一紡,顯得勻、細、白,那姑娘將紡好的麪皮朝温泉上的鐵板上一放,舉手功夫,又脆又香的大餅就做成了。
武大郎不看得呆了,
口而出:“呼!這哪裏是什麼烹飪,簡直就是一門藝術!”那姑娘一見有人,吃了一驚,笑嘻嘻地將手中的大餅向武大郎扔了過來,嬌聲道:“給你。”武大郎一見,不
“咦”了一聲:“雲兒?”那姑娘戲謔道:“陛下還記掛雲兒?嘻嘻!這兒沒有什麼雲兒,我是白無憂家的瘋姑娘白小鳳。我雖會做餅,這一天最多隻能做塊,我的哥哥白小郎,他一天能做塊餅那才真叫出神入化。請跟我來。”轉身就往山上跑。
武大郎見白雲兒不肯相認,也不點破,聞聽其兄能做塊大餅,不大喜過望,帶領眾人向山頂爬去。
正是:未必素娥無悵恨,玉蟾清冷桂花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