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磨刀霍霍向豬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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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絲毫不配合大河內正的談判節奏，去除虛假禮數，直截了當的問道:“大河內正先生，有話請直説。畢竟，時間寶貴。”大河內正卻道:“餘先生在去年十二月二十二夜，十二月二十三凌晨，在巢鴨監獄看一眾本英上絞刑架的時候，松井石是否和你説過幾句話？”餘生絲毫不驚訝大河內正這個本的頂尖人物會知道這件事。不過，卻也揣摩不透大河內正在此時説起這件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情，是什麼意思。

“大河內正先生，提起此事是什麼意思？”大河內正一笑道:“餘先生，你可知道，你其實早已經引起了本上層人士的關注？”餘生自然而然的回應道:“這個我自然知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從數十個本武學高手在我的別墅裏被一網打盡開始的。”大河內正大笑:“餘先生果然是聰明人。不過，那一戰，我們關注還只是陳天這個霍元甲的傳人，餘先生只能算是附帶。真正讓本上層關注餘先生的，是餘先生以微薄代價，擊殺了本這一代至誠之境的武學高手宮本長川。”

“這一戰將餘先生的身手和心智表現的淋漓盡致，據我們的情報調查，功夫冠絕本的宮本長川，在和餘先生一戰時，連刀都沒有拔出來就死了。而自此之後，本上層才將餘先生列為重要的危險人物。”餘生撇撇嘴:“這個宮本長川這麼有用？”大河內正道:“餘先生可能不知道，這個宮本長川乃是原先本宮廷專門教導劍術的大師範，和諸位將軍，如松井石等都相。地位也是平起平坐。即便是東條英機見了這個宮本長川，也要客客氣氣。”

“因為。宮本長川在軍內的地位很高。許多人都是他的弟子或者再傳弟子。餘先生擊殺宮本長川，雖然在中國的反響並不強烈，但是，對於許多本上層而言，其影響力甚至超過了你擊殺東條英機。”餘生大笑:“原來這個被閃光彈給晃死的本鬼子這麼值錢！”肆無忌憚的樣子，讓大河內正面一黑。

不過。餘生也沒和大河內正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笑過之後，餘生問道:“大河內正先生和我講這些是什麼意思呢？”大河內正道:“其實，自從本上層的眾人開始觀察餘先生之後，便一直認為餘先生是個危險人物。新亞飯店的爆炸案，上海本憲兵隊軍官的大量死亡，以及黃道會的覆滅，都有餘先生的影子。而且，由於餘先生是從南京逃出來的，子又在逃亡中喪生。對大本帝國的怨念很深。”餘生哂笑道:“不是怨念，而是仇恨！”大河內正接着道:“這種仇恨似乎沒有辦法化解，因此，許多人便策劃着刺殺餘先生。不過，餘先生離開香港到達美國的時機選擇的太好了，我們本沒有機會下手，也只能就此作罷。”

“等餘先生再回到亞洲之時，戰爭已經結束。並且。本戰敗。”餘生問道:“大河內正先生對我説這麼多，不會只是為了誇我一頓吧？”大河內正失笑道:“當然不是！雖然美國人將我們曾經蒐集的情報搜刮走了。但是。許多情報，我們還是有備份的。即便沒有備份，腦子裏也還記着一些。”

“在天皇宣佈無條件投降之後，我們這些決策層的人開會研究了一下大本帝國戰敗的原因。然後發現，如果不是有餘先生你的存在，或許老蔣和敵後便不會獲得物資支援。戰鬥力也不會有那麼強。東條英機打通的大陸運輸線，也不會那麼快便再次封鎖。説不定，戰局還會有一些轉機。”

“如果統計二戰中，影響中之間戰爭局勢的一百個人物，餘生你必然佔據一席。”

“不過。在研究餘先生你的資料時，我們發現，雖然你的功夫不錯，但是並不弒殺。或者，按照孫子兵法説，上兵伐謀，其次伐，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為不得已。餘先生你並不喜歡直接的殺戮。”

“雖然在戰敗後我們能蒐集到的情報已然少了許多，但是基本的消息還是能打探到的。餘先生的這一系列動作，如果我們沒有猜錯的話，是想用經濟來影響和控制本？”餘生看着大河內正，似笑非笑道:“你説呢？”心中卻恍然，怪不得松井石沒頭沒腦的請自己手下留情，原來是早就調查過自己，並推測過自己的計劃。卻不知，餘生的計劃，並不止於經濟上的掌控。

文化上的侵蝕與同化，才是餘生計劃的關鍵。經濟掌控，只是一層外殼而已。

大河內正道:“如今本孱弱，自然任由余先生施為。不過，既然如此，這次斷糧之事，便有的商量。因為，餘先生似乎也並不想將本人都餓死。”餘生大笑道:“原來你大河內正兜了半天的圈子，就是為了説這個！”暢快笑過後，餘生對大河內正道:“你們做的功課不錯。你們本人毫無人，並不等於我毫無人。我也確實沒有餓死本人的打算。就算我真這麼打算了，美國人也不會同意。”

“不過這件事情，也沒有那麼容易了結！你們本人不遵守商業信用，還想脅迫美國一眾財閥妥協，不出點血，這件事情是解決不了的。”談判這件事情，怕的不是要價高。有道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還算是有的談。最怕的是一口回絕，連談的意思都沒有。餘生如此説，便是擺明了要宰本人一刀。而大河內正在來之前，顯然有所預料。也並不吃驚，只是道:“還請餘先生開出條件！”餘生道:“既然本人不顧商業信譽，損害了我們投資的這些工廠的利益。那麼，就要加以補償！按照損失數額的三倍補償！大河內正先生，可有異議？”大河內正驚呼道:“這個條件絕不可能。且不説這筆錢如今大本帝國能不能拿的出來。即便是能拿的出來，也不會直接賠款，否則，民眾會炸鍋的！”餘生道:“這已經是最低條件了！如果大河內正先生不願意答應的話。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可談的了！”大河內正察言觀，苦笑道:“餘先生，這種講價方法就不必用在這種場合了。想來餘先生與美國財團們也做過調查，如今的本，有多少家底，大家都心知肚明。這筆錢是真的拿不出來。總會有折中的條件。”餘生對大河內正刮目相看，此人能在短短數十年建立一個新的財閥，絕非僅僅依靠其貴族的背景和顏值。

“不錯。是有這種的條件。如果本人實在拿不出這筆錢，那麼不妨以後少收些錢！”大河內正點頭知尾:“餘先生的意思是税務減免？”

“不錯！我們要求減免五年的税務！五年之後，税務減半！”税務減免之後，餘生和一眾美國財閥們投資的工廠，會省下大量的資金，產品的成本也會史無前例的低。而競爭力，卻會史無前例的強。從長遠來看，遠比一次的得到一筆賠償款來的合算許多。

大河內正知道這估計是餘生和一種財閥的最後底線了。苦笑點頭。少收一筆錢就能瞭解事端，還是比較划算的。至於環境污染和破壞。那是長期的事情，如今事到眼前，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餘生道:“既然第一個條件已經談妥了，那麼我來談談第二個條件。免税是對我們同伴的補償。你也知道我對本人殺我子的仇怨，這次不趁機敲你們一筆，實在是對不住包括我子在內。中國在本侵略中死亡的三千萬人。”大河內正道:“我們自然也有補償餘先生的想法，餘先生請説便是。”

“你們在入侵南京時，至少從南京劫走了一百萬冊文物典籍，把這些典籍給我。糧食便會按時到達本，並且不用再支付貨款。就算是我出錢買的。如何？”大河內正面難，這百萬冊典籍的價值，比那五年免税還要高。並且，吃到嘴裏的，再吐出來的覺很難受！

遲疑之間，餘生大怒:“這些東西原本就是中國的！一來一往，你們本不過出了個運送的費用而已！況且，我還用好幾船糧食和你們換！你們等於白賺！即便你們不換，我起訴到國際法庭，也能強制你們這些小本歸還！”

“另外，別忘了，雖然本如今還有一個月的存糧。但是，這一個月的存糧有將近四成是姓餘的！只要我一把火將這些糧食燒了，並將糧食不足這個消息散發出去，你們本就等着覆滅吧！”這些中國的古書典籍，中國人和本人重視，但是美國人卻沒那麼重視。在文化方面，美國人驕傲的一塌糊塗。本不信歷史沉澱，也不信有什麼文明的文明程度，會比自己還高。這種驕傲，一直保留到後世。

以餘生的影響力和跟美國人的關係，要是鬧起來，本人還真就討不了好處去。畢竟，歸還一些在美國人眼裏價值不高的掠奪文物，本就是應有之義。而且，一旦餘生真的決定魚死網破，下定決心不運糧食給本。

到時候，本雖然不至於覆滅，但是秩序必然大亂，損失絕不只是一百萬冊典籍。而本在侵略中國之時，掠奪去的典籍，達三百六十萬冊之多。餘生只要一百萬冊，還不到三分之一！

所以，大河內正在思考片刻後，答應道:“這件事情不容易辦。但是，事到如今，應該沒有太多問題。”餘生對大河內正試圖緩和氣氛的態度視而不見，冷笑道:“一百萬冊典籍，一冊都不能少。如果不想本人餓死，就抓緊時間！另外，還請你們的天皇對違反商業合約一事，正式道歉，並且，重申一下本戰敗後的立場！這是盟軍總部和麥克阿瑟將軍的意思！”大河內正知道最後一個條件，並非是談判，而是盟軍總部對本上層的警告和命令。其中敲打的意思非常明顯，不由得背後滲出冷汗。

而就在大河內正準備告辭離開時，青小藝帶着西、清水石瞳和近百名她收留的、原先被本上層騙做安婦的女子。攔住大河內正的去路。

清水石瞳對大河內正説道:“請大河內正先生告知天皇，雖然清水石瞳和一眾姐妹不會再為其盡忠，但是，當年我們受騙成為安婦一事，並不會就此作罷。還請天皇為此事負責。”如果在平時，這些普通本安婦的身份和大河內正相差太遠，即便顏值高身材好，也不過是大河內正這些本上層人士的玩物而已。否則，也不會在美國人進駐本時，隨手出賣。

但是，今大河內正本身就是求肯上門。而這些女子團結起近百人，又有青小藝和西這個美國人撐，自然便有了和大河內正鋒的底氣。

青小藝自不用説，除了是餘生的老婆這個最顯赫的身份之外，手中還打理着好幾處產業。如果真的算起來，也是商界舉足輕重的人物。而美國女兵西，原來最煩這些身體不潔淨的安婦，但是，在知道了事實真相後，反而義憤填膺。對這些女子大為迴護。此事更是她和青小藝、清水石瞳一起謀劃的。

大河內正沒有料到這一出，剛被餘生呵斥威脅過，正待發怒，卻見旁邊的美國女兵西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同擇人而噬的母豹。大河內正只能強壓下怒火，澀聲道:“此事我會回稟天皇，相信天皇會關照他每一個子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