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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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百一十萬人的偽軍，連老蔣都不要。這些偽軍，要麼就是連裝備都不齊，只不過是有個偽軍的名號，用來欺負鄉里而已。要麼就是些老弱病殘，空餉極多。花名冊上的名字，除了每月發糧食的時候會出現以外，平裏本就不知道人哪裏去了。

這種很有特的軍隊，雖然讓中國人丟盡面子，但是，也基本上拖垮了本人的後勤。這一百一十萬張嘴，除了吃本人的，喝本人的，幫本人欺負一下同胞之外，用沒有。如果詳細計算起來，要是節省下這一百一十萬人的費，本人的後勤無疑會輕鬆許多。抗戰後期，本人的疲敝，至少有這一百一十萬張嘴三分之一的功勞。

這樣的情況反映上來，讓老蔣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不過，這些人，他是絕不敢用的。所以，就地解散。

不過，老蔣還是料錯了一件事。他接手的百萬偽軍，其實也並沒有太強的戰鬥力，戰鬥意志薄弱。所以，雖然到後來，老蔣號稱有百萬雄兵。但其實，真正能打的，也不過就是那些嫡系鋭而已。這些偽軍改編成的軍隊，連預定的戰略配合都做不到。難怪一觸即潰。而剩下的鋭，則全被這一百萬的豬隊友給拖累死了。

所以，老蔣之敗，和本人之敗，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老蔣一時貪婪，接納漢，最終讓自己狼狽不堪。也算是因果循環，報應不。

其實，在美國記者報道之前，老蔣便已經指示軍統，開始了抓捕漢的工作。只不過，一開始抓的都是和他沒有什麼合作關係的漢。自一九四五年九月下旬開始，軍統中人便開始在全國進行漢大搜捕。

到了十二月的時候。已經是成績斐然。軍統抓捕漢，共計四千二百九十一人，其中，移送軍法機關審判的共有三百三十四人，移送航空委員會訊問查辦的共有二十四人，在關押期間病死的共有四十三人。

一九四五年九月二十六，軍統局南京區以憲兵南京司令部與警察廳名義逮捕了偽實業部長梅思平、偽教育部長李聖五、偽南京市長周學昌、偽經理總監部長岑德廣、偽海軍部長凌霄、偽社會福利部長彭年、偽宣傳部次長郭秀峯等二十三名大漢，另以空軍第一路司令部名義逮捕了漢陳昌祖、葛世平等二十四人。

隨後，位於山東的軍統部門，開始在濟南、德州、青島等地。大規模搜捕漢。到一九四五年九月二十九，共計抓捕大漢一百一十三人。

到了十月三，已經乘坐飛機秘密逃往本九州的偽國民政府代理主席陳公博、偽宣傳部長林柏生，以及李勵莊、莫國康、陳君慧、周隆庠六名大漢，也被引渡回國。

隨後，原偽華北政務委員會的五十二名漢，包括先後任偽華北政務委員會第一任及第四任委員長的王克，第五任委員長王蔭泰，偽華北政委會常委、華北治安總署督辦、華北綏靖總司令齊燮元。綏靖總署督辦杜錫鈞，教育總署督辦魯迅的弟弟周作人、王謨，偽華北政委會常委、經濟總署和財務總署督辦汪時瞡，農務總署督辦陳曾拭。工務總署督辦唐仰杜，偽華北政委會委員、北平市長劉玉書以及北平憲兵司令黃南鵬(簡任級)等。被戴笠以鴻門宴的方式誘捕。汪衞的老婆陳璧君與褚民誼在廣州被軍統軟。

與老蔣相比，蘇聯人處理投靠本人的漢是速度，明顯更快。在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九。溥儀見勢不妙，準備逃亡本的時候。被蘇聯軍隊逮捕。隨後，偽滿的一系列官員。包括偽滿國務總理大臣張景惠，偽滿參議府議長、興亞國民運動大會總司令臧式毅，偽滿第二軍管區司令官、偽皇帝侍從武官長、偽尚書府大臣吉興，偽滿第九軍管區司令官甘珠爾扎布，偽滿最高檢察院檢察官徐良儒，偽滿軍事部大臣邢士康等六十餘人，全都被逮捕。押往蘇聯的遠東監獄。

而在美國人報道見報之前，一九四五年九月底，餘生便回到了國內。這時候，軍統的人，還忙着滿世界抓漢。不過，軍統抓的人裏面，既有真的漢，也有一些只是有漢嫌疑，其實並非漢的。比如説夜無光和李香蘭。

只不過，軍統肅委員會，也不敢太過難為這兩個人。李香蘭在上海灘，乃至全國的名氣太大，而且，她還自稱是本人，所以，要謹慎對待。在提審一次後，便被放進了虹橋本僑民收容所。這裏面住着川喜多長政一些本的文化界人士，介於戰犯與非戰犯之間。既不能隨意遣返，又和明確的戰犯有些區別。處理起來要格外的小心慎重。

而夜無光，則是如今對抗戰有極大貢獻，並且已經算是世界級導演和世界級富豪的餘生的小舅子。並且，這個夜無光還和川島芳子，甚至溥儀，有些血緣上的遠親。雖然軍統從自己收集的資料上看，也清楚夜無光並沒有做過欺壓良善，或者打擊抗的事情，完全可以按照“雖然在敵偽機構任職，但並無憑藉敵偽勢力侵害人民的惡行，不應當擔負漢罪責，因而免予起訴”的常例處理。

但是在正式的審理之前，還是要拘押一段時間。更何況，這個夜無光，號稱是和餘生有所計劃，才潛伏在上海灘，並對本人實施破壞計劃的。據夜無光自己説，大名丸就是他計劃炸沉的。而其手中，似乎還留着許多可以作為證據的照片和膠捲。甚至還有影像資料。這更讓軍統中人重視非常。

在軍統聯繫到餘生，告知餘生相關情況，餘生確定會回國作證後，夜無光便被軍統中人客客氣氣的留了下來。一三餐的伙食，比夜無光在李香蘭手下當差的時候還要好。

當然，對夜無光的客氣，還大多衝的是餘生的面子。餘生不僅僅是個導演，當年他和陳天策劃。並與軍統上海站的行動隊配合，在上海灘搞風搞雨，得上海灘雞犬不寧的事情，已經作為絕密資料，被軍統高層過目。雖然，當年由於陳恭澍的失陷，導致上海灘的軍統不再有大的作為，但是並肩作戰的情，還是有的。對於如今的軍統而言，如果能和餘生打理好關係。絕對會是以後的一大臂助。甚至戴笠也對如何處理此事，有着或明或暗的指示。

所以，在餘生和青小藝，坐着自己的私人飛機，到達上海灘時，軍統的人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軍統上海站站長親自接。當年餘生在軍統中的舊相識也在機場等候。餘生一看，卻是當年陳默身邊的那個跟班，在茶館中跟蹤他，又被他制服了的那個壯漢。

舊識相見。分外熱情。餘生和壯漢勾肩搭背的上了汽車。青小藝故地重遊，身份已然不同，神間，也頗為慨嘆惋。

汽車到了如今上海灘最高檔的一家本幫菜館子門前。當年的那個壯漢，親自跳下車來，為餘生和青小藝拉開車門。然後，將兩個人一路入包間。一路上談。餘生才知道此人姓趙。如今已經是一方要員。屬於，上海灘當年軍統沒有被本人抓到的少數幾個人之一。由於對上海灘的情況頗為悉，所以這幾年頗受提拔重用。一路青雲直上，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

趙要員在將酒滿上後，連幹三杯。然後便是一通中國人慣有的，酒桌上的張羅和熱情。由於陳默的關係，兩個人之間並不生分。在餘生覺得面酣耳熱，吃得有七八分飽的時候，隨口問起上海灘的近況。

趙要員對餘生道:“上海灘自本人投降後，便和以前不同了。原本知名的人物，因為本人的關係，走了一大半，被抓起來的一大半，剩下的如今也不好過。你的老東家，新華公司如今因為本人的緣故已經瀕臨破產。張善琨跑去了香港，陳雲裳嫁去了海外。南造雲子這個人，我們還是沒有得到她的真實照片，似乎一夜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至於和餘老弟有些關係的川島芳子，如今也被北平那邊的人給抓起來的。只不過，動手的不是軍統，而是國防部的人。”説到川島芳子，話題便可以自然而然的轉向夜無光。趙要員對餘生道:“餘老弟，鄙人不才，如今是軍統肅委員會的委員之一。你小舅子夜無光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其實，即便是衝餘老弟的面子，和餘老弟與軍統過去的情，我們也不會把他怎麼着。”

“只不過，麻煩在於，他不想被悄無聲息的放出來。而是説自己是和你計劃好了，才潛伏下來的。並且説自己手上有許多戰犯和漢的證據，這一來，我們就必須按照程序留下他了。而我們問他要證據的時候，他又説，證據如今不在他手上，非要等你回來…”餘生截斷趙要員的話:“沒錯，夜無光當年確實是我讓他留下來的。他所收集的證據，為了防止身份暴，都在另一個人手上，包括照片和影像，以及一些文字資料。都是一些漢和戰犯犯案的證據。如果軍統想要的話，轉給你們毫無問題。”

“這些材料中，不但包括本人對中國實施文化侵略的謀劃，還包括幾十箱本人丟失的古董和炸沉大名丸的始末。”這個趙要員大喜過望。這個時候，抓漢越多，立的功勞越大。如果這些資料真如餘生所講的這麼分量十足，那麼，他趙某人的能力自然會被上層看重。再上一個台階，很是容易。而且，炸沉大名丸和對本人掠奪的古董偷樑換柱兩件事情，軍統至今也沒明白是誰做的。如果夜無光真的能用這些材料證明，這兩件事情是他策劃的，那麼，這就是一個新鮮出爐的民族英雄。

而且，這個民族英雄還是他趙某人發掘出來的。功勞之大，自不必説。

不過，就在趙要員高興的時候，餘生提出了一個條件:“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儘快審理李香蘭一案。”趙要員一愣。隨即滿臉恍然大悟的神，用一種明瞭貴圈真亂的口氣對餘生道:“這個沒有問題。不過，按照現在我們手頭掌握的證據來看，李香蘭沒法證明她自己是本人。如果真的按照程序審理，這個女人只有死路一條。即便是餘老弟講情，也要走個過場，關押幾年，才能釋放。”餘生道:“李香蘭確實是本人，這個倒是毫無疑問。我記得她的父母就在北平。家裏應該有出生證明之類的東西。只不過，別人不方便出手，還請趙兄幫忙才是。”喝酒喝得頭暈耳熱的趙要員這時候才想起，青小藝還在一旁。餘生沒好氣的跟他一説，他才有些疑惑的問道:“呃，餘老弟，這個李香蘭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餘生一笑:“以前騙她，雖然是迫不得已，卻也有些抱歉。這次算是還她人情了。至於以後，或許是合作關係吧！”作為肅委員會的成員，趙要員當機立斷的權力還是有的。於是拍脯對餘生道:“沒問題，吃完這頓飯，我就派人去北平。如果證明李香蘭真的是本人，那麼只要儘快走個過場就可以放她回家了。只不過…”

“嗯？”餘生有些驚訝，正事説完了，居然還有轉折。

“只不過，餘老弟，以你今的財力和地位，戴老闆還是有事相求啊！這一次為餘老弟接風洗塵，你小舅子夜無光的事情其實很好解決，只有一件事情，有些難辦，是戴老闆親自吩咐下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