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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神秘莫測的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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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期待着第四下、第五下的被揮起,但是卻沒有繼續,看來他們三人,每人出手一次,便認為足夠了。

我在半昏的狀態中,覺出他們又來到了我的身邊,各自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們三人,在冷笑了一聲之後,並未出聲,便又掠了開去,我心中不大是着急,因為他們如果一句話也不談的話,我等於是白白地捱了一頓打!但是,我又不能出聲,再將他們叫回來!

我睜開眼來,只見他們已將沒入黑暗之中,這才聽得一人道:“就在十六晚上麼?”另一人道:“是,聽説人已快到齊了。”又是一個人道:“白老大還在人世,倒是想不到的。怎麼樣,我們除了聽他的話以外。就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麼?”其餘兩人一起道:“到時候再説吧,只怕沒有一個,是好説話的!”他們一面説,一面已然向外掠了開去,後面還有幾句話,但是我卻已聽不真切。

本來,在他們三人,離開之後,我鬆了一口氣,已經幾乎要真的昏了過去,可是我一聽得“白老大居然還在人世”這一句話之後,心頭怦怦亂跳。神為之一振,在他們三人走後。我一骨碌地躍了起來。躍起之後,我不深深地了一口氣!白老大!這幾乎是沒有可能的事情,白老大怎會還在人世?他如果沒有死,那麼這些年來,他在什麼地方?白老大是一個絕不肯安份守己的人物,他能夠這麼多年,不讓人聽到一點信息,那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雖然白老大一直是一個極其神秘的人物,除了知道他姓白之外,一直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因為在後期的青幫中,他是老大,所以不論是青幫還是其他江湖上的人物,都叫他“白老大”剛才將我痛擊一頓的那三個人,當然也不是善類,他們要爭執些什麼“十六晚上”又是什麼意思?於廷文為什麼要死在他們的手中?

問題實在是人多了,我到骨節隱隱發痛,正當我想離開這裏的時候,突然聽得一陣嬌笑聲,傳了過來,稍過一會,一個女子的聲音道:“三位伯伯,你們也太不小心了!”另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道:“怎麼?”我一聽那個男子的聲音,便認出正是剛才襲擊我約三人之一,他們竟已然去而復轉!

我連忙重又躺在地上,才一躺下,已然聽得一陣腳步聲,漸漸走近。那個女子聲音道:“這裏昨天晚上,剛出過事情,今天又有人傷在此處,給警方知道了,難免生疑,當然要將他移開去。”那三人道:“還是姑娘想得周到,可謂虎父無犬女了!”那女子又笑了一下,道:“三位伯伯別逗我了,我算得什麼?”我偷偷地睜開眼來,只見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材十分修長的女子,一頭長髮,幾達際,更顯得她嫵媚到極。

我無法看清她的臉面,因為那天十分陰暗,星月無光,我等到他們來到我的身邊,又閉上了眼睛;只覺出身子被兩人抬了起來,走了一段路,我不斷地睜開眼睛來偷看,發現他們正抬着我,向公路走去。不一會,已經來到了路上,路旁早有一輛汽車停着,那是一輛那一年最新的美國車,顏是嬌的蘋果綠,那女子搶前一步,打開了行李箱的箱蓋,抬着我的兩個人,便將我放了進去,又將行李箱蓋關上。

在他們關上行李箱蓋的時候,我以極其迅速的手法。做了一下小手腳。我迅速地摸到了一隻鉗子,放在箱蓋下,所以蓋子其實並沒有合上,他們以為我早已傷重昏,並未曾注意到這一點。

接着,我便聽到四個人上車聲,車子開動了,馳出了並沒有多遠,車子又停了下來。我聽得那女子道:“三位伯伯,再見了!”那三人道:“再見,十六晚上。”那女子道:“是,紙猴為記。”那三個人各自笑了一聲,腳步聲便遠了開去,車子繼續向前開動。

我心中不大是高興。將行李箱蓋,託開了一些,只見那三人已然只剩下了一個小黑點,駕車的,只是那個女子了…

我攀住了車身,從行李箱中,爬了出來。那女子顯然沒有發覺她要棄去的人,已然爬了出來,我不知道她要怎樣炮製我,我在行李箱上,伏了一回,看出車子正向市區馳去。

我手足並用,沒有多久,便已然攀住了車窗。然後,我握住了門把,突然將門打開,等到那女子回過頭來時,我已然坐在她的身邊了!

在那一瞬間,那女子顯然大吃一驚,她回過頭來,向我望了一眼,整輛車子,突然顛簸起來,車胎在路面,發出難聽的“吱吱”摩擦聲。

“小姐,”我説:“小心駕駛!”不等我把話講完,車子的行駛,已然恢復了正常,她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她。

她約莫二十三歲年紀,十分美麗,我只能這樣説;因為她的確十分美麗,如果不是她面上那種冷冰冰的神情,和眼睛中那種不應該有的太過堅定的神采的話,我一定可以給予她更多的形容詞。

我們對視了好一會,她才道:“你是誰?”聲音也是冷冰冰地。

我繼續地和她對視。她再一次問:“你是誰?”她一面望着我説話,一面練地駕駛着車子。已然接近市區,車輛也多起來了。

“我?”我給了她一個微笑,可是在我笑的時候,下顎卻在隱隱作痛“我就是給你放在行李箱中的那個人,小姐,你準備將我怎麼樣?”她的面上,出了一個一閃即逝的訝異神情,道:“我準備再過去些。將你放在路上。用車子在你身上輾過去!”我心中不暗暗吃驚。

我竭力表示輕鬆,聳了聳肩,道:“一件意外的通失事?”她簡單地道:“看來像是意外傷人,不顧而去。”我突然一轉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道:“小姐,咱們不必再做戲了!”她並不掙扎,我的手,陷入在她腴白的手臂之中,她只是轉過頭來。冰冷地望着我,使得我不由自主地鬆了手。

就在我鬆開五指的一剎間,她的目光,在我手上所戴的紫晶戒指上,停了一停,突然發出了幾下冷笑,將車駛入了一條冷僻的街道,停了下來,道:“衞先生,請下車吧!”我心中暗暗地吃了一驚,那隻紫晶戒指,是我最喜愛而又值得紀念的一件飾物,我戴着它已有十多年了,差不多人,只要一見這戒指,便可以認出我的身份來。

可是,眼前那個富家小姐一樣的女子,居然也能在我的紫晶戒指中,而叫出我的名字,使我對她的身份,更加莫名其妙。

我當然不肯就此下車,只是一笑。道:“小姐,你已知道了我是什麼人,我卻不知道你的身份,這未免有點不公平吧!”她突然笑了一笑,我發現她笑的時候,更加美麗,令人如沐風,我幾乎忘了自己,衣衫破爛,滿臉泥污,而起了要吻一吻她朱的衝動。

當然,我並沒有那樣做。可是,她大約是在我熱切注視着她的,有一點異樣的眼光之中,看出了我的心意,她半轉過了頭去,望向外面。

我道:“你是什麼人?”她“格格”一陣嬌笑,道:“衞先生,這不公平,你並沒有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她是自己猜到我的身份的,便也令我猜一猜她的身份。

可是她的身上,實是毫無可資作為辨別身份的東西,非但如此,她身上,似乎還籠罩着一層無形的神秘的濃霧,將她真正的身份,隱藏了起來,使得她變成一個神秘莫測的女子。我聳了聳肩。道:“好,在這一點上,我承認失敗了!”她向我一笑,道:“不必難過。”我眼睛在車廂中仔細的搜索着,看到了她身邊的手袋,道:“我要一枝煙。”她又是一笑,將手袋向我拋來道:“你自己拿吧!”我身上也有香煙,我之所以向她要煙。那是因為想要看一看她手袋的內容,想不到她已然察了我的心意,這不免使我大惑窘迫。我只是訕訕一笑,道:“聽説女人的手袋,是一個秘密,我能打開?”她只是報我以一陣嬌笑。

我打開手袋,首先看到的,便是在手袋之中,有七八隻白卡紙摺成的猴子!

當時,我雙手震動了一下,幾乎將手袋掉了下來,我找到了香煙,又將手袋合上,在這些動作中,我已然以極其迅速的手法,偷了其中的一隻紙摺鎰櫻貼在掌心之中。

她像是並沒有注意,道:“我也要一枝。”我點着了兩枝煙,遞給了她一枝,已然趁着取打火機的那一刻,將偷來的紙摺鎰櫻放入了袋中。

我們默默地着煙,她突然一笑,將煙湊到紅上,她的一切動作,完全只像是要深深地一口煙,可是,就在香煙將要湊到她的旁之際,她卻一揮手,香煙被燃着的那一小粒火,向我右眼,疾彈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