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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部:二十五塊鋼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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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呆了半晌,咳嗽了兩聲,道:“王小姐,你該説了!”紅紅道:“你將二十五塊鋼板,拼了起來,便可以發現,凹凸不平之處,湊了攏來,剛好是這個環形島和中間一個小島的地圖,而有一頭大鷹,以簡單的線條,附在地圖上,鷹嘴指着那個小島,我們查出這個小島,就是泰肖爾島。”我和宋堅兩人,這時候,才知道那二十五塊鋼板的作用。

本來,我們想趁白奇偉不在的機會,試試可能掙縛住我們的牛筋,但是我們聽得白奇偉和紅紅兩人,正在研究那二十五塊鋼板的來歷和秘密,便靜止不動,仔細聽了下去。只聽得鋼板的相碰聲,不斷地傳了過來,那顯然不是白奇偉,便是紅紅,正在擺動鋼板,過了約莫七八分鐘,聽得白奇偉道:“果然不錯,王小姐確有過人之才!”紅紅得意地笑了起來。

我心中暗忖,白奇偉也確有過人之才。他果然聽了我的話,對紅紅客氣起來了。

白奇偉又道:“那麼,鋼板後面的文字,可是指明準確地點嗎?”紅紅道:“你不妨自己翻過來看看,我們也沒有懂。”白奇偉“嗯”地一聲,又翻動鋼板,過了沒有多久,便聽得他念道:“七幫十八會兄弟之財,由於廷文藏於島上,神明共鑑。”他念到這裏,略停了一停,道:“這是什麼話?”宋堅忍不住道:“快念!”白奇偉道:“你還想有份麼?”紅紅道:“多一個人想便好一點!”聽她的口氣,像是已經本不將白奇偉當作是敵人了!只聽得白奇偉念道:“白鳳之眼,朱雀之眼,白虎之眼,青龍之眼,唯我兄弟,得登顛毫,再臨之,重見陽光。”白奇偉唸完之後,忍不住道:“放他媽的狗,這是什麼話?”我嘲笑道:“自己不懂,不要罵人!”白奇偉道:“你懂麼?”我道:“我也不懂,但是我至少會慢慢去想,不會開口罵人!”白奇偉大喝一聲,道:“閉嘴!”我不再和他理論,將他剛才説的那幾句話,翻來覆去地在心中,唸了幾遍。

那幾句話實在可以説連文氣都不連貫。而可以連貫的地方,似乎又是廢話,和指示準確的地點,顯得一點關係也沒有,關鍵當然是在前四句,可是前四句,本代表不了什麼!

我向宋堅望去,只見他也在搖頭,顯然可見,他也不知那是什麼意思!快艇一直在海上飄蕩着,過了好久,我們聽得白奇偉吩咐手下,去檢查燃料的多寡,又吩咐另一人,去發動馬達,那扇小窗上,監視我們的槍管子,也縮了回去。

我立即站了起來,手足用力,掙了幾掙,可是牛筋,堅韌無比,用力掙了幾掙,反倒深深地勒進了肌之中,好不疼痛,宋堅向小窗户中,看了過去,只見白奇偉望定了桌上,那拼成了圓形的二十五塊鋼板,正在以手敲桌,不斷沉

宋堅看了一看,便縮了回來,一俯身,便張口向我的手腕處咬來,我知道他想將牛筋咬斷,心中暗自一喜。

可是,宋堅才一咬上去,卻立即“啊”地一聲叫,向後退了開去,我不吃了一驚,忙道:“怎麼啦?”只見宋堅的口,片刻之間,便紅腫了起來,我大聲喝道:“白奇偉,牛筋上有什麼花樣?”白奇偉哈哈大笑,道:“沒有什麼花樣,但如果你想將牛筋咬斷,只怕不免一死!”我道:“如果只是咬了一咬呢?”白奇偉道:“那隻不過痛上一會而已,讓你做不成風小生,罪過罪過!”原來他在鄰艙,並不知道吃了虧的是宋堅,還只當是我,所以了這樣來挖苦我的。

我嘆了一口氣,不再出聲,宋堅更是滿面怒容,不久,船已開動,在船開動之後的十來分鐘之後,只見躺在地上的宋富,轉動了幾下身子,睜開眼來。

我們向他望去,宋富也向我們望來,一開始,他面上現出了無限的驚訝之,但片刻之間,便轉為冷漠一笑,道:“好,都落在胡克黨手中了?”宋堅道:“胡克黨要你這個生物學家做什麼?”宋富一聲冷笑,道:“老大,你以為我是愧對飛虎幫,才不回來的麼?老實告訴你,我是看見你就討厭,所以才不回來的!你是老大,什麼都是你的,你全有份,我全沒份,呸!”宋堅面鐵青,喝道:“你閉不閉嘴?”宋富“哈哈”大笑起來,道:“好!玫煤埽我一直以為,你當真是出人頭地,樣樣都勝我一籌,但是如今我才知道,我們至少有一件事是平等的,那就是我們一齊被人綁住了手足!”宋富在大聲叫嚷之際,也顯得他十分動。

宋堅道:“你去做你的本人好了,誰來稀蹦悖你又來攪風攪雨做什麼?”宋富四面一看,就在此際,後艙也傳來紅紅的聲音,叫道:“教授!”宋富道:“你沒事麼?”紅紅道:“我很好,我們不是落在胡克黨的手中,是白老大的兒子,白奇偉的俘虜!”宋富冷笑了幾聲,又以極其狠毒的眼光,向我望了一眼,我也不甘示弱,道:“幸會,好幾次未死在你手中,算是命大。”宋富從鼻子之中,冷笑了一聲,道:“死在眼前,還逞什麼口舌之雄?”宋堅道:“阿富,你再多説一句,我絕不輕饒你!”宋富又狂笑起來,道:“白奇偉這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得了二十五塊鋼板,自以為是,一定向泰肖爾島去,連他在內,我們全是胡克黨的消遣品!你還要怎樣對我?”我聽了宋富的話,又想起“死得快是福”這句話來,不由得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顫!宋堅的面,也為之一變,只聽得一陣腳步聲,白奇偉已走了過來,道:“你放什麼?”宋富連望都不向他望一眼,道:“臭小子,你臭未乾,憑什麼資格,來和我説話?”白奇偉立時大怒,一聲怒哼,抬腳向宋富便踢!

我倒也不忍宋富吃了眼前虧,剛要出聲時,卻見宋富,整個人向上彈起,反向白奇偉那一腳,了上去!宋富那突如其來的一躍,令得白奇偉也為之一怔,出腳不免慢了一慢,只聽得白奇偉的兩個手下,在鄰艙大聲呼喝,但這時候,他們卻沒有法子開槍擊!

因為宋富躍了起來之後,猛地一撞,已經將白奇偉壓在他的身下,如果擊的話,白奇偉也絕對不能避免受傷!我一見有機可趁,立即身形一,也向上躍了起來,以膝蓋向白奇偉的頭部,跪了下去,重重地撞了一下,就像是自由式摔角,要努力打倒對方時所用的手段一樣,白奇偉悶哼了一聲,幾乎昏了過去。

宋堅唯恐我將白奇偉打成了重傷,忙道:“行了!行了!”我又躍了起來,宋富的身子,壓在白奇偉身上,不肯移開。

白奇偉好一會,才大聲叫了起來,紅紅和他的手下,早已來到了我們的艙中,我立即道:“紅紅,快將他們的武器繳了!”那兩個人因為白奇偉被宋富壓住,無可奈何,只得聽憑紅紅,將手提機槍,繳了過去,紅紅提着一柄,又掛一柄在肩上,居然威風凜凜。我嘻嘻一笑,道:“白兄,如今又怎樣?”白奇偉面鐵青,一聲不出,宋富喝道:“還不將我們,解了開來?”白奇偉拚命在掙扎,想將宋富掀翻。但宋富在柔道上,分明有着極高的造詣,他雖然手足被縛,但是他壓在白奇偉身上的姿勢,卻是一式十分優美的“十字扣壓”令得白奇偉無論怎樣掙扎,都沒有辦法掙扎得

白奇偉的兩個手下,走了過來,將我們手足的牛筋,都解了開來,我和宋堅,都不約而同,拔了白老大給我們的特製手槍在手,宋堅喝道:“富弟,你起來。”宋富“哼”地一聲,道:“你又神氣什麼?不是我,你們能身麼?”宋堅呆了一呆,才道:“不錯,若不是你,我們都不能身,這次是你的功勞。”宋富冷冷地道:“既是我的功勞,你為什麼又來發號施令?”宋堅像是竭力地忍着怒火,道:“那你準備怎麼樣?”宋富一聲冷笑,身子一彈,便一躍而起,道:“不準備怎麼樣!”我在一旁,看得出宋富口中,雖然如此説法,但事實上,他心中一定另在打着主意。

宋富一躍了起來,白奇偉也翻身站起,看他的情形,像是要向宋富撲了過去,但是他向我們看了一眼,卻又不敢發作。

我向宋堅望了一眼,道:“宋大哥,你該説話了!”宋堅沉聲道:“不錯,我是有話要説,如今,我們大家。必須化敵為友!”宋富抬頭,望着艙頂上的那一排彈孔,一聲不出,白奇偉發出了一聲冷笑。

宋堅繼續道:“事實上,我們都是自己人,如今,胡克黨蟠踞島上,若是我們自己人再勾心鬥角,如何能達到目的?”宋富道:“不錯,有理之極!”他話雖是如此説法,但語氣之中,卻是大有揶揄之意,宋堅瞪了一眼,卻也沒有法子發作。

我向白奇偉走了過去,道:“白兄,你的意思怎麼樣?”白奇偉轉過身去,道:“我的意思,還是騎驢看唱本,走着瞧!”我看得出,宋富和白奇偉兩人,都沒有化戾氣為祥和之意,若是勉強要他們在一起,在他們如今,在劣勢的情形之下,他們自然不敢怎樣,可是他們一有機會,一定蠢動,實是防不勝防!

我想了一想,便道:“紅紅,你到鄰艙,去將那二十五塊鋼板取來。”紅紅答應一聲,走了出去,我突然迅疾無比地,將白老大特製的手槍,扳了兩下,白奇偉和宋富兩人的臉上,都現出驚訝無比的神,但是他們驚愕的表情尚未收斂“嗤嗤”兩聲過處,兩蓬霧,已噴向他們的面部,兩人身形一晃,已倒了下來。

宋堅吃了一驚,道“衞兄弟,你做什麼?”我道:“宋大哥,他們兩人,懷有異心,絕不能合作!”那時候,白奇偉的兩個手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當白奇偉已經死去。面發青,額上滲出了老大的汗珠來。宋堅道:“那你準備將他們怎麼樣?”我道:“暫時將他們送到附近的荒島上去,留下點糧食給他們,等我們的事情成功之後,再接他們走。”宋堅想了片刻,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我到了船尾,又發動了馬達,快艇一直向前駛去,沒有多久,便已經駛近了一個荒島,我命白奇偉的兩個手下,抬着白奇偉上島去,給他們留下了七天的食糧和食水,然後,又駛到附近另一個荒島上,將宋富也抬了上去,我相信他在醒轉來之後,便自然會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回事了。

將白奇偉和宋富兩人,都處置妥當之後,我和宋堅兩人,才有機會,看到那二十五塊鋼板的全貌,那二十五塊鋼板,也沒有什麼可以多敍之處,和白奇偉與紅紅兩人在研看之際,我們所聽到的那一切,沒有什麼多大的出入,而那幾十個字,也是渾不可解。

我和宋堅、紅紅兩人,商議了一陣,覺得如果不是再到泰肖爾島去,實在絕對沒有法子,明白這一切的。但是如果到島上去,正面鋒,又不是胡克黨的敵手,偷進島去,又絕無可能。

商議了好一會,我突然想起紅紅説過的那句話來:和胡克黨對分財富!

當然,胡克黨徒無惡不作,如果將這樣大的一筆財富和他們對分,實是助紂為,但是兵不厭詐,我們卻不妨以此為名,和胡克黨的首領,有了接觸之後,再來見機行事!

我將這意思,和紅紅、宋堅兩人説了,紅紅第一讚成,宋堅想了一想,也認為可行。

於是,我們又向泰肖爾島駛去,到了將近的時候,我們在旗上,升起了一面大白旗,表示此來,並沒有惡意,而且,我相信那位將快艇借給我們的朋友,和胡克黨一定時有來往,胡克黨徒可能認得這艘快艇的!

我們從泰肖爾島環形外島的那個缺口中,駛了進去,只聽得幾下槍響,從槍聲來聽,槍是向天而鳴的,才駛進去不久,四面都有一艘快艇,駛了過來,我也立即停下了馬達。

駛近來的快艇上,每一艘的頭上,都站着一個人,全副武裝,神情顯得十分嚴重。我早已吩咐紅紅,躲在艙中,不要出來。

我和宋堅兩人,則站在船頭,只見快艇越駛越近,片刻之間,便已接近了我們的快艇。那四個人的身手,也十分矯捷,一躍而上,其中一個以英語喝道:“是送煙草和酒來了麼?”我和宋堅兩人,互望了一眼,同時,我心中暗忖自己所料,果然不差,這艘快艇的主人,果然和胡克黨徒,略有來往。我卻並不以英語回答,而以呂宋土語,道:“你們錯了,我們是來見你們首領的。”那四人的面,立時一變,其中有兩個人,甚至立即大聲呼喝起來,我立即又道:“我們此來,絕無惡意,更不是你們政府中的人,我們是中國人,和你們的首領會見了之後,對你們有莫大的好處!”那四個人竊竊私議了一會,其中一個,發了一枚信號彈。沒有多久,另一艘快艇,駛了過來,站在船頭上的,竟是一個白種人,事後,我才知道那是一個美國氓,叫作李,他在馬尼拉犯了搶劫罪,被通緝得緊,才躲到這裏來的。在胡克黨中,很有地位。

當時,那艘快艇向我們駛近之後,那美國氓以十分傲然的神氣,向我們兩人打量着,同時,聽取那四個人的報告。等那四個人講完,美國氓道:“中國人,想要幹什麼?”我冷冷地道:“想要見你們的首領。”那美國氓道:“我就是,有什麼事情,對我説好了!”本來,我也不能確定李的話,是不是真的,因為快艇主人曾經告訴過我,胡克黨的首領,叫里加度,乃是菲律賓人,但當然也可能起了變化。但是當我看到那四個菲律賓人,面上各有怒容之際,我便知道那美國氓,正在自抬身份這是美國人的“嗜好”!

我冷笑一聲,道:“你是首領?那麼對不起得很,我們來這裏,不是要見首領,而只是見里加度。”我的話才一出口,那四個菲律賓人便高聲歡呼起來,叫道:“里加度!里加度!”我看得出,里加度在胡克黨徒之中,一定極得人心。

的態度,十分狼狽,但氓究竟是氓,虧得他面皮厚,又哈哈一笑,道:“不錯,你們要見的,就是首領,請跟我來!”我們看出他眼中,兇光畢,已將我們當作敵人。

我和宋堅低聲道:“宋大哥,要小心這個有着二百磅肌的兇徒。”宋堅聳了聳肩,道:“放心!”當然,明槍我們是不怕的,但怕就怕這美國氓,暗箭傷人。

當下,由那個美國氓帶頭,另外四艘快艇,圍在我們周圍,向前駛去。沒有過了多久,便到了一個碼頭之旁。

這個碼頭,當然也是軍的遺留物,從碼頭向內,還有一條公路,公路的兩旁,蹲滿了人。

那些蹲在公路兩旁的人,簡直是天下罪犯形像的大本營,各種兇惡的臉譜都有,若不是我和宋堅兩人,都有兩下子,只怕見到了他們這些兇徒,便雙腳發軟了。在跨上岸去之前,我以鄉下話叫道:“紅紅,你千萬躲在艙中,不可出來,夜晚不能亮燈,如果你發現有什麼異動,便立即開船衝出去,他們追不上你的,你聽到了,不要回答。”紅紅顯得十分機警,她當然聽到了我的話,卻果然未出聲回答。

我們上了岸,李仍在前面帶路,路旁的兇徒,都以惡狠狠的眼光,看着我們,我忽然看到,李向路旁另外兩個白種人,做了一下手勢,又以大拇指向後,向我和宋堅兩人,指了一指。

那兩個白種人立即懶洋洋地站了起來,大拇指在褲袋中,吊兒郎當地來到了我們的面前,口中不斷地嚼着一些草葉,那種情形,只使我想起一條癩皮狗。

他們兩個人,分明是在李的示意下,準備向我們兩人挑!

我和宋堅,換了一個會心的微笑,裝着沒有看到一樣,仍是向前走着,那兩個人大概也是美國人聳着脅頭,跟在我們後面,其中一個忽然道:“中國畜生!”我倏地轉過身來,道:“你説誰?”那美國人一聲大喝,道:“説你!”他一面説,一面右拳已經向我的面門“呼”的揮了過來!我向旁一側,他的拳頭,在我臉旁擦過,而我一伸手間,已經在他肘部麻筋上,彈了一下。那一下,令得他手臂,軟垂不起,而不等他再起左拳,我已老實不客氣,先是一下右上掌,擊中了他的下頷,立即又是一下左鈎拳,擊中了他的面頰!

這兩下,雖是西洋拳法,但在練過中國武術的人使來,力道自然分外強大,那人怪叫連聲,向外跌了下去,連爬都爬不起來。

另外一個一見情形不妙“拍”地一聲,彈出了一柄足有尺許長短的彈簧刀,向前一送,便刺向宋堅的肚子。宋堅了一口氣,整個肚子,都縮了起來,美國人一刀,勢子使盡,刀尖貼在宋堅的衣服之上,但宋堅卻一點也未曾受傷!

那美國人呆了一呆,宋堅早已一伸手,在他脈門上抓了一下,將彈簧刀劈手奪了過來,老實不客氣,反手一刀,刺進了那美國人的肚子之中!

那美國人捧着肚子,張大了眼睛,像是不相信這是事實一樣,向後不斷地退去,終於倒在路上!宋堅不是嗜殺之人,他一出手,便以這樣嚴厲的手段對付那美國人,是有其原因的。

一則、當然是那美國人先要取他的命之故。二則、我將另一個擊倒在地,許多菲律賓胡克黨徒,都在高聲呼嘯。由此可知那些美國人,多半作威作福,屬於“醜陋的”一類,殺了他,可以使得一些平時受氣的胡克黨徒,同情我們,便利我們行事。

在兩人相繼受傷之後,李的面,難看到了極點,望着我們,躍躍試,我冷笑道:“你倒在路邊,我們一樣可以找到帶我們去見里加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