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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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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紫衣嘆道:“能進能退,風先生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陸放道:“他的確是。”衞紫衣道:“可是如果他把秦寶寶帶走,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可能放過他的。”陸放道:“風先生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並沒有把秦寶寶帶走。”衞紫衣努力剋制住自己的動,靜靜地道:“秦寶寶現在在什麼地方?”陸放道:“只要你答應我的一個條件,你隨時就可以見到秦寶寶的。”衞紫衣冷冷一笑道:“你錯了。”陸放道:“我沒有錯。”衞紫衣道:“你知不知道我是從來不和任何人講條件的。”陸放道:“我知道。”衞紫衣道:“你居然知道?”陸放道:“我知道衞紫衣絕不是一個妥協的人,所以我的所謂條件也絕不是一種討價還價。”衞紫衣道:“那麼你的條件是什麼?”陸放一字一頓地道:“我的條件就是你可不可以在三個月之後,此時此地接受風先生的挑戰?”衞紫衣立刻明白了風先生的意思。

在江湖上,你如果接受了一個人的挑戰,那麼在挑戰之來到之前,你絕不可以和這個人動手。

也就是説,如果衞紫衣接受了風先生的挑戰,那麼在這未來的三個月之中,風先生做的任何事情,衞紫衣都無權干涉。

否則就算是破壞了江湖規矩。

做為一個江湖人,如果想得到江湖人的尊重,有一些事情是絕不能做的。

現在的問題是,衞紫衣絕不可能不接受風先生的挑戰。

因為他不是別人,他是衞紫衣,獨一無二的衞紫衣。

衞紫衣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我絕不可能不接受這個挑戰的,那麼秦寶寶在哪裏?”他在説完這句話的時候,就看到了秦寶寶。

秦寶寶就靠在一間房子的門上,笑嘻嘻地看着衞紫衣,衞紫衣看到秦寶寶,也不由地笑了,由衷地笑了。

秦寶寶,讓人又憐又愛,又痛又恨的秦寶寶。

在沒有見到秦寶寶之前,衞紫衣有很多的話要説,他本來是決定在看到秦寶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臉板起來,然後好好地教訓秦寶寶幾句,這是衞紫衣早已想要做的事情。

現在他看到了秦寶寶,他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又笑了,至於板起臉來,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秦寶寶一下子撲了過來,就像一隻小兔子一樣,撲進了衞紫衣的懷裏,衞紫衣本來是想一動不動,以表示自己是在生氣,可是他的手還是忍不住撫上了秦寶寶的頭髮。

他嘆了一口氣,道:“你真的是我命裏的魔星。”秦寶寶抬起頭,笑嘻嘻地道:“不過這一次,我保證會讓大哥滿意的。”衞紫衣笑道:“你準備怎麼讓大哥滿意?”秦寶寶道:“我準備從現在起,就和大哥在一起,大哥走到哪裏,我就走到哪裏。”衞紫衣一指秦寶寶可愛的小鼻子,笑道:“你是説,從現在起,你就是大哥的跟蟲?”秦寶寶不滿意地道:“跟蟲多難聽,應該説,從現在起,我就是大哥的貼身保鏢。”衞紫衣大笑,道:“你居然想做我的保鏢?”秦寶寶道:“難道不可以?”衞紫衣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就怕到時候,反而讓大哥為你心。”秦寶寶道:“大哥難道不知道嗎,有的時候,武功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的。”衞紫衣笑道:“你真的準備一直和大哥在一起?”秦寶寶笑道:“秦寶寶什麼時候騙過大哥?”説到這裏的時候,秦寶寶忍不住地笑了,衞紫衣也不由地笑了。

秦寶寶騙的人很多,只要是和他在一起的人,沒有人能可以逃的,他當然也騙過衞紫衣,並且不止一次。

這時陸放已走了,衞紫衣就當做沒有看到。

雖然他知道陸放是風先生手上的大將,如果能將陸放除去,對風先生一定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可是衞紫衣並不想這麼做。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這樣做。

秦寶寶也好像也不想對陸放怎麼樣。

秦寶寶道:“風先生既然已走了,我想在這三個月中,我們不會看到他的。”衞紫衣道:“可是他當然不會呆在一個地方老老實實地養老,你猜他會做些什麼事?”秦寶寶道:“他的目標當然還是對付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就像他對付魯正直一樣。”衞紫衣道:“他好像是想殺盡天下所有的高手。”秦寶寶道:“他的手上有很多經驗豐富的殺手,如果這些殺手一但行動起來,有很多人都會死的。”衞紫衣道:“殺手之所以可怕,是因為沒有人能瞭解他們。”秦寶寶道:“現在我們不用怕了。”衞紫衣道:“為什麼?”秦寶寶道:“因為那些殺手的資料現在已在我的腦子裏。”衞紫衣道:“哦?”秦寶寶道:“風先生有一本名冊,上面不光有他想對付的人,也有他的那些殺手。”衞紫衣不由地笑道:“風先生恐怕並不知道你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一定想不到,他的秘密已不是秘密。”秦寶寶笑道:“是的。所以如果他是一個聰明的人,就最好不要用他的殺手殺人。”衞紫衣笑道:“可是他的殺手也許早已派了出去,就算風先生想收回成命,恐怕也來不及了。”秦寶寶道:“我記得在濟南這個地方,除了魯正直以外,還有一個人,也是風先生想殺的人。”衞紫衣道:“我想這個人一定是三恨道人。”秦寶寶道:“就是那個‘恨天,恨地,恨蒼生’的三恨道人?”衞紫衣道:“除了他還會有誰?”秦寶寶道:“對這個人我一直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恨那麼多的東西?”衞紫衣道:“因為他總認為天有雨雪,地有旱澇,對天下萬物來説,實在是太無情了一點。”秦寶寶道:“這恨得倒有一點道理。”衞紫衣道:“不過天地雖然無情,人更無情,三恨道人覺得現在的人越來越不像話了。”秦寶寶道:“看來這個三恨道人倒是一個很有趣的人。”衞紫衣道:“我只知道他是一個真正無私的人,像他這樣的人,在現在這個江湖上是越來越少了。”秦寶寶道:“這個人雖然是一個很不錯的人,可是風先生為什麼要和他過不去?”衞紫衣道:“三恨道人知道,一個人如果想做一點事情,沒有銀子是不行的,所以這幾年來,他一直在掙錢。”秦寶寶道:“他的生意怎麼樣?”衞紫衣道:“在武功上,他是一個公認的天才,在他十六歲的時候,已被認為是崑崙派當然的掌門人。”秦寶寶道:“原來他是崑崙派的人。”衞紫衣道:“是的。崑崙派一向以有錢聞名江湖,而三恨道人更是一個做生意的天才。”秦寶寶道:“這麼説,這個三恨道人現在一定很有錢了。”衞紫衣道:“豈止是有錢而已,簡直是富可敵國。”秦寶寶道:“他是一個有錢的人,又是崑崙派的長老,風先生不殺他,反而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衞紫衣道:“所以我想風先生一定有了對付三恨道人的方法。”秦寶寶道:“三恨道人既然就在濟南,我想找到他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衞紫衣道:“可是你別忘了,三恨道人是一個生意人,一個生意人就像沒有家的子一樣。”秦寶寶道:“不過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我想不管是什麼人,在過年的時候,他總是要回家的。”衞紫衣道:“不錯,我們可以在他家等着他。”這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裏很靜,好像並沒有人。

總共有十幾間屋子,每一間屋子都已很殘破,好像已有很長時間沒有修理過了。

院子的門是開着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很隨便的推開門走進去。

秦寶寶道:“這真的就是三恨道人的家?”衞紫衣道:“絕不會錯。”秦寶寶道:“可是我怎麼看,這也不像一個有錢人的家。”衞紫衣笑道:“包子的並不在摺子上,只有暴發户才會把全部的家當掛在身上。”秦寶寶道:“這個院子好像並沒有人。”衞紫衣道:“的確沒有。”秦寶寶道:“像三恨道人這樣的有錢人居然沒有家人?”衞紫衣道:“因為三恨道人是一個道士,道士不但不能娶老婆,也不能有人侍候,他們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得靠自己。”秦寶寶道:“看來今天我們是見不到三恨道人了。”衞紫衣道:“可是我得來的消息卻説,三恨道人已回到了濟南。”秦寶寶道:“難道他在濟南還另外有一個地方?”衞紫衣道:“好像沒有,因為三恨道人對別人一向很大方,對自己卻很刻薄。他不會在自己身上亂花一分錢的。”秦寶寶道:“他既然已回到了濟南,他又沒有別的地方可去,那麼他的人呢?”衞紫衣道:“你猜猜看。”這個問題好像並不是一個問題,秦寶寶對三恨道人並不很瞭解,現在衞紫衣卻讓他猜三恨道人在什麼地方。

誰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秦寶寶好像已被難住了,望着衞紫衣的笑容,秦寶寶笑道:“大哥現在越來越不像話了,就算是出題,也不應該出這種毫無邊際的題目。”衞紫衣笑道:“猜不出,就是猜不出,不要找什麼藉口。”秦寶寶想了一想,忽地笑了,道:“這個問題雖然有一點麻煩,但是並沒有難住我。”衞紫衣笑道:“那麼你來告訴我,三恨道人在什麼地方?”秦寶寶笑道:“他在賭。”衞紫衣道:“他在賭?”秦寶寶笑道:“是的。”衞紫衣道:“為什麼他在賭?”秦寶寶道:“三恨道人今年不過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人,像這麼年輕的人居然就成了非常有錢的人,難道世上的錢就這麼容易賺?”衞紫衣道:“所以你認為他的錢是靠賭賭回來的。”秦寶寶道:“是的。只不過他的運氣好像特別好,每一次都不會輸,所以他很快就成了有錢人。”衞紫衣道:“十賭九輸,我從來沒有聽説過一個光靠賭就可以有錢的。”秦寶寶道:“三恨道人是不是一個武功很好的人?”衞紫衣道:“十幾年前,他的武功就已很不錯了。”秦寶寶道:“我知道一個人如果武功很好,就完全可以把他的武功用在賭博上,所以真正的賭術高手也往往就是一個武功高手,像這種人是不可能輸的。”衞紫衣道:“看來你説的還有一些道理。”秦寶寶道:“當然有道理。”衞紫衣道:“你是説,我們如果想找他,就只有到賭場上去找他?”秦寶寶道:“我們在任何一家賭場都不可能找得到他的。”衞紫衣道:“這又是為什麼?”秦寶寶道:“像三恨道人這樣一個人,在濟南的賭場上一定是很有名的了,我想不可能有人再和他賭的。”衞紫衣道:“不錯。”秦寶寶道:“所以,他就算是賭,也絕不可能在賭場上,他的對手,也絕不可能是本地人。”衞紫衣道:“依你這麼説,我們好像不太容易找得到他。”秦寶寶道:“也很容易。”衞紫衣不由笑道:“哦?”秦寶寶道:“我知道在每一個地方,都會有一種人。”衞紫衣道:“什麼人?”秦寶寶道:“蛇頭。”衞紫衣道:“就是那種什麼事情都知道的人?”秦寶寶道:“是的,蛇頭就是當地所有非法活動的組織者,所以在這個地方,不管是什麼事情,本地的蛇頭一定是知道的。”衞紫衣道:“看來我們要想找三恨道人,就一定要先找到這裏的蛇頭?”秦寶寶道:“是的。”衞紫衣笑着問秦寶寶道:“你準備怎麼去找蛇頭呢?”秦寶寶笑了,這是大哥在考自己的本事了,如果衞紫衣出面,做任何事情都很簡單。

秦寶寶是一個多麼要強的人,沒有比衞紫衣還要清楚,所以和秦寶寶在一起的時候,衞紫衣什麼事情都不會做的。

秦寶寶笑道:“從現在開始,什麼事情都由我來做。”衞紫衣笑道:“我就當我是一個死人。”秦寶寶道:“就是這樣。”衞紫衣很有興趣知道秦寶寶一向的做事方法,所以從現在起,他真的準備什麼事情也不管。

所謂蛇頭就是當地黑道的頭子,這些人在表面上,也許是一個受人尊敬的士紳,要想找這樣一個人,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不過這一點也難不住秦寶寶。

秦寶寶和衞紫衣來到了街上,現在快要天亮了,街上的人慢慢地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