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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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還記得明怎麼死的嗎?”説起死去的明,折櫻象沒事人一樣,把被子拉到頸部,神情悠閒。折柳卻心中一驚,彷彿驟然一痛,握桃枝的手不緊了,受不住力,落下幾片花瓣。
折櫻伸手接過折柳手裏的桃枝,笑着説:“哥哥什麼時候做了不惜花之人。”把桃花舉在半空賞玩,折櫻回眼看兄長,折柳仍沒有從明的悲痛回憶中恢復過來,神情黯然。
“明是被昊賜死的。全是為了那個男人。”折櫻小心地提醒哥哥,折柳的眼瞳中出更多的悲傷。
“愛笑的明一直是全家人最寵愛的老麼,死了快七個月了。”折柳悲慼的聲音,讓折櫻的神情也黯淡下來,桃枝握在手裏,不覺中扯下桃花的花瓣。
“是呀,孩子就快出世了,可是那個男人還活着。”折櫻長嘆,舉起手中的桃枝,柔的花被扯下不少,剩下一半左右,在長長的枝幹上花影稀疏。牀上的碎瓣被風吹起來,飄灑得滿牀都是。
“可是,折櫻,我們怎麼辦,昊總在他身邊,我們動不了他。”折柳有些急了,站起來,在屋中踱步。自己何嘗不想替明報仇,可是去哪裏找接近珍珠的機會。折櫻又再出笑容,和煦的陽光融化了冰雪般的笑容。
“哥哥,祭天不是一個好時機嗎?”
“什麼?”折柳突然停下了步子。為什麼自己沒有想到?如果昊不帶着珍珠出去,宮裏空空蕩蕩正好動手,如果帶着出去,外面人多馬雜,殺了他也是個死得不明不白。
“好主意!”折柳擊掌驚歎,登時雲開出,一片睛朗。説話時,折櫻手裏的桃花已被她扯得一瓣不剩,連枝也折了。
“妹妹,你--小心身子。”看到桃花的殘枝敗瓣,折柳突然想到妹妹現在身體要緊,實在不應該再為這些事情多費思量。折櫻淡笑,拋下手中斷枝,輕輕地拍掉牀上的花瓣,舉手投足之間不失尊貴優雅。
“哥哥,覺到明就在我的肚子裏,我會好好保重自己的。”折柳知道這個妹妹格和明正好相反,一向深沉,喜怒不形於,父親才讓她當了皇后。
這幾年來,昊對她寵愛有加,完全不受明事件的影響,就可知她進退有度,實在是母儀後宮的不二人選。
折櫻有如此心機,自己再不便多言。兄長離開東宮的時候,整個計劃已經商量完畢,在和暖的風裏,折櫻命宮女取來另一枝桃,慢慢賞玩,再接着扯成碎片。
出宮的時候,有十三位嬪妃隨行。各妃子裏最顯眼奪目的當然是皇后折櫻和當紅的寵童玉妃。
妃子們都有自己的輿駕,只有珍珠被命令騎馬跟在龍輿一側隨行。聽到吩咐,珍珠的面青白,那張雕刻美,飾以上好皮革和繡品的馬鞍登時成為另一件刑具。
騎坐在昊的坐騎青雲驄上時,體內的皮隨着馬的奔躍,一次次頂向更為深層的內部,昊卻在近在咫尺的龍輿裏與玉兒調笑歡愉。
才出城十里,郊外的萬紫千紅,紫絳翠幌,已引得少出宮門的眾妃們陣陣驚歎,呼聲不絕。到了城郊三十里外,道路兩側由遍佈民居,變成了片片青碧稻田,屏蔽視線的絳幃也被撤去。
剛上秧苗的稻田散發出獨特的青澀的淡香,遠處不時出現的一叢叢紅杜鵑惹眼之極。放眼望去,前方山巒起伏,不高,卻山形奇特,林木茂密,鬱鬱葱葱。
“啊,那邊有山呢。”
“我們就是去那座山上祭天嗎?”隨行的宮女們也發出了欣喜的驚歎。珍珠卻無心理會,體內受到不停地折磨,神渙散,昊卻在近在咫尺的龍輿上毫不避忌地與玉兒歡好起來,玉兒大聲的呻聲令聽聞到的人皆面紅耳赤。
知道那是挑釁的聲音,珍珠故意地放慢青雲驄的步子,漸漸地落後半個車身,幾乎與皇后的鳳輿並行。昊雄偉地吼聲和玉兒高的呻聲放肆而煽情,不知道再聽下去自己會不會崩潰。
體內真是難受呀,象有刀在一下一下地戮着自己,裏面的壁可能都破了,帶來皮開綻地痛楚。
頂到從未去到過的最裏面,內臟都好象都攬成糊了。青雲驄的腳力很好,不耐珍珠總是扣着繮繩不肯讓它放開步子,隨着大隊掙扎着急跑,珍珠越加難受,眼前的景物從來沒有清楚過,象星一樣從身邊劃去。
輕輕地張開嘴,讓仍帶着霜雪氣味的寒風從口裏吹進肺腑,滿心希冀涼的風可以拂去下身火辣辣的熱痛。
昨天,昊要了自己,高後的濁未清理出來,還留在體內,變成皮的潤滑。羞恥彷彿已經變得不太重要,居然安然地接受了。把心放得冷漠一點,似乎子比以前好過很多呢。
從他近年來的放縱形跡可以看出,那一掌真的傷了他的心吧。為什麼不殺了自己呢,如果殺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嗎?原來求死都那麼的難--“啊,你們幹什麼?”意識模糊的珍珠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身子已經被拖到馬下。身體突然失衡跌到地上的珍珠,左肩傳來鋭痛,定神來看,已經出温暖的血。
女人的驚叫的哭聲,馬被驟然勒停的長嘶聲,豪的男人長嘯聲和暖風拂動樹木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將和暖的風衝鬧和雜亂無章。
眼花繚亂的穿不停地馬匹,把温紅暖綠的背景切割得支離破碎。緊跟着,山隙裏衝出來的山賊盜匪把珍珠和鳳駕圍了個結實,阻隔了自由的三山五嶽。
剛停下腿步的馬兒見到陌生人,把鼻孔湊到珍珠的臉側,噗噗地噴着氣。一個壯的漢子衝到鳳駕前,扣住折櫻的帶,把她從車上也半拖半拉地帶了下來。
驟遇變故,受到驚嚇的折櫻的面青白如紙,慌張得不知所措,櫻口半張卻叫不出聲音來,任由賊人擺佈。
身邊的鳳輿的車轅被漢子擊斷,坍塌在路中間,車隊突然受阻停止下來,隨行的軍馬匹又把山賊圍了個水不通。
“怎麼回事?”昊的聲音好遙遠,從層層的包圍外傳來,為了帝王的安全,他的龍駕正在全速駛走。
其它沒有被圍住的車駕,也四散驚走,各自逃命去也。登時原地只剩下十數個馬賊和二十多個軍,將珍珠和有孕的折櫻圍在中間。
出於好意,為了不驚動朝野上下,昊帶着家眷微服出來祭天,沒帶多少軍隨行。大部分的兵馬為了保護昊,和其它人等,隨着車駕散開,所以留下來繳匪的軍士並不比馬賊多多少。
相貌鄙的盜賊頭領,把行動不便的折櫻扣在大掌裏,拖到包圍的馬隊中間,一手待刀架在折櫻的脖子上,身大笑:“哈哈,看我們今天搶到了什麼?”受到暴對待的折櫻早失去平的尊貴神,象只落水的鳳凰,面慘然,半卧倒在地,身子驚恐地顫抖,低聲地哭泣。十幾個山賊互相換着眼神,跟着滿意地大笑起來。
“一個騷娘們呢,滿頭的珠寶,值不少錢呀。”説話時,一個滿身豪,坦出半邊肩頭的漢子,伸出沒有握刀的空手,想去折櫻臉上摸一把,好在折櫻閃避得快,才沒有被他得手。情景瞬間由剛才的美景無邊轉眼變成人間地獄,令珍珠一時緩不神來。
被強盜抓住了嗎?要劫財害命嗎?好象很危險呢?最危險的還是皇后吧?匪首的腳在折櫻的肚子旁,好象要提腳踏下去呢。
“不--,不要!”被盜賊忽略的珍珠突然撲過來,匪首的一腳正踏在他斷開的手臂上。
“啊!”被珍珠緊緊護在身下的折櫻也不驚呼起來,被踏了一腳,珍珠凝結的傷口被驟然撕開,冒着熱氣的血汩汩地向外淌。
“你的手--”折櫻伸出手去想托住珍珠的手臂,卻被匪首一伸手,扣住帶,提上馬腹,劇痛中的珍珠縱然近在咫尺,也來不及救助。
“扯呼,別在這費時間。”隨着匪首一聲宏亮的吆喝,珍珠也被人橫着扔到身旁的青雲驄上。
匪首一聲長嘯,眾馬賊立刻開始突圍。失血引起的頭暈眼花,再加上被倒吊在馬上,腦袋垂在馬腹旁,珍珠再無法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馬腹鼓動,一直對珍珠看不順眼的青雲驄,撒開四蹄隨着馬羣狂奔起來。
馬賊們做慣搶掠勾當,人貨到手,並不多言,立刻撤走,個個驃悍驍勇,宮裏的衞軍雖然練,實戰機會卻少,哪裏是他們對手,三兩下殺了個光。
半個時辰功夫,一眾人等已回到山寨的賊窩。山寨裏倒是一片山花爛漫,極目長空,鷹鳴鳥翔,景人。
二人被馬上拎下來,趕入寬闊的大堂,只見剛才驃橫的匪首坐在大堂中央,旁邊一溜太師椅排開,坐着其它人等,一幅梁山泊聚義堂的情景。
折櫻被人推了一個踉蹌,珍珠扶住才得以站穩,剛才的顛簸,動了胎氣,孩子在肚子裏不停地練掌,令母親腹痛如絞。
陣陣似乎永不停歇的痛楚令折櫻皺眉不已,失去了平的鎮定,捧着腹部一入大廳,即對着匪首大呼:“夠了,可以送我回去了吧?”匪首坐在那裏,被折櫻一喝,偏過頭來仔細打量堂前站着的天真女人,見她柳眉倒豎,似乎正在喝令家僕的模樣,左看右看,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你吃什麼長大的,不知道被強盜抓了要用銀子來贖的嗎?”沒想到有着凜然的氣勢的女人頭腦會這麼簡單,説不定還是個傻子呢。
“咦,你們不是…?”折櫻開始搞不太明白了,和兄長商量好讓他使計殺了珍珠。強匪劫車,還以為是兄長派來,正在暗罵兄長此計太傻,一不小心就會傷了肚子裏的孩子,還留下可供追查的線索。
哪裏知道真是一羣賊人,或者只是想要更多的錢?
“哈哈,你以為我們是什麼呀,一等良民嗎?我們是山賊呀,知不知道山賊靠什麼吃飯的?哈哈,把她們關起來,等她家人來贖。”匪首不耐多言,揚手,自有嘍羅上來把二人綁入地牢。眼見情勢進入危境,肚子裏的孩子又不待人,折櫻猶自不甘地大喊:“放了我,放了我,只要你們放了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漸漸消失於廳堂的聲音,只引起盜匪們的一班大笑。
“大哥,您看,怎麼樣?這個小娘們不錯吧,又有錢收,夜裏還可以拿來開犖。”
“呵呵,我錢五不會虧待大家的。”正如手下所説,錢五從見到折櫻開始,已被她美所,山寨上風光雖好,可是女子奇缺,如今抓了個美得要滴出水來的女人回來,豈不是可以好好享用一頓,就算有肚子裏多出塊也沒關係呀,還可以做個便宜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