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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請幫我交五百塊黨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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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你的花送出去了沒有?”回到出租屋內,聶無雙見到陳諾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送是送出去了,就是葉冰凌不太高興,不過我才懶得理她呢。”陳諾笑呵呵地摟住聶無雙,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你這手剛給別的女人送過花,就敢來碰我?”聶無雙一扭頭,把臉躲了開去,然後使勁推了一把陳諾,臉上的表情似嗔似喜,帶着三分薄怒,看起來分外嬌俏。

“這不是你同意過的嗎?”陳諾嬉皮笑臉地摟緊聶無雙,順手在她高高的脯上捏了一把。

“放開你的狗爪子!”聶無雙狠狠地拍了拍陳諾的手,正説道“好了,説正經事!”

“什麼正經事啊?”陳諾撓了撓頭,笑道“在我看來,只有上牀是正事兒。”聶無雙沒理會陳諾的嬉皮笑臉,只冷哼一聲,説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重視這次表彰會,還有那個巡迴演講報告會嗎?”

“你想讓我出名嘛。只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出名也不是什麼好事。”陳諾笑道。

無雙門就讓他倆出夠了名,得現在舉市皆知,連出門都要戴個墨鏡,搞得跟個明星似的。

“這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你被市委市政委樹為先進典型後,你就是一面旗幟了,不出現重大變故的話,市委市政府是不會讓你這面旗幟倒下來的。”聶無雙正説道“否則的話,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砸他們自己的招牌了!”

“你是説,公檢法以後都不敢輕易動我?”陳諾心中一喜。

“差不多是這麼回事吧。”聶無雙的臉上出了一些笑意,説道“所以我才答應你去賣身,去用花討好那個什麼冰兒。”

“你誤會了,她們只是打了個賭。”陳諾大笑道。

“她們?什麼時候又變成複數了?”聶無雙頓時醋意大發。

“你聽我説…”陳諾笑呵呵地把田穎和葉冰凌打賭的事説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聶無雙斜着眼睛看着陳諾,酸溜溜地説道“那也説明冰兒看上了你,否則的話,怎麼不去賭那個什麼柒月,偏要拿你來打賭?”

“你又説虧心話了。”陳諾搖了搖頭,苦笑道“你相信這世上有那麼多一見鍾情嗎?我長得並不帥,又沒錢,還有老婆了,冰兒也是知道我的底細的。像我這種人,冰兒能看到我一眼,就一見鍾情地喜歡上我?”

“那…説不定你對她一見鍾情呢?”聶無雙聽得臉上又浮起了一些笑意。

“靠,怎麼可能?別説你和我情投意合,就單論長相,她也長得比你差遠了!更何況,雖然你這麼漂亮,我也是慢慢才喜歡上你的,不是什麼一見鍾情,又怎麼可能對她一見鍾情什麼的?”

“我真比她漂亮?”聶無雙聽了這幾句話,頓時心花怒放。

“嗯,你比她漂亮一百倍。”陳諾見了聶無雙笑盈盈的樣子,頓時心大動,一把摟住聶無雙,吻住了她的嘴,手也不老實地滑到了她的脯上,輕輕地‮撫‬起來。

聶無雙初嘗果,正是喝了蜂、回味無窮的時光,哪得起陳諾的這般挑逗,那兩粒葡萄瞬間堅起來,身子也彷彿過了電似的酥軟了起來。她無力地摟着陳諾,一時間意亂情、鼻息咻咻。

不一會,聶無雙的衣服便被陳諾剝了個光,兩人順勢倒在牀上,開始了盤腸大戰。

“輕一點,淺一點,別傷了孩子。”在陳諾進入聶無雙身子的同時,聶無雙清醒過來,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害羞地説道。

“也不知懷上了沒有?”陳諾微微一笑。

“應該懷上了,我有種直覺。”聶無雙堅定地説道。

“嗯,我相信女人的直覺。”陳諾滿懷愛意地吻。遍了聶無雙上半身的每一寸白皙的肌膚。

她只是個柔弱的女子,卻想用一個小生命的孕育,來護得陳諾的一生周全,又怎麼能讓陳諾不心懷和愛意呢?

他也受了聶無雙的染,經常盼望着小生命的孕育成功,以和平地解決與聶子木之間的恩怨。

只是習慣了和陳諾作對的上天,這一次真的會放過陳諾嗎?

在市委宣傳部的堅強領導下,陳諾、葉冰凌、張德、丁風遠、袁澤這五人湊成了一個巡迴演講的草台班子,整理出了幾篇極為煸情的演講稿,然後緊鑼密鼓地開始着演講的各項排練工作。

這五人裏面,葉冰凌記憶力不錯,很快就上手了,把演講詞説得繪聲繪。葉冰凌主要是講述陳諾以往的優秀事蹟,説他是如何像天般地對待同事,對待顧客,還有救人前留下的幾句豪言壯語,比如“如果我不幸死了,請幫我五百塊黨費”之類。

除此之外,她還把自己和陳諾如何配合着救那小女孩的過程説得驚心動魄無比,而且她學小女孩的聲音也學得惟妙惟肖,一聲聲悽慘無比的“媽媽,救我,我不想死…”當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把彩排現場的眾多女士們動得眼淚汪汪的。

但陳諾對那句黨費的話是堅決抵制的,因為他前世沒入過黨,現世也沒有任何材料可以證明他是黨員,最後市委宣傳部的同志只好把“黨費”改成了“團費”

丁風遠則相對低調和嚴肅,只是客觀地從以往的辦案經歷出發,指出陳諾曾像嚴冬般地對待惡勢力,他勇鬥張城集團派來的混混,併為此遭受了被血滴子集團暗殺的巨大代價,卻仍然不肯退縮,和惡勢力抗爭到底。

他的演講技巧比較差,可以説並沒有多少聽頭,演講價值只在於他是一個警察,身份算是比較權威,所以説出來的案情比較令人信服,能令人對陳諾肅然起敬。

袁澤也好辦,他是事件的親歷者,也是被救者,也經常和官員們打道,知他們那一套,所以背得並不彆扭,而且還能講得很有情,極少有錯漏。

他的演講稿大力頌揚了陳諾這種見義勇為的偉大神,並大力頌揚了市委堅強領導下的神文明之花四處開放——在他的演講詞中,當時湖岸上有幾十個人都在集體衣服或準備衣服,準備下水救人,只是由於陳諾救人的動作太快,所以使得其他的神文明之花朵還來不及飽滿地綻放,就已經凋零了。但這種大無畏的革命神依然深深地染了袁澤,當他從渾濁的水底下看到大家正在舉辦衣服比賽時,頓時滿懷**,鼓起了與死神作鬥爭的勇氣,堅持等到了陳諾和救援車輛的到來…

張德就因為年紀已大的原因,經常記不住演講詞中那些華麗的詞藻,總是帶有一些口語,還經常有些錯漏之詞。但好在他曾是個軍人,膽子很大,説話鏗鏘有力、抑揚頓挫,而且他對陳諾的是真心實意的,所以話裏話外也充滿了之情。

他的演講勝在樸實無華而又情真摯,倒也贏得了大家的好評。

陳諾就更不用提了,在他的特殊記憶力之下,只看了一兩遍演講稿,就幾乎能一字不漏地背出整篇演講稿。

但背得出來是一回事,背好又是另一回事。市委宣傳部的先生們把這次救人經過寫得曲折無比,比如在描寫陳諾在水底救人時,就用了很多能引眼球的詞,比如其中一段是這樣描寫的:“當我在水底奮力推動這輛汽車時,我到一陣陣的噁心和眼花,力氣已用至極限,動一動就渾身生疼,而且窒息得快要發狂了,眼睛一陣陣地發黑。但我依然拼命地推着那輛車,不斷地發出自己身體裏所有的潛能…一口口的鮮血不斷湧到喉頭,又一次次被我強行嚥下去。我當時腦海裏只有一個信念,救人要緊,身體不算什麼,吐血不算什麼,一切都不算什麼,我只知道一點,那個孩子不能沒有媽媽,那個媽媽不能沒有孩子…”陳諾看了這一段就想笑,但是市委宣傳部的先生們不准他笑,説這麼寫也是不得已。

“要是按你陳先生所説的,你輕輕鬆鬆地就把車給推了上來,那怎麼能突出你不怕困難、不怕犧牲的神?又怎麼能染人、打動人、鼓舞人?”一個姓吳的秘書義正詞嚴地説道“我們寫得雖然和事實不完全相符,但演講都是允許藝術虛構和藝術加工的,所有的報告會都一樣,都是誇張加虛構,但這就像我們的gdp一樣,是政治需要,是無可非議的。從今往後,你只要記得這篇演講稿,真實的記憶就可以當垃圾一樣扔掉了。

陳諾被無奈,只得把這篇演講稿反反覆覆地朗誦着,並強迫自己相信演講稿中的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在強迫自己入戲的這幾天裏,陳諾的大腦都開始有些恍惚了。真實的經歷,和演講稿中的經歷,一遍遍地在他腦海中織着,攪得他不能安生…

五天之後,表彰會和“陳諾先生事蹟報告會”終於開始了。…(天氣熱起來了,今天去買了一台空調掛在卧室裏,所以耽誤了碼字,更新晚了點,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