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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四章一切的終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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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今天第七更。

————————“哼…”不得不承認,言峯綺禮的話有幾分道理。[www。。]即便間桐櫻——或者是安哥拉曼紐——對自己的實力具備何種程度的自信,可是面對四個魔術師以及兩個英靈的圍攻,只消稍微有一些疏忽大意,就可能釀成失敗的結果。

可是單純的突襲,並非是他,或者她所能接受的戰法,也正因此,在答應了柳寺地下作為最終戰鬥的場所之後,間桐櫻心中的焦躁,便轉化為了對言峯綺禮還未報之仇的怨恨。(作者語:神父果然是躺着也中槍)“原先柳寺地下的道路僅有一條,可是由於之前某些破壞,原先的山也遭到了破壞沒錯吧。假若我的探查無誤,那裏現在應當正好有三條路。”很明顯,言峯綺禮肯定是去過“大聖盃”的,間桐櫻自然也是知道他所言非虛,因此便也聽着面前的神父説了下去。

“假若我們聯手,我方就可以分別攔在三處。由此便可攻可守,一旦間桐慎二等人兵分幾路,我們就可以分而治之,而倘若他們只知道協力並行,那我們也能夠退到一起。”

“聽起來似乎很不錯的模樣,可是你又有什麼幫助我的理由嗎?我怎麼知道你不會懷恨在心,又或者臨陣反水?”間桐櫻挑了挑眉

“我既沒有聯繫他們的手段,也沒有強奪聖盃的意願,無論從怎樣的角度來看,我都不具備那個意圖,再加上我的之於你手,難道你會對你——‘安哥拉曼紐’的力量有所疑慮嗎?”言峯綺禮的語氣裏充滿了期待,同時也依然保持着之前不由分説的威嚴。

“…”思索的時間,在晦暗的教會里緩緩淌着。

言峯綺禮倒像是事不關己一般,在那裏靜靜等待着間桐櫻的裁決。

似乎過去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眨眼之間,間桐櫻便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那好,你的命,就先留着吧。另外,你的那個養子…還真是膽大包天呢,我已經順便教訓了他一下,假若你不介意的話,嗯,單憑人類的身體就能夠達到如此的等級,相比起來你還真弱呢,神父。”説完,便盈盈一笑,化作虛影,消失在了教會當中。

言峯綺禮無暇去理睬照進幾乎被破壞成廢墟的教會,而是趕緊踉踉蹌蹌地走向地下的暗室。

在那裏,言峯士郎正捂着口倒在牆邊,在他的身旁是已經離雙手的“阿波羅之弓”以及“赤原獵犬”很顯然是在他拉弓瞄準的過程中被間桐櫻的“影之魔術”偷襲到了——當然,以言峯士郎本身的行為,儘管是隔着地面一層進行的探查與預判,也不能算得上是光明正大。

“唔,綺禮,又一次失手了。”言峯士郎咬着牙,剛從全身崩潰的狀態下恢復的他,此時口重又滲出了血。

“沒關係,這個傷沒有那樣致命,不需要魔術刻印也能醫治。”藴含着祈願的柔和光芒閃耀在言峯士郎的身上,祛除了本身惡念的攻擊所藴含的詛咒,傷口便迅速地開始癒合起來。

“綺禮,你到底…有什麼企盼。”終於,言峯士郎的疑惑變為強烈的追問,待自己的傷勢恢復以後,咬着牙便問了出來。

“我説過的啊,士郎,我是要讓那惡——破裂掉。”言峯綺禮蹲在士郎的身旁,鎮定自若地回答。

像是宿命一般,十年之前拯救了言峯士郎的男人,此時此刻回答着言峯士郎的問題。

在這個沒有其他生物的地下聖堂(作者語:賭xx這裏出本子。),男人回應着自己樣子的問題。那是終戰之前最後一次誠摯的對話,也許。

“但是,你之前的那些…難道不是…”

“你是想説我那樣的行為本身就是惡的嗎?不,士郎,你不是神父,也沒有神父的天分,你是天生的魔術師,而我與你正好相反,魔術對於我來説不過是輔助的手段而已,仰慕神的恩惠,傳播神的福澤,才是我應當做的事情…”這樣説着,言峯綺禮的思緒似乎回到了過去。

“你一定不曾聆聽過生命誕生的聲音,那是即將誕生之物,那是人類的福音。從出生開始,人類便是靠着學習來偏向善、惡的生物。某處的聖典也這麼記載。人類是比天使更加優秀的存在。原因就是,雖然知道何謂罪惡,但還是有不朝罪惡而去的人存在。和從一出生起,只知道善的天使不一樣。人類呢,因為是帶着惡而以善來生活的生物,因此,比只知道善的天使來的更加優秀。

當然囉。我既無法干涉、也沒有干涉的打算。但是,我不是説過嗎。我要為誕生之物獻上祝福。眼看它就即將出生。那麼,我從想要阻止它誕生的敵人手裏,保護着它,也是理所當然的吧。”用言峯士郎絲毫無法理解的原理,言峯綺禮闡述着自己的觀點。

“還未出生之物,則無法問罪。即使是無人盼望,也不是天生就是罪惡。直到它誕生的瞬間為止,都沒有受罰的理由。這便是——神父的職責啊,士郎。”作為養子,言峯士郎怔怔地聽着言峯綺禮的闡述。

“那麼…我明白了。caste的事情,或許更多是由於你的意願吧,難怪原先沒有思維的ride會突然具備理智的能力,假若caste本身不打算釋放這種控制,那麼就算是當他死亡,這樣的意圖也會一直存在於世界上。”言峯士郎忽然發現,自己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原本只是簡單的追隨,想要盡力協助取得聖盃的人,想要盡力報答恩情的人,竟是陰差陽錯之際成為了害死他的師傅的兇手。

那麼,到底是應該報恩,還是應該報仇。

夾在如此的拷問之間無可騰挪,言峯士郎渾身顫抖着,就連一直不曾過的眼淚,此時也受不住,伴隨着渾身顫抖緩緩下。

“我…我究竟該怎麼做…”這是第一次,名為言峯士郎的少年在自己的養父面前展現出來的軟弱。

言峯綺禮似乎為如此的情形到極度的愉悦,但是展現在外的,仍然是不可言説的嚴肅,此時此刻,十年前的詩篇又一次口而出,像是為了堅定自己的信念,又像是為了撫正處於痛苦之中的言峯士郎。

“耶和華是我的牧者,我必不致缺乏。他使我躺卧在青草地上,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他使我的靈魂甦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我雖然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我。在我敵人面前,你為我擺設筵席;你用油膏了我的頭,使我的福杯滿溢。我一生一世必有恩惠慈愛隨著我;我且要住在耶和華的殿中,直到永遠…”地下的殿堂內似乎傳來了地面的光芒,透過透氣的天井,從湛藍的天空普照而下,像是從未施展過神恩的至高之主,突然地賜予了這兩人以祝福。(作者語:話説本文有腐女讀者麼?)————————2月12,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