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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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i,fa,s,la,si,d…d,si,la,s,fa,i,r,d…來,小三度表示兩音相距的一個全音和一個半音,大六度是…完全一度表示音高相同的兩個音…”
“我們美麗的家鄉,就在喀則呀,依沙依沙瑪裏呀!就在
喀則,哎沙哎沙哎裏呀拉沙,啊——索呀那哎裏呀拉索!啊——索呀那就在
喀則——“
喀則的美酒,好象放上了
糖,依沙依沙瑪裏呀,喝起來甜又香呀!噯——哎沙哎沙哎裏呀拉沙,啊——索呀那哎裏呀拉索,啊——索呀那哎裏呀拉沙——“舉起豐收的美酒,獻給我的親人,依沙依沙瑪裏呀,獻給親愛的人呀!哎沙哎沙哎裏呀拉沙,啊——索呀那哎裏呀拉索,啊——索呀那親愛的——人。哎——來索。”悠揚的鋼琴聲如雪之
靈輕輕飛舞着,拂過發黃的樹葉,清冷的雲,一陣陣抖顫的發出清脆笑聲,為天真的孩子們譜上青
樂曲。
温爾典雅的音符彷彿擁有生命般跳躍在琴鍵上,方圓有型的纖長十指輕落黑與白的世界裏,企圖找回昔對音樂的熱愛。
美麗的鋼琴聲,美麗的人兒,美麗的閒適午後,卻有一羣頑皮愛玩的突槌聲音破壞了這份美麗。
幾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王故意慢半板或快半板的唱和着,時高時低捉着乖巧的同學,一首“我的家在
喀則”的西藏民謠頓成三部合音。
樹枝上受到驚嚇的烏鴉連忙拍翅而飛,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可怕的聲音,宛如惡魔的催魂曲般令烏鴉驚慌不已。
風是靜止的,在入冬的第二個月份。
“幸福中學”是一所新成立不久的學校,大約只有四、五年吧!
招收的學生以國中部最多,人數一千五百名左右,高中部則有七、八百名,成績優越者得以直升,鮮有關説或賄賂之事傳出,平和地讓人到不像一所學校,太過寧靜與安和了。
常聽人説學琴的孩子不會變壞。
但在以升學率為主的現今社會中,真正落實的學校並不多,五育兼顧者少之又少,除了幸福中學。
不以營利為出發點,師資優異偏向年輕化,包含校長及工友平均年齡不超過三十五歲,最年長的一位是廚房裏的廚娘五十歲,目的是為了拉近與學生間的距離,不希望培育出只為教書而教書的教書匠。
在幸福中學最常聽見的是鋼琴聲,雖然一共有三位年輕美麗的音樂老師,不過最受歡的卻是一直不肯接受正式聘書的代課老師方靜湖。
她只教鋼琴。
“王建成,何遠太,你們又要吃草了嗎?”一句像是取笑的輕柔女音一出,教室內鬨然大笑。
有句話説:對牛彈琴,所以在琴音的薰陶下仍能故我,不受教化的吃着草,唯有笨牛一頭了,難怪大家要笑。
有種老師是不管做什麼事都討好不了學生,説不定還會巧成拙的反遭學生戲
,甚至惹來無妄之災,處處受學生排擠。
而一臉恬靜的方靜湖正如一湖靜水,波瀾不起地始終掛着一抹幽靜的淡笑,優雅婉約的氣質總叫人臣服,生怕驚擾了她的雅緻。
很少有音樂老師僅以音樂便能馴服學生的,因此她雖是名義上的代課老師,可是一代四、五年還升任班導師,與正職老師無異。
若非她極力婉拒理事會的盛情邀約,否則她早勝任理事會會員一職,光領乾薪就勝過她原先薪水的三倍。
錢在她眼中是最微不足道的東西,因為她的世界已失去彩,除了基本的紅、藍、綠,她再也看不見其它顏
,宛如
盲。
連最起碼的黑與白也在眼前消失了。
“人們都叫我瑪依拉,詩人瑪依拉,牙齒白,聲音好,歌手瑪依拉…我是瓦利姑娘,名叫瑪依拉,白手巾四邊上,繡滿了瑪瑰花…啦…瑪依拉…青年哈薩克…從那遠山跑到我的家…”清昂脆膩的哈薩克民歌在鐘聲響起前傳入每個人心裏,人人都是能歌善舞的哈薩克少年,嘹喨的歌聲直透雲霄,接破雲而出的金光。
一聲“下課了”結束這堂課,魚貫而出的學生三三兩兩,有的衝向福利社,有的衝向廁所洪,有的安安靜靜的收起音樂課本,拿出下一堂課本準備。
有的乾脆趴在桌上打個小盹,反正下課時間本來就是休息時間,誰會那麼用功利用十分鐘寫功課、看書,又不是書呆子。
一片藍走進方靜湖的眼,她抬頭望望晴朗的天空,一朵一朵的雲彩毫無顏,正如眼底的苦澀不得舒張。
有多久不曾動了,相信她也難計數,自從那件事發生…
“唉!人生…”沒有掌聲。
荷乃夏生的植物,但是方靜湖桌上的那株紫荷卻只在冬天綻放,一次只綻放一朵巴掌大的鮮豔荷瓣,花香四溢叫人詫異。
通常清新的荷不具備濃郁的香氣,淡薄似無的同化在空氣中使人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