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想要將其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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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莫瑛醒來時已是深夜,她微微呻一聲,接着輕輕睜開了雙眼,望着眼前的火盆,一時竟然有些失神。半晌過後,莫瑛方才回過神來。
她看了看周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木屋中,屋中陳設簡陋,除了身下的牀和眼前的火盆之外,便只剩牆角的一張書桌和一把椅子。莫瑛慢慢坐了起來,她看着自己身上蓋着的一牀被子,又摸了摸脖子。
脖子上纏着厚厚的紗布,她心下有些恍然,自己這是被人救了嗎。莫瑛正在沉思,木屋門被人從外打開,歐陽靖端着一碗熱湯走了進來,見她已經醒來,笑道:“你總算醒了,先把這碗湯喝了吧。”説着將碗遞了過去。
莫瑛沒有去接那碗湯,反而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歐陽靖嘆了口氣,將碗放在一旁,輕聲道:“莫姑娘,螻蟻尚且偷生,你又何苦如此輕視自己的命呢,若是你父親泉下有知,不知他會有多心痛。”莫瑛看着歐陽靖,冷冷道:“那你説我該怎麼辦,殺父仇人就在眼前,我卻沒有能力為我爹爹報仇,難道就眼睜睜看着他們在我眼前肆意妄為嗎?”歐陽靖一時無語,半晌後才道:“我知道如今勸你亦是無濟於事,但是莫姑娘你想一想,你若是死了,誰去替你父親報仇,若是他
到了九泉之下,你們父女相遇,你又如何對你父親
待。”莫瑛滿臉冷漠聽着歐陽靖的話,這些話雖然對她有些觸動,但卻依然無法改變她的心思,良久後她抬起頭看向歐陽靖,面無表情問道:“既然如此,我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該怎麼替我爹爹報仇,還請歐陽教主給小女子指一條明路。”歐陽靖見莫瑛語帶譏諷。
也不以為意,道:“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辦法可以做到的。”莫瑛冷笑一聲,道:“好一個船到橋頭自然直,只怕還沒到那橋頭,船就已被鑿穿,沉到底了。”歐陽靖見説服不了莫瑛,乾脆道:“莫姑娘,若是黑白雙劍突然死去,你是不是就不會再尋短見?”莫瑛心中一震,雙目直視歐陽靖,歐陽靖也是緊緊盯着莫瑛的雙眼,再問道:“莫姑娘,是不是隻有黑白雙劍死了,你就不會再尋短見?”莫瑛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只要我爹爹大仇得報,莫説不會再尋短見,即使要我以身相許我也心甘情願。”歐陽靖聞言心頭一震。
他雖不知莫瑛為何會説出如此一番話來,那這對他來説卻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他心中本就一直愛慕莫瑛,但亦知莫瑛的一顆心一直都在羅雲身上,但如今不同了,自己只要幫她報了大仇,她就會心甘情願嫁給自己了,歐陽靖神有些
動。
他強自定了定神,又好言安了莫瑛一番,這才匆匆離去。莫瑛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中
出一絲愧疚,喃喃自語道:“對不起歐陽大哥,我其實只是在利用你。”歐陽靖出了門,深深
了口氣,眼中驀然閃過一絲殺意,他看向遠處,彷彿已經看見了黑白雙劍的屍身。歐陽靖嘴角劃過一絲冷笑,整個人霎時消失在了原地。所謂愛情令人發昏,此話誠然不假,如歐陽靖這般少年英雄。
此刻也因為莫瑛這一句以身相許,生生將五行教推到了覆滅的邊緣。再説黑白雙劍留在五行教內,左右等不來歐陽靖,二人心下有些不耐煩,黑劍道:“兄弟。
那廝久久不歸,怕是被什麼事纏住了,不如趁着他不在,我們就此離去,也好過空等在此,白白耗費光陰。”白劍神一動,點了點頭道:“兄弟此言有理,事不宜遲,我們儘快動身,回去向大人稟告此間的情況。”末了又搖頭嘆氣道:“可惜跑了那姓莫的小娘們,黃土令的下落也無從知曉了。”黑劍冷笑道:“黃土令的事讓那兩姓莫的
去,我們如今還是儘快趕回大人身邊要緊。”白劍點了點頭,二人遂一同起身出門,見門外沒有半個人影,心下大喜,悄然穿過了那座祭壇,又從樹屋排列的陣中逃離,一路拔足狂奔,約莫跑了半個時辰後,回頭再看。
那些樹屋早已被遠遠拋在了後面。二人略微了口氣,繼續在林中狂奔,他們出來時一路走得小心翼翼,如今亦是無法辨清方向,只顧着朝一個方向狂奔,只要出了這片林子,剩下的事便簡單的多了。
二人沿着一個方向狂奔,約莫過了片刻,黑劍有些氣吁吁道:“兄弟,咱們跑了這麼久,應該不會再被追上了吧?”白劍環視了一下四周。
此時夜幕降臨,林中已是十分昏暗,二人憑着目力,勉強能看見面前數十步以內的東西,白劍道:“現在天已黑,林中幾乎伸手不見五指,我看咱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到明天再想辦法出林吧。”黑劍點了點頭,正
找些乾柴生火,卻被白劍一把止住,黑劍有些不解,道:“咱們跑了這麼久,按理應該離那裏很遠了,此時生火的話應該發現不了咱們吧?”白劍搖了搖頭,沉聲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小心一些為好。”又左右張望了一下,見不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心中不由一驚,待見到那物只是一隻尋常的小獸後,方才鬆了口氣。
“兄弟,不如這樣,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咱們二人輪值夜,好歹熬到天明再説,你看如何?”白劍問道。黑劍點了點頭,如此也好,只要過了今晚,再將五行教的位置稟明大人,讓大人直接派大軍入林,到時什麼五行教統統都得灰飛煙滅。二人分工完畢,黑劍便一頭倒在地上沉沉睡去。白劍依着一棵樹幹坐下。
看着眼前濃郁的夜,不由發起了呆。不知過了多久,白劍猛然驚醒過來,只覺一股殺意若有若無圍了過來。
他急忙站起身,用腳踢了黑劍兩下,口中低聲叫喚着他。黑劍也是一下子就驚醒了。多年來舒適的生活並沒有將二人鋭的直覺磨滅。
他出
間墨黑
的長劍,與白劍並排站在一起,目光緊緊盯着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二人就這樣並肩站着一動不動,一滴冷汗從各自的額頭上緩緩滑落,二人目光死死盯着那塊空地,似乎那裏潛伏着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閣下深夜來此,有何見教?”白劍似乎有些按捺不住,率先對着空無一人的林子深處喊道,聲音嘶啞難聽,完全沒了平裏的風度。一聲冷哼傳來,原本空無一人的空地上驀然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青年身穿錦袍,頭戴玉冠,正冷眼看着二人。
“原來是歐陽教主。”見來人正是歐陽靖,黑劍心下鬆了口氣,將手中的長劍回劍鞘,正想邁步過去,突然被白劍一把抓住手臂,心下不由一驚,再看那歐陽靖,臉上充滿了殺氣,正冷冷看着二人。黑劍一下又將長劍
出,同時看了一眼白劍,二人心意相通。
突然齊齊出手,一黑一白兩把長劍舞出數道劍光,直往歐陽靖身周要害刺去,二人一出手竟是想要偷襲!
歐陽靖冷冷看着二人,他從莫瑛身邊趕回教中,便是想要在那裏結果了二人命,到時再將屍身拋到林外,當可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想二人趁着自己不在,竟然偷偷跑了出來。
歐陽靖皺眉看了一眼遠處,若是二人再跑出百步,差不多就能出林了,好在夜昏暗,二人一時瞧不清楚,這才停留在了此地,也給了自己唯一的一次機會。
若是讓這二人出了林子,再想殺他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歐陽靖隨手格開白劍刺來的長劍,摺扇反向黑劍的腋下。
黑劍一聲悶哼,卻是措手不及之下被摺扇點中了肋骨。三人在林中惡鬥片刻,此時正是半夜,黑白雙劍二人眼前只能見到數十步外,而歐陽靖一直在林中生活,對於周遭環境早已識,行動遊刃有餘,再加上他本身武功就比黑白雙劍二人要高,片刻之後。
那二人身上已然掛彩。白劍一聲厲嘯,長劍猛然抖出數十朵劍花,配合着黑劍左右夾擊歐陽靖。
歐陽靖面帶冷笑,摺扇格開黑劍刺來的長劍,隨後手腕一翻,帶着那把長劍直刺白劍。黑劍被這大力一扯,不由自主往白劍奔去,長劍直刺他的前。白劍一驚。
手中長劍在身前蕩了個圈,將刺來的一劍蕩在一邊,與此同時,歐陽靖突然在他身前出現,趁其空門大開之際一掌狠狠印在了他的前。
白劍猛然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不由自主往後飛去,直到撞上了一棵樹幹方才停下。黑劍大喝一聲,長劍猛然刺向歐陽靖的面門,不料歐陽靖動作比他更快,長劍刺到一半,小腹處猛然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見摺扇的扇骨深深刺進了他的小腹中,登時血如注。黑劍腹痛如絞。
正待起身,歐陽靖一步上前,摺扇在其咽喉處狠狠一劃,那扇骨何等鋒利,一下便割開他的咽喉,登時一股鮮血從咽喉處出來。
黑劍胡亂用手抓着咽喉,想要將其接上,數息後重重倒在了地上,略微掙扎了幾下便沒了聲息。白劍見狀聲嘶力竭地喊出一聲兄弟,跟着強忍住翻騰的內息,咬牙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