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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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舍才兩天，覺彷彿過了好幾個秋天似的。沒有他的子還真是難捱啊。

以前她總是追着柳雲跑，從東瀛追到中原，每天所想的，就是要如何離他近一點，現在叫她不追了，除了無聊之外，還有一種悵然若失的覺。難怪楊大哥説她無所事事，探聽柳哥哥的行蹤就是她唯一的職務“尚香。”

“大哥。”聽見了蘇平的叫聲，蘇尚香回頭。

“怎麼又不開心了呢？”蘇平關心地問道。自從強行將她從長軒帶回來後，她便整天悶悶不樂的，看着自己的妹子漸憔悴的樣態，着實於心不忍，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沒有。”

“大哥從小看着你長大，你開不開心，大哥怎麼會看不出來。”

“大哥…”蘇尚香淚如雨的撲進蘇平懷裏。親情的温暖，讓她再也壓抑不往內心的情緒，滿腹的委屈傾巢而出。

“別哭，會過去的。”蘇平拍拍她的背。

“可…是…我好想他…即使知道柳哥哥不喜歡我…還是很想念他，怎麼辦？我一定是生病了。”蘇尚香嗚咽。聽人家説，害相思病無藥可救，以她現在這般難受的情況看來，她八成是不久人世了。

“傻丫頭，你只是不適應，過些子你就會好些了。”蘇平安。

“真的馮？”

“當然是真的。等大哥代完青舍一些事務，大哥就帶你回東瀛，以後你就別到中原來了。”

“回東瀛？”蘇尚香一驚，那不就表示她很難再見到柳哥哥了？

“時間會沖淡一切的，相信大哥。”眼不見為淨，把她送離中原，對於她或許是最好的安排。東瀛的領地雖不及中原，但要再找到一位像柳雲一樣出、甚至比柳雲更好的男人絕非難事。再説，尚香和宮主夫人的情一向很好，在那兒有宮主夫人做伴，她也不至於胡思亂想。

“可是我不想離開中原啊。”東瀛雖然是她的家鄉，但有柳哥哥在這兒，就算他不愛見她，但能和他踩在同樣的土地上，她的心裏才會覺得踏實。一旦離開中原，除非他肯跟她一起回去，否則她就很難再見他了，到時她的子會比現在更難受。

“不管你想不想，你都得回去。”蘇平打定主意。

“為什麼？”蘇尚香抗議。大哥總是私自做決定，從不問問她的意思。

“尚香，難道你不想念宮玉夫人嗎？”蘇平改採迂迴戰略。

“這…”蘇尚香答不出口了。

她和宮主夫人情同姊妹，她當然想念她。自從趙玉勒一年前隨宮主回神龍宮後，她們就沒有見過面了。但她知道，一回去東瀛，大哥就不可能讓她再來中原了。

“好了，別多想了，就這麼決定吧。很晚了，早點休息。”

“大哥…”説完，蘇平轉頭就走，連讓她開口説不的機會都沒有。

蘇尚香頹喪不巳。

怎麼辦呢？大哥要送她回東瀛，她不想離開，柳哥哥又不可能來接她走，該如何是好？

乾脆溜走算了，這種事她以前不也常做？只不過以前有長軒可去，這一次她離家出走要走去哪裏呢？找楊大哥嘛…肯定被抓回來，而且松居也太遠了…啊，不想了，先溜再説啦。

☆☆☆秦莊裏充斥着瓷器的碎裂聲，以及物品的撞擊聲，下人們莫不一副驚惶失的模樣，不用説也可以猜想得到，秦莊大小姐的脾氣又來了。

“怎麼回事？”秦追風一回到秦莊就聽見一陣震耳聾的摔碎聲。

“小姐…她…她又不高興了。”奴婢戰戰兢兢道，生怕自己等會兒也會遭受無辜之殃，想必現在最倒黴的應該是秦追月的貼身丫環海棠。

“走開…都給我…走開…”秦追月像瘋了一樣的叫罵着，手裏拿着一隻古董花瓶往地上就是一摔。

秦追風推開門，閃過天外飛來的瓶子，只見海棠驚懼地瑟縮在一旁，他示意海棠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