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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官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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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葉晴歌始終淡淡地皺着眉頭。

葉河圖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偶爾劃過葉晴歌的眼神有些許的玩味。

“師父…出手了?”飯後,葉晴歌走到獨自坐在客廳翻着那份報紙的葉河圖身邊,道。

“如果不是他最後關頭的出場,至尊會有命回去?”葉河圖懶洋洋地合上報紙,道。

“師父已經七十年沒有下山了,而這一次竟然驚動了他,恐怕那些黃金家族會對無道更加忌憚,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沒有站在最高峯之前,沒有一秒能夠掉以輕心的。”葉晴歌雙手捧起一杯茶,淡淡地出了一口。

“兒孫自有兒孫福,兔崽子的福氣比我們好,我們不用擔心。”聳聳肩,葉河圖看着楊凝冰出門,抬起手腕看了看,繼而站起身來,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就要出門。

“二十年如一,不累麼?”葉晴歌看着葉河圖的背影,驟然開口,這個原本應該俯視天地的男人,卻甘心站在一個女人的背後,其實他可以江山美人兼得的。但是為什麼他做出這個選擇,或許就是這個男人的魅力所在,沒有這樣的父親,恐怕也沒有那麼乖張的兒子吧。葉晴歌低頭看着茶水漂浮着的茶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二十年?快三十年了。”葉河圖搖搖頭,淡淡一笑,帶着些許的滄桑,道:“晴歌,如果有一天你愛上了一個男人,你會發現,其實什麼都是無所謂的,功名利祿,都不如身邊人的微笑來的貼心。”門輕輕關上,就如同這個男人一樣,從未引人注意,卻甘願揹負太多太多的寂寞。

“姑姑。”琉璃揚起腦袋,悄悄地對葉晴歌説:“無道哥哥説了,其實師父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親,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丈夫。”釋懷,微笑,點頭,葉晴歌摸了摸琉璃的腦袋,看了一眼在廚房裏忙碌的慕容雪痕和般若母女,道:“那麼琉璃,下次為姑姑給你無道哥哥説,他或許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親也不是最好的丈夫,但是確實最好的男人。”甜甜一笑,琉璃重重地點點頭。

一個一個地擺好洗乾淨的碗,慕容雪痕來到客廳,看見葉晴歌,終於開口:“他,是不是很危險?”原本想要説些寬的話,但是看着慕容雪痕略微緊張地下意識抓緊了衣角,悄悄嘆了一口氣,終究不忍心騙她。

“之前很危險,九死一生,但是現在,塵埃落定,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無道,還是無道。”雙手驟然放鬆,慕容雪痕點點頭,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下,冰雪玲瓏的她怎麼會不明白,一直保護自己這麼多年的龍組若不是到了無道九死一生的時候怎麼會離開她,她不開口,是因為她能夠受到那股沉悶的壓力,她寧願自己擔驚受怕,也不願意增加別人的負擔。

特別是,她只想讓他知道,她還是那個在家安心守着他回家的女人,僅此而已。

微笑,沒有繼續問什麼,站起身來,慕容雪痕走到自己的卧室,關上門,看着自己牀頭擺着的和葉無道的照片,淚水潸然而下。

無道,我不在乎你是否一世梟雄,我在乎的,是你,一直都是如此。

看着媽媽上樓,般若倔強地咬着嘴,她還不明白,為什麼媽媽會忽然變得那麼傷心。

“般若,不哭。”琉璃細的小手捧起般若的小手,説。

點點頭,般若帶着哭腔問:“媽媽是不是想爸爸了?般若也想爸爸了。”饒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葉晴歌依舊忍不住心頭一酸,抱着般若,輕聲説:“般若,爸爸很快就要回來了。馬上,馬上就要回來了。”扔下一句,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偌大的王朝需要一步一步穩紮穩打地站穩基。短短一句話之後,讓以蕭破軍為首的太子黨英骨幹們消失之後,葉無道一個人上了車,着鼻樑,從三年前開始就已經很少手太子黨的事物,太子黨經過這麼些年的發展已經形成了一套非常密和嚴謹的內部運轉體系,整個太子黨就如同一部機器一樣運轉正常,所以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手這部機器的運轉,即便是他才是這部機器的核心,在葉無道看來,任何一個王朝的發展絕對不可能單獨靠某一個帝王或者某一個蕭何韓信能夠做到的,抓住王朝的整體發展策略,接下來的就是協調各個基石發揮作用,不是不管,而是指揮藝術。

“一個幫會和一個勢力集團絕對不能一概而論,怎麼樣,現在能夠受到作為一方的無冕之王的壓力了吧。”車內,就在葉無道的身邊,驟然響起一個妖媚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正是臨時投靠葉無道的貪狼,這個魅惑天下的女人。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我很喜歡這句話。”葉無道微笑道。

聳聳肩,貪狼伸出一隻手臂搭在葉無道的肩膀上,楚楚可憐地説:“你怎麼捨得烹我?是要藏我麼?這才是你的目的吧。”無聲而笑,葉無道不置可否。

見到男人八風不動油鹽不進,撇了撇嘴似乎覺得自己很失敗,貪狼道:“從一開始每天要花費十六個小時制定幫會的發展藍圖,乃至於到現在完全做了甩手掌櫃,一切看似鬆散卻緊緊地被你抓在手中,其中的受,很奇妙吧,抱歉,你會原諒我查太子黨的資料的對不對。”看着很沒有誠意的貪狼,葉無道眼角的黑暗一閃而逝,淡淡開口:“爺們的事情,娘們少嘴。”還沒來的驚愕,貪狼就覺男人的手幾乎在一瞬間就覆蓋上自己的部,臉頰上的羞澀一閃而逝,她終究還是一個女人。

“怎麼,打算在這裏上我?”貪狼低頭看了看覆蓋在自己部的手,笑的風花雪月。

緩緩捏着,葉無道享受着手上幾乎要讓人昏死過去的手,恰到好處地在貪狼變之前收回了手,如同沒事人一樣説:“其中的受,的確很奇妙。”貪狼第一次有一種為之氣結的受。